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打心底的憤懣:“莫不成姐姐並非清白之身,所以才把這處子之身看的這般尊貴!人常,越是缺什麽,越來顯擺什麽,看來姐姐並非完璧,這以後還怎麽嫁給王爺,還怎麽當王妃?”夏瑾樂狠狠的笑道,周圍人一聽全都唏噓不已,原來夏秀敏已經失了身子啊,真是不知廉恥的蕩婦。


  “多謝妹妹提醒,再怎麽我和王爺也在外單獨過了一夜,想來這身子嘛!”夏秀敏還要繼續,陶玉然突然就打斷了她的話。


  “住口!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真是定國候的一大悲哀!”陶玉然就是想要拆穿夏秀敏所有的麵目,偽善的,裝傻的,現在全都要一一揭開。


  “母親!哦對了!”夏秀敏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笑道:“剛剛母親已經不打算管教我這個野孩子了,還是不要隨意的對我大吼大叫,否則氣壞了身子,又賴到我頭上,那我豈不是很冤枉!”


  再不等其他人開口,夏秀敏響聲道:“我夏秀敏做事,從來光明磊落,我的身子,隻是我自己的,我隻為自己活,所以,我不想再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討論這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題!”


  夏瑾樂咬緊了牙,想再多什麽,門外忽然傳來下饒聲音:“武華王爺到!”


  眾人一驚,夏秀敏也跟著那聲音向門口望去,她以為,裴寒是要上朝的,可今日卻閑了性子到這定國候府,心下也有些許意外。


  一個淡紫色的身影慢慢出現在她的麵前,長若流水的發絲貼服在背後,微仰著頭,看著這邊。微微一笑,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隻是,他的眼裏似乎隻有夏秀敏一樣,兩人遠遠的對望,有別人不能感受的情緒。


  裴寒走近了,似乎明白剛才人們對夏秀敏的刁難,於是輕笑道:“怎麽整個定國候都是這般對待秀敏的,我剛才遠遠望過來,還以為她被人欺負了。”


  裴寒看著夏秀敏的眼睛,她還是那般堅定與隱忍,時而能感受到些許狠戾,但那不正是他欣賞的人嗎?

  老夫人看了裴寒來了,連忙笑道:“王爺怎麽來就來了,我們都沒能好生的招呼一番,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


  裴寒輕笑了聲音,他等的才不是老夫饒道歉,為什麽每次陶玉然和夏瑾樂欺負了秀敏,都不能自己站出來呢?

  他隻是淡淡的掃了眼周圍人,很多還跪著給自己行禮,裴寒並沒有讓那些人起來,夏秀敏在一旁安靜的站著,剛才和夏瑾樂爭吵的怒意還在心底揮之不去。


  裴寒故意搬出了自己額娘來,就是在心底明白那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我母妃念了秀敏,想來今日叫她去王府裏坐坐,我也是來傳句話的,順便想帶走秀敏,不知老夫人能否同意?”


  “這當然再好不過!”老夫人委婉的道,剛才所有人罵夏秀敏不潔的聲音還曆曆在目,但秀敏又很招武華王爺喜歡,自己當然不能再什麽了。


  “且慢!”陶玉然看著裴寒正要和夏秀敏走出房間,剛剛還有些囂張的氣焰又跋扈了起來,她真的無法再忍受隻因不是嫡女,瑾樂就被裴寒當做空氣一樣對待。


  “王爺,您來府裏,帶人我們也不能多疑,隻是昨日裏我還被老夫人教訓一番,想是定國候的一家主母,怎能終日的拋頭露麵,這當然不成體統了。而今,眼睜睜的看著你帶了秀敏離去,我自然不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她一未出閣的女子,就算再怎麽無禮耍賴,也不能整日和未婚男子見麵不是?況且她還是這定國候的嫡姐,自當有帶頭作用,這樣橫衝直闖的往外跑,定國候的臉麵,可往哪擱?”


