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特別
第325章特別
??清晨的曙光,才剛照耀大地。
??尚書府裏便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廝鬥,喊殺聲、叫罵聲、哭饒聲,不絕於耳。
??最終,沈相國與隨行而來的十個侍衛,被曾府裏全部出動的幾十守衛以及小廝、護院等,給鎮壓了下去。
??“曾行,你個老匹夫,本相不殺你,誓不為人。”
??被幾個粗壯大漢按壓著的沈相國,赤紅著雙眼,像一頭野獸般,仇恨的瞪著曾尚書。
??曾尚書被兩個小廝攙扶著,他因不小心被沈相國刺傷了胳膊,此刻,臉色也有些發青。
??“姓沈的。你提劍闖入我府,一言不合,大開殺戒,我曾行與你勢不兩立。”
??“你,你擄我夫人,辱我夫人。”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沈相國的心,就像被人拿著小刀,一刀一刀的割著肉,這種淩遲的痛苦快要將她逼瘋。
??屋裏,華容夫人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推開那些按住他的侍衛,撲進了沈相國的懷裏。
??“相爺,容兒是沒臉活了。”
??“容兒。”沈相國痛苦的抱住了她。
??此時,曾老爺才得以喘口氣,再看著一院子,死的死傷的傷,頓時覺得晦氣,命人趕緊清理了。
??曾家大爺此時喘著出氣,來到曾老爺身邊,小聲道,“爹,此事蹊蹺的很,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過去了。”
??曾尚書自然知道要查,但是,和相國府的仇已經結下了,而且,傷了華容夫人,太後和皇上那邊,還不知要怎麽交代,頭都大了。
??真真恨死這個小兒子了,真是個敗家玩意兒,都是他害的。
??華容夫人哭了一會,楚楚可憐的看著沈相國,“相爺,帶容兒走,容兒想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沈相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小心的護在懷裏。
??“慢著。”曾尚書突然喊了一聲,許是動到傷處,連著又咳了許多聲。
??沈相國扭頭瞪來,“你還敢攔本相不成?”
??“難道,相國就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究竟是何人要如此謀害夫人和犬子,要挑撥沈、曾兩家的關係?”曾老爺麵色沉重的說。
??沈相國涼涼一笑,“還能是誰?還不是你府上的三公子見色起意。本相實在沒料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番擄走本相夫人,還對她做下這等惡事。曾行,你且等著,這回,本相若不參你曾家滿門,本相寧願辭官回家,再不入仕。”
??冷冷的說完,在曾家一群人倒吸涼氣時,沈相國抱著華容夫人,帶著他僅剩的四個侍衛,憤憤的離去。
??“爹。”曾家大爺欲攔。
??曾尚書叫住,“不用。”
??“可是,這事若是相爺告到太後和皇上那邊,怎麽一家子都得跟著遭殃。”
??“是啊,爹,三弟也太不懂事了,娶了沈櫻那樣的大美人,竟然還不知足?”
??“都二十多了,還不懂事?哼,我看他那是蠢,沒腦子,正常人誰能做的出這樣下作的事。”
??想著華容夫人三十多了,虧那曾子琪也能下的去手。
??“夠了,琪兒現在昏迷不醒,說不定他是被人陷害的呢。”
??曾夫人氣道,有句話,她沒敢嚷出來。
??畢竟,華容夫人什麽為人?自恃美貌,年輕的時候沒少勾搭人。
??就連現在,哼,他家老爺不也曾被迷的五迷三道的麽?
??說不定,是華容那個賤人主動勾搭琪兒的。
??曾老爺瞪了她一眼,“還不快將那畜生弄醒。”
??“大夫呢,怎麽還沒來?”曾夫人連忙喊著。
??曾老爺氣的跺腳,“什麽大夫?弄盆涼水,潑醒他,我倒要問問這畜生,究竟為何要幹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哎呀,老爺。”曾夫人心疼幼子,想要護著。
??哪知,下人打來涼水,曾老爺親自提進了屋子,兜頭潑上了曾子琪的臉。
??“唔,啊。”曾子琪一個激靈,陡地坐起了身子,睜開的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一屋子的人。
??“你們,都幹嘛的?”
??“來人,將這畜生給我綁起來。”曾老爺厲聲喝斥。
??曾夫人嚇的一顫,“老爺。”
??“快綁!”
