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河寒衣
荊山河的笑容雖然是燦爛的,但是看久了還是有些嚇人,因為這小子抓我的手越來越狠。
荊山河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問道:“既然你說你試過瞬間移動,那麽你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麽方法”
我說道:“我大概用的是靈魂出竅的方法,但是我需要的是全新的載體,就是我不是我了,或者說我也是我,總之我經常會變成不同的我,以各種形式存在,有時候我也會死去變成屍體,有時候就是好端端的樣子。”
荊山河問道:“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呢?”
我說道:“大概持續了多久我就記不住了,總之我現在活著的時代不是你們現在的這個時代,你們現在的這個時代我還不會那個鳥東西,或者說我會,但是我現在還做不到!說了你也不太可能明白!”
荊山河說道:“你說了我就能明白!我怎麽可能不明白呢?”
我說道:“那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就告訴你我用的方法是怎樣的,其實真的很簡單,就是靈魂出竅法!”
荊山河說道:“願聞其詳。”
我說道:“其實說起來也沒啥,就是逐步放鬆自己的身體,然後達到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就行了,這種方法本來其實是自我催眠,用來對付審訊的時候用的,這是我在接受特工培訓的時候,我的德國教練教給我的!”
荊山河說道:“你的那個教練是不是叫做盧卡斯?”
我說道:“沒錯!就是他!怎麽你們認識嗎?”
荊山河說道:“我們豈止認識,這個方法他教過我,但是我覺得那種方法太過於危險!你看現在報應都在你身上了吧?”
我問道:“話不能這麽說吧!哪裏還出了報應這個說法了?可能是技術不全麵,功能不完善的緣故吧!我現在已經回不去自己的身體了!不過我沒有什麽遺憾的倒是真的!”
荊山河說道:“其實我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首先你通過實踐證明盧卡斯的理論是可行的,那麽其次,通過這堆灰,我不難看出,我的防護服已經實現了瞬間移動!”
我問道:“從這堆灰看出來你的項目成功了?這不可能吧!”
老侯寡婦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就別爭論了!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別去管那堆灰燼,你們現在要知道的其實就是一件事兒,那就是想辦法找到寶藏,找到聚寶盆,到時候榮華富貴,你們要什麽就有什麽了!”
張二狗說道:“那假如我們這個願望實現不了呢?”
我說道:“想那麽多的話,人還活著幹嘛?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誰也不能說擁有絕對的成功啊!”
張二狗說道:“這事兒聽起來挺玄乎的,也挺吸引人的!誰不想擁有榮華富貴啊!有花不完的錢。所以不管接下來發生了啥,我都願意去跟隨去麵對!”
老候寡婦說道:“這就對了!你們倆呢?”
我說道:“我也沒啥問題了!”
井口次郎說道:“我也沒問題,咱們現在思路都是統一的,咱們要找到寶藏找到聚寶盆,必須要齊心協力才行!”
我心裏想,假如這是發生在過去的事情,那麽這次尋找必然是失敗的,不然就不會找了那麽多年,井口次郎還在尋找,因此我也就是抱著一份湊熱鬧的心態參與而已。
井口次郎說道:“不管你荊山河是否發明了瞬間移動的防護服,還是吳達根本就沒有被燒死而是被移動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總之我們下一步要進行的重點工作是製造潛水艇。”
老侯寡婦說道:“這就對了!現在你把圖紙交出來吧!”
老侯寡婦看著的方向是井口次郎,因此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圖紙是井口次郎說掌握的了!
井口次郎說道:“圖紙現在不在我身上,人齊了好辦事兒,人齊了我自然就有圖紙了。”
老侯寡婦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一起走吧!咱們一起試試荊山河的防護服唄?”
荊山河聽到老侯寡婦如此說,連忙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布袋子裏麵拿出來一個包袱。
荊山河說道:“這個裏麵裝的就是咱們等會兒試穿的防護服,穿上就能知道瞬間移動這個玩意兒到底能不能實現,來!哥們,你還用你用過的那個招兒,看咱們用什麽法子能實現真正的瞬間移動!”
荊山河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往外掏了好多衣服出來。
我心想,你掏吧!掏出來啥我也不穿,穿不上!也不想穿,我可是見到過吳達是怎麽被燒死的。
老侯寡婦說道:“都別愣著了啊!穿啊!這玩意兒個冷隔熱相當不錯!”
我說道:“這事情就不用勉強了吧!造船的事情不是還沒弄呢嗎?就算是要入水,也用不著現在穿這個東西啊?”
