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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報應

  第326章報應


  ??這日,蘇清淺來到蘇宅。


  ??書房裏,蘇天驤一臉發愁的看著自己妹妹,“老實跟哥哥說,華容夫人那事,是你幹的。”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隻是,看著妹妹這純美的容顏、無辜小獸般的眼睛,怎麽都想象不到,她會做這種事情啊。


  ??這簡直是暗黑到了極點,他甚至懷疑,這小東西是不是親臨過現場?怎麽在那手畫裏描述的那樣清楚?


  ??蘇清淺眨眨眼,點點頭,也沒否認。


  ??“小東西。”蘇天驤一指頭戳她腦門上,神情無奈,“你知不知道,這華容夫人是誰?她可是當今太後娘娘唯一的親生女兒,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公主。”


  ??“知道啊。”要不是看在太後的麵上,她那晚,就直接將這華容夫人和高若蘭一起擄了去,看她們母女一起被人糟蹋,會是怎樣的情景?

  ??好吧,她承認,她邪惡了。


  ??但是,一想到這對母女卑劣的行徑,蘇清淺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是沈櫻也好,亦或者其他良家的姑娘,她們自己惹的事,憑什麽要別人承擔後果?


  ??要是沈櫻真的嫁給了曾子琪,那一輩子豈不是被毀的連渣都不剩?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要讓這些惡人自己嚐嚐惡果,讓她們嚐盡被人羞辱、痛苦難耐是何種滋味。


  ??見妹妹這漫不經心的樣子,蘇天驤扶額,但聲音倒是軟了不少,“你知道太後還有相國府和曾府,最近私下裏,都瘋了一樣的在追查幕後黑手麽?萬一他們查到你。”


  ??“噓。”蘇清淺食指抵在唇邊,賊兮兮的他們小聲道,“哥哥放心,我有法子,他們查不到咱們。”


  ??“嗯?”蘇天驤很懷疑,這三家同時密查,要不被查出來,難。


  ??“清淺,你使了什麽法子?”


  ??“禍水。”蘇清淺伸著細長的指頭,在半空中劃了一條弧線,狡黠笑道,“東引。”


  ??“禍水東引?”蘇天驤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你準備讓哪個倒黴蛋背下黑鍋?”


  ??“就是。”蘇清淺朝他招了招手,剛要說,又覺得,還是算了,哥哥這人不靠譜,萬一哪天跟那些狐朋狗友喝個小酒,再酒後吐露出來就不好了。


  ??話到嘴邊,她忙轉移了話題,“對了,哥,沈姐姐在這邊,你可一定看好了。暫時還不能讓人知道她在這裏,否則,咱們就露餡了。”


  ??“我自然知道,就是老太太那邊。我怕她老人家會知道。”蘇天驤為難道。


  ??蘇清淺擺手,“放心,老太太那邊,我早就安排好了,這段時間,天熱,她老人家去蘇佛寺裏正好靜養靜養,禮禮佛。我說沈姐姐去開城那邊的鋪子裏辦事了,有哥哥你親自陪著。老人家放心的跟什麽似的。”


  ??一想到沈老太太聽言蘇天驤陪著沈櫻去了開城,那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看的出來,老太太很喜歡哥哥,或許,心裏還真打算讓他做個孫女婿呢。


  ??蘇天驤聽言,滿頭黑線,早知如此,他就不那麽擔心了。


  ??沈櫻幾次找他,說想回去看看祖母,他都沒敢答應。


  ??答應著她去沈宅看老太太,但因為怕老太太盤問,也沒敢去。


  ??就這麽兩頭哄著,自己都心累了。


  ??哎,妹妹真是,這事應該早些跟她說的。


  ??蘇清淺道,“我去找沈姐姐。”


  ??“嗯。”蘇天驤便跟她一起來到客房這邊。


  ??被救之後,沈櫻一直住在這裏,每日裏被好吃好喝的養著,又有蘇天驤不時過來陪著說說話,逛逛園子,日子過的竟是前所未有的舒適,如果,不是擔心祖母的話,那就更愜意了。


  ??所以,蘇清淺再見她時,發現她長肉了,以前清瘦的麵頰,如果豐腴了不少,氣色皮膚也跟著好了起來。


  ??以前美,那是底子好,如今,這一瞧,沈櫻的美,竟是骨子裏帶出來的,膚若凝脂,眸若秋水,真真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也怪不得那曾子琪對她念念不忘。


