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拔舌の獄

  秦廣王聽到我說這樣的話語,感到十分好奇,並且朝我走了過來。


  當他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廬山真麵,隻見他下巴上三縷長髯,麵色蠟黃,身高將近三米,身穿藍色帝袍,二目圓睜,這人沒有眼皮。


  秦廣王十分不解的彎腰看著我說道:“你這廝為何一入我門,就和我要火呢?你還算有些來頭,我不和你計較,假如你有興趣的話,我帶你四處轉轉好不好啊?”


  我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現在能有這個榮幸參觀下地獄,那我自然是十分欣慰的了!”


  秦廣王說道:“好!那我就帶你參觀下,另外你剛才和我要火來著,你想幹嘛?”


  我說道:“我想嚇唬下我這邊同來的紙紮人而已,開玩笑的!”


  紙紮媒婆不失時機的走過來說道:“真是!我紙糊這麽多年,確實沒見過火,今天姑老爺既然和秦廣王提出來這樣的要求,那麽我還是希望有這個榮幸,見見火唄!”


  秦廣王說道:“既然你也有這個雅興,那我就給你們見識見識,你們要知道,這都是羅布泊大神的麵子,不然我才懶得招待你們!你們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一定滿足你們!”


  我說道:“羅布泊大神這麽厲害?想不到啊!我還能沾上羅布泊大神的光呢!”


  秦廣王仰天大笑道:“你到底有不懂事兒啊!行了,別糾結了,咱們一步步來,都是哥們弟兄,你是行伍出身吧!這小體格子怎麽打仗呢?”


  我說道:“我這個小體格子跟您相比,肯定是很差啦!但是目前來看,我這個小體格子還行!”


  秦廣王大笑道:“行!我帶你們一起參觀下,盡一盡我的地主之誼。”


  我點頭道謝。


  秦廣王帶著我以及一幫紙紮人還要幾個夜叉浩浩蕩蕩的開始朝著黑洞洞的地方走去。


  說心裏話,我雖然和他談話淡定,但是我內心深處還是十分害怕的。


  走入黑洞洞的區域後,一絲光亮閃爍起來。


  我問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啊?”


  秦光王說道:“那是孽鏡台,等咱們走近了,這玩意兒就光亮了,這台高十丈,朝東而掛,上麵寫的是孽鏡台前無好人。等會兒光亮了,你們也能看到自己是幾斤幾兩啦!”


  說心裏話,我是很忐忑的,我雙手沾滿了鮮血,不光是戰場上的敵人的,還有屠殺共產黨員的時候所犯下的罪孽,我想一照鏡子都會露餡兒的。


  我想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也不一定會出現那些不好的景象吧!


  抱著這種僥幸心理,我們跟隨著秦廣王一步步走向孽鏡台。


  秦廣王說道:“這樣吧!世雄,你先來!”


  我點頭笑道:“好!我來就我來!”


  我昂首闊步的朝著一個灰色的大圓鏡子走去,我每走一步,鏡子中的光亮就愈發閃動起來,而且整個拔舌地獄都被照亮了。


  鏡子中也閃動出鏡像來。


  我從未見過清晰度如此高的鏡像,難怪人們常說一句話,抬頭三尺有神明,人做任何事都是天知地知,看來還是不能幹壞事兒,做了壞事兒都在這個孽鏡台顯現的,果然分毫不差,連我小時候偷地瓜的事情都呈現出來,我算是徹底服了,剩下的關於殺人的事情就更讓我感到汗顏了,我不知道像我這個德行的人到底會被發配到哪一層,我殺了那麽多人!哎!

  我無助的望向秦廣王。


  秦廣王看出了我的窘態,和顏悅色的說道:“世雄,你放心吧!你是羅布泊大神的人,我不會為難你的,你也是在官場混過的人,咱們有什麽事兒都好商量!”


  我說道:“那就好!不過話說回來了,我是不是羅布泊大神的人,這事兒我一直都是聽大家說的,我自己確實是不知道啊!我完全不知情,咱們既然相識一場,我不能騙您是吧!”


  秦廣王說道:“這個事情情有可原,我不會怪你的!另外我相信,您連您自己是冥界使者這個事情


  ,也不知道吧!”


  我說道:“自然是不知道的!”


  秦廣王說道:“不知道也是對的,我們都是不同體係的,所以我給你開放的是你意識形態能夠認知的,這裏麵有你不少熟人呢!”


