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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電母玄機

  紙紮媒婆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問道:“你明白啥了?”


  紙紮媒婆說道:“我中了毒以後,我這個咒語不靈了!”


  我說道:“是啊!別著急,多試幾次,慢慢來!你試著在心裏默念唄!”


  紙紮媒婆點了點頭說道:“好!姑老爺!我聽你的!剛才急的我直冒煙啊!行!這次我默念!”


  我站在旁邊說道:“加油!媒婆子,你一定是可以的!”


  紙紮媒婆點了點頭,專注的將煙袋鍋子遞向井口次郎手裏拿著的人油鐵鉤火把!


  隻聽“嘭”的一聲,人油鐵鉤火把被點著了。


  井口次郎興奮的喊道:“行了!這下行了!”


  隨後井口次郎將黃胖子手裏的那幾個火把也引燃了,同時告訴黃胖子一起遞給蓮台下的李寶三。


  李寶三在蓮台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到火把到來連聲“謝謝”也不說,自顧自,借著燃燒著的人油鐵鉤子的光亮檢查起蓮台來。


  黃胖子一邊兒給李寶三照亮一邊兒說道:“寶三,你這個執著勁兒算是保持下來了,在飛行大隊的時候,你經常冒著雨檢修飛機,保障飛行,有一次你還中空中爬到飛機外邊修渦輪,你真是太牛逼了,難怪到了重慶以後,你能當上兵工署署長、槍械所所長啊!你小子還用廢舊零件兒攢成槍往外賣,又有手藝又有腦瓜,你可真是人才!”


  李寶三說道:“就他媽的你話多,舉高點點兒,快燒到我胳膊了!”


  黃胖子說道:“我不敢舉太高啊!舉高了這人油順著鉤子往下淌,燙手啊!”


  井口次郎說道:“不行了這玩意兒燙手啊!”


  黃胖子說道:“堅持啊!你那日本武士道精神呢?”


  井口次郎說道:“那是軍國主義的產物,我不是那類人!”


  黃胖子說道:“不是那類人?那你是國際共產主義戰士,更應該牛逼閃閃放光芒啦!舉著,我這麽胖舉了三個還沒喊燙呢!哎呀我去!”


  黃胖子話沒說完就把人油鐵鉤子扔了,結果正仍在李寶三大腿上,李寶三“啊哦”的一聲喊了起來。


  井口次郎忍著痛,用手把著火的鐵鉤子從李寶三的大腿上弄到了地上,隨後將手裏已經燒紅了的鐵鉤子向後扔去,雙手發力把李寶三拽了出來。


  李寶三的褲子被燙壞了,明晃晃的露著燙紅的大腿。


  李寶三氣憤的喊道:“黃胖子你他媽的傻逼啊!鬆手不打聲招呼?”


  黃胖子說道:“不好意思啊!真的對不起啊寶三,我這個手實在是燙的受不了啊!”


  李寶三說道:“算了!你他媽的腦子就是缺根筋!”


  閆旭達喊道:“李寶三你他媽的罵誰?”


  李寶三說道:“別撿罵啊!我沒罵你!我說黃胖子呢!”


  黃胖子說道:“就是罵你呢旭達!這小子就和你不對付!”


  我說道:“行了!黃胖子你他媽的就是個攪屎棍子,他們幹起來了你開心是不?”


  黃胖子說道:“都是兄弟,鬧著玩唄!”


  閆旭達說道:“李寶三,你他媽的等著!”


  李寶三有點害怕閆旭達,於是說道:“旭達!都是兄弟,我確實沒罵你,我罵黃胖子呢!我錯了!哥哥錯了行了吧!”


  閆旭達說道:“以後你小子說話注意點兒!”


  這時候紙紮媒婆走了過來,它說道:“你們看!蓮台發光了!”


  李寶三低頭一看說道:“那不是蓮台的光,那是裏麵還有一根著火的人油鐵鉤子。”


  紙紮媒婆說道:“不對!動了!蓮台動了!”


  我們認真一看,果然,蓮台轉動起來了,隻不過轉動的幅度非常小,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蓮台在動。


  我說道:“難道這蓮台的動力是火?”


  李寶三說道:“不是!你們看,這上麵有圖出來了!”


