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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那婢女定是極好的

  那日,韓遠高中,韓家軍遠征都北,可在遠征前夕,韓容知做好了許多的這般,就是為了跟著韓家軍一同到都北去。


  在這之前,發生了一道很有趣的事情。


  距離陸善高中已經很許多日以後的事情,可她卻還是一直都急著,那事就住在她心底一般。怎麽也驅不走。她不知道是怎麽了。日日念著,還要夜夜念著。


  她曉得就算她在如何,陸善也不會回來了。那個少年似乎已經不在了。不知從什麽時候,少年眼底再無她。


  “還有幾日韓家軍便要出征了,說來也有些奇怪,上次是少將軍高中之後就出征,這次是陸大公子高中,而後也要出征,這是不是巧合?”


  “誰知曉呢?不過,這事,還真的是挺巧合的,上次是三年便歸來了。這次又要幾年?”


  “你莫要說了,若是少將軍這次去,誰知道何時才歸來?素日,就算隻看一眼少將軍就足以。可這又要出征……”


  “好啊你,阿錄,你竟敢惦記少將軍。小心的你飯碗。”


  “你還說我?那隔壁陸府不是也有個丫鬟嗎?這都爬上陸大公子的榻上,這不是明了跟咱大小姐搶人嗎?”


  “嘖嘖……若要說真的,大小姐也是可憐的,以前陸大公子與大小姐感情似乎也是很好的,不過後來不知道是怎麽了,不過聽旁邊陸府的下人議論,說是陸大公子外出一趟,撿回了一個女人。便是那爬上了榻的婢女。”


  “還有這樣一說?”


  “是啊,聽說,那姑娘容貌貌美,陸大公子喜極了。”


  “你不會是想用容貌,去引誘我們的公子吧?”


  “有何不可?”那丫鬟對自己的容貌似乎很是自信。


  話落時,還不忘將手往自己的麵上一柔。盡顯姿態。說上也算是個清秀的。卻不驚豔。


  丫鬟大驚,似乎不敢相信是真的一般。


  拉過身邊丫鬟走走過長廊,知道沒了轉角,本是剛才他們路過的長廊房中,在門框後站著一個女子。


  那兩丫鬟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中。麵上帶著顫意,眸光中,帶著痛楚。


  邁開腳步出來時,麵色恢複如常,她一身黑色衣裳,頭上秀發,全都往頭頂梳。幹淨利落。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嬌柔。


  可能,這就是他不喜的原因罷……


  站立身子後,目光落都自己的身上。


  阿善啊,阿善,為何我們走到了今日這般田地了呢?


  韓容知輕聲長歎,目光幽遠落在方才那兩個丫鬟沒入的轉角。


  可悲又可歎的是,她還在安慰自己,全然不知,有些東西是長了翅膀一般的,在外麵已經是漫天飛了。


  韓容知不知,若是今後,真的隨便應了某一家公子哥的提婚,她後半生可會不會還念著他,是否可舍下對他的念想?

  眼看便要到了韓家軍出征的日子。眾將士在賬候著。韓府這邊倒是極為安靜,陸府確實比較熱鬧的。


  因為陸將軍的夫人以前便是世家女,優柔寡斷了些,一夜,拉著陸家兩兄弟的手嘮叨了一些話,在陸家倒是見怪不怪。


  有時候,韓遠姐弟兩還會羨慕幾分。若是他們的母親也在,那定也是如這陸大將軍家的夫人一般吧。


  “容知,你陪我進去說些閨房話?”


  桌上是韓府等人跟陸府兩家的人,陸夫人叫上韓容知,似乎是有些什麽話要如她說的一樣。


  見狀,韓容知默默的點,在眾人的目光下,跟了上去。


  一路走來,陸府不算大,至少沒韓府大,可要從正院走到後麵的正廳卻還要走上一段路。


  “容知,你今年可是虛歲十七了?”


  韓容知不知道陸夫人問這作甚,不過還是老實回答。


  “是的,虛歲十七了。”不由想到,京中許多女子都是及笄便定了婚,許了人家,可她已經十七虛歲,及笄已經過了兩年,旁的與她同齡的都嫁人生子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陸夫人看得出來,心口有些心疼她。


  他們兩家是接近的,自家夫君還是韓大將軍的手下親信,韓府這兩個孩子,她也算是從小看到大的。


  “日子過的真快啊,一轉眼,你們這幫孩兒便已經長這般大了,我們這一輩也將慢慢老去。”


  許是陸夫人的話有些惆悵,不過她望向韓容知的目光卻是溫柔極了,就真的是看自家閨女的眼神。


  “嬸娘莫要這般說,嬸娘還是如當年一番。”


  “瞧你這小嘴,莫要哄我了,我這身子骨啊,我知道的。”


  來時,她退下所有婢女,韓容知扶著她的手,陸夫人手心撘在她手背,那溫熱的氣息,繞在她的手上。


  “今夜嬸娘喚你來,確是有一事想要問你的。”她的話落,韓容知細細的聽著。


  “嗬嗬,你不好奇我要說的是什麽事嗎?”


  她見韓容知站著扶她的手,等待她,也不會主動去打斷她話。


  這孩子自小便是安靜的,不喜歡多說。


  “嬸娘細細的於我說便好,容知不急……”她笑著,正對上陸夫人的視線。相視而笑。


  “我們坐在這裏吹一會兒風吧。”她沒說剛才她要對韓容知說的話,反倒是來著韓容知到一亭子坐下乘風去了。


  “方才不是要問你事嗎?你年十七,若是按著京中世家閨女,也是許了人家,你可有心係的?”