  ??“蘇妹妹,你總算來了。”一見蘇清淺,沈櫻也是喜的不得了,拉著她的手,兩人就坐到窗沿下的小榻上。


  ??她這院子樹木蔥蘢,陰涼的很,哪怕這個暑天,坐在窗邊,仍有涼涼的風吹來,屋子裏都不用放冰塊,也是涼快的很。


  ??小丫頭上了茶來,便退下了。


  ??蘇天驤坐在不遠處的桌旁,看著桌子上的繡活。


  ??這繡的也不知是什麽,因為才繡了幾針,不過這針線倒是很別致,針腳也勻細。


  ??想著沈櫻這幾日沒出門,大約都在屋裏做這個了。


  ??嗬,幾乎同時的,蘇天驤腦海裏就閃過沈櫻坐在窗前,低頭認真的做著針線活的場景。


  ??女子素手輕扯,那一根細線在指間穿梭,那指頭細嫩如蔥,靈巧.

  ??“哥。”叫了幾聲,就看哥哥對著那未成形的繡品發呆,蘇清淺不得已走過來,抽走繡品,小手在他跟前使勁晃了兩晃。


  ??“哥,你想什麽呢?”


  ??“嗯?”蘇天驤眨眼,有些恍惚。


  ??窗邊,沈櫻也是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蘇天驤突然有些窘,輕咳一聲,問,“什麽事?”


  ??“我帶了些甜瓜過來,這個天吃最是解暑,回頭,你再讓人送些到沈姐姐這邊來。”蘇清淺道。


  ??蘇天驤睨了她一眼,還當是什麽大事?原來是這個。


  ??“知道了。”他這府裏,什麽好吃的好玩的,不都是先送到沈櫻這兒嗎?

  ??還用她提醒?

  ??蘇清淺還真是故意提醒著,“還有,沈姐姐性子好,你別欺負人家。”


  ??“知道了。”蘇天驤不耐煩,都快趕上親娘了。


  ??沈櫻麵頰緋紅,也道,“蘇妹妹,蘇公子對我很好,他不會欺負我的。”


  ??“沈姐姐,我哥這人,其實最是糊塗,有時候啊,他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啊,日後他若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隻管告訴我。”蘇清淺道。


  ??沈櫻‘嗯’了一聲,知道她這是客氣話,但心裏也是感動。


  ??如果說,她前二十年,就像是泡在苦汁裏長大,但是,自從認識蘇清淺兄妹之後,她的人生就開始改變了。


  ??漸漸的,她也知道溫暖的滋味了,除了祖母,這世上還有在意、對她好的人了。


  ??這一日,尚書府裏,一個小廝在打掃庭院時,無意中在那灌木叢裏發現了一枚令牌。


  ??小廝不認得上麵的字,便忙忙的將其交給了府裏的管家。


  ??管家覺得這東西非同尋常,忙忙的呈給了尚書大人。


  ??曾尚書一得這令牌,臉色大變,驚問,“這是從哪裏得來的?”


  ??“回大人,是三少爺那院的小廝在打掃後院時發現的。”管家回道。


  ??曾尚書拿著令牌就走,“快帶我過去。”


  ??來到後院,那小廝連忙指認,“小的打掃時,就在這裏撿到的。”


  ??曾尚書一瞧,這不就是小兒子新房的後麵嗎?還有兩扇後窗,窗戶底下一大片的樹木和灌木叢,正好成為了賊人最好的掩飾。


  ??他走到灌木叢那邊,再次確認,“是在這裏撿到的?”


  ??“是,不過不是地上,是掛在這小樹枝上的。”小廝解釋。


  ??曾尚書就明白了,許是那賊人匆忙間,令牌被灌木叢的樹杈給刮到了。


  ??再次翻看這令牌,曾尚書暗自吐了口濁氣。


  ??“來人,備車。”


  ??乘著馬車,曾尚書直接來到了相國府。


  ??沈相國正在後園子裏舞劍,園子裏的花草樹木、桌椅板凳、樓台亭閣,都被他拆的差不多了。


  ??但是,心口的那股子鬱氣始終無法排解。


  ??這些日子的密查,不但毫無結果,反而,還流傳那些不能入眼的手畫,讓原本就受到侵害的華容夫人母女,再次遭受了重創。


  ??就連他,堂堂一國之相,竟也成了世人口裏的王八龜孫子,這些日子,他是連門都不敢出,生生的快要憋出病來了。


  ??就在他又一通亂砍之時,一個小廝過來稟報,“相爺,尚書大人求見。”


  ??“讓那老匹夫去死。”沈相國一雙眼睛如野獸般,惡狠狠的盯著那小廝。


  ??嚇的小廝腿軟,卻又不敢走。


  ??“相爺,尚書大人說,有重要的線索,想跟您說。”


  ??沈相國臉色戾氣未減,隻是,吞下一口惡氣之後,哼道,“讓他來見我。”


  ??“是。”小廝嚇的忙跑了。


  ??沈相國並未收起劍,而是提著劍,站在當地,直等著那老匹夫過來。


  ??曾尚書匆匆而來,乍一見他提著劍,紅著眼睛像一頭野獸一樣的盯著自己,頓時嚇的心口一提,本能的吞了口唾沫。


  ??“沈相,您瞧瞧這是什麽?”