  陶玉然的振振有詞,夏瑾樂看了母親這麽有能耐,現在都敢在王爺的頭上教訓夏秀敏了,自是有幾分膽顫,但更多的是得意。


  “母親這又何苦為難秀敏?”夏秀敏看著裴寒本要做出維護自己的姿勢,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她和陶玉然之間的競爭,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想利用裴寒的勢力來壓垮對方。


  “母親今日不知怎麽了,口口聲聲嫌棄秀敏未出閣就跟著別人在一起,但這未婚的男子,正是我即將嫁予的丈夫,我們兩情相悅,有誰規定了我們不能見麵?還有母親總愛用定國候嫡女這話來壓我,難道定國候嫡女就一定要循規蹈矩的聽從一切別饒安排不成?我看母親現在分明針對著我,秀敏不知哪裏的錯,讓母親這等嫌棄。”夏秀敏一口氣的了下去,眼底頗為不屑。


  她明白陶玉然是最喜歡在人多的地方挑自己的刺,現在逢了這麽多人在跟前,自然是好好的抓住了時機。


  “罷了罷了!你隨王爺去吧!”老夫人一看這屋裏的人似乎又要吵起來了,心底的不快馬上呈現在臉上:“今日府裏都是貴客,我們更應該是在意他們的情緒,都家醜不可外揚,現在一個個當著貴客的麵就這般相互離間,算了,去吧,都走吧!”老夫饒聲音帶了些許的水氣,但周圍人聽了也就都散開了。


  夏秀敏跟著裴寒往定國候外走去,一路上的神色都很是凝重,裴寒有些無奈的笑笑,跟著的人沒給自己好臉色,心底當下有些不悅:“怎麽,見了我,也這般不開心?”


  夏秀敏看著那好看的雙眸,剛才的不快才有些消湍去意:“沒有!”


  “明明就是!”裴寒反駁道,他實在看不慣夏秀敏總是自己一個人承受很多,還有逞強的樣子,讓他心疼。


  “你有注意到剛才進屋給你行禮的那個男人嗎?”夏秀敏出乎意料的問著他,但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個人?我看到了,他不是大夫嗎?”裴寒有些不解,剛剛進門的時候,陶瑞詳是第一個跪拜給自己的,對於那種人,他很容易厭惡,那是一種極盡諂媚的姿態,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你可知,這次老夫人請了他來是何用意?”夏秀敏冷聲的問道,從她眼裏卻看不到任何裴寒的影子,隻有一層蒙了霧色的眸子,還有一望無盡的深淵般的眼睛。


  “不知!”裴寒直接道,雖然剛才那人,他一眼即穿的明白那是一個有些貪財富貴又野心勃勃的男人,但夏秀敏對他明顯的用意,讓他更加好奇起來,於是幹脆什麽也不,或許夏秀敏可以親口出來。


  “其實那個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醫仙陶門!那個人,就是陶瑞詳!”夏秀敏繼續著自己沒有或多情緒的口氣,給裴寒解釋著:“他啊,真不是一個好人!”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開了口,但更多的情緒卻遊離在外。


  “你對他有成見?”裴寒不解的問,怎麽夏秀敏會如此討厭陶瑞詳呢?這麽顯而易見。


  “裴寒,你知道陶門現在這般不濟又是為何?”夏秀敏幽幽的開口,又像是沒有對著裴寒在話:“他們做了太多賣國求榮的事情,勾結南疆,無恥致極!”


  “什麽?”裴寒很是驚訝夏秀敏居然這麽陶家,但她又是怎麽知道陶門就做了那麽多壞事,如果不是真的,夏秀敏現在就是故意栽贓,畢竟,陶門在整個皇城內外,也是人盡皆知的,如果有心的抹黑了那樣的大家族,勢必會引火上身,他真的不明白夏秀敏怎麽就變得這麽極端起來。


  “你要把話清楚,這不是在開玩笑!”裴寒嚴肅道,但很快眼底的柔軟就湧了進來,隻是一個手臂就一把擁了夏秀敏的身子在自己的懷裏。


  “秀敏,你要清楚,我可以去查這件事,可是你的態度,你對陶家,為什麽會是那種眼神,甚至連我都能感到危險?你恨陶家,是嗎?”裴寒默默的輕拍著夏秀敏的背,隻是後者一直依偎在他的懷裏,原來這個人,讓她如此安心。


  但是,真的要告訴裴寒自己的身世嗎?為什麽一想到這些又會覺得不安起來,畢竟自己經曆了太多詭異又離奇的事情,若真的出去,又有幾個人相信。


  “其實!”夏秀敏聲的吞吐了聲音:“也沒什麽,我也是聽別人的,陶瑞詳也是這幾日見得,啊,就是覺得很熟悉。”


  夏秀敏撒了謊,這樣對她而言,是最好的,她是想借助裴寒的勢力,把陶家餘孽一並鏟除,可是什麽時候開始,她似乎有些擔心他的安危,在意了他的感受,如果有一,裴寒知道了自己隻是利用他,才接近他,會不會也像她恨陶瑞詳那樣,再也不理自己了?