  我說道:“有我的熟人也很正常,我認識的人裏麵好人不多啊!”


  秦廣王說道:“有個叫石友三的人你認識吧!”


  我說道:“認識啊!這小子挺了不起的,東北人啊!投靠過很多人,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光緒十七年(1891年)出生的,是吉林省九台人啊!”


  秦廣王說道:“他在這兒!”


  我說道:“那也不奇怪吧!他這輩子夠折騰的!投機鑽營,反複無常,曾先後多次投靠馮玉祥、閻錫山、蔣介石、汪精衛、張學良、日本人和中共,而又先後背叛,當時人稱為‘倒戈將軍’。”


  秦廣王說道:“不錯!我這裏就是收留這種嘴巴滑,舌頭甜的人,走!我帶你瞅瞅!”


  我說道:“好!老聽說拔舌頭,我還不知道拔舌頭是怎麽個場景呢!”


  我話音剛落,紙紮媒婆走上前來對著我耳邊輕聲說道:“姑老爺,咱們還有路程呢!這一路要是遊山逛水的啥時候才能到地方和我們姑奶奶成親啊!”


  我說道:“休要羅嗦,我既然來了,不看看熱鬧就走,那豈不是對不起你們把我弄到這個地方的一番美意呢?”


  秦廣王說道:“是啊!世雄!休要管它,它們都是紙糊的曉得什麽,我給你看的這個熱鬧,你看了也是受用無窮啊!”


  我說道:“那是最好不過!”


  紙紮媒婆輕聲說道:“姑老爺,之前我和您說過了,這些人都是很陰損壞的,要多加小心,熱鬧好看,隻怕一不小心,變成個熱鬧,那可就成笑話了。”


  我說道:“你休要羅嗦,人家秦廣王一番美意,讓我看看,我還有啥好推辭的,再說了,人家都提了羅布泊大神了,這點兒事兒算啥,對了,你知道羅布泊大神的事情嗎?”


  紙紮媒婆說道:“羅布泊大神的事兒,我們姑奶奶知道,我不知道,所以這些事兒你別問我,問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幹嘛就去幹嘛,我管不了你,我現在閉嘴!”


  這紙紮媒婆說完話,轉身不理我了。


  我定下心神想了想,這媒婆雖然是紙紮的,但是說的話卻也是句句在理,我剛想轉變主意,秦廣王已經伸手來拉我的手了。


  他的袍袖非常長,抓我手的時候,那袍子的袖口居然和我差不多高,我這一米九十多的身高,在他看來,我和個孩子差不多。


  他一伸手抓住我的手,就好像老爹拽兒子,我也無從反抗,隻能跟著他走了。


  秦廣王說道:“世雄!你看前麵那個就是石友三!


  我一看可不,我雖然沒和石友三打過照麵,但是我看過這小子相片,長得挺眉清目秀的一個小夥子,遠遠的看去麵容還是和過去我看到過的相片的樣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小子的舌頭被拉得老長。


  我說道:“這小子的舌頭長得不科學啊!”


  秦廣王說道:“怎麽就不科學呢?”


  我說道:“舌頭這玩意兒能有多長啊!也就嘴裏那麽大地方唄!”


  秦廣王說道:“舌頭確實沒多長,那是沒進我這個拔舌地獄啊!進了我的拔舌地獄,哪怕沒舌頭,我也能給他拽出來舌頭來!”


  我說道:“他這個舌頭是怎麽弄出來的?”


  秦廣王說道:“我讓夜叉給你拿個鉗子看看!”


  我點頭說道:“好!”


  秦廣王吩咐身邊的跟班夜叉去拿鉗子,我則走近去看石友三。


  此時的石友三身穿一身白色的袍子,形容枯槁,腦袋上和頭發裏麵還有不少的泥土。舌頭紅豔豔的耷拉在外邊兒,看樣子已經被拉出來一百多米的距離了。


  石友三看到我來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說道:“你別怕我,怕我幹什麽啊!咱們又沒有什麽冤仇,我就是瞅瞅你!”


  此時夜叉已經拿了鉗子過來,我一看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鉗子嗎?不甚沉重,而且拿起來感覺還挺舒服的。


  秦廣王也走了過來。


  我感覺石友三更加害怕了,他的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說道:“看來您老人家的威望不小啊!這石友三,看到您直害怕啊!”


