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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所有的猜測,都抵不過真相殘酷

  牧尊開車將她帶回錦溪苑別墅,

  開門的是莉莉,見到葉清歡回來,原本很興奮,卻被牧尊陰沉的麵色給嚇到,僅僅詢問了兩句話,便被趕了出去。


  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牧尊和葉清歡兩個人。


  二樓書房,葉清歡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白開水,冒著熱氣。


  氤氳的水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心情依舊難以平息,仿佛重新經曆了一邊當年的狂風暴雨,心力交瘁。


  牧尊從書案上拿了一本日記,走到沙發前,將日記本放在茶幾上,翻開到最後一頁,露出被撕掉的那一頁鋸齒,推到她麵前。


  “我看了你的日記,從小到大所有的,你寫日記的習慣,在畢業聚會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之後發生了什麽?”


  葉清歡握著水杯,麵色蒼白,反問道,


  “牧家本事那麽大,你查不到嗎?”


  牧尊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流露出幾分痛苦,並未解釋太多,


  “那個孩子沒了之後,司揚找過我,他跟我說,當年跟你之間的事情是個意外,你喝醉了,他也是,”


  聞言,葉清歡的眼中浮起一抹淒涼的神色,


  “所以這就是你這段時間忽然對我態度改變的原因,同樣的話,我也解釋過,你沒相信。”


  牧尊的麵色微微一僵,沉默了幾秒,又問道,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葉清歡低著頭,眼淚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落在地毯上。


  牧尊忽然很心慌,他很少見到葉清歡的脆弱模樣,他曾經期待她對自己完全的坦誠,而此刻的她,好像已經卸下了所有的鎧甲,將一個完全的真實的自己表露在自己的麵前,可他卻是慌張的。


  他隱約覺得,如果知道了真相,他會失去她。


  而即便她沒有說出真相,經曆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也正在一點點的失去她了。


  “有酒嗎?”


  她忽然問道,聲音裏帶著哽咽。


  “有。”


  牧尊從酒窖取來了幾瓶烈性的威士忌,兩隻玻璃杯擺在茶幾上,冰塊在酒杯中哐當作響,倒酒的聲音聽著十分孤寂。


  葉清歡一杯接一杯的將酒灌下去,不知道喝了多少,終於有勇氣講起當年的事情。


  “從哪兒開始說起呢?”


  她苦笑了一聲,“畢業聚會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天開始的,不是嗎?”


  牧尊抬起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畢業聚會你沒來,原本我也不想去的,但是梁輝,嗬嗬……就是副班長,你可能也記不太清楚吧,說我是班長,所以一定要去的,我就去了,大家都喝了酒,我也是,後來我去了洗手間,暈倒在洗手間裏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身邊是司揚,我們什麽也沒穿。”


  說完這些,葉清歡嗤笑了一聲,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

  “所有的一切聽起來都很荒誕是不是?”


  牧尊拿起酒瓶倒酒,


  “是我的錯,那天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


  葉清歡並不在意他說的話,自顧自的將自己杯子裏麵的酒倒滿,又灌下一杯,好像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要花費全身的勇氣一般吃力。


  “後來學校就有了很多傳言,你或許也知道了,一直到填報誌願之前都沒有再聯係過我,但我想,我們約好一起要去京都的,所以填誌願的那天,你一定會來的,到時候我可以跟你解釋,就算因為介意我跟別的男人睡過而分手,那也總比誤會我背叛了你要好的多。”


  牧尊擰著眉,哽在喉嚨裏麵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要怎麽告訴葉清歡,當初自己不是不接她電話,而是後來他們度假的小島上台風講通訊電纜刮斷,導致整個小島上沒有半點通訊信號?


  等到他知道國內出事的時候,距離畢業聚會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他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票趕回國,為的就是赴當初約好的填報誌願的約定。


  “後來,後來我在學校沒見到你,但是看到了很多關於我的校報,用紅字寫在牆上,登刊砸在我的臉上,他們脫光了我的衣服,往我身上噴水,罵我是不要臉的妓女……”


  她平靜的敘述著遭受過的一切,好像這些事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而牧尊的眼中滿是震驚,心中早已激蕩不已。


  “驚訝嗎?”葉清歡慘然笑了一聲,

  “你不相信人心會有這麽壞,還是不相信有這麽多人,這麽多我們平時最熟悉的人會這麽壞?我曾經的同桌拽著我的頭發跟我說我配不上你,她撕掉了我的衣服,罵我是個勾引你的賤人,那麽多人對我這麽做,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


  “在她的眼中,被你愛著就是原罪,我從沒想過,她一直喜歡著你,喜歡到對我恨之入骨,那麽多女孩子都是,還有男生呢,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那天的他們,又對我做了什麽來表達對我的喜歡呢?”


  “別說了,清歡……”牧尊聽不下去,眼中已有隱忍的水光浮動。


  她忽然哭出聲來,又抓起酒瓶,直接對著嘴灌了下去,她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狠狠地將哽咽聲封住。


  她終究是沒有將有關母親葉蘭的事情說出來。


  那是她的母親,她這些年來最愧對的人,關於她的一切都讓她開不了口,那是太過慘痛的記憶,毀了一個人一輩子的記憶。


  “即便是這樣,那天之後我也找過你,”


  葉清歡低著頭,手裏攥著威士忌的瓶口,眼神和邏輯都已經開始混亂,


  “可是沒人讓我見你,蕭遠和範思哲都說你不肯見我,已經跟我分手了,他們是你最好的朋友,他們攔著我,而我那個時候才發現,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兒?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聯係你……”


  “清歡……”


  牧尊喃喃出聲,痛苦不已,所聽到的這一切已經超越了他的猜測,他不敢相信在自己沒有參與的那段時間內,發生過這麽多驚天的變化,全都壓在了這個他唯一愛過的女人身上。


  她將酒瓶裏麵最後一口酒灌下去,然後將酒瓶丟棄,歪歪斜斜的趴在茶幾上,指著被撕掉的日記本一頁,笑容淒清,


  “這本日記麽?你現在還想問我,為什麽那天之後,就不再寫日記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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