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商定
礦場老板似乎一口咬定了這個價格，死死不肯放手，百分之五十雖然確實不會讓這個交易價格達到整個行業最高，但是也不低了，相較於其他礦場，如果我稍稍降低一點這個價格，恐怕也還是會有礦場與我合作，隻是需要付出一點點代價而已。
“除了這個以外，光哥那個原石店鋪，每個月可是從我這裏拿走了不少資金，背後的秘密也不小，你們真個要放棄？”礦場老板繼續說道。
我心中暗道：那家原石店鋪竟然有這座礦場在背後撐腰？這背後牽扯了什麽？恐怕不隻是一家原石店鋪而已吧，背地裏怕是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當真給不了百分之五十的上調，最多百分之十五。”我搖頭道。
“既然這樣，恐怕咱們的合作就要就此終止了。”礦場老板說道，隨後作勢準備離去。
我掐著他起身的那一刻，突然開口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即便這一次不能談妥，說不定下一次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呢？你說是吧。”
“哈哈哈，恐怕短時間內，最少一年，最長三年，洪幫的原石生意都一定會因為供給的事情而焦頭爛額，那個時候，恐怕洪幫都退出原石競爭了，咱們的合作應該就是到此為止。”礦場老板說道。
“不巧，我父親臨去之前，結交了一個朋友，正好也是做礦石生意的，雖然不在本地，但是算上運輸費用等等，也不算貴，至少還在我們洪幫的承受範圍之內，所以您多慮了。”我徐徐說道。
我這話一出，礦場老板頓時變了臉色，但是很快掩了下去，他有些遲疑，並沒有起身，而是再次坐了下來。
“本來我也打算讓我父親那朋友介入洪幫的原石生意，可惜光哥說過，他不想輕易斷絕與您的合作，所以呢讓我過來仔細談一談，即便多付出一旦代價，能夠選擇您這座礦場還是選擇您這座礦場，本來以我的想法，便直接與我父親那朋友簽約便是。”我說道。
“而您此時正好也打算與他人合作，正合我意，既然如此，你我順心，那就這樣吧。”我說罷便直接轉身離開，出了房間直接上車，拖著原石回洪幫。
當來到礦場大門時，車子被攔了下來，礦場老板走過來，語氣明顯和藹了許多：“小政，你看咱們這麽多年的合作，是不是再商議一下。”
“可是你要上調百分之五十，而我們隻能給出百分之十五，差距有點大啊，這還怎麽商議？”我故作疑問。
“誒，有話好說，百分之五十不行，百分之四十總可以吧。”
“真的隻能百分之十五。”我一口咬定，死不鬆口。
“價格可以再說，先回會議室再談吧，這裏可不是商量的地方。”礦場老板說道。
“也是。”站在礦場門口，一排長長的車隊堵著大門也著實不好，我直接答應了礦場老板。
再次坐下來談合同的事情，礦場老板的態度明顯軟化了許多，價格的事情一直有所浮動，最終經過三個多小時的商議，我答應洪幫提價百分之二十五，每年洪幫額外拿出的三千萬以外，再多加五百萬。
雙方議定，當即約定好了合同，各自送到司法部檢驗，隻待簽約。
“厲害，當真是厲害，生生把我的價格砍下來一半。”礦老板說道。
“你可以換一個角度思考，你生生把洪幫的采購花銷生生提高了一半，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我說道。
“哈哈哈哈。”礦老板大笑。
“對了，我想問一個事情，老政當真認識了一個開礦場的朋友？能否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日後也好多一條財路。”礦老板問道。
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實話，隻能說道：“那你是否真的找到了另一個合作夥伴？”
礦老板頓時一愣，旋即再度大笑，不停誇讚道：“厲害厲害！”
礦場老板根本沒有找到另一個合作夥伴，所謂的合作夥伴無非隻是為了逼迫洪幫低頭，把價格往上提一提而已。而我父親自然也沒有認識開礦場的朋友，我這樣說的道理與礦老板的心思不謀而合。
既然合同已經商談完畢，續約自然不在話下，隻是時間問題，我任務完成，便乘車拖著這一批原石離了礦場，回到洪幫總部，原石自然有專人處理。
我將合同帶給光哥，光哥看後，也覺得很滿意，便送到了司法部鑒定蓋章。
“小政，很不錯，他要提升價格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本來是件棘手的活兒，沒想到你辦的這麽幹淨利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光哥很高興。
