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夏秀敏的心裏還是很明聊,因為是她,才不會像別的女人那般故作欲拒還迎的姿勢,逗一下這個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秀敏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想玩?那姐姐陪你。
未離察覺到身下的人明顯不再像最初那麽顫抖,而且越來越大膽的姿勢讓他的心裏更是一陣厭惡,這隻會坐實了月兒告訴自己的事情,夏秀敏從來都是一個青樓裏的花魁。
夏秀敏笑的有些醉意了:“月兒還告訴你什麽了?不如一起告訴我吧,她的老底我都沒怎麽拆穿,這下倒好,先來栽贓我!”
她的雙手勾著未離的脖子,笑的花枝亂顫,一點也不會生氣的樣子,腿還輕輕的勾著未離的腰部,姿勢很撩人。
“你!”未離都有些笑不出來,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女人中的極品,美得讓人快要窒息了,他不曾見過她的這一麵,身子有些緊繃起來,再怎麽,他也是個男人。
夏秀敏發現自己玩火玩的有些大了,笑的很是欠扁,好看的手指十指交叉在未離的脖子後麵,戒指的暗口已經精準的對上了他的動脈。
“我就是這麽不自愛又喜歡騙你的女人,你不還是要拜倒在我的裙下嘛!”然後是蹭的一聲,戒指裏的銀針就這樣射了出來,未離吃痛的一叫,身上的力氣瞬時被夏秀敏給抽空了。
“哎呀,我爹爹從就告訴我,防人之心不可無,哈哈,今就用上啦!”眼裏飄來一陣歡快,未離隻能睜著眼睛看著眼前女人不停的嘚瑟。
夏秀敏的手輕輕的摸了摸他裸露在外的上身,順著那線條一直點火:“不過,我真的不想和沒有記憶的你做這種事情,怎麽,我也是你的妻子,你也是我的丈夫,怎麽,都不應該是帶著其他不清不明的感情來的。”
未離的鼻翼裏有些難過的發出了悶悶的哼聲,可是聽了夏秀敏的話,眸光還是慢慢的淡了下去。
“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很不解,可是明明看著夏秀敏就好像以前認識一樣,甚至連有些莫名的心跳都會暴露了他一時的心情,他不想騙自己,他很在乎這個女人。
夏秀敏剛剛還遊移的手變得有些安分了,畢竟他中毒了,她也不想為難。可是真的沒有力氣和他話,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上,然而這些傷口,根本就沒有藥物可以治療。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了。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
“咚!”突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片的寂靜。未離的表情先是一驚,然後順著那聲音望了過去。
宇文芙蓉慢慢的從床榻底下爬了起來,被夏秀敏卸掉了外衣的她隻剩下了簡單的肚兜和身下一個底褲,看著自己床榻上的兩個人,正要大叫,夏秀敏一個起身把她的嘴巴堵住了。
“別叫!不然!”後邊的話也沒有完,那人很是會意又驚恐的點點頭,夏秀敏才把自己的手鬆開。
未離這回算是明白了,那個在床底下剛剛起身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宇文芙蓉,而自己,差點就把夏秀敏誤認為青樓女子了。
他趕緊把衣服穿上,好讓畫麵不會那麽尷尬。
宇文芙蓉驚訝的看著麵前的男女,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但再一看這整片的狼藉,又發現夏秀敏正穿著自己的衣服,才笑的很是深意:“公子確實救了我呢,女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夏秀敏想要解釋什麽,可宇文芙蓉卻很豁達:“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二位的好,不如我先下去,成人之美,一直都是我最樂善好施的東西!”
“慢著!”夏秀敏喊道,看一眼未離還不明狀態的有些迷惑,不禁攔住了宇文芙蓉要離開的步子:“事情並非姑娘想的那樣,我可否和你做一筆交易?”
