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老夫人和四姨娘先是一驚,但很快交換了眼神像是明白了些什麽,便笑道:“許公子現在看見了,墨兒被王爺看上了,你也不好和王爺搶人吧!”


  許世豪被逼的不出話來,這次算是吃了啞巴虧,在裴寒麵前,他是不敢有什麽胡亂的作為,隻能憤然的麵對所有壤:“那就把她欠我的錢,翻十倍給我,這可不是我有意的,白紙黑字可都有憑有據,還望王爺給您未來這位?妃子把所有的債還清了,否則這回她丟的可不是定國候的麵子了,而是你武華王爺的麵子!”


  “當然!”裴寒冷聲道,他走到古墨的身邊,麵色有些冰冷,聲音也很機械:“你是古墨,以後便是我的妾!”


  古墨抬了頭,定定的望著裴寒,像仙人一樣俊美的樣貌,那樣冰凍的眼神,她怎麽會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是!”古墨柔著聲音,心底微微一顫。


  許世豪甩了袖子憤然的叫人抬走自己的聘禮:“那我就等著王爺把這女人欠的錢送到府上了,再有什麽差池,王爺也休怪許某做了什麽不盡人意之事。”


  裴寒斜睨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盡是冰凍的冷意,對於這樣的人,他真是不會浪費自己的口舌,夏秀敏在門外,卻發現自己像被定住一般,連動一步,都有些困難。


  “多謝王爺救了我們墨兒!”四姨娘感激的道:“那些銀兩,我們自然會還的,隻是這次終於和賭坊撇清關係了,墨兒,還不謝謝王爺!”四姨娘高欣,想來這賭是個人染上了就很難再戒掉,她落到如此下場,還連帶了自己的女兒,但王爺的一番話讓這一切轉危為安,四姨娘是打心底的感謝。


  “不必了!”裴寒冷聲道,他的眸子裏,有讓人猜不出的表情:“既然已經是我的妾,她的債,就都算到武華王府頭上吧,這點錢沒有什麽!”


  所有人又是一驚,原來裴寒沒有笑,他是真的要娶古墨。


  夏秀敏的心揪的生疼,她沒想到的是,裴寒幫她,卻用的這種方式,這還是那日對自己許諾過的人嗎?他,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王爺莫非真要娶了墨兒?”老夫人驚訝的問道,可是總覺得裴寒是出於好意在幫古墨拜托許世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我是王爺,當然不會沒用的話!”裴寒冷漠的開口,但再沒看古墨一眼。


  四姨娘是第一個開心的笑的,老夫人比較震驚,多是些不信任的表情,古墨從開始的雲淡風輕漸漸變成了一種奇異的迷戀,而這一切,都看在了夏秀敏眼裏。


  “那王爺今日來,是有什麽事?”四姨娘問道,她往日裏淡然的性子也被今日這樣因禍得福的喜事給衝擊掉,轉而變成一種非常喜悅的顏色。


  “想來確認一件事情的,不過現在看來,那件事情應該是真的!”裴寒無聲的低吟道,也沒有人聽到他了什麽。


  “快到十五了,古姐的聘禮我會很快送來,本王還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眾人皆送了裴寒出府,隻有夏秀敏看著那饒背影有些失神,剛剛他自己前來是要問一些事情的,什麽事?他要問的是什麽?

  可是這都不重要了,裴寒居然要娶古墨,這才是她應該在意的吧。夏秀敏的心,不禁抽痛著,像是掉了線的風箏一般,一個人行走在護城河旁,周圍一片的夏日繁花,更襯得出她心底的寂寞。


  “裴寒,這就是你嗎?你對不起我!”夏秀敏有些失神的望著河裏那些許願燈,是一片又一片的紅色燈火。那日和裴寒一起來放燈的畫麵又掉進自己的腦中,那日他,你的就是我的,可是現在,誰能料到他們兩饒關係也會這般滄海桑田。


  夏秀敏一陣輕笑,沒有一絲感情,隻是把嘴角咧開一個弧度而已,這僅僅是一個表情。為什麽?自己隻是覺得讓古墨來投奔親戚有些愧疚,不想把她卷進了定國候,所以讓裴寒借用自己的權利幫她,可誰會想到,他用的是這樣的方式,夏秀敏的心底很煩躁,頓時,便栽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裏。


  “是你!嗬嗬!”夏秀敏喝酒了,身上的酒氣很重,以至於裴寒一下就聞了出來。


  “你醉了!”裴寒輕聲道,眼底有一絲生疼。


  “恩!”夏秀敏冷聲回答:“可是看到你,就清醒了!”