老侯寡婦說道:“那你們幾個都不穿嗎?”
張二狗和井口次郎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張二狗說道:“我看還是別忙活這個東西了,咱們抓緊點兒時間幹點兒正事兒吧!有件事兒我還沒問你們呢!外麵那麽多人死了,怎麽死的?為什麽之前茶館裏的人穿上這個衣服會渾身起火?”
我很奇怪,這些問題本應該是井口次郎問的,想不到居然是張二狗問的!真是太奇怪了!
我說道:“是啊!張二狗問的問題我也想知道!能不能給個答案?讓我們對事情有所了解!剛才街上的那個慘劇,真的不像是一個人做的,很像是一支軍隊做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
老侯寡婦說道:“既然你們提出來這個問題,那我也不怕直接告訴你們,這個地方現在多了一種怪物,殺人無形,來無影去無蹤!”
我問道:“操!一推三六五是吧?沒你們啥事兒是吧?”
張二狗眼睛有些紅了,他清了下喉嚨問道:“返吟有克意為用,無科別有井欄名。若知六日該無刻,醜未同幹丁巳辛,醜日登明未太乙,塵身日我是原因。”
我驚道:“二狗?啥原因?”
張二狗不說話眼睛紅紅的直勾勾的盯著老侯寡婦看。
我開始回味剛才張二狗說的那幾句話,記得不太清,隻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塵身日我是原因!’日我?日他?誰日他?是啥原因呢?”
老侯寡婦說道:“裝什麽神鬼妖狐?以為會背誦幾句六壬就了不起了是吧?”
我問道:“什麽是六壬?”
老侯寡婦說道:“還是世雄比較厚道,還謙虛還學的,這他媽的都啥時候還知道提問題呢!”
我說道:“學到老活到老唄!啥叫六壬?”
老侯寡婦說道:“這個六壬啊,和易學差不多!”
我說道:“和醫學差不多,那就是給人看病的唄?《黃帝內經》唄?”
老侯寡婦說道:“拉倒吧!啥看病的?判斷吉凶的一門學問,一色兒都是五行生克預測吉凶,但是這玩意兒不是誰都能整明白的,我看張二狗現在應該是撞客了!”
張二狗說道:“凡無情合,乘吉神,外和中離,百番承順都是假意。”
我問道:“這又是啥意思啊?”
老侯寡婦說道:“咱們甭管他,我看這小子肯定是遇到撞客了,荊山河你挑一件給張二狗套上,我看看這小子能不能化作火光到達千裏之外。”
我問道:“怎麽?難道化作火光還燒不死?還能夠到達千裏之外?”
老侯寡婦說道:“你相信嗎?”
我說道:“我肯定是不相信啊!不過我經曆的事情也不在少數,要是相信的話也不難!”
老侯寡婦說道:“對!讓你相信並不難,來吧!你也穿一套!”
我剛想發作,老侯寡婦已經一揮手,上來一大幫人七手八腳的扒我和張二狗以及井口次郎的衣服。
我們身上都有槍,但是都沒有掏出來,稀裏糊塗的被這些人扒了個精光。
我身上有槍洞,這班人居然沒有感到奇怪,這就說明,也許在他們看來,我這一切都是正常的,而認為我正常的前提就是他們此時已經是不正常的了!
我細心的觀察了下這些動手的人,他們幾乎沒有呼吸,皮膚也沒有血色,而且力氣極大。
我輕聲的問了下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夥子說道:“輕點兒,你和我有仇是不?”
這小夥子沒理我。
我看他右手食指掉了一段手指頭,我想這一定是個木匠。
於是我又輕聲問道:“手指頭掉了啊!那你是木匠唄?魯班是你爹!魯班是我兒子!”
這小子還沒反應。
我想這小子應該是個死人,因為所謂“魯班”,是春秋末年魯國的著名木匠,當然他的本名應該是叫做“公輸班”但是大概意思是不錯的!我剛才不僅僅侮辱了這個小子,還侮辱了他們的祖師爺,對於木匠來說,這是奇恥大辱,因為侮辱木匠其實比侮辱殺豬的可怕得多。
木匠有锛刨斧鋸,其鋒利程度也不亞於殺豬刀,而且木匠基本上都是身手敏捷力氣不小,我這麽侮辱他,他居然還不揍我,估計這小子應該是已經不在人世,是個活死人!
為了進一步證明我的判斷,我高聲喊道:“你媽是個**!陪你哥哥睡覺生了你!”
