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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不少

  第238章不少


  蘇清淺回到宅子裏,親自寫了封書信,派了妥帖的人送往南疆。


  在京都遇到李玥璃,這讓她不得不警惕。


  辦妥之後,她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認真的炮製香料,畢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沈櫻既然拜托她了,那麽,她一定要在三日內,將東西準備好。


  思及太後是上了年紀的人,適宜用那種清新素雅的,太濃烈反而對身體不好。


  宮中,慈安殿內,太後娘娘正歪在軟塌上,由著心腹老嬤嬤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著燕窩羹。


  今兒這羹的味道不錯,她吃的極慢,不時,還拿眼瞥一眼下首位置的華容夫人。


  華容夫人,太後唯一的女兒,亦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妹妹,雖然三十歲的年紀,可仍舊是花容月貌、嬌美動人。


  再加上她此刻眸中含淚,低低噎噎,越發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哎。”太後見她這般,不由歎息了一聲,伸手推開嬤嬤喂來的湯羹,道,“你下去吧。”


  “是。”老嬤嬤端著碗勺,恭敬的退出。


  看著嬤嬤走了,華容夫人這才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看著太後,“母親。”


  “好了。”太後坐直了身子,拿帕子輕輕拭了拭嘴角,這才歎道,“容兒,你也不小了,該有個當娘的樣子了。若蘭那丫頭這幾年被你縱的越發不像話了,若再不受點教訓,將來還不翻天了?依我看,這回,燁兒教訓的對,也該讓這丫頭長長記性。”


  “母親。”華容夫人聽言,美麗的眸子立刻又溢出淚來,哽咽的聲音裏也帶著委屈憤懣的意味,“女兒知道,若蘭這性子驕縱了些,這還不是因為她爹早早沒了,女兒覺得虧欠了她,這才平日裏多慣了些。可是,她就算驕縱,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用的著這樣對她嗎?”


  頓了頓,她用帕子抹了下淚,又哼道,“您是沒瞧見若蘭那個樣子啊。那日,她是被人抬回來的,那衣裳上都是血啊,整個人也就剩那一口氣在吊著了。”


  才抹掉了淚,這眼睛裏立刻又湧出新的來,“整整三十大板,燁兒竟然還派了人守著,一點不許徇私。若蘭到底是個姑娘家啊,還是母親您的親外甥女啊,北倉國的郡主,就這樣被人綁在刑凳上打板子,這打的不單是若蘭,他要打的是皇家的臉麵啊,是對母親您的不敬”


  “夠了!”這種話,太後早聽膩了,什麽皇家臉麵,什麽對她不敬?說到底,不就是若蘭那丫頭在外麵橫行霸道,結果遇到了比她更強橫不講理的燁兒,結果這回就遭了殃唄。


  這些,在太後眼裏,不過就是些小鬼打架,能有什麽?再說了,高若蘭這些年,在外欺負人,打的人還少?那時,她怎麽不提?


  吃了虧了就上升到皇家臉麵,還將她這個老人家也給扒拉出來。


  哎,若不是自己的親閨女和親外甥女,太後早就將她給提溜出去了。


  自小遇到什麽事,隻會哭哭啼啼,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別人若對她不住,那就是犯了天大的罪。


  這個蠻橫又不能忍的性子,得虧她現在還活著,將來她若不在了,誰還能護著她娘兒倆?

  想到此,太後也是煩躁,也怪她自己,快三十歲上才得了一女,自此視若珍寶,寵壞了。


  “容兒,燁兒就是那性子,皇上尚且管不了,何況本宮?你要是覺得你能管,那你直接找他去。到底你也是他的姑母,看他聽不聽你的?”


  “母親。”華容夫人極為震驚,母親竟然說這樣的話,這是推卸責任,“您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拿我這姑母當回事,甚至還拿我當仇人。你叫我去找他,豈不是讓我自找不痛快嗎?”


  “這就奇了。”太後無奈一笑,“你是覺得他拿我這太後當回事了?”