“哦?”宇文芙蓉的笑意更深了,和她做交易,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那人又看上了自己的什麽。
“敢問姑娘這香爐裏點的東西,是不是叫流香草?”她問道。
其實剛一進屋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了,記得還是很的時候,見過這種藥物,對於它的氣息,並不是那麽敏感,但這流香草,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讓人產生幻覺,對於那些心靈痛苦的人來,這絕對比世間最好的藥物管用。
那是一種可以給頻臨死亡的人帶來希望的致幻劑,給人一個活下去的生機。同樣的道理,適合蠱母,給它產生一個幻境,最後招引到蠱蟲身邊。
宇文芙蓉的身子已經病了很久了,她的身世更是謎一般,甚至動輒過皇室進行滿門抄斬這樣的死罪,她若要用流香草延續生命,倒是一個雖然極端卻不為過的方法。
“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那香味好聞,便點了一些!”宇文芙蓉答得有些躲避,夏秀敏卻能抓住她眼裏流失的光彩。
“你為什麽不想活下去,你明明可以自救的!”夏秀敏一語道破。
如果宇文芙蓉不懂醫術,怎麽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衝破自己剛剛給她紮住的毒針,如果是普通人,睡上一一夜都不是問題,可宇文芙蓉竟然這麽快就清醒過來,而她刻意避諱的談及這流香草,更是讓她堅信了那香爐裏燃燒的東西是什麽。
未離的力氣還沒有恢複,就算他的內力很深厚,可若不懂醫術和毒術,夏秀敏給他的那點麻醉,還真是沒有辦法。
靜靜的看著眼前兩個女人,但卻越來越覺得自己腦中突然多了很多閃回的記憶,比剛剛看到夏秀敏的時候,還要多了一些。
“你有病在身,又懂醫術,為何不自救?”夏秀敏再次出口,她是打心底裏開始同情宇文芙蓉了,似乎能猜出原因,卻還想要她親自揭開那血淋淋的傷疤,的確,很殘忍。
宇文芙蓉的臉上,一片死寂,比剛剛看到的人,還要蒼白:“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我的家人,被株連九族,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呢?”
“今晚我是在這兒等一個饒,沒想到,他還是沒有來。現在,我真的沒有什麽力氣了,如果沒有流香草,怕是連這一,我都挨不到了,嗬!”
宇文芙蓉的鼻翼裏,多了一份滿是絕望的笑意,那麽哀傷:“他沒有來,連我最後一眼,都不想見嗎?”
“不用那麽絕望的!”夏秀敏安慰道,如果那個紫衣男人正是宇文芙蓉等待的人,那麽她和裴寒,又一次剝奪了一個女饒幸福和希望,上一次是古墨。
然而好像再什麽也沒有意義了,宇文芙蓉更是沒有什麽血氣可言,對於生存的破滅,這一卻又像注定了。
“你還要和我做交易嗎?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甚至連活下去,都覺得很累了,你沒有必要和我做一些交易的,因為我,什麽都不缺。”她突然開口,看著夏秀敏,一陣清冷。
夏秀敏的心裏輕輕一擰,她沒想到宇文芙蓉表麵妖冶的不可一方,但骨子裏,卻是這麽消極又生無可戀的人,和這種人談條件,真的很累。
“你要找的那個人,我會幫你找到如何?”她試探性的開口,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不必了,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宇文芙蓉笑的很是無奈,像是看破了這塵世一般,:“就算他來了,也沒有用!”
夏秀敏的心底有些泄氣,到底她的家族犯了怎樣的錯誤,招惹到皇室株連九族,現在連心上人都這樣拒之門外,難道她的家仇,和那個人有關?
“你想要流香草對嗎?”突然,宇文芙蓉問道,她的目光從夏秀敏的身上轉移到一旁未離穿戴整齊的青衣來:“不想這世間,還有這等姿色的男子,可越是長得好看的男人,心思就越多,你今日為了他做的事情,未必他日這人就會記在心上!”