  我們湊近了一看果然上麵有圖案出來。


  畫的是一男一女,一人一獸。手裏拿著錘子和大礤!


  我說道:“這倆人誰啊?”


  閆旭達說道:“這牛郎織女吧?”


  黃胖子說道:“哪啊?這不西門慶和潘金蓮嗎?”


  李寶三沒過來看,聽他們這麽說於是也湊熱鬧的說道:“你們倆要是這麽說的話,我看十有八九應該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我看看,到底是誰!”


  沒等李寶三走過來,紙紮媒婆也過來看了!


  紙紮媒婆說道:“看!我就說嘛!這畫的是雷公電母!”


  我說道:“他們的畫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紙紮媒婆說道:你們,這個看起來像是男人的家夥龍身而人頭,色如丹,目如鏡,毛角長三尺,狀如六畜,鼓其腹,是獸形。若力士之容,謂之雷公。你們看塔左手拿著的是連鼓,右手拿著的叫做推椎,打雷的時候,就是這兩個東西弄出來的。”


  我說道:“這麽說那個女的就是電母咯!那她手裏拿著的是什麽玩意兒?”


  紙紮媒婆說道:“為女人形,纁衣朱裳白褲,兩手運光這是金光聖母了!”


  我說道:“這倆人為什麽會在這個蓮台上麵呢?”


  紙紮媒婆沉吟半晌說道:“雷電迅疾,擊折樹木,壞敗室屋,時犯殺人,天怒擊而殺之。隆隆之聲,天怒之音,若人之響噓矣!”


  我問道:“啥意思?”


  紙紮媒婆說道:“雷公電母代天行道、懲罰陰過、震死暴雷,靜則交媾龍虎,動則叱吒雷霆,我剛才說的意思是這雷公電母經常快速的擊斷樹木、破壞房屋,有時候還殺人,用雷把人劈死,天上打雷的聲音,就好像人放屁一樣。”


  黃胖子說道:“這雷公長得像大力士啊!坦胸露腹,背上有兩個翅膀,臉像紅色的猴臉,腳又像鷹爪,這像封神榜裏麵說的雷震子啊!這雷震子都知道是文王之子那這電母從哪裏來的?”


  紙紮媒婆說道:“在唐朝之前,隻有雷公,沒有電母,電母是唐朝的一個女人幻化的,我所知道的是電母成神之前生在一個貧苦人家,這家人甚是可憐。男人都在戰亂中死了,隻留下兒媳帶個婆婆,婆媳兩艱難度日,苦不堪言。


  媳婦本也有些姿色,雖談不上賽過潘金蓮,但還算女子中的佼佼者。自丈夫死後,時常有媒人上門說親,可都被這媳婦一一回絕了。


  原因就在一個‘貞潔’一個‘孝道’上,她無法狠心丟下自己的婆婆不管,她心想,母親是年邁之人,身邊若是沒個兒女,孤苦伶仃的,有個病有個災的,根本顧不上。


  這當婆婆的也深知媳婦的心思,對媳婦也是體貼得緊,婆媳倆的感情處的老鐵了。”


  黃胖子問道:“話說,是這個婆婆是電母呢?還是這個小媳婦兒是電母呢?”


  黃胖子說道:“這玩意兒可難說,老寡婦也有好看的啊!你看老侯寡婦長得就挺帶勁啊!”


  紙紮媒婆說道:“你可別說我們姑奶奶了,咱們還是說回電母的事情吧!”


  黃胖子說道:“好吧!您說!”


  紙紮媒婆說道:“這婆媳兩個日子過得本來是好好的,可忽然有一天,這婆婆就病了!”


  黃胖子說道:“她這是思春了啊!”


  紙紮媒婆說道:“你有點兒正經的吧!人家是正經生病了!”


  黃胖子說道:“啥病呢?”


  紙紮媒婆說道:“饞病!”


  黃胖子問道:“饞啥?”


  紙紮媒婆說道:“饞肉!”


  黃胖子說道:“那不還是思春了,隻不過不好意思說是兩腿中間那張嘴饞肉罷了!”


  紙紮媒婆說道“嗯?腿中間還有嘴?”


  黃胖子笑道:“算了,我不逗你個紙糊的了!你繼續說!”