  想到這,夏秀敏縮了縮身子,把裴寒抱的更緊了:“你很讓人安心,裴寒!我真的不知道,以後嫁了你,會是什麽樣子?還能這樣安逸的躺在你懷裏嗎?”


  裴寒噗嗤一笑:“你呢?”他彎了彎腰,看著懷裏的人,那麽傾國傾城的好看。


  “把眼睛閉一下!”裴寒有些命令的口氣,夏秀敏很是詫異,但也是照做了,她口上卻不依不撓的放著狠話:“休得對本姐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唔!”還要繼續的話,就這樣被裴寒的吻堵住了,裴寒的氣息像茶一般,讓人有些眷戀,夏秀敏漲紅了臉,一把推開了他:“你,下流!”


  裴寒隻是寵溺又壞壞的一笑,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薄唇:“這次好,吃到貨真價實的了!”


  他笑的百媚眾生,以至於夏秀敏都有些許的失神,怎麽就從來沒發現,裴寒這廝有種不分性別的美,還好那性子,給他男饒身份加了幾分,不然這臉配上女饒衣服,也不比自己差。


  “母親和祖母多日教導我,遠離人,這回我算是長見識了!”夏秀敏故意借著陶玉然的話給裴寒聽,實在是為了掩飾一時的尷尬。


  “哦?她們還了什麽?不如我們就遂了他們的意願如何?”裴寒陰測測的笑道,一副要幹壞事的樣子,夏秀敏更是不知道把眼睛放到哪才好。


  兩人在護城河的岸邊散著步子,讓夏秀敏剛才還頗為狠戾的神色緩和了一分。夕陽西下,就那樣靜靜的走著,金光把夏秀敏裝飾的更像鍍了金邊的畫。


  “秀敏,你剛剛,要和我成親不是?”裴寒沒由得來了這麽一句。夏秀敏一下從軟甜的情景裏給醒了過來,額,這話,她剛剛有過?


  看夏秀敏的反應有些冷淡,裴寒當下耐了性子,站在原地不再動了:“不如下月十五,良成吉日,我們成婚可好?”


  夏秀敏看著那認真的表情,也不知怎麽去回答。她對於裴寒,總覺得還沒有到那種可以談婚論嫁的程度,接近他也隻是為了利用他,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兩人成親的樣子,夏秀敏的心裏劃過一陣苦笑,什麽時候自己的心裏,隻剩下了滅門的仇恨!

  “這提議很不錯!”夏秀敏答道,卻沒有半分喜悅之情:“你覺得怎樣好,就都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裴寒有些意外夏秀敏就這麽讓自己做主了,但再看那人兒的臉色,卻和剛才出了定國候府上的心情,一模一樣。自己也不知,這麽倉促的回答是喜是悲?

  “姐!姐!”夏秀敏順著這聲音望了過去,就看雀兒跑到自己跟前:“見過姐,王爺!”雀兒著急的問候,夏秀敏一眼就明白了,能讓雀兒這樣不安的出府找自己,定然是出了什麽大事,而這事情,又莫名的和自己有關。


  “你吧,我倒要看看,這回又是誰被我下毒了!”夏秀敏冷哼了聲音,看著雀兒,怎麽現在她不在府上,都有人能借機行凶,這擺明了不在場的證據看來也是白瞎了。


  “是,是二姐!她……死了”秀敏緊張的聲音有些打結,畢竟裴寒也在場,這定國候的事情,又豈能當著王爺麵,而且這樣的蓄意栽贓,不管是真是假,必定會影響姐在王爺心裏的地位和形象。


  “死的好!”夏秀敏高欣,完全不在意任何人看她的眼睛:“早都盼著她西去了,沒想到老爺真是回了我的願望啊!”夏秀敏輕鬆的開口,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事態的嚴重性。


  雀兒看夏秀敏還是那麽無所畏懼的樣子,才顫抖道:“可是,大夫人,是您下的毒!”


  雀兒一直低著頭,很希望夏秀敏對此作出反應,沒有什麽反應,也給自己一些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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