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曉楠消失

  我回過頭來,哪裏看到什麽黃胖子,看到一群豐滿的女子倒是真的,而且各個都沒有穿衣服,渾身上下抹得不知道是什麽油脂,滑膩膩的,這些女子都在做著同一個動作——揉搓自己的身體。


  我一看,我就知道,上當了,完蛋了!


  我是個作風正派的人,一般來說,這樣的事情是誘惑不到我的!


  但是我現在感覺真的有點兒控製不住了。


  當我再次轉回頭的時候,任曉楠已經杏眼含春的看著我了。


  任曉楠說道:“看你這個德行,應該是已經受不了了吧?之前有個姑娘和你講過房中術了吧?”


  我說道:“確實有此事,但是我是個作風正派的人,我不會做那樣齷齪的事情的,何況我還是個有妻兒有家室的人呢?”


  我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實際上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在任曉楠身上遊走了。


  任曉楠開始用公貓看母貓的眼神兒望著我,看著看著,她的雙頰泛起了紅暈,她的眼神兒仿佛都要釋放出火焰來。


  她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覺得自己身上變得軟綿綿的。


  我多想打破這個罩子,盡可能離她遠點兒,但是我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我根本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她過來了,過來了!


  當任曉楠的手觸碰到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感覺那是一股溫暖的電流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喃喃說道:“姑娘請自重!我是個有家室的人,我是個作風正派的人,我是黨國軍人!”


  任曉楠不說話,隻是繼續用手在我的身上遊走,她的雙手好像有火焰一般,讓我體內的一股原始衝動也蠢蠢欲動起來。


  我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任曉楠的雙手。


  我說道:“不能再這樣了,你在這樣我就忍不住了!”


  任曉楠說道:“你有什麽忍不住的啊?你不是有家室的人嗎?你不是作風正派的人嗎?你不是黨國軍人嗎?”


  我說道:“你!”


  任曉楠說道:“我什麽我?我就是我啊!我就活生生的在這裏,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反抗的!你來啊!”


  我說道:“我真的忍不住了!”


  任曉楠說道:“忍不住,就別忍啊!孔夫子說食色性也,來吧!這是順理成章、順其自然的事情!來吧!”


  我咬著牙說道:“那我來了?”


  任曉楠說道:“來吧!”


  於是我鼓足力氣一拳打在了任曉楠的鼻梁子上。


  兩股血液從任曉楠的鼻孔竄了出來。


  任曉楠吼道:“我日你先人張世雄!”


  我說道:“你罵我幹嘛?”


  任曉楠說道:“我罵你?我還想殺了你呢!你不是說你忍不了了嗎?”


  我說道:“我是啊!我是忍不了啊!你還告訴我來啊!”


  任曉楠說道:“那你幹嘛打我?”


  我說道:“我不打你怎麽樣?我實在受不了了啊!”


  任曉楠說道:“原來你是這個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身體受不了了呢!你可真惡心!”


  我說道:“你不惡心?我一再的說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是作風正派的人,我是黨國軍人,你還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我,我受不了了,才這樣對你的!不然你讓我怎麽辦?”


  任曉楠用手擦了擦鼻子下麵的血說道:“你看啊!這個事情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你他媽的給我等著!”


  我說道:“這個罩子就咱們兩個人,我就在這裏給你等著你!你能怎麽著?”


  任曉楠說道:“好!這是你說的!我現在就整死你!”


  任曉楠話音一落,我們頭頂的罩子“嗖”的一聲不見了。


  罩子一消失,我馬上感覺到無比寒意**我的骨髓。


  我想這樣的一種時刻,應該又是我輪回的時候到了,我已經習慣了一次次的意外死亡了!所以這次我也算是大義凜然啦!

  我索性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來。


  在整理衣服的時候我想,反正我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那我索性就脫光好了!既然我是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我就赤條條的走吧!

  於是我脫光了衣服褲子,赤條條的站在了空地上。


  此時之前出現的所有人物都消失了,隻剩下任曉楠一個人對我怒目相視。


  任曉楠看著我說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個賤人?”


  我說道:“此話怎麽講?在我印象中,很多人都是叫我貴人呢!”


  任曉楠說道:“貴人?還他媽的嬪妃呢!你說說你是不是犯賤?”