完美完成了光哥派給我的任務，這事後自然免不了一頓吃喝，當天光哥便帶著我與一幹洪幫內的親信去了酒店。
所有人喝得伶仃大醉，我也不甚清醒，席間三娘來到了酒桌上，陪了許多酒，也喝出了幾分醉意。
看得出光哥與三娘似乎和好如初，酒桌上甜甜蜜蜜，你儂我儂，我雖心有不愉，但也隻能看著。
酒席散後，光哥派人將我們都送回各自家中，我沒什麽心情睡覺，隨後又乘車來到醫院，陪著小伶過夜。
距離小伶出院還有最後四個月，她身上的傷都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現在最主要的是在做心理治療，隻要醫生評估小伶心理上恢複良好，小伶就算是痊愈了。
這算是這幾個月來比較讓我開心地一件事。
然而小伶似乎看出了我心中隱藏的事情，開口問道：“哥哥，你怎麽啦？”
“沒什麽，可能是太累了吧。”我假裝說道。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很好，不用你擔心。”小伶笑著說道，能夠看得出，她在這幾個月成長了許多，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再加上我偶爾忙不過來，雖然有傭人照顧，但是她一個人還是要應付許多事情，不經意間還是長成了一個讓我有些陌生的女孩。
“我陪陪你。”我反正睡不著，小伶的精氣神也很足，我倆玩了許久的遊戲。
這一夜很尋常，自然無話。
第二天，當我回到洪幫的時候，光哥扳倒了一位大股東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現在洪幫內隻有九大股東，光哥占其四，其他人並未表態。
洪幫本就是光哥在管理，現在隻不過加深了他掌權的力度，還達不到光哥心中的目的，所以一切還未停止，甚至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匆匆交接了原石生意之後，開始了一天的忙碌，辦公的時間無聊且難過，我偶爾翻翻新聞看看股市，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接連兩個禮拜如此度過，當我準備依舊平淡度過第三周的時候，突然原石市場上掀起了一股熱潮，我十分好奇，便抽了時間過去看看。
來到現場之後，我發現原本就是人山人海的原石市場越發擁擠，我好不容擠到目的地，正看見一群人在切割原石，然而半數人切出來全都是廢石，隻有少部分賺了丁點兒。
“這是在幹什麽？”我看見一旁除了切割原石，還有人擺了一個輪盤，上麵擺滿了現金，不禁問道。
“這群人在賭誰能開出玉石，誰不能開出玉石，或者是開出的玉石有多大。”
這樣一解釋我瞬間就明白了，如同賭球一樣，規則自然是開出廢石賠的最少，甚至不賠。
開出指甲蓋大小的玉石就能夠賠兩倍，開出拳頭大小的玉石甚至達到了十倍，而開出的玉石越值錢自然賠的倍數越高，還有賭色澤的，反正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這樣一來，一塊石頭就不隻是一個人在賭，而是一群人在賭，而這結果，自然是大部分人如同賭石一般，賠的血本無歸。
我一時興起，也走過去下了兩注，這時正是一個青年在開石頭，雖然剛剛動手，但是我剛才仔細看過，他那塊原石應該能夠開出一點玉，成色應該也不高，不至於虧，但也沒得賺，所以我買了他能夠開出玉石。
當結果出來時，我果然沒有看錯，丁點兒碎玉，成色很一般，勉強保住了本錢。
我很快得了賠錢，而後繼續下注，一連十注我都輕鬆猜對，莊家見我如見鬼似得，若不是我下注不多，他恐怕就不會讓我繼續玩兒下去了。
而一旁觀看的人似乎也瞧出了我的能耐，紛紛跟著我下注，這一下莊家慌了，接連贏了兩注，莊家差點賠得傾家蕩產，我無意害他，隨後故意買輸了幾局，讓莊家回了一點兒本，而後便離開這裏，去別處逛蕩。
不得不說，原石市場中還是有寶貝的，我逛了一會兒，就在一個小販這裏發現了一塊可能足夠開出拳頭大小玉石的石頭。
“你這塊原石多少錢？”我詢問道。
小販估計是見我麵生，又十分年輕，張口便要五千大洋，我不等他反悔，結了賬抱著原石就走了。
離去不遠，我刻意回頭，還發現小販在偷笑，似乎撿了天大的便宜一般，我卻是迅速離開了原石市場，回到原石店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