  華容夫人一怔,隨即惱了,“母親,您也該讓皇兄好好管管才是。燁兒那個性子也太凶殘了,若蘭好歹是他的親表妹。”


  “好了,本宮會勸勸皇上的,可是。”太後又是一歎,“隻怕說到了皇上那兒,遭殃的可能會是若蘭。”


  “額。”華容夫人頓時有些目瞪口呆,是了,她怎麽忘了,當今聖上那就是個寵子狂魔。


  當年,對那個司徒靈珊便是如此,後來,司徒靈珊死了,皇上就將所有的愛又轉嫁到了軒轅燁的身上,就連太子殿下都靠後了,其他的皇子公主那更就沒眼提了,就像是別人家的野孩子一般。


  太後見她呆呆的樣子,揮了揮手,“行了,此事就當是給若蘭這丫頭一個教訓,日後行事切不可再魯莽蠻橫,畢竟,本宮也不知能護她到幾時。”


  “母親。”華容夫人很不滿母親的態度,明明自己的女兒挨了打受了欺負,她卻句句包庇別人。


  她小臉一沉,嘟囔,“我就知道,你對靈珊比對我這個親女兒還要好。當年要不是你從中做梗,我就能跟離琿哥哥”


  “混賬!”太後聞言,原本還算慈愛的臉,頓時冷冽起來,她雙眸沉沉的瞪著女兒,有種看傻子似的感覺。


  “你。”她恨鐵不成鋼啊,“本宮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蠢東西?那鍾離琿根本不愛你。他不過是慎氏一族的餘孽。當年,若不是本宮發現的及時,將你嫁給了高文彥,你以為你還能活的像現在這樣?隻怕早就跟那姓鍾的一起被五馬分屍了。”


  想到此,太後心口仍舊怒氣難消,這鍾離琿,其實本名慎離琿,乃是判族慎氏的人,當年入宮做了細作。


  不但成了皇上的心腹,還成功勾引了自己的女兒和侄女。


  當年,華容和靈珊便是因為這個男人反目。


  甚至後來,靈珊被皇上納入後宮,成了最得寵的宸妃,華容也嫁進了高太傅家,可兩人仍舊是水火不容。


  當年,靈珊懷第二胎即將生產的那晚,不幸難產,可華容偏將宮裏最好的婦科大夫給叫了走。


  當時,皇上急瘋了,甚至派了禁衛軍圍住太傅府,可是,卻沒找到那個大夫。


  後來,靈珊難產而亡,一屍兩命.

  想到司徒靈珊,太後心底湧過一陣哀傷。


  到底是她的親侄女,亦是她看著長大的。


  她比華容年長一歲,自小就獨立堅強,在司徒家那樣的大家族裏,亦能活出自己的心性來。


  太後覺得,與華容相比,靈珊似乎更像是她親生的,兩人的性子也更近。


  可惜了,靈珊難產而死,丟下了不到六歲的軒轅燁。


  也是因著這緣故,她便向皇上要了,沒讓軒轅燁到皇後跟前或者別的嬪妃那兒,而是養在了身邊,親自教養。


  不然,因著華容那事,燁兒這孩子指定也能將她恨上。


  是啊,華容那時確實也挺著大肚子,可根本還沒到生的時候,也犯不著將那宮裏的孫太醫給找了走。


  關鍵是,這孫太醫最後還失蹤了,一直這些年,都沒出現過。


  太後不是沒懷疑過,這個倒黴催的孫太醫,怕是被華容暗地裏給滅了口。


  但是,到底是親生的女兒,她終究沒忍心。


  此刻,她看著華容,這樣嬌美的容顏,卻有著那樣一顆嫉妒、狠毒、愚蠢的心,她是多看一眼都不想。


  “行了,本宮乏了,你下去吧。”


  “母親。”華容委屈的又滾了兩行淚來。


  太後揮揮手,“讓嬤嬤拿些上好的瘡藥,回去吧。”


  說完,歪在了軟塌上,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一眼。


  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這輩子,能給這個女兒的,也都給的,能教導的也都教導了,可是,她也是三十的人了,想要做什麽,她是管不著了,也不想管了。


  華容盯著太後的背,氣惱的咬了咬唇,隨後,冷哼一身,就跑了。


  剛跑出殿外,卻見一道玄色身影正朝這邊緩緩走來,她定睛一瞧,可不正是那個打了自己女兒的混小子麽?


  “燁兒。”她不由加快了步子,有些氣勢洶洶的迎了上去。


  軒轅燁繞過樹影,走過來,就見華容夫人哭的紅紅的淚眸,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他不由輕嗤一聲,“華容夫人這又是在哪兒找的不自在?”


