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研究
“各位，請聽我一言，國家絕對不會害你們，把你們弄去什麽實驗室當小白鼠之類的。雖然我都不認識你們，但我也沒必要坑害自己學校的同學啊，那對我也沒什麽好處吧。”方戈盡力讓自己看上去很誠懇。
“誰知道你坑我們有沒有好處，你在上麵明顯有認識的人，我們不一樣！”
“就是，你怎麽保證我們不會被捉去實驗室當小白鼠？你可有證據能拿出來？”
“再說了，同為異能者，我們憑什麽信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如果不是那邊那個治安突然吼了一嗓子，我估計你會一直在上麵看戲吧！”
“我覺得這人明顯跟那些實驗室的家夥是一夥的，他每騙過去一個異能者，就能得到不少獎勵，甚至分成也說不定，要不然你們說這貨怎麽那麽不遺餘力地來勸咱們？”
“有道理，有道理。就像獵犬為獵人去捕殺狼群一樣。”
“臥槽，你還別說，真有那麽幾分細思極恐的感覺。”
嘈雜的議論和摻雜著惡意的猜測同時撲麵而來，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方戈還是被說的有點火氣。這些人腦洞怎麽能這麽大，全都是陰謀論主義者？還獵犬狼群，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你也配被稱為狼？
方戈壓下胸中的憤怒，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繼續保持平靜：“我當然能保證國家不會坑害你們，至於實質的證據，我確實拿不出來，我能告訴你們的，隻有自己的親身經曆。”
說到這裏，方戈頓了一下。須臾，眼中的遲疑瞬間消散，他繼續抬頭看著自己那群覺醒者同學們：“我想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的父母都是異能者，他們一直都是為國家戰鬥著，直到去世的那一刻。小時候我就一直過著留守兒童的生活，同齡人享受父母的教育，寵愛，責罵的那些日子，我都是一個人度過。雖然小時候挺怨他們的，不過後來懂事之後也就不怎麽怪了，一是因為就算怪他們也沒什麽用。二是我懂得了英雄這個詞語後就知道了，哦，原來他們都是英雄。
他們拯救了不知道多少個人，多少個家庭，多少個跟我一樣大的孩子。這就是英雄的任務和職責，相比來說，陪著自己的孩子空耗時間顯然很不值得嘛。”
隨著方戈的講述，場麵漸漸安靜下來，就連咆哮男生也默默地聽著。
“因為他們的原因，所以我自小就接觸到了異能者這個圈子。就我所知，從來沒有一個異能者會受到什麽殘害。國家對異能者自有安排，如果你足夠優秀，自然會通過各種途徑進入那個我父母曾經工作的部門。就算不為國家工作也沒關係，隻要不濫用異能，不做那些為非作歹的事，正常生活也沒人管你，跟那些普通的市民沒什麽兩樣。
至於你們說我上麵有熟人，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那是我叔叔，但沒有家族血緣關係。他是我父親的戰友，我父母在任務中全都犧牲後，是他經常來照顧我。但他從來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給我開過什麽方便之門，不然我現在早就不在這上什麽學，而是跟電影那些特工一樣滿世界地執行任務去了。”
方戈說到最後，故作輕鬆地聳肩一笑，好似不怎麽在意的樣子。
場中莫名沉默了下來，誰都沒想到方戈居然有這種身世，身後幾名治安的眼神也從最初的懷疑和些許輕視變得敬佩和莊嚴，那敬佩並非是為方戈這個還沒成年的半大小子，而是因為他為國捐軀的雙親。
“原來是烈士子女，這孩子這麽多年也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資料上隻說父母因為意外去世，但卻沒有寫明具體原因，看來是上頭的保密工作。”老師們低聲議論，學生們則大部分都沉默了下來。
“我能說的隻有這些，如果你們還是執意不肯相信，覺得這些都是我瞎編出來的，那我也沒有別的話可說了。”方戈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眼神平靜地盯著他們。
“我還有話說，”秦霜突然開口，“其實如果是十五年前，發生你們口中所說的當小白鼠之類的事倒不是沒可能。但現在，距離異能者出現已經有十五年了啊，要研究的話，當年不早就研究夠了。再說了，如果非要研究，又為什麽要用自己人呢，總有些用異能犯罪的家夥被捉住，要研究的話當然也是搞他們啊。”
秦霜此言一出，頓時不少人都有些恍然，更有不少人如夢初醒：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啊！這其中，就包括那七八位治安。方戈暗中給秦霜豎了個大拇指。
如果說方戈是曉之以情，那麽秦霜正好動之以理。兩人連擊，效果斐然。那群覺醒者們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動的樣子。
馬上，其中有個女生動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一步一步地挪到方戈這邊，輕聲說道：“我相信你。”神奇的是，這個過程，咆哮男生那邊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止，而是任由那個女生“叛變”。
方戈對她笑了笑，“謝謝你的信任，一會兒我會陪你們一起去治安局，如果真的有那種不存在的危險，也還有我這個罪人為你們陪葬啊。”
“我也相信方戈！”樓上的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眾人尋聲望去，那是個長發披肩，滿臉通紅的女孩。方戈的班主任皺眉道：“陶慧慧，你湊什麽熱鬧！”
上千人的視線讓女孩的臉頰前所未有的滾燙，尤其是其中還有那個男孩的注視，但她還是努力開口：“我沒有湊熱鬧，我……”但緊張是很難短時間就消除了，盡管開了口，但她的聲音比蚊子哼哼也強不到哪裏去。
“你說什麽？”沒聽到的班主任問道。
“我說……”
“你聲音大一點，多大個人了，怎麽還跟個回答不出來問題的初中生似的。”班主任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