  秦廣王說道:“哪有的事兒,他不光害怕我,他還害怕你呢!不過他最害怕的還是你手裏拿的這個鉗子,壞人嘛!壞事做多了,自然就虧心,虧心了,就膽子小,見到誰都害怕了!”


  我說道:“他怎麽穿一身白袍子啊!”


  秦廣王說道:“我們這個地方也是講究人權的,畢竟他也是個人物,總不能讓他赤身裸體吧!這是其一,其二呢!我們這個地方還是很正規的,統一著裝,你看監獄有牢服,醫院有病號服,我們這兒有拔舌服,怎麽?喜歡這個款式?喜歡的話,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幾套,我們這裏有的是!”


  我連連擺手說道:“不勞您大駕,對了!這鉗子看上去普普通通,怎麽這麽大威力呢?奧妙在哪裏?”


  秦廣王說道:“這奧妙我也說不清楚,不然您自己試試?”


  我心想也有道理,我就拿起來準備夾自己的舌頭。


  紙紮媒婆忽然衝了過來,朝我喊道:“姑爺!您是不是虎?”


  我一愣怔,馬上回過味兒來,我說道:“是啊!這玩意兒我試來幹嘛?”


  秦廣王說道:“這有什麽關係呢!你是清白的,你又不會像這個石友三一樣舌頭被拽出來那麽長。”


  我說道:“那我也不試,你這玩意兒應該和我們陽間的槍差不多,子彈是不長眼睛,不認人的,拽誰誰知道,到時候沒地方買後悔藥去!”


  秦廣王說道:“世雄啊!你小子太謹慎了!”


  我說道:“這年頭,不謹慎點兒不行啊!對了!這石友三的事情我雖然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是太多,這小子到底多大個罪過,能進來遭這麽些個罪呢?”


  秦廣王說道:“這小子可不一般啊!我給你細細道來!石友三於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從軍,入清朝新軍第三鎮吳佩孚部下,駐河北廊坊。不久,第三鎮兵變,石友三流落北京。”


  我說道:“原來這小子還當過清政府的兵,當過吳佩孚的手下呢!起點也算挺高啊!”


  秦廣王說道:“什麽起點不起點的,從一開始就是個慫包!”


  我點點頭說道:“也有道理。”


  秦廣王說道:“民國元年(1912年),石友三再度從軍,投入馮玉祥部下,給馮玉祥當過馬夫、親兵,後來隨著馮玉祥逐漸升遷,石友三也雞犬升天,當了營長。


  到了民國十三年(1924年),馮玉祥出任西北邊防督辦,便提升石友三為第八混成旅旅長駐防包頭,任包頭鎮守使,成為其十三太保之一。”


  我說道:“十三太保?相傳唐朝末年節度使李克用包括義子有十三位兒子,大太保李嗣源、二太保李嗣昭、三太保李存勖、四太保李存信、五太保李存進、六太保李嗣本、七太保李嗣恩、八太保李存璋、九太保符存審、十太保李存賢、十一太保史敬思、十二太保康君立、十三太保李存孝,因皆被封為太保而得名。這幫人何德何能還能起這麽個名字?”


  秦廣王說道:“你說得有道理,他們的十三太保裏麵有個李存孝力大無比,英勇善戰,天下無敵,與西楚霸王項羽齊名,被譽為‘將不過李、王不過霸’,手下500飛虎兵,令對手聞風喪膽,名揚天下。不過後來也是不得善終,因對義父用人存在疑問,遭人離間,最終落得五馬分屍的可悲下場。”


  我說道:“是啊!人家叫十三太保,這龜孫子也敢叫十三太保?”


  秦廣王說道:“應該也就是湊個熱鬧、打個比方罷了,後來他們也完犢子了,到了民國十三年(1924年)馮玉祥發動北京政變,成立國民軍。


  石友三任第六軍軍長兼第六師師長。


  民國十五年(1926年),國民軍遭到奉係、直係和晉係的圍攻,石友三負責對晉係的軍事行動,由於晉係的指揮官恰是他的恩師商震,所以兩軍達成停戰協議。


  也正因為如此,石友三的隊伍在國民軍全麵潰敗之時居然實力反而擴大,有了三個師的規模。


  民國是十五年(1926年)3月,馮玉祥通電下野離包頭赴蘇聯考察後,石友三在晉軍的拉攏下在包頭宣布投降晉軍閻錫山,編為十四師,仍駐包頭。


  同年9月17日,馮玉祥在蘇聯和中國國民黨的支持下返回國內,決定出兵支持北伐,五原誓師後組成國民軍聯軍。石友三因背叛馮玉祥投靠晉軍,害怕得到報複,乘車前往五原賠罪。


  一見馮玉祥撲身跪在地上大哭起來,馮玉祥說:"過去的事,一概不談,過兩天我就到包頭去!"