  紙紮媒婆說道:“有道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婆婆突然對肉產生了強烈的渴望讓婆媳倆掰了。”


  黃胖子說道:“就是啊!肉這玩意兒,誰能吃得起啊!就說現在,一般家庭也是吃不上肉的!”


  紙紮媒婆說道:“是啊!這兒媳婦沒招了,就隻能是自己片自己的肉了!”


  黃胖子說道:“這娘們兒姓關吧?”


  紙紮媒婆說道:“怎麽說?”


  黃胖子說道:“這娘們兒太有魄力了,當年關老爺刮骨療傷,下象棋,還得是華佗動手,她可是自己動手啊!這叫青出於藍勝於綠!”


  紙紮媒婆說道:“行啦!你就扯淡的能耐,我還是接著說吧!這兒媳婦看著婆婆可憐,就自己把自己的肉給片下來了,豆大的珠子從兒媳婦的腦瓜子上淌下來,實在是太疼了,這兒媳婦就呻吟開了。”


  黃胖子說道:“年輕***,這麽一叫,誰聽了都受不了了啊!我要是聽了,我可受不了!哎!你給我學學那娘們兒咋叫的?”


  李寶三說道:“行了!就聽你白話了,你認真聽事兒吧!”


  紙紮媒婆說道:“這胖子著實可惡,搗亂得我都忘了怎麽說了!”


  黃胖子說道:“怪我了!怪我了!我不說了行了嗎?”


  紙紮媒婆說道:“行!不說不說吧!我接著說了啊!”


  我說道:“您說!這胖子要是再打岔,就當聽了個屁!”


  紙紮媒婆說道:“好!話說,這兒媳婦在屋子裏叫喚呻吟,這當婆婆的可受不了了,破口大罵兒媳婦,說她忙著想漢子,不顧自己死活,吃口肉都他媽的這麽費勁!”


  兒媳婦委屈啊!但是打落了牙齒往肚裏吞,胳膊淌血,隻能往盆子裏甩,嘴裏還得答應著,就好了就好了!“


  婆婆是個急性子,在屋子裏急的連尿罐子都摔了,終於兒媳婦弄好了肉,放在湯盆裏給端上來了。”


  黃胖子說道:“這回這婆婆可開了洋葷了!”


  紙紮媒婆說道:“是啊!喝湯吃肉!”


  黃胖子說道:“小娘子的肉味道如何啊?騷不騷?”


  紙紮媒婆說道:“騷倒是不騷,就是又臭又苦!久病未愈的婆婆倍感受騙。她怒罵兒媳將好肉私吞,卻留那靠近肉皮的爛肉給自己吃,如此不孝的媳婦,真希望讓雷把你劈死。”


  黃胖子說道:“這婆婆可真是太不懂事兒了!吃飽了罵廚子!太不是東西了,然後呢?”


  紙紮媒婆說道:“正在婆婆咒罵兒媳的時候,剛好雷公從天上經過。婆婆口中每一個字他都聽得真切。


  雷公為神,脾氣最是暴躁,最看不得天下不公之事,但凡有那十大惡疾之人,他都恨不得一下就給劈死。


  雷公一聽,如此不孝子孫留她何用。


  隨即運用天雷,直接就把這個兒媳給劈死了。”


  黃胖子說道:“這媳婦可真夠倒黴的了!一片苦心被誤解,最後還被雷給劈死了,真是比潘金蓮兒都冤枉!比王婆還苦啊!後來呢?後來是不是把那個壞婆婆也給劈死了?”


  紙紮媒婆說道:“怎麽會呢?那婆婆也不是壞人,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黃胖子說道:“難道那女子就白死了嗎?”


  紙紮媒婆說道:“那倒不會,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事情的轉機,就在兒媳倒下去的一瞬間。她衣襟舞動,袖口大開,一條少了大塊肉的胳膊,露了出來。


  此時婆婆方知自己罵錯了兒媳,但悔之晚矣。她見真有雷公顯靈,忙起身下地作揖,懇請雷公救救她的兒媳。


  雷公一看,這明顯是自己偏聽偏信,誤殺了好人。雖然也很後悔,可自己終究不是掌管生死的神仙。”


  黃胖子著急的說道:“難道劈錯了就撒手不管嗎?”


