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灰燼の靈
我好奇的問道:“你要這玩意兒到底能他媽的有啥用呢?”
張二狗撇著嘴巴說道:“我要這玩意兒能有啥用?我要這個灰就是拿來辟邪而已,其實咱們經曆的這個事情太邪性了!假如說我要是帶點兒灰出去,我說事兒的時候準有人相信。”
井口次郎說道:“你認識吳達嗎?”
張二狗說道:“認識啊!我當然認識吳達,咱們運城難得有誰不認識吳達!”
井口次郎說道:“你認識?你他媽的認識個屁啊!這他媽的是骨灰!知道這玩意兒該幹嘛用嗎?”
張二狗說道:“這玩意兒能幹嘛用?也就用來上糞唄!”
井口次郎說道:“這叫什麽話?還上糞?這是人體骨灰,而且還是你所認識的人的,這是剛才你眼睜睜看到的吳達的屍體燒成的灰對吧?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讓我看不起你!”
張二狗說道:“這有啥?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雖然我打算用骨灰辟邪,但是我說這骨灰是肥料也是一點兒錯也沒有啊!
骨灰的各種成分都是肥料,主要成分是鈣及磷質,是細菌最好的肥料,細菌可以借助這些礦物質更易滋生。骨頭的成分主要是骨膠和磷酸鹽。所以在我看來這個東西比大糞好得多了!而且還不臭,我可沒考慮什麽死者為大!我覺得我拿點兒灰怎麽說都是忘年故交的朋友灰,不總說化成灰也認識嗎?認識到哪裏去了?我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我其實要一把他骨灰的目的是希望給他留個念想。”
我說道:“真想不到,你小子居然還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啊!這骨灰留著給誰看呢?”
張二狗笑道:“其實說心裏話,這個老爺子的骨灰和別人不一樣!”
井口次郎神情凝重的問道:“有什麽不一樣呢?難不成他那骨髓,還有金子不成?真金不怕火煉,難不成金子還能活進骨灰不成?”
張二狗說道:“骨灰這個東西你們過去看過的和我說的這個完全不一樣!算了,我片言隻語也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不然你們過來看看。”
說完張二狗衝到骨灰跟前抓了一把骨灰在手裏。
我問道:“骨灰有什麽好看的?我瞅瞅有啥不一樣?”
我走過去一看的功夫,井口次郎說道:“有動靜!咱們快躲起來!”
我一看最適合躲避的地方就是櫃台了,於是我直接衝向了櫃台,井口次郎則躲到了靠近窗口的一處屏風後麵。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張二狗拿了骨灰之後,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我想喊他,但是又擔心暴漏了行蹤,不知道張二狗要弄哪出,索性就由他去吧!
張二狗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的人也進來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來都來了!怎麽不喝一杯!”
張二狗說道:“時間緊!我還有公務在身!”
女人說道:“這玩意兒對於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多髒!回家你媳婦給你洗衣服嗎?”
張二狗說道:“我有沒有媳婦你還能不知道嗎?別逗我了!別擋著我!我著忙!”
女人說道:“別介!這都是我雇來的夥計,給點兒麵子,咱們喝喝!”
緊接著就傳來了推推搡搡的聲音。
張二狗說道:“你看!我確實有事兒!而且這個地方老板和夥計都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女人說道:“真的假的?夥計!夥計!來壺茶!”
說完女子開始在店中尋找,然後直奔櫃台而來,我想我這個時候還躲著明顯不合適,於是索性就站起來,出了櫃台。
我一出來,把這個女子嚇了一跳,女子問道:“軍爺!您怎麽躲這兒呢?有什麽難心的事兒和妹子說說,妹子幫你解解悶子!”
說完這女子還把一雙玉手伸過來,往我衣服領子裏麵插,說心裏話,這滋味兒真好!
我還不由自主的“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響起,井口次郎在屏風後麵也藏不住了,直接走了出來。
女子說道:“好熱鬧啊!這兒還一位軍爺呢!咱們剛好坐一桌,好好聊聊!”
