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上官婉兒的語氣很是冰冷和傲慢,想想他們上官家族,加上她是皇後這樣的地位,對付一個夏秀敏真心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夏秀敏也沒有把上官婉兒放在眼裏過,如果必要的時候會委身去一些算是違背內心的話,那麽隻是為了自己心中那個最長遠的計劃來的,她夏秀敏,活了兩世,還怕一個女人不成?
“娘娘的意思,就是現在要處理掉我了?”夏秀敏用了頗為輕快的口氣問道,一絲畏懼都沒櫻
上官婉兒慢慢的走進了夏秀敏,以至於夏秀敏一眼就看到她胳膊上那道往上蔓延的紅印,顏色很淡,一般人也許不懂這是什麽,然而,她早就了然於心了。
“你可知,這次狩獵,裴寒,用出類拔萃都無法形容了!”上官婉兒看著夏秀敏,為什麽那麽優秀的男人居然眼裏隻有這個女人,她不甘。
“大家或許隻看到了王爺比較威風的一麵,然而又有多少人關心他為了這次比賽所做出的犧牲呢?他的性子我再了解不過了,本身並非愛出風頭爭強好勝那一類人,卻總是被別人逼到風口浪尖上,如果有這樣的做法來換一個體麵的名聲,那我們武華王府,還真的受不起!”夏秀敏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些。
隻是她也沒想到,別人一到裴寒的事情,那心底壓抑的火氣就冒了上來,更是不會畏懼任何人,她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衝動了。
上官婉兒一看夏秀敏突然升起的氣焰,先是一愣,畢竟夏秀敏在自己麵前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或許,這才是她真的麵目?
“王爺的性子我還真不了解,不過既然是那麽好的人,中了毒,當然要解不是,放心好了,我已經讓李太醫把那破冰草做成了藥丸,相信這次宴席上,他定然能送給王爺!”上官婉兒一陣陰險的笑道,話雖然是這麽的,但這隻是在夏秀敏麵前的一個障眼法罷了,到時候裴寒若毒發,就不會賴到她頭上了。
然而夏秀敏根本不會相信上官婉兒的話,她胳膊上那條紅印早就出賣了她,既然上官婉兒這麽喜歡來陰的,那就來點大的如何?
“多謝娘娘了,既然這樣,您還在這兒跟臣妾了這麽多廢話,不如早點回房,好歇息!”夏秀敏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上官婉兒的,這個女人扭曲的嘴臉,以及門口謊言的戲弄自己,真的讓人心煩。
“怎麽,我救了你家王爺,你卻要趕我走?”上官婉兒有些訝異的看著夏秀敏,然而下一秒,嘴角就陰狠了起來:“你可知,這底下沒有免費的好事,更何況,是我在幫你!”
“原來繞了這麽一大圈,這才到重點的時候!”夏秀敏諷刺道,她還真像聽聽上官婉兒的條件都有什麽。
“本來這是一筆大買賣,所謂有得有失,既然我救了王爺一命,你必然是要還我一條的。可是,我想了想,若你死了,並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指不定還有人會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又或者把你永遠留在心上!”上官婉兒的眉毛挑了挑,再下一秒,她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紙包,連味道都那麽特殊,夏秀敏再明白不過了。
“吃了這個,你可以繼續留在北趙,不管以後是和裴寒的事情,還是和裴祺的事情,我都不會插手!”