  到了當年10月8日,國民軍聯軍總部遷至包頭,石友三叛離閻錫山晉軍編入國民軍聯軍,再度投靠馮玉祥。


  11月24日,馮玉祥率國民軍聯軍撤離包頭赴陝西,石友三為援陝第五路總指揮、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第一方麵軍副總指揮兼第五軍軍長,但石友三遲遲不動,直到奉軍萬福麟部逼近包頭,他才率部離包。


  我說道:“看來這十三太保也不是白喊的啊!這小子還是有那麽點兒忠孝節義的意思呢!”


  秦廣王笑道:“你這是說哪裏話?這小子也就幾年的功夫就叛變了。民國十七年,(1928年),國民政府對各路部隊進行整編,石部被縮編為國民革命軍第24師,駐河南信陽。


  民國十八年(1929年)3月,蔣桂戰爭爆發,馮玉祥搖擺不定,先命石友三進軍襄樊支持桂係,桂係失敗後又命石友三進軍武漢擁護蔣介石。


  5月,蔣馮戰爭爆發,石友三在蔣介石收買下叛離馮玉祥,6月1日,率部開赴許昌投蔣,後改駐山東德州。同年秋,石友三任安徽省主席,受命率部南下討伐陳濟棠和桂係。石友三不願南下,轉而支持唐生智反蔣介石,率部進軍長江北岸,炮轟南京,後撤往河南新鄉。不久,唐生智敗於蔣介石,石友三立即轉而通電投靠閻錫山,躲過了蔣介石的懲罰。


  民國十九年(1930年),中原大戰,馮玉祥和閻錫山聯合反蔣,石友三於是重回馮玉祥麾下,參加中原大戰,受命率10萬大軍進攻隴海線。


  9月18日,張學良通電擁蔣,入關參戰,石友三見狀立即通電響應張學良,率部割據河南北部和河北南部地區。次年,張將石友三部編為國民革命軍十三路軍,石友三任總指揮,軍部駐邢台,全軍6.4萬人。但石友三對此仍有不滿,圖謀奪取整個華北地區。


  民國二十年(1931年)7月18日,石友三在張學成等人的鼓動下,接受汪精衛廣州國民政府的任命,出兵反對張學良。出兵後,石友三旋即遭到蔣介石和張學良的南北夾擊,7月31日,全軍覆滅。


  石友三逃往山東德州,托庇於韓複榘麾下,次年協助其暗殺張宗昌。


  民國二十二年(1932年),石友三秘密離開山東,前往天津與土肥原賢二接洽,在日本支持下在河北東部組織軍隊。1933年5月,中日簽訂塘沽協定,石友三在日本支持下出任國民政府冀北保安司令。


  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7月7日,抗日戰爭爆發,石友三部編在宋哲元之下任一八一師師長。同年底,石友三任69軍軍長。後任第十軍團總司令。


  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山東被日本占領後,石友三奉命留在敵後進行遊擊戰。


  石友三為保存實力,遂轉而與中國共產黨合作,希望在其支持下確立對山東的控製,鄧小平、楊秀峰曾到石友三部工作。同年底,升任39集團軍司令。


  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4月,蔣介石以主政華北為條件,密令石友三反共,石友三的立場立刻轉為徹底反共,要求所部官兵全部加入國民黨,並與八路軍不斷發生衝突。


  同年共產黨幹部從石友三部撤出。不久,石友三被委任為察哈爾省主席。


  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石友三部先後將第129師東進縱隊兩個連、青年縱隊1個排包圍繳械,並圍攻東進縱隊第3團及清江、清河兩個縣大隊,將清河縣大隊大部消滅。


