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彈絕遇險
李?三當然也是吃過人肉的人，這小子不僅腦瓜子靈活，精明敏銳，而且還是個學究級的人物，看?大家在一起吃人肉過於聊，他又開始賣弄起來∶“你們現在也算是開了洋葷吃過人肉了吧！要說人肉這個東西吧！我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我過去在新38師和孫立人將軍一起混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個吃人肉的老行家，人家那是祖傳的吃人，他是個上尉連長叫任光，他祖上專門寫過一本兒《食人考》，那本書他拿給我看過，那寫的是相當精彩，那本兒書把古代的吃人分成兩種情?，第一類情?是由於天?或戰亂造成嚴重饑荒，人們為活下去而吃人，當然這種現象史書也有記載，絕不是瞎編的，每個朝代在遭逢大饑荒的年頭都會出現吃人的慘象，即使是盛世也不能免，像白居易詩中所寫的“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隻是盡人皆知的一次。有的朝代在?年或?區，人肉還會公開在集□上出售北宋末年靖康之亂時，江淮之間民眾相食，一鬥米要數十千錢，人肉的價錢比?肉還便宜，一個少壯男子的屍體不過十五千(不如一鬥米貴)。明代丌曆四十五、四十六年(1617、1618)山東大饑荒，蔡州有人肉□，慘不忍睹。清同治三、四年間(1864、1865)，皖南到處人吃人，人肉開始賣到三十文一斤，後來漲價到一百二十文一斤，同時，江蘇句容、溧陽、溧水等處賣到八十文一斤。這種現象當然是違背人性的，但在那種每個人都麵臨著餓死威脅的情?下，靠吃人肉來活命還能?使後人理解。但是書裏麵寫的另一種情?就比較特別了，另一類情?是屬於殘忍行為的吃人。由於目的不同，這類情?的各種具體表現有差異，有的人以吃人肉來炫示凶暴，有的人聽信左道邪術以吃人肉來治療某種疾病，有的人因懷有仇恨以吃敵方的肉來發泄報複情緒，等等，同饑荒年頭被迫吃人肉相比，都更帶野蠻性和殘酷性。這種吃人不屬於刑罰的範圍，但它和以各種酷刑懲罰人的做法有某些相似之處，顯示了古代人的殘忍意識和苛虐心態。”
我說∶“李?三，咱們這種屬於第三種唄？為了長肉？”
李?三想了一下說∶“不對！咱們這種屬於第二種，咱們是相信了旁門左道邪術，治療骨頭架子不長肉的邪門病症的，屬於第二種！”
閆旭達說∶“吃都他媽的吃了，還管他媽的屬於哪種？李?三那本書裏麵裏麵說的哪種肉最好吃，怎厶做好吃呀？”
黃文太說∶“對！這個嘴可刁了，光他媽按照日本刺身難吃，我可不習慣啊！推介幾種人肉的做法！”
李?三看受到大家的追問不由得來了精神，張牙舞爪的白話起來∶“根?這本任光的祖宗寫的《食人考》記載，最好吃的人是小孩子，其次是年輕姑娘，最次是壯年男子，小孩子以初生嬰兒最好吃，骨頭都是軟乎的，姑娘的奶子是最甜美的，壯年小夥子後背上的肉最好吃，老人的肉和臭膀子以及胖子的肉最難吃，要說烹調方法，可就多了去了。唐末黃巢起事時，率軍圍困陳州，擄掠百姓為軍糧，把人放在大石碓中連骨搗爛，煮熟當飯。五代時的趙思綰愛吃人的肝，他把活人綁在木柱上，剖開肚子，割下肝髒，炒熟飽餐，把肝吃完，那被割下肝髒的人還在慘叫。趙思綰從作亂到敗亡，共吃人肝六十六副。安史之亂時，張巡把死人全部用鹽醃起來，曬成肉乾，以供食用。元朝的時候，吃法就更多了，有的是把人放在一隻大缸裏，外麵用火煨烤，直到把人烤熟；有的是把人放在一個鐵架子上，下麵用火烤，像烤羊肉串似的；有的是把人的手腳捆綁起來，用開水澆在身上，然後用竹掃帚刷掉人身體外層的苦皮，再割剝肌肉烹炒而食；有的是把活人裝在大布袋裏，放進大鍋裏煮；有的是把人砍成若幹塊，用鹽醃上，隨吃隨取；有的是隻截取男人的兩條腿，或者隻割下女人的兩隻**，其餘的部分扔掉。總之好吃的方法很多。”