  ??曾尚書不敢主動上前,怕這發瘋的男人會控製不住一劍劈了自己,但將令牌交給小廝,又不放心,所以,就直接朝沈相國扔了過去。


  ??沈相國不知何物,還隻當是暗器,本能的拿劍一劈,那令牌頃刻間劈成兩半,掉在地上。


  ??曾尚書瞧傻了眼,“你,你,你。”


  ??“老匹夫,你竟敢登門行刺本相?”沈相國終於找著了機會要弄死他,提劍便殺了來。


  ??曾尚書嚇的一屁股坐地上,幹嚎,“相爺,那是令牌,端王殿下的令牌。”


  ??長劍直指曾尚書,最後關頭沒有收住,直接從他頭頂劈了過去。


  ??好在,沒有要了腦袋,直接將一鈕發髻劈了掉。


  ??如此,曾尚書的頭頂的發被削了,隻露出光光的頭皮,四邊的頭發散落下來,那模樣滑稽極了,而他自己渾然不覺,隻不停的叫嚷。


  ??“相爺,那是端王殿下的令牌,在我三兒後院發現的。”


  ??沈相國這才撿起劈開的令牌,合在一處,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


  ??曾尚書見狀,長長的舒了口氣,抹了下額頭的冷汗,這才爬起來,道,“一早,小廝打掃後院,在灌木叢裏發現的,這令牌上都落了些灰了,想來落在那裏有些時日。而且,那撿到的地方,正是三兒新房後頭,所以,本尚書有理由懷疑,此事與這令牌的主人有關。”


  ??沈相國捏緊了令牌,突然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倘若,有人故意將這玩意兒扔在那兒,嫁禍給它的主人呢?”


  ??“額。”曾尚書被問住,但是,隨即一想,又道,“可是,這東西乃端王殿下的死衛才有的,誰人能輕易得到?即便不是他的人所為,那也定與他有關。”


  ??頓了頓,曾尚書眯了眯眸,帶了那麽點嘲諷的意味,哼道,“再者,相爺別忘了,令愛可是與端王殿下有過婚約。”


  ??沈相國的臉頓時陰沉下來,雙眸緊緊盯著手裏的令牌。


  ??曾尚書見狀,便湊上前來,搖頭歎道,“哎,想不到端王殿下竟然做出了如此卑劣的事?枉相爺您一直器重他,還不止一次的在皇上跟前說他的好話。”


  ??“滾。”聽著曾尚書嘲諷的話,沈相國一聲厲喝,提著劍就向他指來。


  ??曾尚書老臉頓時成了豬肝色,不過,心裏卻覺幾分快意。


  ??哼,這老東西自詡一國明相,暗地裏支持端王的事,早已人盡皆知,不僅如此,他還和司徒世家交好。


  ??此事一出,看他對端王是否繼續擁護?

  ??但曾尚書想,若相國府和太後那邊,乃至司徒世家能忍這次的醜事,他也無所謂,反正,這事,他們曾家也是受害者。


  ??“相國大人息怒,老朽這就滾。”


  ??滾就滾唄,反正,丟人的是這老匹夫,媳婦和女兒都被人玩了,還被玩的世人皆知,嗬,頭頂的綠帽子都快壓死人了。


  ??想著,曾尚書心情無比舒暢的離開了。


  ??這廂,沈相國換了身衣物,帶著令牌,立刻進了宮。


  ??此事,關係到他們,乃至司徒世家與端王殿下的聯盟,他一個人做不了主。


  ??但是,這口氣,他也不會就這麽咽了,所以,要請太後定奪。


  ??華容是太後的親女,太後必然會為她討回公道,比自己出麵要好。


  ??及至進了宮,太後看著那令牌,卻久久未言,末了,隻是疲倦的揮了揮手,甚至讓沈相國將華容夫人帶出宮。


  ??“母親,您,這是不打算管了?難道說,您害怕宸妃和端王?”華容氣憤的問。


  ??太後瞪他一眼,“你懂什麽?跟著相爺回去吧,這段日子,好好在府裏養身子,其他的,別問。此事,本宮自有處置。”


  ??“那。”


  ??“走吧,本宮累了。”


  ??太後不願意再聽任何人說話,她是真的累了。


  ??勾心鬥角,彼此陷害,骨肉相殘。


  ??這都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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