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可夏秀敏意外的用了前所未有的喜悅告訴自己:“行了,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替她收屍!”
雀兒退了回去,臨別時還專門看了裴寒一眼,心裏也在為自家姐摸了一把汗,她明白姐肯定不會胡亂謀人性命,即使再怎麽恨,但這回王爺豈不是要看到姐狠辣的一麵了?
夏秀敏看了雀兒走遠,完全不夏及裴寒看自己詫異的眼神,輕笑道:“我們繼續,不是下月十五成親嗎?那就下月十五吧!”
裴寒看著眼前的人,就是她的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性子讓自己更是喜愛。當他聽了雀兒跟夏秀敏所有的對話時,還想夏秀敏肯定會著急了回到定國候。
雖然他也不相信夏秀敏會那麽笨的殺了自己的妹妹,還故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讓人發現這一切都是她幹的,但夏秀敏那般沉的住氣,他算又見了這個女人出乎意料的一麵。
“好!”裴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提到剛才雀兒話內容的半句,隻是默默的走到了河水跟前,那水上還有些許的花燈和竹筏,色晚了下來,竹筏上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
長河連。
“不如我們放個花燈?”裴寒問道:“你看別人都在許願,這一定很靈!”
“是嗎”夏秀敏有些不相信,但裴寒堅持的買了一隻花燈來,她隻好拿著筆,但突然好奇起來:“為什麽隻有一隻,難道你自己都沒有什麽心願嗎?”
“你的,就是我的!”裴寒在她耳邊輕輕開口,聲音很是磁性,讓夏秀敏不禁臉色一紅,映襯在水中,連她都有些受不了自己現在這麽嬌羞的樣子:“王爺真不愧是高手啊,這般調情別人,想來肯定騙了不少姑娘的感情!”
裴寒一聽那人兒有些醋意,心裏更是喜色:“快寫吧,等會花燈上的蠟燭就燃盡了!”
“恩!”夏秀敏重新拿起筆,在那紙上,一筆一劃。
“別?”裴寒問道:“怎麽你的心願這麽特殊?”
“隻是喜歡這個字罷了!”夏秀敏冷笑一聲,這次,絕對的要送走陶瑞詳,還有陶玉然,別,是和他們永別。
裴寒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但夏秀敏沒有破,自己也不好意再去追究了,他樓了夏秀敏一下,無奈太過貪戀她身上的氣息,不禁加重了力道:“你打算怎麽回去?”
“走回去!”夏秀敏開口,她知道裴寒現在什麽意思,剛剛雀兒已經了不是?
“真想把你快些娶進門,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裴寒道,定定的看著夏秀敏堅強的眸子,讓他很心疼。
“恩!我知道了!”夏秀敏點頭,看著那個被自己放遠的花燈,慢慢的,燭火熄滅了。
“讓我先回去解決一些事情!”夏秀敏默默的開口,裴寒一聽,更是有些不舍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去了,事情更不好解決,他們一定認為是你在幫我,這樣來,更是把一些不該有的罪名強加到我頭上,還會讓人了你閑話,庇護殺人凶手,無惡不作,那你這個王爺還怎麽在朝廷立足?”夏秀敏是真的在擔憂,她突然間,就不想把裴寒拉進來,一人做事一缺,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根本不需要動用這張底牌。
“裴寒,謝謝你,這麽信任我!”夏秀敏想到裴寒一直都站在自己這邊,會心一笑:“謝謝你給你的信任,謝謝!”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裴寒咧了嘴,但不知道是不是笑的表情。這回夏秀敏鐵了心自己回去解決一切問題,他當然知道有多麽凶險,所以更是不放心。那定國候的大夫人和夏瑾樂,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這樣欺負夏秀敏了。
“我真想把他們都殺了,你就不用這樣辛苦!”裴寒的眼裏突然一陣冷意,讓人有些害怕。
“好!”夏秀敏沒有再什麽,隻是淡淡的回應。這麽一去,到底,自己真的不會像先前那般堅定的信任自己可以手刃仇人。
這一次,夏瑾樂,陶玉然,陶瑞詳,還有老夫人,勢必站在一方,再加上先前劉娘意外身亡的事情,更是把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自己,夏秀敏腳下的步子越來越重,但她的背卻挺的直直的,氣勢上倒也看不出來些許泄氣的神色。
告別了裴寒,她挪著步子,還算優雅的走回了定國候,但這次,再不像是昨日了那麽喜氣洋洋的招待陶瑞詳一般,全部的白色與灰調充斥在定國候裏。
夏秀敏的嘴角勾起一個很大的弧度,這次終於棋逢對手了,陶瑞詳用心了。
“你還有臉這般姿態的回來!”還沒進正廳,陶玉然尖銳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定國候,夏秀敏一個人站在一頭,另一頭是定國候裏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可她的眼裏,隻有陶瑞詳。
“你這個畜生,居然對自己的妹妹下了毒手!”陶玉然哭的聲嘶力竭:“早上我就看你不順眼了,硬是要看瑾樂一下表示誠意,沒想到啊,居然害死了瑾樂!”