  紙紮媒婆說道:“怎麽會不管呢?他能做的,就是將這女子的三魂七魄塞到褲兜子裏,帶到天上交給它的師傅雷聲天尊搭救。”


  黃胖子說道:“這都放褲兜子裏了,以後得成夫妻啊!”


  紙紮媒婆說道:“那都是後話了,話說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黃帝,見此女孝心可佳,且又是自己徒弟誤殺了她。於是將其靈魂重組,留在了天上,並取名電母。


  由她來掌管雷鳴前閃電的工作,配合雷公完成每一場打雷。


  而電母的職責在於,她要讓雷公在打雷之前,照亮世界。讓雷公看清楚世界,別再錯殺了好人。


  雷公電母在一起時間久了,這電母又曾經進過雷公的褲兜子,一個鰥夫,一個寡婦,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感情,然後兩人雙宿雙飛永結同心了。


  雷公脾氣火暴,電母卻是個賢良溫婉之人,她負責幫雷公照亮人間以免誤劈好人。”


  黃胖子說道:“這應該就是打雷之前要閃電的原因吧!”


  紙紮媒婆說道:“對咯!就是這個意思!”


  黃胖子問道:“為啥蓮台上麵有這個東西呢?”


  李寶三說道:“我明白了!還是電!一定是電!”


  黃胖子問道:“什麽電?電怎麽了?”


  李寶三說道:“動力啊!這個蓮台的洞裏來源是電!”


  黃胖子說道:“我明白了!”


  我問道:“你又明白啥了?”


  黃胖子說道:“我明白怎麽才能讓電發出來了!”


  我問道:“怎麽發電?”


  黃胖子說道:“你們誰做出點兒犧牲!”


  閆旭達說道:“怎麽犧牲?”


  黃胖子一看是閆旭達搭話,連忙擺手說道:“你不行!不行!你不行,絕對不行!”


  閆旭達說道:“我怎麽不行?”


  黃胖子說道:“當然不行啦!我怕說了你揍我!這事兒不能帶你!”


  我說道:“你這樣一說,肯定沒好事兒!你又憋著占便宜呢吧!”


  黃胖子說道:“我占什麽便宜呢?我都是為了大家好啊!”


  我說道:“怎麽個為了大家好?”


  黃胖子說道:“我找到讓蓮台恢複電力的方法了!”


  我說道:“那你就快他媽的說啊!”


  黃胖子說道:“那好吧!不過咱們先說好了!我說了你們不能生氣,不能揍我!”


  我說道:“放心吧!絕對不揍你!你就說吧!”


  黃胖子說道:“咱們可以借鑒下這個故事!”


  李寶三說道:“怎麽借鑒呢?你小子肉多,弄點兒下來,然後我們吃了,再臭罵你一頓,然後讓雷公把你劈死就來電了是吧?”


  黃胖子說道:“主意是我想的啊!你不能這麽說我啊!怎麽也得是我吃肉啊!我怎麽能挨雷劈呢!主意是我想的!”


  我說道:“主意是你小子想出來的,自然是你挨雷劈啊!我又想不出來,對吧!不然投票吧!同意黃胖子挨雷劈的舉手!”


  我話音剛落,連紙紮媒婆都把剩下的一個胳膊高高的舉起來了!


  我說道:“一票作廢全票通過!”


  黃胖子說道:“你還沒問不同意的呢?”


  我說道:“你看全都同意了!”


  黃胖子說道:“我還沒舉手呢?”


  我說道:“我不是說了,一票作廢了嗎?”


  黃胖子說道:“太他媽的玩賴了!不行!你們都是一夥的串通好了!”


  我說道:“你那個意思,你不是我們一夥的唄?”


  黃胖子說道:“哎呀!我說不清楚了我不說了!”


  紙紮媒婆說道:“行了!別逗這個胖子了,我有辦法,我來吧!”


  黃胖子說道:“有啥辦法?”


  紙紮媒婆說道:“祈雨催雷!”


  全場馬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當然,全場隻限於黃胖子一人,之所以說熱烈是因為黃胖子用雙手拍肚子,肚子肉疊起來,上麵的肉砸到下麵的肉,發出了劇烈的“啪啪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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