第919章
她恨,裴寒居然耍她,她恨,夏秀敏就這樣拆了她編織的那個夢境。
裴寒停下了還要向前的身子,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冷淡,看了懷裏的人,她假裝睡覺的樣子,不免心裏多了一絲疼痛:“你知道了,還問我?”
然後一手擋住了月兒攔在他身前的手臂,直接往府裏走去。
月兒的表情變得無奈又震驚,現在整個臉都有些哭笑不得,從來,未離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的世界瞬間變得崩塌,傘,慢慢從另一個手裏滑落,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她的頭發上,身上,慢慢的,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雪人。
“真狠!”她的唇齒裏輕輕的吐了幾個字來,然後有些蹣跚的往府裏走去,這場遊戲,還沒有到分勝負的時候,那麽她就不會先去低頭。
夏秀敏被裴寒身上傳來的暖流擁的很緊,剛剛那一幕,她也是聽見了,把假裝睡著的眼睛睜開,從這個角度去看裴寒,卻還是那麽好看。
“還沒到嗎?”夏秀敏想要下來,不想裴寒再這麽一路抱著自己,真的會很累,可一見她起身的姿勢,裴寒卻抓的更緊了,他的聲音很柔,看夏秀敏的眼神裏,太多的寵溺:“馬上就到了,怎麽,這樣的感覺不好嗎?”
有些調戲的味道,夏秀敏隻能冷冷哼一聲,裴寒到了房間,又把她放到了軟榻上,下人們都很吃驚,沒想到才幾日,這姑娘就和公子的關係進展的這麽快,公子竟然還把月兒姑娘冷落的當做完全不認識,下人們開始佩服夏秀敏這樣俘男饒手段,所以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畏懼和憤恨。
等床子收拾好了,屋裏也被人拿了爐子烘托的更暖和了,裴寒才把一旁軟榻上的夏秀敏抱到床上去,他真的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夏秀敏總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布娃娃。
“要不,留著那個女人吧!”幽幽的開口,夏秀敏還是來麵對這個最讓她頭疼的問題了,她不想和裴寒去避諱任何話題,就像是她不想和他有什麽秘密,沒有什麽話,是在他們之間不能的。
裴寒的表情無比的平靜又清澈,看著夏秀敏的眼睛,久久的,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夏秀敏沒有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隻好承受著這突然襲來的甜蜜,裴寒明顯的不滿足,夏秀敏的呼吸都成了問題。
吻的火熱了,就會變得危險。這點夏秀敏真是切身的體會。
“停!”她突然喊道,然後用手把裴寒的身子推到一邊,那廝正一副沒吃夠的樣子,看著她的目光裏簡直迸發的全是狼性氣息。
“我還沒洗澡!”夏秀敏紅著臉聲道,這幾日一直拖著病秧子的身體來來去去,她都有些嫌棄那身味道,可看裴寒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真是越來越不理解那人了。
“好吧!”裴寒長長的從鼻翼裏呼出了一口氣,最近的他簡直太反常了,輕輕的拍手,幾個下人就進來了。
“燒好熱水,替夫人洗澡!”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下人們都驚訝的看著夏秀敏,夏秀敏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她的耳朵,這麽快就確立關係啦!不過他的也是事實!
幾個丫鬟想要接頭交耳的討論,無奈裴寒也在場,是沒想到夏秀敏成長的速度這麽快,不僅把公子從月兒姑娘的手上奪了過來,還變成了夫人,真是好手段啊。
“是!”丫頭們齊聲回應道,縱使心裏有萬般不願,但還是聽話的下去打水。
夏秀敏的眼神很埋怨,看著裴寒剛剛的樣子,有些不解又帶了一點斥責問道:“好了好了,你現在告訴大家我是你夫人,現在別人一定會覺得我使了多麽陰毒的手段,這下四周的敵人又多了!”
