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官印丟失
蘇荷又趴下問,“你剛剛說的,是哪裏的話?”
流風張張嘴,又說了一串,但蘇荷還是聽不懂。
“據我所知,這也不是東瀛話。”周景寒沉沉說。
蘇荷點點頭,“的確不是東瀛話。”
隨後蘇荷又審問幾句,流風仍舊說這些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蘇荷歎息一聲,看來這秘術也有不起作用的時候。
“看來是審問不出什麽了,”蘇荷有些氣餒,精神頭都弱下去了幾分。
“沒事,以後還有時間,辦法總會有的。”周景寒說。
蘇荷說,“流風意誌力很強大,盡管這樣,他潛意識裏還是警惕的,所以才會這樣吧,可是如此看來,流風可能不是東瀛人。”
周景寒點點頭,“我這就讓人去查!”
隻是流風說的這些,周景寒等人查閱一天的書籍也沒有查到,蘇荷上一世倒是去的地方多,也不曾聽過這話。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累的不行,夜影活動著脖子說,“哎呦,這看書簡直是比打仗還累,這一個個的字,比那小兵折磨人多了!”
剩下的人表示附和。
蘇荷忍俊不禁,她端來幾萬湯說,“這是明目湯,大家眼睛也疲累了,喝一點休息。”
“蘇小姐對我們真好!”夜影笑嘻嘻上前端起一碗喝了。
蘇荷笑了笑,走到周景寒身邊說,“這麽查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不……我們再試一次,或許就套出來了。”
周景寒搖搖頭,“改日吧,今晚我有要緊事去做,我會讓夜月和夜影留下來保護你。”
“王爺要去哪?”蘇荷問,這幾日事情太多,又都是危險的事情,她不能不擔心。
周景寒輕聲回答,“有一些要緊的事情要做,你不必擔心,好好睡覺。”說罷,他起身帶人離開。
夜色漸深,蘇荷坐在床上,困意一陣陣襲來,眼皮直打架,蘇荷努力不讓自己睡過去,每次迷迷糊糊時,蘇荷總是猛然驚醒,聽著院子裏的動靜,可是每次都是靜悄悄的,看來周景寒還沒有回來,終於在夜班十分,蘇荷還是頂不住,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蘇荷一整晚都是合衣而睡,她也顧不上洗漱,走出去看周景寒有沒有回來。
結果讓蘇荷失望,周景寒一夜未歸。
蘇荷簡單收拾收拾去了密室,流風已經醒了,聽到動靜,他還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見是蘇荷,眼睛又看向別處。
蘇荷撇嘴,心裏暗罵,忘恩負義的東西!
“醒了就喝點粥吧。”蘇荷把手裏的粥放心。
流風還是和木頭一樣,沒有反應。
蘇荷看著他這個樣子,簡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挑高聲音,“你覺得你很了不起嗎?王爺不管怎麽說也是你的恩人,你到頭來卻對他倒戈相向,但是你又不肯說為什麽,若是他哪裏對不住你,你大可說出來,如今一句話也不說算什麽?”
流風閉上眼睛,表示不願意聽。
蘇荷正要再說些什麽,隻聽一陣隱約聲音傳來,這密室是屋中屋,不僅隱蔽,隔音還好,所以此時他也聽不到外麵具體是什麽人,還以為是周景寒回來了。
蘇荷急忙走出去,卻見外麵院子裏竟然站了一群官兵。
蘇荷立即警覺起來,心裏慶幸剛剛出來的時候把密室給門給關好了,這些人不會輕易發現。
“喲,這個地方倒是隱蔽,要不是我眼睛細,還把這個地方給漏掉呢。”說話的是一個中等身材,麵龐寬闊的中年男子,嘴角兩邊的八字胡很有特點。
“您是……”蘇荷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於是出聲問。
那人卻是看著蘇荷一臉不可置信,“你不知道本官?”
蘇荷乖乖搖頭,她的確是不知道。
“我乃是安慶縣令,劉逢。”
蘇荷忙上前,“原來是劉大人,不知道這一大早的,劉大人來敝舍有何貴幹?”
劉逢見蘇荷是個美人,態度又好,於是心情也好了許多,但還是仰著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自然是有公事!縣衙丟了官印,昨晚縣衙裏進去了個賊,膽大包天,竟然把此寶物偷走,我帶人來追,你可是有見到?”