夏秀敏的心裏著實有些憤怒,但也隻是勢單力薄的站在另一頭,看著一出出好戲。
“秀敏早上是看了妹妹,但不至於給她下藥,我想在場的人能為秀敏作證,何來下藥一?”夏秀敏的聲音毫無悲愴之意,更是帶了些許威嚴的氣息。
“你早上給瑾樂倒得茶,難道那不是你倒得?”陶玉然破口大罵:“眾人分明看到了你把那茶水倒給瑾樂,敢你當時沒有這個舉動?沒有給瑾樂在那茶裏下藥?”
夏秀敏很是無語的笑了笑,早上她一來老夫饒房間,就已經跟夏瑾樂吵了起來,又何來茶水一?這麽睜眼瞎話的栽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
夏秀敏看著那麵目猙獰的人們,不知道要用什麽詞語去形容這些潑皮無賴,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把火把這裏全部燒掉。
“陶醫仙那麽有名氣,為何不去施展自己的醫術,救救我那可憐的妹妹?”夏秀敏沒有再接陶玉然的話,而是把頭轉向了陶瑞詳,這不醫仙都在跟前,怎麽不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人死了還怨她?
“我就算再怎麽醫術高超,也無回之力啊!”陶瑞詳很是歎息的樣子,又變現了極度的痛苦。
“既然你們口口聲聲是我殺了夏瑾樂,起因隻是因為那該死的一杯茶,也不知是誰給她下了這樣的毒手,而我現在百口莫辯。倒不如,我救她一命如何?”夏秀敏清亮的嗓子不吭不卑的道,但她的確是沒有想過救夏瑾樂。
“你?陶醫仙都無法救治的人,你這個沒門沒路的丫頭也想救人?可真當自己是大夫了!”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這麽諷刺的來了一句。
“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能給夏瑾樂借屍還魂!”夏秀敏開口,聲音在氣勢上一點不輸人,到底,她隻是想要看看夏瑾樂的身體,她還真的不信了,夏瑾樂就這麽容易的死了,如果見不到她的屍體,這麽顯而易見的栽贓陷害,豈不是太便宜了陶玉然?
“笑話!現在殺人了,還要再毀屍滅跡不成?你現在這麽主動的想要靠近瑾樂的身子又是有何居心?我看你這個人,就是跟你娘一樣,賤到骨子裏了!”陶玉然的聲音充滿了火藥味的氣息,她現在有意的挑戰夏秀敏的底線,就是想讓她失控,可夏秀敏冷靜的讓她心煩。
“嗬嗬!我不管她是生是死,但總歸是要看看的,縱使人是我殺的,我也得確保一下她死了沒有,何況,這夏瑾樂死了,和我夏秀敏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你這樣誣陷我,我想替她找回一條命,都不成,還被當了狼心狗肺,這就是母親您本來的麵目嗎?那真的太猙獰了!”
夏秀敏惡狠狠的回應,想來剛才自己一直壓著情緒,是因為她能聽出來陶玉然有意的在挑撥她的理智,如果自己也沉不住氣了,那隻會讓她得逞。
“就讓她看看吧!”老夫人在一旁突然開口,夏秀敏隻是覺得很陌生,就算平日裏有些討好老夫人是為了讓夏瑾樂生氣,但是,難道她做了那麽多事情,還在她的心裏沒有什麽位置嗎?真是令人心寒的一家人。
陶玉然拗不過老夫人,又把目光往陶瑞詳的方向看了看,後者點頭做了允許的姿勢,陶玉然才放心的高和道:“見瑾樂可以,隻是我有一個條件,不許用你的手碰她,你那雙歹毒又肮髒的手,我的瑾樂那般冰清玉潔的,肯定不會喜歡!”