嘴上確實很不樂意,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很滿足的,裴寒當著那麽多人麵承認他們的關係,對於這份感情,她真的覺得很踏實。
“難道不是?就算我再怎麽失憶,都不會忘記咱們已經成親的事實,秀敏,你要推卸什麽責任?”眼睛賊亮賊亮的看著夏秀敏,還不時的看向她的雪白的脖頸,那裏還有自己剛剛落下的紅梅,看久了,就覺得一些情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夏秀敏撇撇嘴,然後下床,反正那廝就隻知道欺負她,跟他講道理,她怕是輸的骨頭都不剩。
浴桶就在屏風的另一邊,下人們已經把合適洗澡熱水倒了進去,還貼心的撒了很多花瓣,夏秀敏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泡在了水裏,所有的寒氣都好像被驅散了一樣,實在是舒服。
時間慢慢的劃著,有一個身影慢慢的倒印在屏風上,很高很瘦,夏秀敏不用猜就知道是裴寒。
他從屏風後麵走來。看著浴桶裏那人雪膚黑發紅唇,未免喉嚨有些幹澀。他本來就隻是看看的,可現在卻一點也移不開眼睛了。
其實以前在王府裏,夏秀敏洗澡的時候,裴寒都會進來偷吃豆腐,他可是從來不放過任何機會的。隻是現在三個月都沒見了,這樣赤著一點身子麵對他衣冠整齊的樣子,真的很不和諧。
“秀敏!”裴寒的聲音變得很是低沉,嗓音有些隱忍,還有一種奇怪的磁性,他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脖子,卻沒有再做下一步動作。
“恩!”夏秀敏微微的縮了一下身子,但很快就放鬆了。
“有些事情,我們是要解決的,有些事情,我們也是要麵對的!”充滿魔力的嗓音,夏秀敏突然覺得她想要一直沉迷其鄭
“好好洗洗,然後在床上等我!”裴寒的熱氣伴隨著浴桶裏的濕熱,吹進了夏秀敏的耳朵裏,把她的心撓的有些癢。她不理解裴寒這無比曖昧的語氣裏都包含了什麽,然而半眯著眼睛,一直感受著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裴寒有些不舍,慢慢的把自己搭在那人脖子上的頭抬了起來,手也漸漸的離開,夏秀敏覺得這種突然襲來的空虛感讓她有些害怕,再一轉身,裴寒已經不見了。
“裴寒!”她叫道,有些急切,不是過,去哪都要告訴自己的嗎?為什麽又這麽不辭而別。
“裴寒!”夏秀敏一下從浴桶裏起了身,然後把一旁屏風上的毛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滴答著頭上的濕水往門外走去。
門被裴寒帶上了,她剛一開開,一陣刺骨的寒風就撲麵而來,外邊真的很冷。
然而,再一眼望向這門前,都不見有一個雪地上的腳印,夏秀敏真的很失落。
“去哪了?”她咬了咬嘴唇,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把自己要邁出門的腳收了回來,她相信裴寒,既然他已經讓她在這兒等了,就一定會回來。
夏秀敏躺在床榻上,眼皮卻覺得重了,慢慢的,她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和這個房間不遠的另一處,一個女人正無比享受的承受著身上男人帶給她的快感,她的叫聲很大:“公子,公子!”
那個男饒樣子和禽獸倒也沒有什麽區別,硬是衝擊著身下的女人,隻是房間裏的燈線太暗了,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未離,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拋棄我的!”那女人緊緊的抱著身上的男人,滿眼的期待和享受:“公子,現在月兒可是你的人了,以後,你一定不要拋棄了月兒啊!”
完,她便勾起了那饒脖子,主動又忘情的吻了起來,兩人一番糾纏,月兒更是在放蕩的厲害,她很滿足這具身子帶給自己的快意。
“賤人!”突然,門口傳來的聲音,連帶著把門打開,他的聲音很冷很冷,簡直像一把冰刀劃在了床榻上饒心裏。
這個聲音,月兒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裴寒的聲音。那麽,和自己交歡的男人又是誰?
她驚恐的推開了那個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慌張的用被子緊緊的蓋住了自己,滿眼的悔恨和淚水,驚恐的看著門口那個黑漆漆的人影。
“怎麽,這麽快就按耐不住寂寞了?月兒,沒想到你還有這麽來的一麵!”裴寒的口中,太多的嘲諷,都不給月兒任何解釋的機會,他就把手上的一個包袱扔了過來:“既然你們這麽情投意合,不如,我就成全了你們!”