??“爹。”曾子琪也嚇懵了,“爹,幹嘛要綁我啊?爹。”
??兩個小廝,就撿起了地上之前綁著華容夫人的麻繩,欲綁曾子琪。
??曾子琪哪裏肯就範,一腳就踹開小廝,吼著,“都給我滾開,爹,您老一大早發什麽瘋?還有你們,都吃飽了沒事幹是麽?跑到小爺我這撒野?”
??“老三,你闖了天大的禍,知道嗎?”老二陰陽怪氣的嘲諷。
??老大又朝身邊的小廝道,“你們幾個一起,將他綁起來。”
??於是,在曾子琪的嘶吼下,幾個小廝仍然將他綁了起來。
??曾夫人見了,心疼的了不得,“老爺,琪兒一定是冤枉的。琪兒,你快告訴你爹,到底是不是那賤婦勾引的你?”
??“什麽?娘。”曾子琪一臉懵逼,昨晚正快活呢,突然,一股力量踹了自己,他從床上跌了下去,過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等等,昨晚?
??“我娘子呢?娘子。”曾子琪忙四下張望,想找沈櫻。
??曾夫人哭著,“你個傻子,還娘子呢?你可知道,你昨晚碰的女人是誰?”
??“是誰?不是我娘子沈櫻麽?”曾子琪也被問懵了。
??這下,就連曾老爺也有些懷疑了,“畜生,你老實跟爹說,那華容夫人真的不是你綁來的?”
??“華,華容夫人?”曾子琪瞬間想到了什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爹,你的意思是,昨晚與我在一起的女人,是,是華容夫人?”
??曾老爺鐵青著臉,曾夫人隻哭著。
??曾老二輕哼,“是呢,老三好福氣呢。”
??二夫人聽言,使勁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哎喲。”曾老二一聲慘叫。
??曾子琪完全被雷劈了,“怎麽可能?明明是櫻兒,怎麽可能是那老女人?”
??想到昨晚,他那麽快活,自從他被高若蘭那賤人傷了之後,就不能行男女之事了,可是,昨晚,在那女人身上又得到了異樣的快樂。
??現在,卻都告訴他,給他快樂的是華容夫人那種老女人,並非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沈櫻,曾子琪整個人頓時覺得不好了。
??不管真相如何,曾老爺當機立斷,親自綁了曾子琪,要送進宮,送到太後跟前,負荊請罪。
??“爹,我不去,那個女人不關我事,我是冤枉的。”
??曾子琪一路都在嘶吼著,他怕啊。
??這種事,甭管誰對誰錯,為了顧全臉麵,或者說,爹為了保住曾家不得罪太後,說不定就會犧牲了他啊。
??然而,根本不容他爭辯,曾老爺義無反顧的將他送進了宮,並且,已經在心裏做好了犧牲這個兒子的打算。
??到了宮裏,才知,沈相國直接帶著華容夫人,告到了太後這邊。
??太後正差人要去尚書府拿人。
??“太後,老臣該死,老臣該死啊。”
??一來,曾尚書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在太後跟前,痛哭流涕,懺悔的恨不得當即死去啊。
??“都怪老臣養的這個逆子,唐突了華容夫人,老臣深知萬死難辭其咎,求太後賜死。”
??一旁,曾子琪嚇的尖叫,“不要,爹,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啊。爹”
??“畜生,閉嘴。”曾老爺氣的斷喝。
??曾子琪麵無血色,“爹,我真是冤枉的,我明明娶的是櫻兒,我根本不知道夫人在新房裏啊,爹,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沈相國聽不下去了,從袖籠內甩出一張紙來,“你自己瞧瞧,這可是你的筆跡?”
??曾子琪雙手被縛,沒法看,曾老爺隻得從地上撿了。
??先是一瞧筆跡,還真是自己這逆子的,再一瞧內容,頓時氣的五髒六腑都要炸了。
??抬腳,就狠狠踹向曾子琪,“你個畜生。”
??隨即,搶過侍衛手裏的佩劍,就狠狠的朝曾子琪刺了來。
??曾子琪慌的要躲,但是,身體被綁,動作不開,接連被刺了幾劍,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裳。
??太後瞧著沉了臉,“夠了,曾行,此事事關我皇家清譽,本宮絕不會就這麽輕易的算了。你也甭在本宮跟前演戲。事情真相如何,本宮會查清楚。若與你曾家無關便罷,若是你曾家所為,你給本宮聽好了,你曾家上下,無論男女老幼,誰都別想跑。”
??曾子琪失血過多,已然昏死了過去。
??曾老爺聽言,撲通跪地,麵若死色。
??太後冷眼吩咐兩個暗衛離去,這屋子裏,隻剩曾老爺還有沈相國和華容夫人。
??“你們都聽好了,此事關乎皇家清譽,本宮會派人私查,至於知道這件事的人,你們都知道該怎麽辦了,是嗎?”