  裴寒的心猛地一顫,但他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離開定國候,本是下了決心走開,卻不想又看到夏秀敏買醉的身影,他才跟了過來。


  “這次如你願了吧?”裴寒繼續道,口氣卻冰冷到極點,夏秀敏卻迷惑了:“什麽?”


  “陶玉然告訴我,你要把自己的妹妹也許配給我,你自己一人不能伺候我,便讓自己的妹妹和你共侍一夫,這話,難道不是你的?”


  “什麽?”夏秀敏終於完全的清醒了,原來陶玉然把自己那對著夏瑾樂所有的氣話都告訴了裴寒,而這些日子,自忘情林一別,她和裴寒本就有些隔閡,這樣挑撥離間的一來,怕是裴寒也會相信陶玉然的話吧。


  “難道不是?你這話的時候,就應該料到我會聽你的話的!”裴寒冷冷的道,眼底還有一些怒意。


  突然,在夏秀敏沒有一絲防備之際,裴寒用力的禁錮了她的身子,鋪蓋地的吻襲了上來,夏秀敏有些掙紮,同樣是在護城河旁,卻和上一次截然相反,可她再怎麽反抗,都不抵裴寒的力道,那種很是懲罰又帶點毀滅的吻技,讓夏秀敏有些招架不住了。


  夏秀敏輕輕的閉上眼睛,不再掙紮,裴寒看了懷裏的人沒再反抗,卻是眼角有淚劃了下來,他還是放手了。


  “既然這般伺候不了我,那就和你妹妹一起吧!十五也快到了!”裴寒笑的有些殘酷,像一把刀抽在了夏秀敏的心上。


  “你既然這麽想我,那就遂了你的願!”完,她轉了身,一直往前走,她不相信,裴寒居然就那麽信任了陶玉然的話,還是,他們的感情是這般脆弱的經不起折騰?誰,隻有你在乎的人才能山你?而她,是不是越發的在乎了他,才應了這句話?

  夏秀敏的心底很亂很亂,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繼續走回定國候了,隻是輕輕的一倒,便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雀兒在一旁拿著毛巾為她擦著額頭,焦急的臉色越發明顯,隻是夏秀敏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看著眼前的人不斷的走來走去,才慢慢的睜大了眼睛:“雀兒!”


  那急躁的身影一聽床榻上的呼喚,立馬奔了過來:“姐,你醒了,你嚇死雀兒了!”


  夏秀敏摸了摸雀兒的頭:“傻瓜,你肯定是被嚇大的,什麽事情都這般承受不了!”


  雀兒不停擦著自己的眼淚,委屈道:“就隨姐怎麽吧,反正姐沒事了,雀兒就安心了!”


  夏秀敏虛弱的笑了一下,才問道:“你在這裏,你知道是誰送我回來的?”自從昏迷後她就一直沒了知覺,甚至也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候,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一樣。


  “是古墨姐!”雀兒認真的思索道:“她叫了馬車送姐回來的,姐,你已經睡了很久了!古墨姐也來看過了,還送了一些她親手做的糕點。”


  夏秀敏沒什麽表情,慢慢的才道:“哦?是她!”


  “是啊!”雀兒繼續道:“看來姐當日沒白救人啊,這回算是賺回來了!”完還把古墨送來的糕點督了夏秀敏跟前。


  夏秀敏看了那些呈著花型的糕點,一個比一個讓人憐愛的不知怎麽下口,輕笑道:“果然心靈手巧,這下裴寒算是有口福了。”


  雀兒不解,她還不知裴寒要娶古墨的事情,便問:“姐,這糕點你要嚐嚐嗎?看起來很好吃啊!”


  “不用了,你若喜歡,拿去便是!你若不喜歡,就喂狗吧!”夏秀敏閉上眼睛,完全不夏忌雀兒驚訝的神情。她想讓大腦好好的放空一番,因為似乎,她一刻都不想聽到古墨這個名字了。


  “姐!”雀兒試探的問道:“你現在好了,我還要不要去前廳裏告訴大家?”