  我說道:“我怎麽就犯賤了?”


  任曉楠說道:“剛才我對你百般誘惑,你他媽的還口口聲聲說你是個有家室的人,是個作風正派的人,還說你是個黨國軍人?有家室?你老婆呢?作風正派你光腚子幹嘛?黨國軍人你脫軍裝幹嘛?”


  我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此話確實是有道理,但是我可以直言不諱的說,首先第一點,我是有家室的人,我的老婆叫吳鳳麗,現在香港,我還有個女兒,我們很恩愛的。


  那麽第二點,我是個作風正派的人為什麽光腚子,是因為我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我們黃胖子黃老英雄每次戰場衝鋒也都是光了身子往前衝的,我這是繼承黃老英雄遺誌,所以我是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並不是為了耍流氓!

  那麽第三點,我是個黨國軍人,這是不可更改的,我知道,可能我很快就會死掉,然後再去到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事一樁,我死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看著吧!你可以用任何方法來對付我!我慷慨赴死、視死如歸!”


  任曉楠雙手拍掌說道:“好!像條漢子!”


  我說道:“幹嘛像條漢子?老子根本就是!”


  任曉楠說道:“好了!我也不和你扯淡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其實一切都是幻像,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嘛!”


  我說道:“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給我解釋解釋吧!我一直聽人這麽說,但是具體啥意思我不明白!色肯定是不好的意思了!我這種作風正派的人,是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色之徒的!這個色也是很好理解的,但是這個空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空是色,那麽啥也沒有就是好色?那麽色就是空?好色就是啥也沒有嗎?


  我是看過《**梅》的西門大官人,是個十足的好色之徒,那為什麽,他既有那麽多家財又有那麽多的妻室供他享樂呢?”


  任曉楠說道:“舉的例子不錯!很恰當,不過你要想清楚到最後西門慶是不是精盡人亡而死呢?身家性命都沒有了,萬貫家財又算得了什麽呢?”


  我說道:“這句話是佛法裏麵的話吧?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人不都是會死的嗎?當然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會死!那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任曉楠說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句話出自大乘佛教最重要的典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中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義理。這是佛教的重要思想,簡單的說,色是指一切能見到或不能見到的事物現象,而這些現象是由因果產生,空是事物的本質,任何事物都是從無到有。


  這句話包含著很深的哲學思想,一般人認為色就是指女人,空就是虛無或烏有。說和尚看破紅塵,把女人看做是虛無或烏有,便出家做和尚了。


  其實色並非女色,空也非虛無烏有。要認識此言的真正含義,還得從佛教的基本教義說起。


  佛教的教義主要是所謂的四諦,即苦、集、滅、道。苦、集二諦闡明人生的本質及形成原因;滅、道二諦指明人生解脫的歸宿和解脫之路。”


  我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苦、集、滅、道是啥意思呢?”


  任曉楠說道:“苦諦是人生在世看著是苦,人生有“生、老、病、死”等多種苦,以及無數的煩惱。


  集諦是對造成痛苦和煩惱的原因的分析,宇宙萬物及現象不能獨立存在,而是由多種因素集合而成。


  既然如此,所有實體便沒有單獨的自性,不但具有自性而且具共性,佛家稱為諸法無我,並且認為,一切事物都是變化無常的,稱為諸行無常,這便是空的主要內容。


  滅諦是佛教的最高境界,也就是涅盤,達到熄滅人生苦難煩惱,超越生死輪回。


  道諦便是通往涅盤之路。方法歸納為戒、定、慧。


  我說道:“這玩意兒太高深了啊!你看你這個貓一句、狗一句的,真是把我給搞糊塗了,你看你說你是地獄使者,又把我帶到一個有九宮八卦陣的藏傳佛教信徒建造的寺廟裏,然後你先是勾引我,後是告訴我一些佛經佛理,你這到底是要幹嘛?你要弄瘋我還是要整死我?如果你要整死我,你現在就整死我吧!我赤條條來赤條條走!反正我等下要去到哪裏我也不知道!”


  任曉楠笑著說道:“萬事萬物的出現都是有它的必然道理的,不會平白無故就讓你受到這些牽連的,這些事兒說起來太複雜,你這個小腦袋瓜子裝不了那麽多東西了!但是你已經經受起色誘的考驗了!你是個合格的候選人!趕緊把衣服穿上吧!多冷啊!”