井口次郎說道:“請問姑娘芳名?”
女子說道:“小女子夫家姓侯!娘家姓王!”
我一拍腦瓜子說道:“候寡婦!”
女子說道:“死鬼啊!人家換個真身就認不得我了是吧?”
井口次郎看著我說道:“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是吧?”
我說道:“可不是嘛!這事兒簡單的就像你知道自己褲襠裏麵有幾個蛋一樣!”
張二狗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啊!我確實著急有事兒要走,你們讓我先走成不成?”
我說道:“張二狗,你小子真的挺奇怪的!胳膊腿兒都在你自己身上,想要上哪兒就去唄!幹嘛?還不走?”
張二狗說道:“我自然是想走的!可是這個姑娘不讓我走啊!”
我說道:“什麽姑娘?這是候寡婦!”
張二狗說道:“哪的候寡婦?哪來的?”
我說道:“剛才那個火!”
老候寡婦說道:“日你先人!”
我說道:“好端端的罵什麽人啊?”
老候寡婦說道:“什麽火啊?之前去哪兒啦?咱們好好說說!”
我說道:“之前我們去找於記棺材鋪的老掌櫃於老爺子去了,你怎麽又變樣了呢?我都認不出你是誰了!”
老候寡婦說道:“過來坐,咱們慢慢說!”
我想事已至此,還不如就和她好好嘮嘮,剛好也能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和井口次郎在老候寡婦的帶領下來到了張二狗坐著的那張桌子麵前。
我們四個人落座後,老候寡婦向後揮了揮手,其他那些跟隨候寡婦一起來的夥計們在其它桌子前,紛紛落座。
老候寡婦說道:“找來人了沒有?”
我說道:“就找到了一個張二狗!其他人沒找到!不!換句話說,找到了人都死了!”
老候寡婦說道:“咱們這樣吧!我跟你詳細說說你們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麽事兒!不然我不說你們不知道,我一說你們就知道了!”
井口次郎說道:“侯夫人!你找的這些人都是好木匠吧?”
老侯寡婦說道:“怎麽這麽客氣呢?還是叫我候寡婦吧!我習慣了!”
井口次郎說道:“稱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走了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侯寡婦說道:“你們走了以後,我就開始用小黃人兒擺弄這幫人,李茂堂他們全都服了!我想光這些人也不夠啊!還得繼續找啊!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夠不夠得上?我自己寡婦失業的,怎麽夠得上幫手呢?
於是我就讓這些人分頭行動,大部分的木料現在已經運送到城南的一個破廟裏麵,還有人看著,對外人說的就是要重塑廟宇再塑金身!
木料齊了、工匠齊了,但是還缺大工匠,所以我也知道這個吳達了不起啊!當然呐!在找吳達之前我找到了一個叫荊山河的家夥!那小子擅長的是製造防護服,下水什麽的穿上以後說是不冷嘛!我覺得這玩意兒挺好的,我局讓那個荊山河給弄了幾套。
到了茶館了,我們就碰上那個吳達了。表明來意以後,吳達很願意和我們合作,而且還興高采烈的穿上了我們拿去的那些防護服,再後來我們聽到廝殺聲起,我們就出去看看!想不到我們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井口次郎說道:“我看如今之計,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防護服做的不錯,你說的那個荊山河在哪裏?我想見見他!”
我知道事到如今,至於老候寡婦說的是真相還是吳達在催眠狀態下說的是真相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麽才能盡快的完成潛水艇。
老侯寡婦說道:“荊山河過來下!”
從坐著的人群中閃現出一個人。
他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我們的身邊。
我問道:“怎麽能這麽快?你是如何做到的?”
荊山河說道:“你說人走的快還是跑的快?”
我說道:“當然是跑的快咯!”
荊山河又說道:“那你說人是坐車快還是跑的快?”
我說道:“那自然是坐車快咯!”
