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凝結
“怎麽，你要做警方的說客，來坑害同學嗎？”咆哮男生麵色不善地盯著樓上的方戈。
方戈眉頭一皺，卻被秦霜搶先一步，冷笑道：“嘿，坑害同學。你這頂大帽子扣的還還真是嫻熟啊，我看你平時沒少當鍵盤俠吧，方戈可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急著開炮了？”
方戈詫異地看了秦霜一眼，他現在有點後悔阻止秦霜看肥皂劇而是讓他泡在網上了，他現在好像學壞了啊，連鍵盤俠之類的網絡用詞也知道。
咆哮男生氣憤地大聲道：“你才是鍵盤俠吧！我跟方戈說話呢，您又是哪位啊！”他這一嗓子已經不自覺地用上了異能，雖然音量不是太大，但還是震得眾人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就是啊，你算哪根蔥，也敢跳出來裝逼！”
“兄弟，可別裝逼不成反被草啊。”覺醒的學生們看不出秦霜身上的能量波動，隻將他當成了個普通人，俱都出言相助咆哮男生。而那個不久前說要跟秦霜當兄弟的倨傲男生此刻半點反應也無，隻做冷眼旁觀。
秦霜冷笑著剛要繼續反唇相譏，卻被方戈攔住，：“好了好了秦霜，你別跟他喊了。”
“不行，我今兒非得教這幾個噴子怎麽做人。”秦霜反而還猶自憤憤不平，像是受了什麽巨大委屈似的。
“喂喂喂，好不容易這次是我當主角，你就別搶我風頭了行不？”方戈半開玩笑道。
秦霜一愣，隨即笑了一下，剛才臉上那些裝出來的憤怒瞬間消散，“好吧好吧，我聽你一回，畢竟今兒也是你人生的首秀啊。”說到最後，他還眨了眨眼睛，搞得方戈哭笑不得。
“喂！上麵的怎麽沒聲兒了，說話啊！”咆哮男生道，“是不是心虛了啊，所以不敢講話。”
“我發現你格外喜歡用心虛這個詞來攻擊別人啊，”方戈眼睛微眯，“我會說話，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閉嘴一下。別以為聲音大就一定占著道理，有時候聲音就說明那個人越心虛啊！”方戈故意加重了話尾心虛兩個字的音節，氣得咆哮男生咬牙不已。
“好，你說，我就看著你能怎麽樣忽悠我們！”咆哮男生的聲音隱含怒氣，這還是他今天第一次被懟的窩火。
無視對方話中那忽悠兩個字，方戈深吸了一口氣，下麵，就讓他展現完美的嘴炮技術吧！
“大隊長，咱們就真的什麽都不做在這幹看著？那個叫方戈的孩子能行嗎？”有位警員忍不住問道。
閻姓治安平視前方，沉聲道：“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相信上級決定和執行命令。”
“是。”警員眼神複雜地退了回去，跟同事們站在一起觀察情況。
方戈平靜道：“我並不是警方的說客，我隻是單純陳述一個事實，國家確實不會害大家……”
“啊，抱歉！你聲音太小了，我們聽不見，能不能從樓上下來，離我們近點再講話啊？”方戈才剛說到一半就被巨大的聲音強行打斷。咆哮男生冷笑連連地看著方戈，剛才胸中的憋屈瞬間得到了釋放，快意無比。
“幼稚！”秦霜嗤笑一聲。
方戈看上去倒是不怎麽生氣的樣子，他深深地看了咆哮男生一眼，“好，我這就下去。”
“方戈，你不能下去！他們都是異能者，離得近了，難保他們情緒一激動會做些什麽！”班主任從後麵一把拉住方戈，焦急道，“他們不敢對治安動手，可未必不會對你動手。”
老師的關心讓方戈多少有些感動，他愣了一下，笑道，“放心吧老師，我不會有事的。異能者……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言罷，方戈直接靈活地躍上混泥土護欄，看其架勢竟是要直接跳下去！頓時引起陣陣驚呼，大部分人的反應是這個人難道瘋了嗎？但另外一小部分反應快的立刻意識到：方戈，可能也是個覺醒者！
方戈深知，如果自己不露兩手，光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想說服他們，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但要是先震懾住他們，接下來的勸說反而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人類，就是這麽種欺軟怕硬的生物。
“離我近的同學們散遠點。”方戈道，他身上開始散發出冰藍色的寒氣，腳下的護欄瞬間有一大片被凍結成寒冰，隨後寒冰開始向前延伸，在半空中凝結出了一個台階！
方戈想也不想，一腳踩上去，隨後冰藍色的台階繼續向下延伸，方戈以普通的速度前行，每一步落下，都踩在一個剛好出現的台階上，他清秀的臉上帶著萬事不縈於心的笑容，身上的寒氣與腳下的冰霧交相輝映，宛如謫仙。
“現在總能聽見我說話了吧。”方戈對臉色難看的咆哮男生笑道，他身後是長長的，還在散發著寒氣的冰雕階梯。
這一手看的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引得全校師生齊聲驚呼，就連警方那邊也放下了不少的擔心，讚歎不愧是上級選中的人。那暗中觀察的眼睛裏掠過一絲驚訝：不是聽說這孩子覺醒還沒兩個月嗎，居然都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但實際上方戈也沒看上去那麽雲淡風輕，如果不是借助赤星的力量，他早就跪了。秦霜完全不在意耳邊班主任的喝止，也跟著踩上冰階走到方戈身邊，輕笑道：“幹的不錯嘛。”
“那是，也不看看本座是誰？”方戈笑道，二人說話間，那七八名治安不知為何全都上前，站在方戈二人的身後，他們沉默著一言不發，看上去像是要保護方戈。
秦霜的舉動引得周圍許多學生看向寒冰階梯時有些躍躍欲試，但立刻就遭到了在場幾位老師嚴厲的眼神製止。出於對老師威嚴的畏懼，他們無奈而又遺憾地移開視線，轉而繼續看向教學樓前的景象。
此刻場中方戈與咆哮男生兩方人相互對峙，雖然方戈這邊人少，但治安的威懾力可一點都不小，再加上方戈通過展現自己的能力先聲奪人，在氣勢上不僅不輸給咆哮男生那邊，反而隱約還要壓他們一頭。不過方戈也沒有忘記自己本來的任務，他可不是來跟這些人幹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