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擺架子
全場嘩然！認識方戈的老師學生們全都眼神驚恐，像是見了鬼似的看著他，而不認識方戈的則紛紛向身邊的人打聽方戈是誰。不一會兒，全校師生都知道了哪個是方戈，都邊跟身邊的同學議論，邊看著方戈指指點點，嘈雜的議論聲瞬間充斥著整座學校，像是炸開了鍋。倨傲男生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他早上去找秦霜的時候，這個方戈就在旁邊坐著，一點存在感都沒！
原本樂嗬嗬看戲的方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數千人的視線讓他頭皮陣陣發麻，早在喊話的那個年輕治安說出燕姓長官的時候，他心裏就有了極其不好的預感，那番話更是**裸的威脅。什麽叫“再多上兩年學再來見我”，這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他解決不好這件事，很有可能會被推遲進入藏龍的時間——兩年！
燕叔雖然看上去不怎麽靠譜，也很愛開玩笑，但方戈相信他絕對做的出來這種事。
本來方戈都應該已經加入藏龍了的，但燕蒼硬是生生地給他攔了下來。對於燕蒼來說，方戈越晚加入藏龍越好，至於提前？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說到底，燕蒼還是擔心方戈。盡管方戈對這種關心的方式無比憤怒，但燕蒼也不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做法。
秦霜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壞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上午你不是還說自己的光芒被我蓋過了嗎？現在正好大逆轉啊，開不開心？哈哈哈哈哈！”
方戈隻有苦笑，他根本一點也不想引人注目好嗎！
人群中，陶慧慧盯著方戈的背影，眼睛恍如晨星般閃亮；小李在手忙腳亂地跟同事解釋上司的命令；老師們匆忙調取方戈的個人資料，相互傳閱；咆哮男生一眾覺醒者一臉懵逼，隨後紛紛打聽這個在此之前毫無名氣的方戈是何方神聖；一個不被人察覺的拐角處，有雙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
而突然從路人成為事件主角的方戈，此刻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手足無措，誰知道燕蒼會突然來這一出。他此刻的感受很不好，非常不好。腎上腺素飛速飆升，臉不由自主地變紅，額頭全是細汗，四肢也不知什麽時候全都發麻。這是緊張過度的表現。
但隱約間，也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畢竟他也隻是個還未成年的少年，有些小虛榮也實屬正常。
萬眾矚目聽上去極為拉風炫酷，可你也得有相應的心理素質去承受，不然就不是帶感，而是災難了。很不巧的，方戈雖然自幼早熟，但他的心理素質真的不怎麽樣。哪怕經過了奇葩老爹那麽多次的“洗禮”，也沒強上太多。
先不說學校其他同學，他現在真的很想對近在咫尺的幾十位同班同學大吼一句：求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我不是猴子啊！
“方戈，你能解決這事？”班主任麵色焦急地從人群中擠過來，身邊還跟著幾位老師。他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這……我當然……”方戈苦笑，下意識地剛想否認，就聽到秦霜刻意而用力的兩聲咳嗽。方戈怔了一下，隨即發現周圍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在看著自己，包括教學樓下鬧事的覺醒者學生們。誰也不能確保那幾十個覺醒者裏有沒有與聽覺強化有關的，如果自己說出稍微軟弱一點的話，恐怕場麵會再次失控。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方戈暗中咬牙，麵對幾位老師期盼的目光，強行把要否認的話吞了回去，轉而帶有幾分輕蔑不屑地一笑，好似在說的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當然……可以！畢竟那位長官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裝死了。”
一旁的秦霜眼含讚許與笑意，一瞬間能有這種反應已經算不錯了，那麽接下來你該怎麽收場呢？
班主任的臉色並未像秦霜預料中的樣喜出望外，反而黑了下來，“方戈，既然你有那個能力，為什麽不早站出來。”
“好了好了，老董，這孩子估計也是一時緊張才沒站出來，你就別怪他了。”
“是啊是啊，當務之急是趕緊讓方戈同學下場把這件事處理好。”旁邊幾位老師紛紛勸著方戈的班主任，他們的反應倒是跟秦霜預料中的絲毫不差。
班主任的臉色稍緩，“現在確實不是我擺老師架子的時候，快去吧方戈。不過要是沒把握的話可別勉強，他們人多，一切以安全為上。”
“是，老師，您放心吧。”方戈硬著頭皮回答，他瞪了樂嗬嗬的秦霜一眼，轉身往前走了幾步，旁邊的學生們紛紛下意識地讓開了道路。秦霜雖然一直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此時也緊跟上方戈的腳步。
班主任其實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不悅，自家學生在全校麵前出風頭，他臉上也異常有光。但常年作為嚴師的生涯，不可能讓他誇獎方戈什麽，不知該說些什麽的他隻能佯裝不悅地嗬斥。但相比方戈搞砸事情，他更害怕自家學生出事。所以許多想說的話到嘴邊也隻是化作一句：不要勉強，安全為上。
至於方戈本人，他心裏是真的沒底，到底該怎麽做也沒想好，在往前走的時候腦中已經在急速運轉，到底該怎麽樣說服下麵那些人。不過他其實也沒那麽慌，因為如果真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的話，還有秦霜這張底牌啊。
大不了讓秦霜把那些傻子全打趴下然後扛走就是。不過這是最終手段，不是實在沒辦法的話，方戈是不準備用的，畢竟……後患太大。
方戈走到走廊護欄的位置，徹底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來，治安，老師，學生，覺醒者，還有暗中觀察的那雙眼睛。
方戈強忍著腿軟的感覺，清了清嗓子，“各位，不用向身邊的人打聽了，我就是方戈。”他的心髒怦怦亂跳，聲音也不自覺地有一絲發顫，不過好在人群就算安靜下來了也還是有些嘈雜，所以除了秦霜外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