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去哪裏鬼混了!
我是不知道陸陵光那裏到底怎麽個操作法,郭德興問我,我完全回答不出來,隻能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郭德興便也不問了,努力的翻烤著那羊,招呼我吃好喝好後,就說讓我坐他車去航州。
這個時候我才告訴他,我自己開車過來了。
於是郭德興又先送我回酒店,等我退好房拿了背包出來後,讓我跟在他車子後麵走。
我上了自己車,跟著他開出酒店後,想了想,還是趁著等紅燈的機會,給陸陵光發了個短信。
我說:這個樓盤的土地可能有點問題,你要詳細了解下具體情況,不要太過於輕信。
過了幾分鍾,我手機響了一下,我拿起來看了一眼。
是陸陵光發過來的信息:?
要不是我正好開車轉彎,我差點就盯著那屏幕使勁看了。
這心形怎麽出來的?
好吧,這表情怎麽出來的不是重點,重點是……
重點是……
我猛的按了一下喇叭,警告一個闖紅燈的路人,將方向盤打了一下,從那人身邊開了過去,然後搖搖頭。
將腦袋裏不知道為何突然冒出來的陳涵的臉給搖了出去。
然後我伸手,將陸陵光那條信息給刪除了。
男人的話,我信過兩次,兩次……
如果我再蠢得掉進同樣的陷阱,那我真該找塊豆腐撞死了!
我定了下神,開始安心開車,入夜時分,我們到了杭州。
郭德興在路上就讓人訂了一個極好的酒店,據說是國賓館,就在西湖邊上,是庭院式樣的,一棟棟的小樓分布在西湖邊上的綠樹叢中,中間還隔著小花園和草地,環境極其優雅高端,不說別的,就這地段,都是獨一無二。
不過價格也非常高端,而且因為是國慶假期,不光沒有折扣,還要上浮。
我堅持要自己付錢,郭德興和我推了三次後,放棄和我爭奪在前台付款,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哥不會忘記的。”
我對著郭德興笑笑,刷卡付了四天的定金。
我拿到房卡後,便讓郭德興去做準備,不用再陪我。
這麽大的項目,我可不認為陸陵光來了後,跟他見個麵就能搞定。
陸陵光要了解的事情很多,郭德興要準備的材料也會非常多。
郭德興也不跟我客氣,拿了地圖給我指點了幾個地方後,便離開了。
我回到房間放下了背包,收拾收拾就出了門。
按照郭德興的介紹,酒店出門不遠,就是西湖邊有名的特色酒吧一條街。
那是一條沿著西湖而行的街道,不寬,兩邊綠樹如茵,桂花香濃,而且車子也不多。
又安靜,又帶了一種濃鬱的生氣。
而那些風雅奇趣各異的酒吧更是成了最恰當的點綴。
我找了一間看上去很是幽靜的咖啡吧走了進去,找了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份套餐,一杯熱巧克力。
吧裏有人在小舞台上唱歌,唱的是英文歌,我聽不懂歌詞,但是那種旋律確是讓心都柔軟起來。
我聽著那歌,看著窗戶外麵朦朧的夜色,一口口的吃著味道很是不錯的炸薯條。
隻覺得人生美妙,不過如此。
那什麽陳涵,鄧小姐,管他們去死!
我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又聽到電話提示信息的聲音。
我拿起了電話,看到上麵顯示是許律師的號碼,忙丟下薯條,擦幹淨手,然後點開了那個信息。
許律師:陳涵取消了千島湖那個酒店的預定,重新訂了天目山一個溫泉酒店,現在已經開車到達酒店,同車人有一位姓鄧的女士,在酒店和他們會合的,還有兩人,一人姓胡,一人姓成,這兩人,你有什麽印象?
姓胡和姓成的。
我看著那信息笑了起來,開始回信息:姓胡的應該和鄧女士有一腿,姓成的是陳涵名義上的外商客戶。
那個打著浙江公司名義其實是四川的供貨商,就是姓胡,而陳涵出口的那個在申城也有辦公室的外商,名片上是姓成。
看樣子,陳涵和鄧小姐,這次還不完全是為了偷情。
我發出信息之後,手指在額頭上揉了揉,又拿起了手機,給陸陵光發了個信息。
我問:你知道不知道海天貿易的張總,他還在國內嗎?還有林夫人,行程如何?
我盯著手機看了兩分鍾,也沒有看到陸陵光的回信。
我輕歎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了桌上,然後繼續去吃薯條。
二十分鍾後,我的手機響了,陸陵光的信息回過來了:張總昨天晚上已經去往歐洲,說是幾天後回國,林夫人還在申城,聽說,她準備接手海天貿易的管理。
我看著那信息,唇角勾起了一絲淺笑。
我的預感果然是正確的,那位林夫人可不是吃素的。
我現在倒是非常感興趣,如果那位林夫人開始查賬,陳涵要怎麽去應對?
或者,這才是陳涵臨時改訂酒店的原因?
不過,許律師的人都能查到他臨時變換酒店,甚至知道他在酒店遇見了誰,那隻怕是有人在跟蹤他。
想來,拿到陳涵出軌的證據也是肯定的。
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意外的驚喜。
我的心情很是愉悅起來,正巧那舞台上的姑娘又唱起了一個節奏很是歡快的新歌,整個吧裏的氣氛都活躍起來。
我便又點了一份薯條,一邊吃著,一邊跟著那節拍,和吧裏的其他客人一樣,哼唱起來。
那一天,我一直跟著那些客人玩到了深夜一點,才回到酒店。
我走進我住的那棟小樓前廳之時,嘴裏還在輕哼著曲調。
然後,我就被一個黑暗之中,靜靜的坐在前廳沙發上的人影給嚇了一猛跳。
已經是深夜,前廳的大燈都關了,隻留了牆角的幾盞小燈發出幽幽的光芒,恰好是能讓客人看到指示牌的亮度。
而前廳服務台的服務員都已經去休息了,整個前廳一片靜謐,暗然。
所以,我壓根就沒有發覺沙發上居然有人。
直到我走到沙發跟前,才就著那微亮的角燈看到了那人影。
那人影……
黑乎乎的,還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
讓我下意思的就後跳一步,舉起了手中的鮮花。
(哦,這花,是先頭在酒吧裏玩得嗨了,大夥一起又唱又跳的時候,也不知道哪個年輕人送給我的紅色玫瑰花)
在我手中的鮮花將將要打到那鬼影之時,陸陵光雖然帶了鬼氣但是我還是能一下聽出的聲音響起:“這麽晚了,你去哪裏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