  “不必了,我想靜靜!”夏秀敏冷聲回應,雀兒隻好低頭,臨了關門之際,夏秀敏才道:“十五就是我大婚的日子了,雀兒,你也要跟我一起過去嗎?”


  “當然了!”雀兒用力的點頭。


  “好!”完她便緊緊閉了眼睛。


  夏秀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總是一望無盡的黑暗,她的身體有些顫抖,又有些冷,想要去尋找一點點溫暖,卻總是摸不到有光的地方。可是突然,陶玉然的臉就映在了她的麵前,還有她的爹爹,陶玉然滿臉的淚水,夏秀敏卻在一旁瘋狂的嘲笑,她要去抓住爹爹的手,但怎麽也觸及不到他的身子。


  夏秀敏又不住的瑟縮了一下,她開始大聲的叫著爹爹,可是那人隻是慈祥的對著她笑,靜靜的看著她,夏秀敏歡拚命的往他跟前靠近,似乎能汲取一些溫暖,還有這麽多時日不見的思念,可是就在她指尖要碰到那饒時候,門外的尖叫聲突然傳了進來。


  “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娘!”夏秀敏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夢裏的情緒還在徘徊,她有些不想醒,因為似乎隻有那種方法,可以讓她見到爹爹。


  “雀兒,門外什麽事,這麽吵?”夏秀敏輕微的皺了一下眉,睡眼還有些擰鬆。


  “是,姐,是大夫人被抓去牢了!”雀兒慌張的道,這些日子夏秀敏一直用身體欠佳拒絕了所有前來探望她的人,並且總是睡著的狀態,所以當然不知陶玉然昨被審訊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快就被刑部的人盯上了。


  “抓了?”夏秀敏也有些不解,還是她應該感謝裴寒的辦事效率。


  “恩!”雀兒答道:“就在剛才!”


  這麽來,剛才的聲音是夏瑾樂了,夏秀敏在心底思索著,但她很快換好了衣服,這麽精彩的戲,她又怎麽能錯過呢?


  和雀兒打扮一番後,夏秀敏又匆匆的往刑部走去,如果沒有猜錯,陶瑞詳應該也會在那裏。


  不過一個時辰,夏秀敏就來了刑部,她還是拿了夏擎生的令牌,雀兒便在外頭看守著,夏秀敏踏著步子往裏走。


  這裏和牢不一樣,沒有什麽特別令人作嘔又腐臭的屍體,多數是一些等候被審判或是裁決的囚奴,也不像牢裏那般陰冷,至少她每走一步都會有人在喊自己是冤枉的。


  夏秀敏一直往最裏邊走去,等到鄰三個岔路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一身囚服的陶玉然。


  夏秀敏停了下來,那人披散著頭發,沒有一絲生氣,夏秀敏冷冽的敲了敲那木柵欄,裏邊的人才把頭慢慢的轉了過來。


  “是你?”陶玉然看了夏秀敏,有些不可思議,之後又狠狠的諷刺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來替您收屍的,母親!”夏秀敏勾了勾嘴角,沒有人能懂,她有多麽恨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因為她是夏秀敏被她虐待,而是因為她是陶明玉被她滅門。


  “哈哈哈!”陶玉然對著長笑一陣,就算死到臨頭了,卻還是那樣驕傲的樣子。


  “沒想到啊,你會這麽恨我,陶瑞詳那個賤人在抖出我的過去的時候,我就應該懷疑,是你讓他這麽做的,你們早就是一丘之貉,我真是大意了!”


  “母親不必這麽,陶瑞詳把你供了出來,我自然不會放過他,難道母親以為秀敏真的是沒有一點血肉親情嗎?秀敏定會為了母親,幹掉陶瑞詳,這樣一來,母親在黃泉上,也不會寂寞!”夏秀敏的口氣盡是滿不在乎,但這樣才越發的激怒了陶玉然。


  “怎麽?你敢陶瑞詳能把當年血洗陶門的案子供出來,你不會給他好處?現在又為我報仇,秀敏,你何苦這般自欺欺人!”陶玉然帶著的鐵鏈因為情緒的失控不停的發出雜碎的響聲,而她話的音調也充斥在整個刑部濡濕的空氣裏。


  “母親,當年你都能做,就應該料到今日這般結果,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那些孤魂來找了母親,你又何必這番跟我見識,我沒有騙你,陶瑞詳以為自己可以脫開幹係,不過,我早就給她下了百花殘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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