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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怪肉詭餐

  白光說道:“咱們別傻站著,咱們進屋裏去說。”


  說完,她拉起我的手,進入到遊廊當中。


  她的手依舊冰冷,抓得我心慌,但是我還是跟著她走了。


  遊廊內掛著許多油燈,這油燈十分別致,看上去不像是現在的東西。


  我問道:“這些東西哪兒弄的?”


  白光說道:“一直都在啊!我來的時候就有!”


  我問道:“那這房子應該有年頭了啊?”


  白光說道:“可不?基本上都是好幾百年的東西,不過上麵都有款兒的!”


  我說道:“什麽款兒?”


  白光說道:“蔚豐厚票號唄!”


  我說道:“那個票號到底啥來頭,怎麽到哪裏都有這個票號的事情呢?”


  白光說道:“那可不!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鬆開我的手,快走幾步,來到廊簷的一個轉角處,然後蹲下身形,摳出來一塊凸起的磚頭。


  隨後拿到了我的麵前。


  白光興奮的說道:“世雄!你看!每一個地方都有這個印記,你看!不光這塊有,每一塊磚都有!這得多有錢,連一塊磚都要弄個商號上去。”


  我接過來磚頭認真的看了起來,上麵果然有印記,而且十有八九是燒成以後,再雕刻的,這得多費工夫,做不做印記,這個磚牆都是砌在牆壁裏麵的,誰能看見呢?


  我用手擦了擦印記的位置,果然看到了蔚豐厚票號幾個字。


  我來到白光摳磚的地方,又摳出來幾塊,發現每一塊磚頭上麵都有“蔚豐厚票號”的字樣。


  隨後我將磚頭放了回去。


  白光掀起她的旗袍,幫我擦了擦手,隨後說道:“走吧!還有好東西呢!”


  我對蔚豐厚票號愈加感興趣起來。


  白光說道:“看你好奇的像個孩子,你咋那麽招人稀罕呢!”


  我微笑了下。


  白光說道:“咱們等會兒進屋喝一杯。邊喝邊聊!”


  我說道:“太好了!”


  隨後,我們七拐八拐的來到了房子中。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房子簡直大得超過我的想象。


  而且地麵居然是金磚鋪設,每一塊上麵都寫著“蔚豐厚票號”我的腦海中隻能浮現出“富可敵國”四個字。


  白光把我拉到一張八仙桌旁邊,把我安頓在一把黃花梨材質的太師椅上,隨後輕聲說道:“少坐片刻,我去弄酒,這裏有三百年陳釀女兒紅。”


  我說道:“誰家生的姑娘這麽倒黴,三百年都沒嫁出去。”


  白光笑著說道:“你說的的那個女兒紅,是糯米酒的一種,主要產於中國浙江紹興一帶。早在宋代,紹興人家裏生了女兒,等到孩子滿月時,就會選酒數壇,泥封壇口,埋於地下或藏於地窖內,待到女兒出嫁時取出招待親朋客人,由此得名女兒紅!咱們這個喝的確實是那種酒,但是至於人家姑娘嫁沒嫁出去不得而知,總之是女兒紅就沒錯了!”


  我說道:“你看你!還來認真勁兒了!我就是那麽一說而已!”


  白光說道:“你等著我,等會兒我和你說說這酒的來曆。”


  我說道:“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我想你一會兒還是和我說說蔚豐厚票號的事情吧!”


  白光說道:“那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啊!”


  說完白光轉身就走了。


  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開始環顧起這間房子來。


  這是按照南北朝向建造的房子,室內也是按照均衡對稱的原則建造的,四平八穩的空間內,除了滿地金磚,最顯奢華的還是滿屋子的高檔明清家具。


  牆上掛著的無一不是古代大家的珍本孤品,米元章、米芾、蔡京的字畫都有,這怎麽還有秦檜的?

  這些東西先不論真假,首先從收藏品味上來說,就是十分獨到的。


  蔡京、秦檜、嚴嵩這都是著名奸相,收藏他們的書法,這是多扯淡的一件事兒,細看之下,無一例外,全都有“蔚豐厚票號”字樣在上麵。


  我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唄!人家愛收藏啥,收藏啥,有錢的話,什麽淘換不著?

  正想著,白光回來了,她懷裏還抱著一個酒壇子,右手還端了三個碗。


  我問道:“怎麽?等下還有人來嗎?”


  白光說道:“是的!咱們先喝,等會兒來了你就知道是誰了!”


  隨後白光將三個碗放在八仙桌子上,揮動右手,將酒壇子上麵的封泥打爛。


  封泥掉落在地上碎成粉末,在封泥墜落的瞬間,我又一次在封泥上看到了“蔚豐厚票號”的字樣。


  我問道:“你說這玩意兒三百多年了?”


  白光說道:“可不是嘛!大概是順治年的酒吧!還有年頭更久的呢!喝一口你就知道這個感覺了,我喝過,老好喝了!”


  說完,白光開始往三個酒碗裏麵倒酒。


  倒完酒以後,白光將酒壇放在八仙桌子上,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旁邊。


  白光說道:“咱們先幹一碗,然後慢慢談。”


  我說道:“來!幹!”


  說完我端起一碗,一飲而盡。


  這酒黏糊糊的,說不出個所以,就好像喝了傾倒了蜂蜜的泔水一樣。


  我差點兒嘔吐起來。


  白光說道:“有那麽惡心嗎?對了!等會兒來的那個哥們兒也喜歡吐!吐得那叫一個惡心,對了,你吃點兒什麽下酒菜?”


