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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聖意疑慮

  慕容海嗯了一聲也不強求雲半城說下去,軒轅露接口道:“聖上,皇兄遭此大難,大理寺總是脫不了幹係,求聖上做主!”


  “朕自理會得,如今舉朝之中也唯有蘇芸能勝任破解此懸案,朕難道要自斷臂膀嗎?”慕容海聽軒轅露與麗妃口徑一致,立時便有些作色,蘇芸趕緊勸慰道:“聖上息怒,此事緣於大理寺,微臣自然脫不得幹係,且等微臣查出元凶之後再來領罪!”


  軒轅露本想與蘇芸嗆聲幾句,可是想到慕容海所言正是道理,因而氣鼓鼓地俯下身子去了!

  慕容海見軒轅雨自始至終不曾說話,於是輕聲問道:“魏王可是有什麽見解,不妨說出來眾人參詳一下!”


  軒轅雨趕緊磕頭之後直起身子道:“回聖上,適才相爺之言倒是叫兒臣有了些啟發,四皇兄久居深宮,出宮也不過年餘而已,說來與兒臣與九皇兄都是一樣,如此推斷,隻怕這幕後元凶倒應該是皇兄熟人呢!”


  一語道破天機,慕容海沉吟不語,白慕容與雲半城幾乎就在同時明白了過來,為何聖上召見他們,莫不是聖上心中懷疑的正是他們幾人?

  而軒轅雨與軒轅露本就是皇室中人,說起來幾人中也唯有白慕容與雲半城最為可疑!

  “聖上,如今天朝三大要務,一是出兵震懾西域,此事耽擱不得,二則是追查四皇子遇害一事,微臣自然責無旁貸,再有便是四皇子發喪,聖上該有所定奪才是!”蘇芸見慕容海聽了軒轅雨的話後沒有接口,唯恐白慕容和雲半城心中有所察覺,趕緊提點說到。


  慕容海一愣,立時明白了蘇芸意思,轉圜了臉色道:“蘇芸言之有理,露兒,你會同了禮部侍郎公孫尚,即刻到兵部換了關防,就此出兵便是!”


  軒轅露跪接了旨意,慕容海悠悠歎息一聲道:“至於軒轅晨發喪一事自然著落在白慕容與雨兒身上了,你們會同禮部侍郎嚴文錦,商討個條陳來朕看了,旨意很快就下到禮部!”


  白慕容與軒轅雨也是磕頭接旨,慕容海轉向蘇芸道:“如此倒是你的擔子重些,朕就著雲半城與你一道追查四皇子被害一事吧!”


  慕容海貌似無心的一句話讓白慕容與雲半城心中都是一震,白慕容不免想到,籌措皇子喪事本就是禮部職責所在,若是有軒轅雨提領則自己就沒有參與的必要,當朝國相與魏王一同治喪未免有些小題大做,莫不是聖上懷疑自己與軒轅晨死因有關?

  無獨有偶,此時雲半城也是如此想法,既然蘇芸身為大理寺少卿,刑獄之事乃其本分,卻為何要自己一個兵部堂官會同追查,他也是有心慕容海已經懷疑自己了!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蘇芸留下!”慕容海擺擺手,眾人告退,慕容海才說:“你也起來吧!”


  蘇芸謝過慕容海緩緩站起身來,慕容海定定看著蘇芸道:“此事多少有些蹊蹺,依朕看來隻怕是有人想於你不利呢!”


  “聖上明鑒,奴婢倒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奴婢身後自有聖上,聖上背後又有億兆黎民,若是奴婢憂心豈不是褻瀆了聖上天威了!”蘇芸笑了笑說。


  慕容海終於露出了笑臉說:“你總是會寬慰朕,隻是這軒轅晨雖然不是朕的親子,畢竟也是先皇骨血,就此不明不白死去終究不是歸處,因而你定要追查真凶,將之繩之以法,如此才是正途!”


  蘇芸趕緊答應了,慕容海這才悠悠說道:“你可知朕今兒為何將他們一並宣召至禦書房來?”


  “奴婢愚昧,想必聖上心中有所疑慮,要當麵試探了方才能放下心來!”蘇芸猶疑著說,這一點她的確沒有十足把握。


  慕容海笑了笑說:“程毋庸常言你是最知道朕的,如此看來果然不假,不錯,朕正有此意,方才你也是看到了,倒是那白慕容有些沉不住氣了!”


  “聖上,一言一行並無太多掛礙,此事卻不可如此莽撞,還是要細細查訪了才好!”蘇芸陪笑說到。


  慕容海歎息一聲道:“朕怎會不知,隻是你我君臣在大理寺中計議時說到此必是熟人作案,那時朕心中就已按捺不住了!”