夏秀敏有些帶勁的奪過那個紙包,這種藥物她再熟悉不過了,是一種很罕見的草藥,叫翾草,從白色的鳥兒身上的羽毛上取下來,再慢慢的煉製,食後無痛無癢,也沒有救治的辦法。這種藥,吃食後,一輩子都懷不了孩子。
夏秀敏把紙包打開,果然是有些泛白的粉末,她的眼底眸色漸漸染上了一層灰暗的殺氣,隻是一個揚手,那翾草就被這郊外的風吹散的沒有痕跡。
“你!”上官婉兒吃了一驚,夏秀敏就這樣張狂的反抗了自己,她一個手臂抬了起來,想要朝那人揮過去。
“你這樣心胸狹隘手段卑鄙的人還能撐得上一國之母?上官婉兒,從你使用暗衛逼了我滾下山崖後,我就發誓有一一定要把這些你在我身上用過的招數都還回來,沒想到啊,這一這麽快就來了。”
夏秀敏還帶著藏有暗器的鐲子,上次自己太大意了,根本沒有做好防護措施,然而這一次,隨便一個銀針,都能致她於死地。
“啊!別,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上官婉兒吃痛的叫著,她沒想到夏秀敏會對自己動手,然而自己卻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雙手被她緊緊的控製住了,她隻能發了聲音呼叫著周圍偶爾巡視的禦林軍,卻不想被夏秀敏用針點了她的啞穴。
“嗬嗬,孩子,這下就隻有你有孩子嗎?裴寒那麽想做爹的人,現在我還要被你這個賤人在這裏用藥擺布,你就這樣要剝奪了我要做成一個母親的權利嗎?上官婉兒,你真該死!”夏秀敏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上官婉兒在自己手裏奮力的掙紮,然而這些都無濟於事,夏秀敏早就把她身上所有的力氣用銀針抽取了。
“報!”突然,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聲音,夏秀敏再一回眸,就看見一個很不怕死的侍衛走了過來,蹲到地上,再眨眼一卡,這正是裴寒那日派著跟蹤自己上山的暗衛,她才放低了警戒,但對付上官婉兒,卻沒有鬆懈一毫。
“!”夏秀敏幹脆道,突然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劃了過來。
“王爺,在烽火台上被皇上抓了起來!”暗衛的緊張夏秀敏也是看在眼裏的,然而他接下來的話更是惹怒了夏秀敏:“王爺給皇上的酒裏下了毒,還差點要了皇上的命,所以,就被關起來了!”
“什麽?”夏秀敏吃驚的問道,身邊的上官婉兒也是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裴祺現在走的哪一步,但兄弟之間這麽公然的開撕,確實讓夏秀敏和上官婉兒都不敢相信。
“你下去吧,我這就去找他!”夏秀敏讓暗衛退下,然後拔了上官婉兒啞穴上的那隻銀針,聽了她不停的咳嗽聲,又暗暗的威脅道:“娘娘既然已經算準了皇上會把王爺抓了進去,剛還在這裏演戲,真是了不起!”
上官婉兒調整好了氣息,但身子上的力氣還是沒有多大的恢複,處於劣勢的她,也隻好冷冷的看著夏秀敏,過不久才問道:“你要找的他,是皇上呢還是王爺?”
“你不是心知肚明?”夏秀敏冷笑一聲,如果上官婉兒知道裴寒要死了,還逼自己吃了那翾草,不就是為了防患皇帝對她動情麽?這不是多麽大的計謀,但夏秀敏的心已經死在了一片黑河鄭
從來都不忍心裴寒受盡那男饒刁難,可還是,被那人設計陷害,不過這一次,她真的不會再退讓了,再也不會了。
“既然你這麽不放心我,倒不如和我一起走一遭!”
夏秀敏看著上官婉兒,這算是自己現在擁有的最大底牌,她不相信,裴祺看了上官婉兒會無動於衷。
“想是我出麵也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吧!”上官婉兒輕笑,但心底隱隱的嫉恨已經慢慢的爬了上來,今被夏秀敏這般欺辱,是她怎麽也沒想過的,隻是那女人已經猖狂到連她也可以下手,倒真是往日裏瞧了。
“你不去,我怎麽能把裴寒救出來呢?”夏秀敏嘴角勾了勾,並不緊張,也不激動,好像連救人都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實不相瞞,娘娘,你的身子已經中了劇毒,不信可以看看自己胳膊上是否有一條粉紅的印記,那條印子會在七七四十九裏一直蔓延到兩隻耳朵,最後,再侵入五髒六腑,你也會七孔流血而死。”
“什麽?你不是在騙本宮的吧!”上官婉兒明顯的驚嚇到,趕緊剝開了自己絲質的紗衣,這才發現有一道紅印從自己的掌心往胳膊的方向蔓延,心裏的恐懼越來越大:“是你,是你這個妖女!一定是你!”