那個小夥子還是無動於衷。
我還想罵點兒什麽,老侯寡婦笑了。
老侯寡婦說道:“真想不到,你小子嘴巴這麽損呢?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好歹你也是念過書的人,老為難人家小夥子幹嘛呢?”
我說道:“這是說哪裏話?我就是想知道,殺人的那個事情是誰幹的?告訴我了,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老侯寡婦說道:“也未必是為了這個事情,你看人家都是為了錢,你呢?不是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嗎?”
井口次郎說道:“對!我們要的就是事情的真相!為什麽那些人都死了,是誰幹的?”
老侯寡婦說道:“你們就是說些沒用的事情,趕緊穿上衣服,這個比知道真相更好玩!”
老侯寡婦一說完,我的身上就被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防護服。
我感覺這個料子冷冰冰的,也感受不出這個料子是什麽材料的,隻是微微的感覺到有些寒冷!
我高喊道:“這玩意兒不是說穿上暖烘烘嗎?怎麽穿上了如墜冰窟的感覺呢?”
荊山河說道:“這玩意兒裏麵抹了藥,不然等會兒衣服熱乎起來,身子會燒傷的!這個藥現在要是涼的受不了了,正好能和等會兒的那個熱乎勁兒配合上。”
我說道:“這玩意兒太難受了啊!趕緊給我弄開!”
我剛說完,張二狗大叫一聲就衝了出去。
他身上並沒有著火,但是張二狗喊道:“熱死我了!燙死我了!”
我心中暗想,為什麽此時他身上沒有火,而他狂喊燙死,而我現在覺得渾身冰冷,但是卻沒有其他不適應的感覺?難道這衣服還因為款式不同,效果也不一樣嗎?
我看著荊山河說道:“你弄這個玩意兒有什麽用來著?”
荊山河說道:“這個東西很了不起,它能夠改變人體的溫度和對外界的反應,他能改變人體的性狀,能實現瞬間傳輸,瞬間轉移!”
隨後荊山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等會兒你就覺得暖和了,你試著用你那個方法,靈魂出竅是吧?快!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冰窖裏,凍死你!”
我心想這他媽的什麽人呢?準是研究這些東西走火入魔了!
我說道:“我那招隨時隨地能用上,但是問題是我一旦用上了我就回不來了!我可不想這麽沒頭蒼蠅一樣奔來跑去的!我總要弄清楚一件事吧!”
荊山河說道:“你要弄清楚的事情很簡單呐!我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我說道:“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麽事兒?”
荊山河說道:“不就是外麵那些屍體是怎麽回事兒嗎?”
我說道:“我要知道的遠遠不止於此啊!我要知道的還有我到了羅布泊以後發生的事情啊!這些都需要我親自弄清楚的!”
荊山河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啥!但如果你想知道外麵為啥死了那麽多人,我可以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快說吧!真他媽的冷!你這叫什麽他媽的衣服?”
荊山河故作神秘的說道:“外麵的那些人都是一個叫張世雄的人殺的!”
我說道:“我操你媽!你逗我呢?我他媽的就叫張世雄!”
荊山河說道:“不可能吧!你不是馬紅彪嗎?你怎麽又張世雄了?”
我一想也對,難不成那是我的分身幹的?是我哪個分身?
我問道:“那人穿什麽?”
荊山河說道:“穿了一套國民黨軍裝啊!”
我說道:“什麽軍銜兒?”
荊山河說道:“看不清啊!破破爛爛的,好像右腳還綁住一個鐵球子!殺紅眼了已經。你聽!來了!”
說完荊山河驚慌失措的奪門而出。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老侯寡婦說道:“大家散了,都躲一躲!”
話音一落,茶館裏的所有人全部奪門而出不知所蹤,隻剩下我和井口次郎傻嗬嗬的在房間裏瑟瑟發抖。
井口次郎說道:“冷不?”
我說道:“能不冷嗎?怎麽把這個東西脫掉呢?”
井口次郎說道:“進來了!快跑!”
說完井口次郎轉身就往樓上跑。
此時我是背對著門口,正對著井口次郎的,我看不到我的身後,而井口次郎的方向能看到門口,我一聽井口次郎這個話風,那肯定是不好的東西來了!
正當我要跑的時候,我身後一隻大手搭住了我的肩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合中有害,外和中離,若見刑害,散發在子!”
他的話音一落,我的肩頭莫名的感受到強烈的暖意!
媽的!我身上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