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貴圈真亂
“明末先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薛長安繼續剛剛的話題。
“我第一次受傷是18歲那年第一次參加110米跨欄世界錦標賽,當時我跑步到一半摔到了,之後接受了治療。但是,因為去年就是奧運會,所以,我在腳腕好起來之後就立刻參加了訓練,可是由於急於求成,所以,我錯過了今年的奧運會。現在接受了一年的治療,但是依舊沒有成效,現在隻能做一些簡單的訓練,根本沒有辦法達到去參加奧運會的級別。”明末說著,一股濃濃悲涼氣息冒出來。
“欲速則不達,要我治好你,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薛長安笑了笑。
“你說。”
“第一,治好你的腳的人從頭到尾都是薛從航;第二,我給你手術後半年內,不準參加任何的訓練以保證傷口的愈合。”
“可是奧運會還有三年……”
“你的人生,才第二十年,之後會有很多個三年,或者說四年。”
“好。”
薛長安讓明末托了鞋子和襪子躺在病床上,給自己帶上了口罩和手套,拿了一瓶酒精噴在了明末的腳上。好吧,她承認她隻是不想聞一個男子的腳丫子的味道,用酒精洗洗也是可以的。
簡單查看了一下,發現明末的腳腕經脈已經斷的差不多了,但是上一次的治療痕跡,還是薛從航的,隻不過,薛從航當時接好了經脈,病人卻沒有遵從醫囑,導致二次受傷。
薛長安想,這次薛從航將這個病人推給她,應該是想要引起一種連薛從航都無能為力的表象來告誡病人,如果這次再不愛惜,那可就沒得治了。
畢竟,薛家是依靠政權的,可是褚家不一樣,褚家是政權的經濟基礎,所以,讓薛長安出麵有個好處,就是,褚繼然。作為褚繼然的妻子,可以說,在這個國家裏,想要動薛長安,都要想想能不能接受褚繼然的憤怒。
所以,當看到明末的簡曆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並且也理解,這個病人,還真的必須她親自出馬。雖然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其實,薛長安不知道的是,薛從航壓根沒想到這麽遠,僅僅是因為他比較煩不聽話的病人,老頭子嘛,脾氣比較躁,但是有鑒於薛長安的脾氣更加強勢,所以讓她來對付明末,那就會簡單很多。
“我先給你開個藥方,你找薛從航給你抓藥,安排人給你煎藥,一個禮拜後,動手術。”薛長安簡單記錄了一下明末的情況,拿著桌子上的筆寫下了藥方,交給了明末。
明末看著薛長安遞過來的宣紙,瞪大眼睛,一時間也沒有什麽說話了。
“幹嘛一副看一個神棍的眼神啊?怕我是敵國派來的間諜給你下藥嗎?”薛長安有些鬱悶啊,這個小鮮肉看似年紀輕輕的,防備倒是不小啊,這副樣子仿佛就是不信任她嘛。“要是不信任我,你去找薛從航問問啊,反正藥的事情也是需要他準備的。”
說著,薛長安毫不猶豫地將明末給趕了出去。
哼,太過分了,雖然她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但是好歹比明末這個二十歲的小朋友年紀大好麽。好吧,薛長安承認,她二十歲的時候,戒心也沒少到哪裏去。
送走了明末,薛長安開始準備明末的手術需要的東西。
一整天下來也就愛處理了一位病人,傍晚,薛長安準時出現在了藥廬,兩人一起回家做飯吃。
晚飯後兩人開始散步,是的,夜生活就是這麽的無聊,就像是提前進入了老年社會。
呃,如果真的要說他們兩個和老年人的差別,估計就是散步的時候會手拉手這一點了吧。雖然老年人也有手拉手一起散步的。
“對了,我今天遇到一個病人,是田徑運動員,我現在才發現啊,以前我們都說什麽貴圈真亂,說的是娛樂圈亂七八糟的,可是現在,運動員的圈子裏也好不到哪裏去。”於是將明末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褚繼然知道是誰,畢竟當初的事情鬧的很大,也都能猜到了。
“傷了一個明末,可以毀掉國家的未來十年的田徑事業,你以為僅僅是運動員之間的事情嗎?傻丫頭,這是國事。”
“不是吧?不對啊,我都沒有說是明末,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薛長安看著褚繼然,心道不會這男人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監視的人吧。
“放心,我不會派人監視你,那你身邊有我的人,但是是保護你的,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需要,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不能冒險。”
“所以你僅僅聽我說,然後就猜到了明末?看來以後我不能隨隨便便說病人的事情了,職業道德堪憂啊。”
“我又不是外人!”
“是的啊,你是內人!”
“今天辛苦工作了一天,要不要去吃個燒烤?”
“你有帶錢出來嗎?”
“回去拿,你以為這個小區方圓幾裏內會有燒烤攤?”方圓十裏都不會有好麽,走過去會累死的好麽!
兩人回家拿了錢包開車去了東大街的大排檔,也不管有沒有人認出來,隻是十分低調地點了一堆吃的然後默默找了個角落裏開吃。
“誒誒誒,我跟你們說啊,我今天在薛氏的醫院看到我老公明末了,好帥啊!”旁邊一個小姑娘念念叨叨地說道。
“哎,自從兩年前受傷了之後,我就再沒見過我老公了,腳還沒好,好心痛啊。”
“聽說薛從航大夫很厲害的,我們要相信他。”
“好希望看到下一屆奧運會有我老公的身影啊。”
薛長安聽的糊裏糊塗的,但是最後總算是明白了。好吧,她也不能直接告訴這些小姑娘,明末的傷是可以治療的,隻要他自己乖乖配合就行,隻是啊,自己目標太大了,還是低調為好。
薛長安走過去低聲說道:“這年頭的小姑娘怎麽隨隨便便將老公掛在嘴邊啊,還是個活在夢裏的男人啊?這個難道就是劉離說的那種,看一部劇換一個老公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