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完美收編
等到戴笠被插得渾身都是窟窿我才發現,原來任曉楠和白光從袖口裏抽出來的是羚羊角。
真想不到,這彎彎曲曲的東西這麽鋒利。
我問道:“你們幹嘛紮他?不是說交接聯絡名單和布防分部圖嗎?就這麽紮死了?”
戴笠笑著說道:“狡兔死,走狗烹!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戴笠的話說完了,井口次郎的羚羊角也插了進來。
戴笠的頭低垂下去,漸漸地幻化成了一堆齏粉。
我說道:“這羚羊角這麽厲害?”
井口次郎說道:“你聽沒聽過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啊?”
我說道:“聽過,但是好像是說羊上樹吧!”
井口次郎說道:“其實它真正的意思是用羚羊角捅死人,會變成齏粉。風一吹,痕跡都找不到,所以叫做無跡可尋!”
我說道:“借我看看!”
井口次郎遞給了我。
我摸著這羚羊角,細心的觀察起來。
這羚羊角長著螺旋彎但是卻筆直,尖頭兒非常鋒利,而且顏色烏黑發亮,拿起來份量剛剛好,不會太輕要不覺得太重,而且手感極好,有包漿的質感,把手的位置很適合拿握,這是非常好的一件武器。
井口次郎說道:“行了,咱們去接手部隊吧!”
我說道:“怎麽接手?”
井口次郎說道:“直接回地下工事,召集大家開會就行了,任曉楠已經安排好了,早在一個月前,任曉楠就已經把這裏給架空了!”
我說道:“你也是自己人?”
任曉楠說道:“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我說道:“那你為了什麽呢?”
任曉楠說道:“為了公平正義,為了公理!”
我說道:“咱們現在往回走,邊走邊說吧!我遇到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了,你們給我說說!”
任曉楠說道:“你曾經不止一次的從飛上掉下來,也曾經不止一次的死去,然而你總能活過來是因為雙魚玉佩一直都在你的身旁。”
我說道:“在哪裏?”
任曉楠說道:“在你心裏!”
我說道:“這事兒多扯淡!多抽象啊!”
任曉楠說道:“李寶三、黃胖子、閆旭達去哪裏了?”
我說道:“我怎麽知道?”
任曉娜說道:“其實那都是你自己!”
我說道:“我自己?”
任曉楠說道:“李寶三精通各類機械,市儈精明,黃胖子貪婪好吃好色,打起仗來不要命,**裸的衝鋒,閆旭達心狠手辣做事不計後果。這三個人的性格對嗎?”
我說道:“對啊!”
任曉楠說道:“你呢?”
我說道:“我啥也不會啊!我就喜歡摳人眼珠子!”
任曉楠說道:“人都有三魂七魄!其實他們三個就是你靈魂的變體,他們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你每次重生都會殺死他們,讓他們消失掉,然而,你的心魔,讓你又重生出那些惡念!”
我說道:“那三個人是我的同窗、同袍,還有親戚,他們都是真實的怎麽可能不存在呢?”
任曉楠說道:“我給你說一件,你的事兒吧!”
我說道:“那您說吧!”
任曉楠說道:“你曾經在新疆生活過,那時候你的一個黃埔校友,在新疆做棉花生意,你陪著他從庫爾勒到迪化,當初從庫爾勒到迪化,要途徑沙漠,中途你們去了一趟若羌,路非常不好走,隻能慢慢開,稍有不慎就有翻車的危險。開了約兩個小時,還沒有走出去。按照平常的時間推斷,你們已經到了下一個補給點,然而你們沒有,你們迷路了。”
我說道:“等會兒,我怎麽不記得我在新疆生活過?我怎麽不記得我還倒騰過棉花呢?”
任曉楠說道:“你那個黃埔校友是黃埔六期的,他在報考軍校之前曾經在雜貨店當過學徒,後來軍校畢業以後,他請假回鄉成親,父母不讓他回去參軍,而是出錢讓他開了個貨店,再後來他老婆的娘家出錢,給他開了個輪機織布廠,當時國民政府不斷擴軍,這小子就找到門路,壟斷了軍裝製作業務,先是開了一個布廠,又開了一個服裝廠,再後來日軍侵華,他的產業全都被日軍轟炸付之一炬。
心灰意冷的這小子就去了新疆,後來他發現了一個賺錢的方法,他發現如果給棉花種根兒倒紅酒,棉花能變成酒紅色,所以他發明了彩棉,彩棉生意漸漸做起來了,各方勢力都盯上了,他到處找關係就找到你了!
你小子既貪財又好色,油鍋裏的錢你都恨不能抓一把!所以你就請了假,跟著這小子倒騰彩棉,你憑借著和軍方的關係,還有和軍統的關係以及黃埔係的人脈把生意做的是風生水起,再後來你們呢!把生意開到了上海,開到了香港!你為什麽把你老婆送到香港呢?就是因為你老婆要幫你打理香港的生意。”
我說道:“那我豈不是很有錢?”
任曉楠說道:“那當然,不說富可敵國,起碼買個十台八台飛機的不成問題!”
我問道:“後來呢?”