  韓容知未想她會問這個問題。好在方才陸夫人坐下後,韓容知就坐在了旁邊,不然她定會發現在她話落時,韓容知手不可發覺的有了些顫意。


  “並無……”她苦澀開口,隻能吐出兩個字來。


  “說來,你自小便與阿善兩兄弟兩認識,阿善也是個不錯的,可有想過他?”


  韓容知立刻就被她問出來的話,驚到了,阿善怎麽樣?自然是極好的!可是阿善不喜她,就是不喜她!


  “嬸娘,祖母年老,容知還想留在府中兩年。嫁娶之事,隨緣罷了。”


  韓容知拒絕了,是的,她拒絕了!


  若是現在她點頭答應,那麽,事情定如她所想的那般,陸夫人定會做主阿善的婚事。


  可她不想看阿善望向她時,滿眼厭惡。


  “嗬嗬,如此,那我便不勉強你了。”她沒見到韓容知眼底的苦澀。


  與陸夫人談了好一會兒後,她心不在焉的原路返回,不知是夜太暗,還是她的心還想往那某一院子去,這些,她都不曉得,在她回神時,那滿院都是桃盛開。


  少年在樹下撫琴,眼前不遠處是一姑娘嬌柔的身子在妖嬈。


  好一副花前月下,好一對俊俏癡男怨女……


  她不知,她的阿善……還會撫琴,她不知,阿善還有如此風情。


  女人的身在柔得似沒有骨頭一般,琴聲悅耳,聲聲入心。


  她不知怎的又來到了,這叫她傷心的地方。可是看著少年眼眸所到之處,都是那女人,韓容知曉得,她與陸善定是無緣了……


  韓容知不省得,她怎麽會一直站在遠處,等院前那一對人談湊結束才離去的。


  那女人走路時,總會有一股熟悉的鈴鐺的響起,聲音不大,習武之人的她,定是聽了進去了。


  最後,這一夜,她終還是落荒而逃了。那鈴鐺……是早些年,陸善去江南給她帶回來的當地小玩樣。


  不過在他高中狀元前,她便將那鈴鐺歸還與他。竟不想那鈴鐺最後又出現在那女婢的腳踝。


  桃花樹下,那三人花前月下,可她終成了看客,賞花賞月的人,從來都是那一對人。


  直到,那婢女跳完那段武,她踏著步子朝陸善走去,最終嬌柔貼在他寬闊的胸膛。


  角落處,韓容知隱忍卻又落荒而逃。


  “大公子……方才有一身影好似韓大小姐……這麽晚的,她還來這裏作甚?莫不是來看大公子與奴婢尋歡?”


  “嗬嗬,莫要管閑等人!”他笑得溫和。


  已經出了院子的韓容知,耳邊一直繞著這一句話。


  原來她在陸善眼中,竟是閑等人……嗬嗬,好個閑等人!


  罷了,陸善……她不愛了,她該放棄了,那婢女很好,就算不好,阿善也不會回頭來尋她一眼,在幾年前,他歸來時,一切不都已經定了?為何還要再掙紮三年?

  韓容知啊韓容知!你還在等著什麽?莫不是等將來,他將你的尊嚴都丟在地上,狠狠的踐踏才肯罷休不成?


  在院前時,那婢女摸著那鈴鐺問他時:公子,這鈴鐺可是有何來曆?

  他說:街邊都有的。


  婢女問他:公子,韓家大小姐為何到了出嫁年紀都沒嫁?

  陸善她說:整日與男人混在一塊的,哪裏還有什麽人敢上門求娶?


  婢女嗤笑。


  韓容知總覺得自己震耳欲聾,一聲隨一聲接來,陸善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


  合該,她在他眼中,是這般麵目全非。


  那女婢是真的極好的吧!若不然,怎的會這般的寵她?

  她還記得,那夜,她在外邊淋了一夜的雨水,回去後,傷寒了,可第二日卻還是起來,可他出征前卻又回答她:歸……


  待回閨房再歇息後,她總覺得身子愈發的沉重。


  耳邊總是有一聲接著一聲,都是他溫柔極了的聲音。


  “容知……醒醒,是我,阿善……”


  “能聽到我與你說話嗎?容知?”


  他的聲音再傳來,這時,她是有感情,能聽到的,可眼皮卻又千金重,總覺得,已經許久都沒有聽到,他這般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了。


  “我與阿遠,都在這裏等你醒來呢。容知……”他的聲音是真的溫柔極了。


  比叫喚那婢女時,還要溫柔上幾分。


  “你若是再不醒來,該餓著我們的孩兒了。”


  “阿姐,我是阿遠,該醒來……阿姐……莫要再睡了。”韓遠擔憂而小聲的在她耳邊傳來。


  算來,她總覺得自己已經許久沒見過韓遠……是從他們出征那日。


  不對……孩子……她與阿善成了婚,她還懷著身子的,對了孩子!

  “呼……”榻上的女子大大的呼了口氣。隨著眼皮也睜開了,眼光明亮,擔憂的掃落到自己的腹部。


  見到腹部那凸起的肚皮,她才鬆了口氣。


  原來,一切都是夢……可似乎卻又是她真的經曆過一般,半真半假。


  “你醒了,渴了?餓了?”他溫柔的問,似乎也是很怕她會餓著一般。


  可韓容知此時卻有些恍惚了,夢中的一切,太真實,叫她分不清……


  忽然,眸子落在陸善擔憂的麵上,有些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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