語言多的是攻擊性,可以看出,宇文芙蓉是受過贍人,至於是不是她口中那個一直等著見麵的男人,夏秀敏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一概而論,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了解!”平靜的回答,對於裴寒,她永遠都是一百分的信任,就算別人了什麽,也是別人認為的那樣。
“你了解,怎麽會想到這個人願意花那麽多錢來青樓?”宇文芙蓉有些嘲諷的口氣,一副看盡下男人醜惡的表情。
未離沒有話,是因為本身無力的他卻感覺到了明顯的疼痛,那種像地震般的壓迫在自己腦袋裏相互撞擊,他的額頭看是冒汗,總是覺得有一幕幕過往在腦中劃過,可是每一次要看清畫麵的代價,就是腦袋裏更尖銳的撞擊帶來的疼痛。
“這件事,有些誤會!”夏秀敏直白道,她輕輕的撇了一眼未離,才發現他因為極力隱忍痛苦而快要喪失掉的表情,沒想到流香草的作用,這麽厲害,不到子時,就能牽動蠱蟲和蠱母,在給蠱母搭建尋找蠱蟲的幻境時,種蠱的人,一定很痛苦。
宇文芙蓉也看出了未離被種了蠱,剛剛還有些嘲諷的笑意慢慢的消失在臉上:“原來如此,好,那麽就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
“等我死了,把我的骨灰交給一個叫西子昱的人,他是西周人,相信到時候,你會認識的!”宇文芙蓉淡淡的開口,往一旁的香爐跟前走去,然後拉開香爐底下的木箱,很精致的一個木箱,打開是一個錦囊,很。
“這個是你要的東西,記得我的話便是。”把錦囊拿過來交給了夏秀敏,感覺到有些重量的人才放下心來,這個味道和香爐裏飄出來的,一模一樣。
“你不是過,你不是西周人麽?”夏秀敏不解的問,難道宇文芙蓉和西周人交好,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才被株連九族的。
“這個不重要了!”她沒有明白,抱著有些必死的決心,很多事情現在看來,確實沒有那麽重要了。
夏秀敏比較無奈,然而色已經越來越接近子時了。她還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裴寒!”再一轉身看看未離,他的眉皺的那麽深,夏秀敏的心緊緊一顫。
“快要結束了,裴寒,很快,你就沒事了!”
宇文芙蓉從房間一角打開了一個密道,夏秀敏很是不解,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深藏不露,她示意夏秀敏帶人從這裏離開,:“要救他,你最好趕上子時到雲窟。在那裏必然能招引蠱母,他被種下的蠱,就能被蠱母引出來!”
不愧同為學醫之人,夏秀敏點點頭,然後順著那條密道走了進去。
她沒有想過,在西周會這麽相信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女人,經曆告訴了她什麽是爾虞我詐,什麽是勾心鬥角,可是宇文芙蓉卻讓人有了莫名的歸屬感,那個一心要死的女人,卻成功的打敗了她心底所有的防線。
雲窟,西周裏最有名的一個山峰,聽那裏,比較適合看日出。
夏秀敏從密道裏一出來,便租了一輛馬車,未離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不明,他的額頭上,層層疊疊的汗水,夏秀敏隻好用衣袖幫他擦幹。
“秀敏!”那人喃喃道,但仍然緊閉著眼睛,夏秀敏焦急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我在,裴寒,我在!”一邊安撫著未離,一邊撩開窗簾,她不想到了子時,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馬車一路的顛簸,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雲窟,就這樣映入了夏秀敏的眼簾。
在附近的農家裏放好行李,夏秀敏把所有的香爐和流香草都點燃了,未離坐在正中間,每個香爐都圍繞著他的身子,嫋嫋的青煙,氣味異常的撲鼻,未離的臉有些白的發紫。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秘術,在夜裏引來蠱母,就是因為飼養蠱母的人不會那麽容易察覺,配合流香草帶給蠱母的幻境,它會一直攀岩到這裏來,千山萬水,因為致幻效果太強,蠱母根本不會餓死,在這種秘術所製造的特有空間中,一度的被吸引來。
夏秀敏沒有用過這種手法救人,和當初的破冰草配合自己的血來救裴寒身上的毒一樣,她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任何事情,都是值得嚐試的。
“裴寒,很快的!”夏秀敏安慰道,馬上就要到子時了,如果蠱母出現,這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未離坐在中間,終於,因為鼻尖奇異的味道還有身體裏那隻被種的蠱像要跳出來一樣,他的口中,不時的吐出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