  任曉楠的話對我來說觸動不大,但是卻給了正在無助當中的我一些溫暖。


  我說道:“姑娘,我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穿衣服,我認為我的當務之急是弄明白我到底是咋回事兒,我到底是缺了哪門子大德,受這個罪過,假如我是地獄使者候選人,那就讓我趕緊上班吧!在哪裏上班?”


  任曉楠說道:“被選中的不止你一個人,像我啊!還有黃胖子、李寶三以及閆旭達咱們都是,還有好多你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他們也都是地獄使者候選人,至於你說的上班的事情,我要告訴你的是在哪兒都是上班!”


  我說道:“這地獄使者從字麵上來理解,應該是給地獄幹活的人啊!對了!我曾經見過一個腦瓜子上麵頂著一個尿罐子的人,他就是地獄使者,還有老侯寡婦,還有那個沒有眼睛沒有下體的男人,他們都是吧!還有白光,對了!還有那個叫井口次郎的日本人,為什麽他每次見到我都告訴我有危險快跑!為什麽我死都死不了!這些事情困擾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我來這裏之前是在民國三十八年(1949年)而現在是民國三十年(1941年),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唄!”


  任曉楠說道:“時間和空間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那是很扯淡很虛幻的東西,我們可以去到任何地方,營造任何場景,出現各種結局,這就像一盤盤棋局一樣,人生如棋啊!你就是在完成一個個棋局而已,你就是一個小棋子兒,明白了嗎?”


  我說道:“命運為何如此捉弄我呢?我就是去香港找到我的老婆和她好好過日子而已啊!去他媽的三民主義,去他媽的國父思想,我啥也不想幹了,我就想像個正常人好好的活著!”


  任曉楠笑道:“你又不是沒在你的時空裏見過你老婆!”


  我說道:“是啊!我確實是見過我老婆的,而且我還看到了盧卡斯教官,但是這都是假的啊!是虛幻的啊!”


  任曉楠說道:“你就知道你出去以後見到的你老婆和盧卡斯教官是真的?”


  我說道:“怎麽又把盧卡斯教官給扯出來了?”


  任曉楠笑道:“以後慢慢你會明白的!好了!咱們這個難關就算是結束了,其實最難過的並不是黑紅鎧甲武術互砍的血戰,而是那些赤身裸體的女子們,你過了色關,說明你確實是個不錯的!”


  我說道:“那是自然!那麽下一關是什麽?咱們上塔還是去哪裏?”


  任曉楠說道:“自然是上塔,而且即便是你過完了琉璃塔所有的難關,還有其他的塔樓關卡要過的,別掉以輕心啊!現在開動你的小腦袋瓜好好回憶回憶之前你經曆的事情,也許對你有些幫助,我現在隻能陪伴你到這裏了!我給你換個夥伴。”


  我說道:“別啊!你把我帶來的你得帶我走啊!”


  任曉楠說道:“我帶你來的我就得帶你走嗎?我他媽的欠你的啊?”


  我說道:“你就當你做好事兒吧!你別走!後麵不知道有多麽凶險,假如此前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在黑色盔甲和紅色盔甲這兩夥人的混戰中被亂刀砍死了。你別走!”


  任曉楠說道:“你看你個慫樣!”


  我說道:“我就是這個慫樣了!你幫幫我吧!”


  任曉楠說道:“不是我不幫你,我現在有事兒,我給你換個搭檔,等會兒你就見到他了!不行了!不能耽擱了!我得走了!”


  說完任曉楠轉身就要走!


  我還沒穿衣服呢!但是我也顧不得什麽了,衝上去一把就抱住了任曉楠。


  我光溜溜的身體一觸碰到任曉楠,她立時叫了一聲。


  這一叫不要緊,四下裏衝出來十多個金色的和尚將我們團團圍住。


  任曉楠輕聲說道:“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說完,任曉楠憑空就消失了。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周圍一群金色和尚。我想這實在是太尷尬了,對了!任曉楠不是說給我個搭檔嗎?難道這幫和尚就是?


  我正想到此處,一聲斷喝響起——“哥們!你這把可真是露了大臉了!”


  我一聽這個聲音,心想,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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