  對於他這般無禮的嘲諷,華容夫人更是氣的臉都白了。


  “燁兒,你太無禮了,好歹我也是你姑母。還有,若蘭是你的表妹,你怎能當街叫人送她去大理寺,還讓人打三十板子?你這樣做,置我何地?置太後何地?”


  “華容夫人這是想興師問罪?”軒轅燁稍稍垂首,目露譏誚。


  華容夫人被他這一問給噎了一下,“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不成?”


  “華容夫人若覺得受了冤屈,大可去找皇上申訴。本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軒轅燁連個正眼都沒給她,直接抬步就走。


  華容夫人氣的怔在了原地,“晉王殿下,你也,也太無禮了。”


  身旁的嬤嬤,瞧著卻是一句勸慰的話也沒敢說。


  軒轅燁直接進了太後寢宮。


  “祖母。”他像尋常人家一樣,稱呼太後為祖母。


  若是別人,隻覺無禮,可是他的話,太後卻覺得親近。


  本來,論著輩分,她就是他的祖母。


  太後從軟塌上坐起了身子,笑盈盈的道,“燁兒來了?祖母在這呢。”


  軒轅燁撩了門簾進到內室,就見太後坐在軟塌上,慈愛的望著自己。


  他忙上前來行了大禮,“孫兒見過祖母。”


  “快起來。”太後親自起身扶了他,隨後,讓其坐到了自己的邊上,一邊不等他說話,徑直吩咐,“去,再將那燕窩羹盛一碗來。”


  “祖母,孫兒不餓。”軒轅燁笑道。


  太後握著他的手,哄道,“今兒這燕窩羹味道極好,你嚐嚐。這個天,吃這東西最好,降燥”


  “嗬。”軒轅燁揚唇一笑,“那我便試試吧。”


  “嗯,這才乖。”太後瞅著他,越來越覺得,他這眉眼生的像靈珊。


  司徒家慣會出美人兒,她自己就不說了,當年的司徒靈珊可也是北倉國的第一美人啊,女兒華容也是嬌美動人,可是靈珊跟前就少了不少的氣勢和靈氣。


  隻是,紅顏薄命。


  罷了,不想那些,太後看著他,突然想起前兒聽來的事,不由笑了,“燁兒,本宮前兒個好像聽說了,你寵幸了後院的四位夫人,是麽?”


  “咳。”原以為太後要問他高若蘭之事呢,畢竟,剛才在寢殿外遇到了華容夫人,可太後一出口,竟是這個,當場叫軒轅燁有些撐不住的臉都紅了。


  他雖然二十多了,可是,對於這種事,還真沒經驗。


  尤其那晚見鬼的經曆,更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他不想再提。


  “祖母,你聽哪個不要命的混說的,沒影的事。”


  “是麽?”太後看著他,有些不信,但是,這些年,這皇上送到他府上那麽多姑娘,他確實也未寵幸一人,這又讓她有些懷疑那些傳言了。


  想著,她歎息道,“燁兒,你也不小了。該娶個正妃了。玥兒那孩子前幾日還來過本宮這裏,本宮瞧著,她出落的比以前更好了呢,性子也溫柔嫻靜.”


  “祖母。”軒轅燁忙打斷她的話,腦海裏卻突然閃過另一個身影,那個一聽要做他王妃就嚇的不知所措的想逃的女人,沒來由的有些煩躁起來。


  “本王現在還不想談這些事。對了,祖母,再過幾日便是您的壽辰,您想要什麽?孫兒去給您弄來。”


  “你這孩子,一說你的終身大事,就打岔。”太後很無奈,不過,也很欣慰他的這片孝心。


  “你不必忙,本宮這裏吃好的住好的,不知多好,什麽都不缺,你別費那些事。”


  說著,太後想到什麽,就又道,“說起來,你該去看看你父皇。你這一年到頭的,到處亂跑。去年你父皇的生辰,獨獨缺你一個。你不知,你父皇為此有多難過。”


  “嗬。”軒轅燁吃笑,“好,一會就去父皇那邊瞧瞧。”


  “多說些軟和話,你父皇這人心腸最軟,你可別對著幹。”太後囑咐著。


  軒轅燁一一應下,隻是,對這個父皇,他卻又有一種很複雜的感情。


  一會,嬤嬤盛了燕窩羹來。


  軒轅燁在太後的監督下,到底吃了一碗,他不愛吃這甜食,可那晚,那丫頭在他府上,那甜果子卻是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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