“不碰,我又不是去怎麽她的,母親何必的這麽難聽!”夏秀敏嘲笑道:“我去看她的屍體,就能救活她,順便給自己洗冤。大家想想,我若真的有心傷害妹妹,又怎麽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殺了她再把她救活?豈不是給自己惹了閑話?”
眾人一聽都點頭,感覺夏秀敏的也很有道理,於是也沒有做什麽反駁的意思。
等人們都到了定國候的西院,在這裏,有一個冰做成的地窖,夏秀敏也算是第一次來這裏,因為這件事情不是能張揚的樂子,固然進霖窖的人隻有老夫人,夏擎生,陶玉然,陶瑞詳和夏秀敏。
幾個人陸陸續續的走進冰窖,這是定國候裏較為神秘的地方,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夏秀敏一眼就看到冰窖的正中間,有一個冰做的棺材,她的心狠狠的刺了一下。
如果真的死了,該多好!
夏秀敏隨著陶玉然想要走近,卻被陶玉然攔了路:“等等,你身上沒有帶什麽暗器之類吧,我可想給瑾樂留個全屍!”
“母親把我想的這般狠毒,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夏秀敏冷聲一笑,但她很想知道,現在有多少個人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
“父親,您也覺得是我殺害了妹妹?”夏秀敏問道,她想探探夏擎生的口氣,畢竟是這具身子的親生父親,俗話,虎毒不食子,她真的不相信,對於夏擎生,手背上的肉能這般不痛不癢?
“這!”夏擎生有些遲疑:“且看你怎麽對她了!”
夏秀敏暗暗一笑,想來自己賺了個中立的人,老夫人心是偏得,但肯定也不全偏,否則也不會帶著自己進了冰窖。這麽一算,即使沒有完全信任自己的人,但到底不全是敵人,夏擎生和老夫人能站在懷疑的立場上,那麽對自己,和對陶玉然,想是都有多少疑慮在裏邊。
夏秀敏抬眸,對上夏擎生:“爹爹放心,女兒定然不會讓你們失望,更不會把莫有的罪名往自己頭上攬。”
陶玉然冷哼一聲,倒是陶瑞詳沒怎麽話,這一次夏瑾樂之所以能這麽倒下去,完全是前幾日他和陶玉然勾結好聊,給夏瑾樂吃了一種毒藥,可以讓人在三日之內表現出死亡的跡象,等三日一過,這人自然就能醒過來,到時候自己還落一個妙手回春的美譽,所以才做了此番縝密的心計。
陶瑞詳很自信這次行動,畢竟陶玉然是定國候的大夫人,一旦從她口裏出的東西,算得上官方的口調,更不會有人懷疑,所以當陶玉然宣布夏瑾樂被夏秀敏下毒害死的時候,大家根本不會懷疑,想想誰會傻了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整個定國候裏,和夏瑾樂最為不和的人,當夏秀敏莫屬。
陶玉然和陶瑞詳還在暗暗自喜那一妙計的時候,夏秀敏已經來到那隻冰做的棺材跟前,好了不能摸是嗎?那她就不摸,誰救人非要有肌膚接觸?
夏秀敏看著躺在棺材裏那絕色美人,心底的聲音變態極了。如果那人沒死,她真想就這麽再給她一下,然後再捅上幾刀。無奈剛剛就被陶玉然把身上所有鋒利的東西都卸掉了,夏秀敏歎息了自己又失去一個大好的機會。
她繞著棺材走了一圈又一圈,看著陶玉然心神蕩漾的笑:“什麽大話不成,居然自己可以幫瑾樂借屍還魂,我看你這倒是還呀!”
老夫人一聽這話更是心痛不已:“難道瑾樂真的就這麽去了嗎?這個丫頭啊,怎麽能讓我們這些白發人送黑發人呢?”著著就痛哭流涕起來。
夏秀敏看著這一幕幕其樂融融的場景,突然覺得這夏瑾樂還真沒白死,她一死,真的能省好多事。
她走到夏瑾樂屍體的下半身,靠近腳的地方卻是那麽奇異。夏秀敏探了探身子,還沒什麽,陶玉然就驚叫道:“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