  我說道:“隨便弄點肉食吧!下水什麽的也行!我這個人不挑食。”


  白光說道:“好的!你等著我!這個酒啊!第一碗喝得時候都是覺得難喝,第二碗喝得時候就舒服了。”


  我點點頭,示意白光去忙。


  白光轉身走了。


  房間又剩下我自己了,我端起桌子上放著的酒壇子,朝我的空碗裏倒了一碗酒。


  隨後放下壇子,再一次端起碗酒,隨後一飲而盡。


  果然,這次的口感和味道比第一次喝的時候好多了!


  而且居然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於是我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了起來。


  這酒太好喝了,而且醉酒的感覺也沒多強烈。


  這個感覺對我而言差不多剛剛好。


  我大概喝到第六碗的時候,白光端著一盤子東西回來了。


  白光說道:“世雄好酒量啊!喝那麽多了!我再去拿一壇子,我跟你說!這玩意兒有的是!管夠!”


  我說道:“去拿!這玩意兒太好喝了!”


  說完,我又幹了一碗。


  白光答應一聲,將手裏端著的盤子放在了八仙桌子上,隨後轉身去拿酒了。


  喝了七碗酒,我感覺肚子有些饑餓,於是將目光移向盤子,盤子裏是一些白切水煮類的,肉類,好像還有些脆骨,不知道吃的是什麽,但是貌似味道不錯,尤其是薄片兒的小脆骨,味道最好吃。還有些條狀的咬起來雖然口感很怪,但是吃起來真的是欲罷不能,我簡直停不下來了,我不知道是餓了,還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緣故,總之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吃了半盤子這種肉。


  白光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又抱了一壇子女兒紅,還有一盤子這種肉。


  我高興得笑出了聲音。


  白光說道:“我就說你像個孩子吧!”


  說完,白光將盤子和那壇子女兒紅放在保險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那碗酒一飲而盡。


  白光說道:“世雄!我說這個酒好喝,沒錯吧!”


  我說道:“沒錯!這玩意兒好真好喝,還有這個,好吃著呢!”


  說完,我又拿了一塊放到嘴裏吃。


  白光說道:“世雄,我那個朋友快到了。我去外麵迎迎他。”


  我說道:“行!你去吧!”


  白光說道:“你慢點兒吃,這玩意兒吃多了容易吐。”


  我點點頭,忙不迭的又扔了一塊肉到嘴裏,那小脆骨在嘴裏咬的嘎吱吱的,十分愜意。


  白光轉身,扭動身體走了,邊走還邊扣著紐襻。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居然一陣欣慰,有什麽好看的呢?給別人看了,也不見得就是對不住我了,她算誰啊?


  我晃了晃腦袋,我怎麽可能對這麽個女人有這樣的想法呢?


  不去想那麽多了,我自顧自的吃著。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我也懶得回頭去看,隻顧著倒酒吃肉。


  “世雄!可算找到你了!你怎麽在這兒呢?這身葉子哪裏弄得?”


  一個男人聲音傳來,這聲音好熟悉啊!

  我抬起頭來,看到了李寶三的臉。


  我問道:“李寶三?你怎麽在這裏呢?黃文太和閆旭達呢?”


  李寶三說道:“你寫信讓我們去上海啊!我們到了上海,你卻不知道去哪裏了!我們分頭找你啊!我是赴一個朋友的約會來的,快說說,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了?那個寶藏究竟在哪裏?什麽時候咱們去啊?”


  我被他的連珠問題又問住了,我說道:“你小子在重慶當你的兵工署署長,就好好幹唄!再折騰點兒大煙和軍火生意,小日子過得不錯啊!你和我摻和什麽?”


  李寶三說道:“世雄!不是你小子扯什麽交情扯什麽樓蘭古國還有聚寶盆什麽的!說心裏話,我對聚寶盆和樓蘭古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是看中咱們兄弟情深,我才來幫你的!”


  說著說著,李寶三看到了桌子上的肉,李寶三迫不及待的抓起來一把塞到嘴裏。


  看他吃得這麽香甜,我也忍俊不禁起來,難怪白光說我吃相好像個孩子,李寶三不也是這樣嗎?

  吃著吃著,我忽然感覺到哪裏不對!

  猛然間一個十分惡心的念頭從我腦海裏蹦了出來。


  我記得在我變成穿胡服的張世雄之前,我和李寶三以及黃胖子、閆旭達在地下見過一次,青麵獠牙、長著雙手四腳的怪獸舔舐李寶三的時候,李寶三曾經嘔吐過,他吐出來的是人體組織。


  現在!


  現在難道他吃的,我吃的,我們吃的就是那些人體組織?

  我開始認真的觀察起盤子中的食材來。


  這味道,這形態,這口感,讓我越想越恐懼。


  薄片的應該是人耳朵,細長條的應該是尾指。


  想肉?人肉被稱為想肉!


  就是吃了讓人欲罷不能!


  我感到一陣陣惡心。


  李寶三仍然自顧自的吃著,喝著碗中的女兒紅。


  此時白光也落座了,她端著酒碗問道:“世雄!怎麽不喝了?吃啊!”


  說完白光拿起來一根肉遞了過來。


  我實在抑製不住惡心的感覺,狂吐起來。


  李寶三走過來輕輕的拍著的脊背說道:“世雄!這味道第一次吃都不習慣,吃多了就舒服了!蔚豐厚票號掌櫃的一會兒來,那家夥懂得事情可多呢!咱們得學學這肉食怎麽做,好點兒了嗎世雄?”


  又是蔚豐厚票號,我想我離真相並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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