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窮追不舍
“你好！我叫紅果兒！”
紅果兒甜甜一笑，伸出了柔美的小手。
那男子被這清純的笑容勾起心神蕩漾，眼中竟是泛起一陣清明。
“哦……哈哈！哈哈！我.……我.……”
話沒說完，紅果兒悄悄伸出血紅的手指，在男子愈來愈近的臉上劃過幾道，當鮮血滲出來時已經變得黑黝黝的。
紅果兒從男子腋下鑽出，朝著方戈離去的方向大步追去。
十幾秒後，一直屹立不動的邋遢男子轟然倒地，一命嗚呼過去。
方戈將這一幕看的清楚，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笑罵道：“這個小丫頭是個什麽怪物？好強的毒液！”
走過幾條街道，方戈始終不緊不慢領在紅果兒前麵，中間隻隔著幾十米擁擠的街道。
但紅果兒的注意力似乎被環境限製，對近在咫尺的方戈絲毫不注意。
不知不覺，方戈算著已經十多個小時過去了，對流層中也不見白晝與黑夜。
所以這裏沒有標準的作息時間，有的人幾天幾夜可以不眠不休，有的人卻喜歡躲在床上消磨時光。
方戈不知從哪裏尋來幾名虎背熊腰的壯漢，更讓他哭笑不得，領頭大漢的胸口也紋著一隻白虎頭，大漢喜歡被稱呼“虎哥”。
“虎哥，您看！我指的那個小丫頭怎麽樣？”
方戈笑的十分邪惡，紅果兒正順著自己故意留下的線索一路追尋，十幾個小時的勞頓，她的精神也有些萎靡。
虎哥瞧了一眼，已經雙眸發亮，口水吸溜吸溜掛在嘴邊。
“恩……不錯！不錯！適合虎哥的胃口！”
說著，拍了拍方戈的肩膀，遞過幾張鈔票。
方戈笑容燦爛：“那……虎哥就祝您威風八麵了！嗬嗬.……”
說罷，方戈閃身來到一旁，正好瞧著紅果兒氣憤之餘大開殺戒的好戲。“哎……也不知鬼旖旎那丫頭怎麽樣了！”
正沉思著，紅果兒在幾名圍上的大漢手背各劃破一道口子，閃身鑽出了包圍圈。
遙遙的，終於看到方戈正笑眼盈盈朝她招手示意。
不出意外，所有圍過去的大漢四肢抽搐，口鼻滲血，片刻已經斷了氣息。
方戈看到虎哥氣憤異常，擼起袖子就衝了過去：“小丫頭片子！今天老子就吃一次嫩草！”
虎哥是這一帶的地頭蛇，見他橫跨大半條街，本就凶煞的臉更是擰在一起。見狀人們紛紛避讓，閃出道路讓給虎哥。
紅果兒抬起眼皮看了眼，正待虎哥衝到身前，三兩下就將紅果兒抱在懷裏。
“恩……小美人！哈哈……”
一根血紅的手指刺透他的心髒，虎哥也不知，這一雙手是被自己的鮮血染紅，還是本就這般詭異。
毒液順著心髒眨眼間灌滿全身，虎哥還未來得及回身走幾步，兩隻眼球被濃臭的黑血灌滿，擠出了眼眶，滾落在地上。
也將紅果兒放了下。
紅果兒看到方戈轉身離去，冷哼道：“縮頭烏龜！就知道逃跑！哼……”
既然虎哥是這帶的地頭蛇，而紅果兒將虎哥殺了，自然有人要找她的麻煩。
當天夜裏，正坐在屋頂嗑瓜子，抬眼看去，正看到紅果兒拖著有些狼狽的身子，俏臉上灰溜溜沾滿泥土。
“哈哈.……小丫頭！真是辛苦你了！”方戈忍不住捧腹大笑，隨便撒下一把瓜子皮。
饑腸轆轆的紅果兒見方戈悠閑的嘲笑自己，微微聳起的胸脯劇烈起伏，她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方戈.……你！你！”
她平素的語言寡淡，翻來覆去隻有那麽兩三句。
嘴上功夫雖然差，但拳腳仍極為利落，尤其是毒性極強的那雙手。
紅果兒的小皮靴踩著金屬欄杆翻上了二樓，就站在方戈三米遠的地方。方戈撇撇嘴，笑眯眯的問：“想不想吃飯？想吃東西就答應我一件事！”
紅果兒揉了揉肚子，雖然她很像一掌劈死方戈，但現實還是戰勝了夢想。
紅果兒點點頭。
方戈滿足的笑道：“很簡單！我請你一頓飯！你要留給我一天的時間！”
未等紅果兒反駁，方戈已經從身後的盒子中取出一大份香噴噴的炒米飯。
金黃誘人的顏色，簡直比間金山銀山更令人向往。
紅果兒一邊狼吞虎咽，根本顧不上淑女的教導，饑餓才是一切問題的源頭。
但她不知道，這一頓飯的時間，方戈已經預備了一張大網等候著她。
在這種生存極端惡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有幾個特點，一是漸漸丟掉了道德和法律強製的規則性，另一個便是對生命的漠視。
或許在一些有組織的地域，人們還會因為畏懼強權而無奈遵守規則。
當紅果兒人追著方戈來到藍毅星的地低深處，這裏才真正是弱肉強食，當人性完全泯滅，似乎連動物也不如。
方戈沒有在意紅果兒為何吃了自己的東西，仍不抱一絲感激，對自己窮追不舍。
或許應該說，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此時，坐在一間溫暖的石洞中，牆壁上掛著幾盞熊熊燃起的赤紅色火焰油燈。
就是這幾盞油燈，令零下四十多度的山洞變得溫暖如春。
這些油燈是用生活在藍毅星地殼深處的銀地鼠提煉出的，他們的耐寒能力極強，也與一身肥碩的脂肪有關。
方戈翹著二郎腿，在兩名身上掛著鐵鏈的大漢的監視下幽幽說道：“你們老大倒是很懂得享受！”
門被緩緩推開，借著油燈跳動的火光，門外款款走進兩名女子，或許是終年不見陽光的原因，她們的皮膚都透著一種病態的慘白，兩個黑黝黝的眼眼卻如明珠般閃耀。
搬來一張椅子，與方戈對視一眼，女子冷眸眯了眯，說：“客人，說一說你的任務吧！既然能找到這裏，規矩你應該都知道！”
方戈從腳底抽出一個黑布麻袋丟在女子麵前，冷笑一聲，說：“先看看東西！”
女子招呼站在身後的另一名短發女子，很顯然，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女子，靠一張俏臉隻會帶來無盡的危險。
打開沉甸甸的黑布麻袋，幾塊灰色的橢圓形的圓潤石頭滾落出來，砸在地上伴有金屬般的輕靈脆響。
短發女子先是一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緊忙抱起一塊遞到眼前。一隻冷眼端坐的女子也有些吃驚，看向方戈的眼神多了幾種其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