  蘇芸點頭說:“那是自然,本來四皇子已然說過要出家為僧的話,想必聖上心中早已原宥了他了,隻要心存善念總讓人不忍責罰,卻不料就在這個當口出了這種事情,便是奴婢也是難以接受。”


  “好了,朕當真乏了,你也退下吧,朕既一命雲半城協同你辦理此案,一應巨細都不必隱瞞了他才好!”慕容海目光一閃說到。


  蘇芸心知肚明,慕容海此際最為懷疑的就是白慕容與雲半城二人,她跪下告退,慕容海擺擺手,自己則回到禦座上頹然坐下!


  嚴宓正等在外麵,見蘇芸出來緊張兮兮問道:“聖上可是責罰姐姐了?”


  “哪有的事,若是責罰在大理寺中麗妃哀求時便已經責罰了,何須等到現在?”蘇芸淺笑說到。


  程毋庸抱著拂塵在一邊臉色鐵青,蘇芸走過去,到了小雲子麵前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道:“晚間伺候程公公喝點酒水壓壓驚,你也是一樣!”


  小雲子千恩萬謝,蘇芸才帶著嚴宓出了禦書房院落朝月華宮而去,轉過甬道正頂頭遇上麗妃經過,蘇芸站過一邊等鑾駕過去。


  “停!”麗妃在鑾駕上有氣無力說到,鑾駕即刻停下,麗妃也不下來,就端坐鑾駕上說:“少卿,聖上既然嚴令你來辦理此案,本宮……還是拜托你了!”


  蘇芸躬身道:“娘娘,下官職責所在,便是娘娘無話,下官也定當盡心盡力而為,娘娘放心便是!”


  麗妃揮揮手,鑾駕即刻前行,蘇芸垂首等鑾駕過了才繼續前行,嚴宓悠悠歎息道:“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蘇芸冷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你仔細記下了,在宮中安身立命,妹妹還是收起這無謂的憐憫心才好,四皇子說要出家之時我已發覺妹妹神色有異了!”


  嚴宓一愣,趕緊笑說:“姐姐教訓的是,妹妹在姐姐身邊自然沒有什麽好憂心的!”


  蘇芸茫然歎息說:“但願吧,之時姐姐總覺得此次事情定不會太過簡單,也不知何時才能查明真相!”


  “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姐姐也不必過於擔憂,妹妹相信姐姐自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嚴宓嗬嗬笑著吐吐舌頭說到!

  兩人漫步而去,眼看月華宮就在眼前,嚴宓突然停步說道:“姐姐,你聽!”


  蘇芸愕然停步,學著嚴宓模樣放輕腳步,將耳朵貼在甬道邊,另一邊便是禦花園,果然聽到有人說話,嚴宓輕手輕腳湊到角門前向內張望,右手在身後朝蘇芸招了招。


  蘇芸瞧瞧過去,偷偷向禦花園內張望,原來是白慕容與軒轅雨相對而立,兩人在一處假山夾縫僻靜處正自說話。


  “魏王,你心中作何想法本相早已了如指掌,你便是抵賴也是無用!”白慕容冷冷說到。


  軒轅雨冷笑道:“相爺,你秉持一國之事,正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說出這等話來卻是何意?”


  “嗬嗬嗬,本相話裏話外的意思魏王自然明了,若是要本相明明白白說出來未免太過沒有意思了!”白慕容仰麵看天,一副傲慢模樣。


  蘇芸揮手示意嚴宓先行離開,自己則閃身進了禦花園,隱身在一處蔥蘢的樹木中間。


  “朝政更迭以來王爺最能審時度勢,新皇登基魏王自請巡狩江南道,一去旬月,回來時朝事已定,王爺毫發無傷,僅此一點本相就是佩服!”白慕容饒有興味看著軒轅雨說。


  軒轅雨搖動折扇,側轉了身子看著荷塘中搖曳的枝葉道:“相爺,朝事更迭,正是多事之秋,若是朝中人人素麵朝天,隻看廟堂之上不看江湖之遠,則朝局豈能穩固?”


  白慕容微微搖頭道:“王爺總是有理,此點正是本相最為訝異的,於公而言你我乃主仆之別,於私而論你我又是骨肉至親,當年在下於羌人手中為質時頂替的可正是魏王你呢!”


  軒轅雨也不辯解,而是悠悠出神說道:“彼時年幼,舅父建功心切,凡此種種想必也不是如此簡單,如今相爺再說起來也是毫無意義了!”


  “原來你心中卻是如此想法,倒叫人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不過本相心中早有計較,就知道魏王本就是如此性情之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


  這話慢說是軒轅雨當麵聽了,就是委身在樹叢之中的蘇芸聽了都是一愣,自己從不曾在心中計較軒轅雨為人,可是今兒聽了白慕容言語多少有些悸動。


  蘇芸也想聽聽軒轅雨如何辯解,不想等了半天也不見軒轅雨回應,她偷眼觀瞧,軒轅雨揮動折扇一直急切扇著,好似有些煩躁。


  “相爺,你我今日入宮本是為四皇兄之事,如今你卻在這裏與我論起這些長短曲直,是否有些不合時宜了?”軒轅雨顧左右而言他,竟然避過了白慕容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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