??曾老爺和沈相國,同時出聲,“微臣一定不會讓此事宣揚出去。”
??當然,宣揚出去對兩家都沒半點好處。
??太後這才輕嗤,“都給本宮滾吧。”
??曾老爺和沈相國相視一眼,都憤憤的離去。
??華容撲在太後懷裏,哭的可憐,“母親,你一定要為女兒報仇。”
??“本宮叫你平日行事低調些,做人但凡多留一線,也是為自己留條後路,你可曾聽過?”太後看到女兒遭受這樣的恥辱,真是又氣又疼。
??華容夫人紅腫的眼睛望著她,“母親,都什麽時候了,您還說這些?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女兒的。母親,這事若不查清楚,女兒真不能活了。”
??“行了。”太後煩躁的很,“本宮叫太醫過來給你瞧瞧身上的傷,另外,這幾日,你也別回相國府了,就住本宮這邊。”
??“是。”華容夫人委屈的應聲。
??“不過,母親,您何以斷定這事就不是曾家所為?”
??“本宮就是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太後沉聲道,尤其剛才看曾子琪那個膿包樣,他能做的了什麽?
??“可是。”華容夫人遲疑著,到底沒有說出,這曾子琪之前還真擄過高若蘭的事。
??隻是,這事被壓下來了,沒有傳到太後這邊罷了。
??這廂,太後秘密派了人去私查此事,隻想著找到這幕後主使,要將她碎屍萬段。
??可是,人還沒查到,這華容夫人母女的**卻在京都的大街小巷流傳了開。
??這些**都是手畫,其中有高若蘭在花樓被幾個男人伺候的香豔畫麵,也有華容夫人被曾子琪綁在床榻虐待的畫麵。
??其中,每份手畫上,還題了香豔小詩,藏頭露尾的將華容夫人母女的真名題了上去,再加上,這畫功著實不錯,將倆母女的模樣刻畫的栩栩如生,生動形象,但凡見過二人的人,皆是一眼都瞧出來的。
??**一出,這個火熱的季節,整個京都有如被潑了一盆火,越發熱鬧的要沸騰了。
??甭管畫中人什麽身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哪怕官府鎮壓的厲害,可私底下,還是不免有人拿此事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謂一夕之間,什麽皇家臉麵,相國府,尚書府,所有臉麵都被人扔在地上踩。
??華容夫人母女更是成為新一代蕩婦的代名詞。
??太後直氣的病了,哪怕底下人有意隱瞞,也架不住華容夫人到她這哭訴。
??高若蘭更是被逼的快瘋了,整日裏將自己關在府裏,對下人不是打就是罵,不過幾日時間,就虐死了一個小廝兩個丫頭。
??那曾家,門頭上更是不知被哪路人給潑了狗血屎尿,府裏上下沒人敢出門。
??彼時,住在蘇宅裏,沈櫻也知道了這些事,不但知道了,就連大街小巷傳開的那些香豔手畫,她也得到了一二份,隻瞧著那畫麵,也不由得瞠目結舌啊。
??原來,那對母女不但惡,還能這樣的惡心?
??但是,這些手畫是誰傳出來的?蘇公子麽?
??那這些畫是蘇公子所畫?
??想到這,沈櫻這臉上是又燙又窘的,這家夥怎麽能畫這些?
??但是,除了蘇天驤,她又想不到其他人,畢竟,這事就發生在自己被救之後,可以說是對沈、曾兩家最大的報複。
??甚至,沈櫻覺得那就是給自己出氣的。
??可,除了蘇天驤,誰還會為她這麽做?而且,還是這樣很猥瑣的法子?
??想到當初,蘇天驤能蒙住曾子琪的腦袋,扒光他的衣服揍。
??這種手畫的事,他或許真能做的出來。
??這之後,沈櫻再見蘇天驤,總是怪怪的,眼神都不敢正眼瞅他,總是心慌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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