  為了自衛,第129師趁頑軍朱懷冰部南撤、頑軍高樹勳部尚在衛河以東之際,決定集中冀南,冀魯豫、冀中軍區部隊,殲滅頑軍石友三部及孫良誠部於衛河以西地區。


  2月9日,石友三部秘密南逃。


  第129師立即命令參戰部隊追擊與堵截。


  11日,青年縱隊第771團、冀南軍區特務團等部在清河以西之狼窩消滅孫良誠部1個團;東進縱隊第2、第3團及冀中軍區第23團於威縣東北之史家莊、棗科一帶,與石友三部暫編第3師激戰,殲其兩個營;東進縱隊、青年縱隊、先造縱隊、築先縱隊各1個團及第386旅第4團在清河西南中興集一帶,與石友三部第181師激戰終日,阻滯了其撤逃。


  後八路軍將頑軍主力包圍在威縣東南下保寺,馬嗚堂窯安鎮地區,並發起猛攻。


  13日,孫良誠部3000餘人突圍南撤,逃過衛河進至南樂地區。石友三部連遭圍攻,傷亡慘重,於15日夜突圍西逃。東進縱隊主力、青年縱隊之第771團與冀中軍區趙譚支隊等部,立即沿頑軍左右兩側平行追擊。


  此時,日偽軍由廣平、斤縣、曲周、永年、肥鄉、威縣出動3000餘入進至廣平、丘縣間地區,向八路軍進攻,以掩護石友三部。石友三部乘機從大名、臨漳間渡過漳河,向清豐東南地區撤逃。戰至18日,八路軍停止追擊。


  此役,八路軍共斃傷俘頑軍2800餘人八路軍第129師一部在河北省衛河以西狙擊頑軍石友三部的戰役。


  石友三在冀南戰鬥中遭到八路軍的毀滅性打擊,遂轉而投靠日軍,在開封與日本駐軍司令佐佐木簽訂互不侵犯協議,並準備在聯合消滅八路軍後向日軍投降。


  石友三的結義兄弟、部下高樹勳不願做漢奸,遂密謀暗殺石友三。


  石友三第69軍政治部主任臧伯風及總參議畢廣垣與高樹勳策劃,尋機殺掉石友三,以除大患。


  民國二十九年(1940年)11月,石友三投敵隻是時日問題,臧伯風、畢廣垣、高樹勳決心趕快下手。他們請出原西北軍將領、時任魯西行署主任兼遊擊主任的孫良誠,由他出麵請石友三到高樹勳部麵談,"以消除兩人的隔閡"。


  石友三見是老長官出麵邀請,便表示同意。


  同年12月1日,石友三率1連騎兵隨孫良誠到高樹勳部駐地河南濮陽柳下屯。高樹勳率旅長以上軍官將他們迎進會議室,大家談笑風生,共敘往事。不一會,有一勤務兵入內對高樹勳說:"太太有事相請"。高樹勳即離室而去,突然,四名衛兵進入會議室,將石友三架走。當天夜裏,高樹勳命士兵將石友三活埋於黃河岸邊。”


  我說道:“我說這小子怎麽頭發上還有黃泥呢!原來是黃河的泥沙啊!”


  秦廣王說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看來早與來遲,你領悟到了嗎?”


  我說道:“我自然領悟到了,但是我覺得,假如這石友三隻是不斷的改換門庭投敵而已,怎麽也就是撒謊唄!這問題也沒多大吧!入你這個拔舌地獄!”


  秦廣王說道:“你以為就這麽點兒事呢?還有別的事情呢!這個事兒還真忘說了,民國十七年(1928年)三月,建國軍樊鍾秀乘馮玉祥的國民軍後方空虛,奪占了鞏縣及偃師縣,但不久被馮部將領石友三奪回。


  樊鍾秀南撤,轉攻登封縣城,其司令部即設在少林寺內。


  石友三部向南追擊,至輾轅關(十八盤),少林寺僧助樊狙擊,終不敵而潰。


  三月十五日,石友三追至少林寺,遂縱火焚法堂。


  次日,駐防登封的國民軍(馮玉祥部)旅長蘇明啟,命軍士抬煤油到寺中,將天王殿、大雄殿、緊那羅殿、六祖殿、閻王殿、龍王殿、鍾鼓樓、香積廚、庫房、東西禪堂、禦座房等處,盡付一炬,以泄厥憤。


  至此,千載少林寺之精華,悉遭火龍浩劫!”


  說完秦廣王還留下一滴淚水,我心想,難怪這石友三遭此劫難,活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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