任曉楠說道:“後來你小子動了壞心思了,把人家秘方掏出來賣給了蘇聯人,日本人那邊兒也有意思和你接洽,所以你遇到了八重子!”
我說道:“八重子是我接管上海76號魔窟的時候遇到的啊!”
任曉楠說道:“你每次死亡都會幹擾你的記憶,讓你出現混亂和錯亂的記憶,八重子是你的情人也是你在上海打理生意的負責人,她還給你生過一個孩子!”
我說道:“那個孩子呢?”
任曉楠說道:“還記得哭喪棒嗎?”
我說道:“哭喪棒?”
任曉楠說道:“還記得紙紮媒婆嗎?”
我說道:“行了!別說了!我感覺這事兒太扯淡了!我長了這麽大,就沒聽說過棉花是彩色的,而且我是作風正派的人,我就八重子那麽一個汙點,而且我讓閆旭達在八重子懷孕的時候就把她給弄死了,這都是真實存在過的,我老婆吳鳳麗一直都在香港,她每天帶孩子,我哪裏有什麽棉花產業,你太扯淡了!”
任曉楠說道:“人類就是這樣――在數百年的進化過程中,輪回著創造與毀滅,在創造中成為萬物之靈,在毀滅中又成為萬惡之源,然後再開始新的創造。人類馴化、種植棉花的曆史有三千七百年的曆史,在三千七百年前的古埃及人就懂得如何利用這種神奇美妙的植物來獲得溫暖,那時的棉花和自然界其它的動植物一樣並不是千篇一律的同一種顏色,而是有著多種色彩,所以說棉花原本就是具有顏色的,而並不是我們今天所看到的白色。
後來,人們發明了染色技術以使纖維具有了人們想要的顏色從而生產出花色繁多、鮮亮明快更加符合人們需求的紡織品。
而在這個過種中,白色的纖維當然是染色的最佳選擇,從而導致了人們大量地種植白棉,而不再培育、種植其它色彩的棉花,漸漸的其它色彩的棉花被人類所拋棄、所遺忘。
而你們重新找到了讓棉花長出顏色的方法,你們創新出來棕色、綠色、紅色、鴨蛋青色、藍色、黑色、酒紅色的彩棉。
所以說棉花產業是存在的,你兩個老婆的事情也是存在的!”
我說道:“我不相信!”
任曉楠說道:“知道後來怎麽出事兒了嗎?”
我說道:“我不想聽!”
任曉楠說道:“不想聽,我也得說,有一天你們從庫爾勒到迪化,要途徑沙漠,中途你們去了一趟若羌,路非常不好走,隻能慢慢開,再後來天黑了,你們還沒到,你們迷路了。
這時,你們三個人已經是又餓又渴,車上的水早就喝完了,那時候你們想,如果走不出去,那可就糟了。
就在你們都陷入絕望的時候,發現旁邊的山下有一條很隱蔽的小路。於是司機就將車開到小路的入口,那路很窄,處於兩座山的縫隙處,隻能容一輛車走過。司機沒多想,就將車開了進去。
這是一條下坡路段,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全黑了。幽幽山穀,隻有你們這一輛車,在這神秘的路上走著。你們都有些害怕,然而你們始終堅信,這條路,一定能通向有人的地方。
這路一直是下坡,而且坡度還挺陡,看地勢,這路似乎通向一個盆地,這個司機是老司機,但他從來沒聽說有什麽盆地。
但是你一定要讓他開到盡頭才行,司機要停車往回開,你還掏槍出來嚇唬人家。
那司機沒辦法,就繼續開車。
大約又開了半個小時,眼前豁然開朗,兩旁的山沒有了,變成了巨大的下坡,路也沒有了,融入了下坡之中。而這下坡通向的地方,黑幽幽什麽也看不清。
然而已經都走到這裏了,就隻能繼續沿著坡下!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下坡不見了,車開在了平地上,終於到頭茂密的鬆林!”
我急躁的問道:“你他媽的就是扯淡,你說的可是戈壁灘啊!是沙漠啊!怎麽可能有鬆樹林呢?鬆樹是北方樹種。別說一片,就是一顆都不好找!”
任曉楠說道:“聽我說完,你稍安勿躁!”
我說道:“行了!你就鬼扯吧!反正還有段路咱們就回到地下工事了,我繼續走,你願意說,你就說,說了我也不信!”
任曉楠說道:“好吧!那你就當聽白光唱歌了,我給你繼續說,你們開著車到了樹林邊兒上,你們三個就下了車,下車以後,你們看到了一個蓋的和墳包一樣的房子,有門有窗戶,你們是又餓又渴,就開門進去了,裏麵有個女的,一看額暗神光就是個寡婦。
你最喜歡寡婦!”
我說道:“去你媽的!你才是寡婦,你們全家都喜歡你,你們全家都是寡婦!”
任曉楠笑了,說道:“你是我男人!”
我說道:“我是作風正派的人,我怎麽可能是你男人呢?”
任曉楠問道:“那你說,我是不是寡婦?”
我說道:“行!你不是寡婦!”
任曉楠笑道:“這還差不多!”
我說道:“你繼續說吧!”