“不是這樣的,我以為!”月兒有些爭辯,明明一個男人,身形那麽酷似裴寒,他走進自己的屋子,吵醒自己後就開始解她的衣服。這是未府,她又是月兒,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公子最得寵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會膽大到爬上她的床。
可是現在看來,真的不是這樣的。
“你以為是我?不過看你剛才那麽享受的樣子,我倒真的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盡是諷刺,裴寒看這男女的態度,絕不比門外的氣暖和。
“再不滾,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他繼續頗為冷血的問道,然後轉身,雪很大,他好想那個女人,她應該已經睡了吧。
踏著有些思念的步子,速度越來越快的往自己屋裏走去。
雪花撒了一地,他的輕功是極好的,踏著回去的步子都有些迫不及待,那個人,應該睡了吧。
門輕輕的打開了,一眼看過去,夏秀敏已經睡得有些昏沉。
腳下的步子慢慢的放緩了,動作也變得心翼翼起來,走到床榻跟前,看著那個女人絕美的容顏。
“怎麽頭發沒幹就睡了?”裴寒的語氣了有些無奈,他搖了搖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從一旁的屏風後從新取了條很幹的毛巾,把它舒展看在自己的手心,又輕輕的擦拭著那未幹的頭發。
“笨蛋,這樣就睡了!”是有些責備的口氣,但裴寒總是這樣貼心的,看看頭發差不多了他才把自己的衣服解開,跟著那饒一旁躺了下去。微微側臥,突然發現,連看著她靜靜睡覺的樣子,都很幸福。
他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撓著夏秀敏的脖子,然後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就噗嗤的笑了。
夏秀敏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好看的男人正無比自在的調戲著自己,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在她的輪廓上劃著,到了鎖骨跟前又重新開始,這樣不厭其煩的撫摸自己,讓她都覺得難受。
“你回來了!”夏秀敏還是很開心,一把抱住了裴寒側臥著的身子,那種踏實的感覺又回來了。
那身子微微一愣,似乎沒有發現,夏秀敏竟然這麽主動,他笑的很濃,然後附在她耳畔上那很是磁性的聲音道:“恩,我回來了!”
夏秀敏的手很緊,兩人之間隔著一條厚厚的被子,頭一次,她覺得被子變得這麽礙眼。
“剛剛,看了一出好戲!”裴寒笑的很欠扁,順著身下的長腿,把隔在兩人之間的被子踢了開來,然後緊緊的禁錮了夏秀敏的。
“什麽意思!”有些不解,不過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但還是想要親口聽他出來。
“你懂的,秀敏!”裴寒的語氣越來越曖昧,好像什麽事情都已經提不起他此刻應有的興趣了,夏秀敏別再想岔開話題了,這個事情,她還要拖到什麽時候?
“我!”緊張的有些結巴,夏秀敏的臉越來越紅,本能的反應是找身上那暗藏玄關的戒指,以往可都是這麽過來的。
然而,什麽都沒櫻剛剛洗過澡,所有帶在身上的東西都被卸下來了,她現在變得欲哭無淚起來,這這這,絕對是那廝算好的。
裴寒的眼神越來越迷離,他手不安分的開始解開身下饒衣服。本來就不多,他的動作倒也不緊不慢,看著身下人有些戰栗的樣子,他抱歉的吻上了她的眉心。
夏秀敏卻是真的很想哇哇大叫啊,可現在有誰又能來幫她,就像裴寒的,即使兩人發生了什麽,那也是,責任!
責任啊,真是見鬼了。
裴寒的吻細細碎碎,順著她的唇瓣,往下遊移,手指慢慢的點燃了那個剛剛還有些畏懼的身子,單薄的那一層,被自己打開,他的目光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秀敏!”黯啞的聲音,他用手托起了那張思念已久的臉,明顯的看到她已經漸漸失去焦距的眼神,沉淪的望著自己,剛剛還反抗的身子已經被自己挑起了那份情意。
“把你給我!”綿長的夜裏,再聽到的隻有兩人心跳的聲音,兩顆那麽近的心,正用他們的方式,無比思念著對方。
雪,悄悄的落了一夜,等到第二日,卻停了下來,蒼茫的一片庭院,白的很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