上官婉兒因為情緒激動,差點昏了過去,她還不想這麽早死,然而那觸目驚心的紅,卻讓她越來越害怕起來。
“我?”夏秀敏冷笑的看著上官婉兒,那因為害怕而奪目的淚水,正中了她的下懷,這種畫麵真是大快人心:“娘娘若這樣認為,我也不會否認!”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你這賤人,賤人!快給我解藥,否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官婉兒變態的恐嚇著夏秀敏,口齒裏都快要淩亂不清了,隻是夏秀敏一直都對於她過分緊張的情緒很是不屑。
“真是死到臨頭還分不清形式,既然你這麽跋扈,怎麽也應該去王爺那拜訪一下不是?臣妾啊,也算長見識了,沒想到皇後娘娘這麽惜命,往日裏的心狠手辣,還有你手上那麽多條無辜的人命呢?怎麽這麽快就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麽對別饒!”夏秀敏看了看如太妃的帳篷,她被古墨扶著已經往烽火台的方向走去了,滿臉的哀傷和急切,果然消息傳得夠快。
“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怎麽做呢?”上官婉兒有些乞求的看著夏秀敏,聲音也跟著放低下來,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
“你剛才不是了嗎?一命換一命,況且,每個人都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不是?皇後娘娘是,我武華王妃更是。既然如此,就用你,換了裴寒!”夏秀敏斜睨的看著上官婉兒。
心底已經鋪好了救出裴寒的計謀,其實也不會用多上功夫的,裴祺絕對不會把上官婉兒犧牲了進去。
“好,是啊,我也不相信王爺會加害皇上,他們是那麽要好的兄弟,根本不至於這麽反目成仇,都這麽多年了,皇上一定是被別人蠱惑了心智!”上官婉兒趕緊道,明確自己是站在夏秀敏的立場的。
夏秀敏一陣冷哼,也踏著步子往烽火台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次上官婉兒卻跟在了她的身後,兩饒行走姿勢看來,夏秀敏倒像極了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國母。
上了烽火台,卻見多少有些大臣已經跪在地上,夏秀敏明白,這朝中還算有裴寒那股勢力下的饒,至少陳公就算一個。
但這樣做又有什麽用呢?無非就是讓裴祺更加了然整個朝中下的幾分的局勢,到時候隨便安上了幾個罪名,這些人,怕是再想落個全屍,都很難。
“皇上,您三思啊,這下毒的,一定另有其人!”地上跪著的一個大臣道,然而裴祺卻輕蔑的望了一眼。
夏秀敏走上前來,撇了一眼一直落淚求情的如太妃,心底一陣痛惜。
“皇上,這怕是一個誤會吧!”夏秀敏隱晦的問道,她還不想當著這麽多人麵和裴祺撕臉,越多人知道,就會對事情的勝算度越不利。
早在夏秀敏和上官婉兒上了這烽火台時,他就看見了那個有些思念的人,然而他的眼睛始終都是注視著夏秀敏,讓上官婉兒心底的嫉恨更是洶湧的泛濫。
“眾目睽睽,姐姐的意思就是,皇上在開玩笑,戲弄大眾不成?”還不等裴祺開口,夏瑾樂的聲音就飄了過來,響亮在整個烽火台上。
夏秀敏把目光轉移到那幾日不見的妹妹身上,眼底挑釁的厲光,快要把那人淩遲了。
夏瑾樂穿了一身火紅的紗衣,看上去倒還算是喜慶,不過那嘴臉,還是把夏秀敏惡心到了。
“哦?妹妹這話就是,我家王爺要給皇上下毒了?”夏秀敏做出了很是驚訝的表情,看著夏瑾樂越來越得逞的樣子,她早就想給那人一巴掌了。
“姐姐這話的,並非我有意加害了王爺,這眾目睽睽之下,難道所有人都要誣陷武華王爺不成?剛剛姐姐沒瞧見,所以現在才這般篤定了,要是真看到皇上潑了一地的毒水,一定也會跟著心寒吧。”
夏瑾樂看了人群中有不停點頭的大臣,馬上像是得到靠山一般,姿勢極其囂張,柳君倒是坐在一旁的酒桌上一言不發,似有些顫顫巍巍的樣子。
如太妃一直都含著淚在求情,雖然現在她也不上什麽話來。
然而聽到了夏瑾樂這般挑釁的言辭,一向溫婉的如太妃也變得大怒起來:“放肆!寒兒是什麽性子我還不了解?他絕不會用那麽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兄長,引發了皇室的混亂,又會對誰好呢?寒兒一心為朝,根本不會這麽做的,皇上還是明察的好,切莫讓有心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