荊山河說道:“既然是坐車快,跑的也快,那幹嘛不在鞋子上裝輪子,讓車子托著人跑呢?”
說完,荊山河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我的旁邊,隨後還將鞋子脫下來,讓我看看鞋底。
我一看,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小子是將兩排輪子裝在了鞋子底部。
我問道:“這玩意兒放在鞋底,會不會摔跤啊?”
荊山河說道:“這都是技巧!有了技巧就不會摔跤!”
我說道:“這玩意兒真不錯!”
井口次郎說道:“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滑輪鞋而已啊!不過你這個手藝確實是好!”
荊山河說道:“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不過我做的都是小東西,比如衣服啊!鞋子啊!帽子啊!這些個東西!不像您還有潛水艇那麽大的玩意兒!”
井口次郎說道:“有圖紙啥都能造,對了!那個能著火的防護服也是你造出來的?”
荊山河說道:“那是自然!這玩意兒也沒什麽難的!其實我最終要造出來的是一種可以穿上不冷的衣服,就像隨身帶著一個火爐,但是現在還是有些瑕疵的!”
我說道:“貌似穿你衣服的都死了啊!”
荊山河說道:“那怎麽可能呢?”
張二狗說道:“那有啥不可能的?我手裏這把灰就是穿你衣服的那個吳達的!認不認得?他做菜多好吃啊!”
荊山河說道:“給我看看!”
張二狗向後一撤手說道:“您看那邊兒!那一堆都是!”
荊山河說道:“失陪!我先去看看!”
張二狗說道:“我就說這個東西有用吧!”
我問道:“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麽用?”
張二狗神秘兮兮的將手裏的骨灰展開,隨後扣在了桌麵上,張二狗又用右手輕輕的扒開了桌麵上的灰燼,漏出來裏麵的一些顆粒狀的物體。
我問道:“這是什麽?”
張二狗呲著大暴牙說道:“骨灰啊!”
我問道:“這個渣子怎麽是這樣的?”
張二狗說道:“你知道嗎?這堆灰裏麵有舍利!”
我心下一驚,難不成這吳達還是個得道高僧不成?怎麽可能會有舍利呢?
我問道:“什麽舍利?”
張二狗說道:“舍利您還不知道啊!就是高僧火化以後遺骨生成的寶石唄!您看看這成色!”
說完張二狗掏出來懷裏的一個東西說道:“其實用骨頭燒的話,還得是這種骨頭最好,你看這個成色!”
我接過來他遞給我的那個珠子掂了掂隨後說道:“什麽人能燒出這玩意兒來?這東西真好看!這白花花的骨頭怎麽能燒出來五顏六色的式樣來呢?”
張二狗說道:“我是見過許多舍利的,但我敢說,從南京到北京,從國內到國外,任何人都沒有我的舍利子全,我收藏的這個舍利形狀有圓形、橢圓形、蓮花形。
而且我收藏的舍利顏色也不同,有白的、黑的、綠的、紅的老多了!”
我說道:“你是行家啊!你說怪不怪!吳達是個造船的,後來又是個廚子,怎麽就能出舍利呢?會不會和他念的那個經文有關係!”
張二狗說道:“行家談不到,就是懂得一些,比如說咱們佛教認為,舍利子的形成與修行者生前的修行有密切關係。
舍利子是一個人透過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願力,所得來的,這玩意能形成實屬不易啊!”
我說道:“荊山河,你有什麽發現嗎?”
荊山河喊道:“目前為止除了這堆灰還有灰裏麵的舍利,暫時沒有別的發現,不過這足以讓我彪炳史冊了!我成功了!”
我問道:“你成功了什麽?”
荊山河說道:“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瞬間移動是不可能的!”
我問道:“什麽是瞬間移動?就好像是我從這個地方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上海了嗎?或者我在海底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沙漠了嗎?”
荊山河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他快速的走到我的身邊雙手抓住我的雙臂一邊搖晃著一邊問道:“你怎麽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無奈的說道:“因為!因為我試過!”
我話音一落,荊山河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