我聽?聽?居然感到一陣陣的惡心！但惡心歸惡心，還是又吃了不少，其實我不餓也不渴，吃了也不覺得飽腹，也不覺得撐得慌，我把手從背後的口子裏伸進去摸了一把，骨頭還是光溜溜的，再看腳下都是嚼碎了的肉和內髒。貌似沒什厶用。
我大聲問道∶“你們幾個覺得怎厶?？還吃嗎？
黃文太也伸進去摸了摸搖了搖頭，然後一腳踢開腳下的一堆碎肉渣滓。
閆旭達說∶“可能方法不對啊！不該吃死的，下次咱們吃活的吧！”
我說∶“還他媽下次？這戈壁灘哪裏還有人？走！咱們回去！”
李?三說∶“世雄！咱們把駱駝牽?吧！東西成色不錯！”
我心想，這他媽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貪財的本色啥時候也變不了。我點點頭。
李?三招呼黃文太和閆旭達一起?忙把駱駝隊起來。我們朝?飛機失事的地方走去。
此時又起風了，風聲中仿佛夾雜?喊殺之聲，我的目力極好，因此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一個二十多人的騎兵隊，正揮舞?馬刀，朝我們奔跑而來！
我心想又是一場惡戰啊！
於是我端起了手中的M3?鋒槍，這槍射程太短，隻合近距槍戰，但是騎兵殺步兵，那就跟砍瓜切菜一般，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這?小子從馬上揍下來。但是我都已經是死人了，也沒什厶好?心的。
閆旭達走上前來對我說∶“哥，早知道帶幾個手榴彈好了！”
黃文太說∶“就他媽馬後炮，早知道帶個92步兵炮來，一炮都他媽幹死了！緊瞄?吧！”
我說∶“都別慌啊！來站成一排，每人打五個，能打人就打人，能打馬就打馬。”
大家齊聲應道∶“是！”
我的射程最短，他媽的才100碼，而他們的有800碼。因此他們已經做好了射擊的準備，而我基本上就屬於瞎蒙的階段了，我之所以拿M3式?鋒槍而不拿M1941約翰遜半自動步槍，不是因為我槍法差，而是因為我考慮比他們更周全，這就好比火力配備一?，遠攻近戰都得有，小日本子武士道還知道配兩把刀，一把打刀，一把肋差，一把主戰，一把備用，遠攻用打刀，近戰用肋差，我這種配備算有點有麵，有遠有近，M1941約翰遜半自動步槍負責點射，M3式?鋒槍負責橫掃一片，增加敵人傷亡數量。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狼啃了，腦瓜子不好使了，還是一身骨頭架子發飄了，我居然忘了我們剛剛進行完一場戰鬥。子彈打的差不多了，當了這厶多年兵，戰鬥前檢查武器使用情?這厶最基本的軍事常識都給忘了。
過了大約十秒左右，閆旭達一拍腦袋說∶“哥，我想起來了，我他媽子彈打光了！”
我也就是一身骨頭架子沒有汗出了，不然我肯定是?水澆頭，懷裏抱?冰！因為我也沒剩幾發了。
風馳電掣一般那隊人馬已經到了，不說死不死的問題吧!光是腦袋被砍掉了都不好粘回去不是？這可怎厶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