任曉楠說道:“你們進去以後,這個寡婦給了你們一人一碗茶,這墳包一樣的房子裏麵隻有一盞小油燈,因此這個茶水裏麵是啥你們也看不清楚,你們呢實在是太渴了,就喝了,喝了以後就感覺昏昏欲睡,於是你們倒頭就睡!
夢裏你走出了這個墳包一樣的房子,隻見到處都是綠意盎然。羊群在遠處山間的草地上吃草,美麗的少女為你端來了奶茶和酥餅還有手抓羊肉,你就吃啊!
吃著吃著,你就被慘叫聲給驚醒了。
你猜是啥?”
我說道:“你都胡說八道的扯淡呢!我猜啥?”
任曉楠說道:“你把他們兩個吃了!”
我說道:“行了!你就扯淡吧!我吃了兩個人?”
任曉楠說道:“確切的說,吃了一個整人,兩個半人!”
我說道:“你會九章算術不?一個整人加兩個半人,那是三個半!”
任曉楠說道:“司機被你吃了上半身,你那個夥伴兒被你吃了下半身,所以說你小子吃了一個整人,兩個半人!”
我說道:“行!繼續胡說!哎呀!你看,前麵就是地下工事了!咱們少了個人,還是大官兒,你怎麽交代?”
任曉楠說道:“看我的吧!”
任曉楠走到地下工事入口前和衛兵耳語一番,衛兵走到遠處的一個架子跟前,敲響了一口大鍾。
我說道:“這都什麽年頭了,還用這玩意兒?”
人馬集合了。
任曉楠對我說道:“你的故事等會兒和你說!”
我說道:“你愛說不說!”
隨後任曉楠安排人把四挺捷克式機槍還有一挺馬克沁機槍分別放在五個方位,形成一個火力圈兒,安排自己人掌控。
隨後等所有人聚齊了,井口次郎站在高處喊道:“國軍弟兄們,現在蔣家王朝已經覆滅,夾著尾巴到了台灣,我們解放台灣要指日可待,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已經解放了除西藏的所有地方。而且已經在1949年,也就是民國三十八年的十月一日,舉行了開國大典,各位兄弟,望你們能棄暗投明!現在我宣布,我們就地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新疆獨立旅。”
眾人一片嘩然。
井口次郎從前排的一個衛兵手上拿過來一把漢陽造,拉上槍栓朝天上放了一槍,全場又安靜了。
井口次郎說道:“咱們采取自願原則,願意的站在左邊兒,不願意的站在右邊兒,我們可以給你發路費,讓你回家,每人一根小黃魚!”
眾人又是一片嘁嘁喳喳之聲。
井口次郎再次槍彈上膛,朝天上開了一槍。
眾人又安靜下來。
井口次郎喊道:“我數三聲,願意的來這邊兒,不願意的,去那邊兒!”
說完井口次郎喊道:“一!”隨後開了一槍。
繼而井口次郎喊道:“二!”又開了一槍。
第二槍過後,三分之二的人到了左邊,剩下的三分之一到了右邊兒。
井口次郎喊道:“定好了嗎?反悔來的及!”
右邊兒的人喊道:“小黃魚是吃的還是金條啊?”
井口次郎喊道:“當然是金條!”
於是左邊又有人過來右邊兒。
左邊兒變成了三分之一,右邊兒變成了三分之二。
井口次郎說道:“白光少將,把咱們張司令當年掉在羅布泊的那些金條發了吧!”
於是白光帶著人去到地下工事旁邊的一個沙丘,拽開了偽裝布。
金燦燦的黃金漏了出來。
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這就是我從重慶帶走的,它們跟隨我從南京到重慶,再到羅布泊,現在即將分文不剩了!
井口次郎輕聲對我說道:“感謝你為中國革命和新中國建設做出的貢獻!”
我點點頭說道:“這本來也是屬於人民的!能為人民做點兒貢獻,是我的榮幸!”
井口次郎說道:“好小子,真是好樣的!”
隨後白光開始給人發金條,其他人看都發金條,於是全都站到了右邊兒,左邊一個人也不剩了,看來這些人早就已經厭倦了戰爭,想要回家了。
井口次郎說道:“現在你們都拿到了小黃魚,那就把武器放到指定位置,放在大鍾下麵。”
這班人興高采烈的將武器放在了大鍾下麵。
井口次郎說道:“現在開始招兵,參軍的,每人兩根兒!”
這幫人於是又乖乖地站好隊。
井口次郎安排任曉楠和幾個有文化的兵,開始重新為這些人登記造冊。
我說道:“就這麽簡單?”
井口次郎說道:“就這麽簡單!不過,下一步我麽的隊伍會過來接管,這些人會被拆散混編到別的隊伍,當然在混編之前,他們還要經過思想教育,係統學習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世雄啊!對你,我還有個特殊的任務!”
我說道:“您說吧!”
井口次郎說道:“我現在讓你去收編新疆的殘匪,你有沒有信心啊?”
我說道:“他們在哪裏我都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啊?”
井口次郎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以你現在的身份去就行了,我們會輔助你的!”
我點了點頭,心想,估計下一個任務,運氣就不會這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