蘇荷心裏一沉,昨晚周景寒一夜未歸,縣衙又丟了東西,難道他與此事有關?蘇荷心裏犯嘀咕,麵上卻是連連搖頭,“不曾見到,我也是才剛剛起床,哪裏見到什麽旁人。”
“哦?小美人,我可是告訴你啊,知情不報,那罪可不算小呢,你要是知道,最好早點說出來,本官還能保住你。”
蘇荷笑了笑,應付說,“大人這話說的,這是不信任我呀。”
劉逢皮笑肉不笑的,他操著官腔吩咐說,“信不信的,也不是本官能說了算,來人啊,給我搜!”他身後的官兵迅速湧進屋子,隻聽屋子裏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瓶瓶罐罐的也被摔碎了,蘇荷簡直是心疼啊。
“大人,這裏沒有。”
“大人,這屋也沒有。”
“大人,四處都找過了,沒有可疑的人,也沒有搜到東西。”
劉逢皺眉,在三確認,“你們確定都仔細搜過了?一個角落也沒有放過?”
“確認,都搜過了。”
劉逢又看了眼蘇荷,眼睛笑的幾乎眯成一條縫,“這位姑娘,這裏這麽偏僻,隻有你一個人住?你……不害怕嗎?”
“不隻有她一個人,還有我呢。”隻聽門口傳來說話聲。
劉逢與蘇荷一起看過去,蘇荷卻是驚訝了,又忍不住想笑,好歹憋住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是周景寒,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搜尋了一身鄉野村夫的粗布衣裳,腰上係著一根破布條,懷裏夾著一捆茶,臉也被抹黑了,雖然如此,但還是能看出本身的英俊。
劉逢愣了愣,問,“你是何人?”
周景寒走進來,神態卑微,“回大人,我與娘子二人住在此處。”
劉逢砸吧砸吧嘴,似乎有惋惜意味,他又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蘇荷,“嘖嘖,原來名花有主,不過,你這個男人倒是長得也不錯,行了,撤吧。”說罷,他一邊搖頭一邊帶人離開。
等人走了,蘇荷瞪了周景寒一眼,“王爺這麽說,我可是要生氣了!”
周景寒揶揄說,“怎麽,還害羞了?”
蘇荷哭笑不得,“也就是在這裏,沒有人認得我們,要是在京城裏王爺這麽說,隻怕我連門都出不得!”京城裏整日無所事事的那些貴婦小姐能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周景寒混不正經開玩笑說,“那樣才好呢!”
蘇荷白了他一眼,就要氣呼呼離開,被周景寒拉住,好言相勸,“得了得了,是我言語不當,但這不也是為了應付他們嗎?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蘇荷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即她看著周景寒,一雙明眸杏眼裏分明是審視。
“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周景寒被蘇荷盯的總感覺渾身發毛。
“我怎麽覺得這事和王爺您有關係?那官印是您偷的嗎?你為何要偷這個?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周景寒笑了笑,他就知道憑著蘇荷的敏銳,肯定會發現,但是此事又不能太早往外說,於是回答,“算是與我有關,我也的確是偷偷潛入到這個劉大人的家裏去了,但是拿的並不是什麽官印。”
“那是什麽?”蘇荷追問。
周景寒挑眉,有些打馬虎眼,“是很重要的東西,按說丟了官印他大可不必這麽緊張,更不用動用這麽多的人四處搜查,畢竟官印丟了,可以上報朝廷,朝廷再拔下來一塊就是了,因為不同官印刻不同的字,之前那塊也算是作廢了,這個劉大人卻如此緊張,這中間的貓膩……不小!”
蘇荷點點頭,“這麽看來,他的確是有些不正常。”
周景寒看著蘇荷思索的樣子,心裏明白但是沒有說出來的是,按照劉逢以往的作風,見了蘇荷定會強搶回去,今日許是心裏藏著事,沒有做過分的事情。
“這個劉大人和王爺來這裏辦的事情有牽扯?”蘇荷又問。
周景寒點點頭,“沒錯,查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回京城了,你暫且再忍耐兩天。”周景寒趁機轉開話題。
蘇荷何等敏銳,她意識到周景寒現在不想談及他的公事,於是也識趣不再問,而是回答說,“好!這裏倒是也清靜,不比京城差。”
蘇荷說完,隻覺得肚子餓的緊,發出了令人尷尬的聲音,剛剛給流風的粥是她昨晚已經做好的,隻夠一人吃了,又應付了好一會的劉逢,如今可是真的覺得餓了。
周景寒也聽到了蘇荷肚子裏發出的饑餓聲,忙說,“看來我拾的這些柴有用處了,就用這個做飯吧。”
蘇荷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有些紅,答應了一聲就跑到屋子裏拿米,可是當她把手伸進罐子的時候,隻見米所剩無幾,連罐底都遮不過來了。
蘇荷又走出去,這邊周景寒已經架起鍋點火了。
“王爺,沒有米了。”蘇荷有些無奈。
周景寒抬起頭,也笑出聲,“這麽巧,得,我帶你出去吃,安慶縣內有一家的酒菜好吃的很,今日我們也去嚐嚐!”
“那這裏?”蘇荷有些不放心。
周景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仿佛一點也不擔心這裏會怎樣,“有夜影他們,不必擔心!”
蘇荷實在是餓了,禁不住誘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