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情況還算好
“我要是想這樣,還用得著叫你過來嗎?”
葉輕淺難受,他也難受。
聽到阮衛賦的回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想讓我救,又不讓我看,我是神仙嗎?可以隔空救人?”
說到這,阮衛賦自己都要笑起來。
現在季承遠還擋在葉輕淺身前,也不怪他這樣笑他了。
隻是葉輕淺又不是人見人愛的仙女,還怕他偷了不成?
季承遠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有點小家子氣,但輕淺這副動情的模樣,他確實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看的。
但葉輕淺現在明顯難受的過分,季承遠也隻好暫時忍下自己心裏的不情願。
“那你快點!”
季承遠讓開了一點位置,剛好可以讓阮衛賦查看到葉輕淺的臉。
知道阮衛賦打算認真檢查了,季承遠又把葉輕淺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
因為葉輕淺很熱,蓋著被子更熱,現在掙紮的也厲害,季承遠隻好一直按著她,不讓她動彈的幅度太大。
“好好好!”
阮衛賦嘴上敷衍的答應著,眼睛卻專注的開始看起葉輕淺的症狀來。
他隨身也帶了點工具,可以檢查一部分葉輕淺中的藥的情況。
簡單的檢查之後,阮衛賦就明白葉輕淺中的這個藥的藥性是強還是弱了。
總得來說,情況還算好。
要是藥性很強的那種,估計葉輕淺現在已經把季承遠給撲倒在地,沒他什麽事了。
“情況還算好,我帶了點鎮定劑,這個隻能緩解藥效,要完全解除藥性的話很難,得靠她自己撐過去了。”
阮衛賦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裏,就有一管鎮定劑,說著就準備掏出針筒給葉輕淺注射。
這種藥高級的很,原本就是用來助興的,不傷身,但是沒有完全對症的解藥。
今晚怕是要苦了季承遠了,守著這麽個大寶貝卻不能吃。
“藥效是多久?”
季承遠聽到阮衛賦的話,心裏沉了沉。
“四個小時。”
阮衛賦拿著鎮定劑準備裝進針筒裏,抬起頭看了季承遠一眼。
看見季承遠克製又隱忍的眼神,阮衛賦也不得不感歎一句。
真是能忍!
季承遠現在可不知道阮衛賦的心裏想法,隻想著怎麽讓葉輕淺快一點度過這難熬的時間。
距離葉輕淺中藥的時間,大概也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季承遠在心裏算著時間,想到了葉輕淺大概是在酒會會場的時候就中招了。
這場酒會裏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查這件事情也不難,隻是背後牽扯的要是太大,就很難處理。
他苦心經營了四年才走到這一步,在圈子裏誰不尊稱他一聲季總。
如果他真要查,大概也是沒有人能擋得住的。
把心裏亂七八糟的思緒理了一下,季承遠按著葉輕淺的手,讓阮衛賦給她注射鎮定劑。
很快,鎮定劑就注射好了。
左右也沒多少毫升,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好了,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幫她,畢竟壓抑久了對身體也不好。”
阮衛賦收好注射鎮定劑的針筒,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季承遠冷冷的看著阮衛賦,沒有說話。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阮衛賦看見季承遠還是那副表情也不生氣,笑了笑就準備走了。
季承遠不喜歡別人在他的空間裏待的太久,他有自知之明的,還是先撤退吧。
“我先走了,有什麽事情再聯係我。”
臨出門前,阮衛賦拿上自己的小藥箱,又朝季承遠說了一句。
“走快點!”
季承遠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也不管阮衛賦什麽心情。
葉輕淺打了鎮定劑之後,情況好了一點,沒有那麽難受了。
掙紮的幅度小了很多,葉輕淺不亂動彈了,卻變得更加粘人。
“承遠哥哥……”
嬌嬌軟軟的聲音,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一樣。
季承遠心裏一條,又扭頭去看她。
隻見她半睜著眼睛看他,眼睛裏全是無助。
他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卻發現溫度還是一樣高。
她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就算裹著浴袍和被子也不是辦法。
季承遠覺得帶葉輕淺回家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就轉身去找了自己的手機,再次叮囑跟著他過來參加酒會的季氏集團的人,做好收尾工作。
聯係過季氏集團的人之後,季承遠又打電話找了李鈺,讓他去給葉輕淺買衣服。
盛景國際大酒店附近也有商場,過去買個衣服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隻是葉輕淺等不了了,她再穿著濕衣服,就會著涼,然後感冒發燒。
他的輕淺是個嬌氣鬼,可是受不得一點委屈和難受的。
安排好事情之後,季承遠又在床邊坐下,陪著葉輕淺。
現在的葉輕淺情況還好,人清醒了一點,但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
瞧見季承遠坐下來了,葉輕淺就爬起來要去抱他。
大抵是季承遠的懷裏更有安全感吧,葉輕淺鑽進季承遠懷裏之後,就不動了。
季承遠能感覺到葉輕淺身上的輕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難受的。
“還難受嗎?”
季承遠憐愛的摸了摸葉輕淺的小脖子,柔聲哄她。
明明自己身體的反應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季承遠也還能克製的去碰她,哄她。
懷裏的人多嬌軟啊,哪經得起一次摧殘呢。
“難受……嗚嗚……”
說著,葉輕淺就蹭了蹭季承遠,聲音更委屈了。
像是哽咽時的喉音,又像是身體無法忍受痛苦而發出的呢喃。
季承遠心裏更難受了,額頭的青筋狂跳著,胸口裏的心跳也格外的劇烈。
他沒辦法狠心不管她,也沒辦法在這種時候離開她。
他的心慈手軟不過是在懲罰自己罷了。
也許明天輕淺清醒之後,又會變成那副滿身帶刺的模樣,不聽任何人的教訓,麵對他的時候永遠沒有好臉色,隻會往他的心裏紮刀子。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在這種時候勉強她。
他這樣愛她,連她的任何一絲可能出現的顧慮都會謹小慎微的考慮清楚,不敢輕舉妄動。
唯恐,她又消失了。
看不見她,比得不到她更讓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