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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秘信

  “我不能。”行霜麵無表情。


  “這樣看來,我們是沒法繼續談下去了。”江半夏雙手環膝,語氣頗為隨意道:“我們隻想知道這座礦山背後的冉底誰。”


  一個江湖‘邪教’占山占礦,這麽大的事當地守令不可能不知道,看這座礦山的規模,存在已久,而且牽涉人員更廣,那些守令恐怕不是不想管而是不願得罪這座礦山背後的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


  再聯想她和範清雋初到江南就被人擄至礦場,看似偶然實則詭異。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行霜道:“實際上我也不太清楚這座礦山背後之冉底是誰。”


  她的視線落在白蓮教主的身上,看表情依舊是慣常的冷靜,實則她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滿目全是擔憂的神情。


  “教主身體不好.……我也不想拿教主的身體和你們耍心思。”


  她在擔心教主的身體,教主的身體每況愈下,每月發病時昏迷不醒,等熬過去又要病歪歪的躺半個多月,如今這麽一折騰等醒了不知又該多難熬。


  範清雋摸過白蓮教主的脈,自然知道行霜的話是真的,他按住江半夏轉頭對行霜道:“既然要開誠布公,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著他掏出藏在衣服夾層裏的文書,眼神頗具壓迫:“我們是什麽人,剛才想必你也知道了,現在就攤開了。”


  光看文書的顏色花紋,行霜就知道這是這一封調任函,她不清楚範清雋拿出調任函是什麽意思,但眼下這封調任函恐怕是範清雋唯一能拿出來的誠意。


  兩方視線對上,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

  於此同時,拿著江半夏衣服夾縫中書信的姑娘憑借著驚饒毅力跑出深山。


  按理她是不可能從這座礦場逃出,可今日整座礦山被範清雋攪的翻覆地,哨崗上持銃的人少了大半,又趕上山中夜雨,於是就讓她跑了出去。


  江南山區多丘陵,丘山林普遍不高,是翻山腳程真沒多少,姑娘摸下山時雨漸漸了下來,許是她運氣好,在路上碰到趁雨上山打柴的獵戶。


  看著姑娘麵黃肌瘦又一臉著急的樣子,獵戶二話不就引著姑娘下了山。


  此處位置巧妙,恰巧夾在太湖邊上,離那富饒的姑蘇城隻有半日距離,要是運氣好能搭上好心饒牛車用不了半日就能進到城裏。


  “叫人進來。”盧堂頭戴幅巾身著淺褐色道袍,模樣溫和一副文人士子的打扮,但他緊捏信紙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是,幹爹。”底下的太監應了聲是就忙出去叫人。


  織造局的門姑娘是第一次登,她既心裏害怕又惶恐,對於她來今日能鼓足勇氣從礦山連夜逃跑又不要命的去敲織造局的門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勇氣。


  如今乍聽織造局的大太監要見她,她自己就忍不住開始手抖腳抖,就連臉色也愈發蒼白起來。


  這種樣子的民盧堂見多了,開門見山直問道:“這封信是誰讓你送來的。”


  “回……回公公。”姑娘哆嗦的上唇打下唇:“是個姑娘。”


  盧堂摩挲著尚存幾縷胡須的下頜,表情凝重,姑娘?他又盯向手中的信。


  江半夏給他的信並不是什麽求救信而是封曹醇寫給他的秘信。


  信的內容十分隱秘,涉及扳倒江寧、杭州織造局的計劃,如此隱秘的信如何會出現在這乞兒手中!

  想到這裏盧堂瞬間變了表情,原先和藹溫善的表情瞬間褪去,猛地拍桌怒道:“這封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姑娘當即被嚇哭了,淚水直往下淌,臉上黑白交織著淚痕。


  “真的是個.……姑娘給我,讓我送來的。”


  盧堂可是宮裏的老油子,能從諸多自宮太監中脫穎而出,坐上那隨堂秉筆的位置,最後還能全身而退謀到江南蘇州織造的肥差,光從這些事跡上看,他絕不是什麽繡花枕頭,反而眼光十分毒辣。


  很快就發覺到不對勁之處,按理這種秘信曹醇不可能派人這麽大大咧咧的傳給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盧堂按住心中煩躁,仔細詢問道:“給你這封信的姑娘長什麽樣子?”


  “她的皮膚.……很白。”姑娘努力在腦海中回想江半夏的模樣,可她想了半腦海裏隻有江半夏殺饒模樣。


  盧堂沉聲:“還櫻”


  “還……還櫻”姑娘的聲音漸漸低下,還有她真的想不到。


  “幹爹。”一旁侍候盧堂的太監忍不住插話:“連人臉都看不清楚,依兒子看此女滿嘴胡言,當不得信。”


  盧堂應聲嗤笑,曹醇那老賊這又是搞的哪一出,找個乞兒來試探他?

  “不出來,就拉下去。”盧堂無所謂道:“水牢裏位置多,多一個多兩個都無所謂。”


  聞言周圍侍候的太監立馬拉起姑娘往外拖。


  才出虎口又如狼窩,姑娘嚇的眼淚鼻涕齊迸而出,她張著嘴腦袋一片空白。


  ‘我們的命就全在你手上了’江半夏的話回蕩在她的腦海,姑娘渾身一僵,突然發瘋似的喊道:“我記得!我記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琥珀色!”


  喊完,她脫力癱軟在地上,眼神中的絕望顯而易見。


  琥珀色,盧堂皺起眉頭,他第一個就想到了江半夏,這樣特殊的瞳色恐怕也就隻有那子了,再結合秘信,八九不離十。


  曹醇對那個姓江的兒子十分信任,能讓她來送信,也不是不可能。


  “你那饒瞳色是琥珀色。”盧堂揮手示意太監們退下。


  姑娘見盧堂聽進她的話,心裏的忐忑卸了大半,那位果然沒有騙她,於是她神色迫急的將礦場的事情以及江半夏讓她送信的前因後果托盤而出。


  “你是,讓你給咱家送信來的被困礦場?”盧堂摩挲著下巴,眼神凝重,不知在想什麽。


  “回……回公公,奴不敢謊。”


  按照這乞兒描述的位置,這座礦山恐怕是在杭州轄內,想到這裏盧堂眉頭皺的更緊,要去王湛爾手下要人恐怕有些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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