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開話匣
當然方戈期間也幫寧清羽挑選許多上好的的毛坯石料，也偷偷傳聲給他說他挑選的這些石料雖然不至於能讓他賺的金缽滿盆，但是讓他買出手的靈石翻個五六倍回來還是很輕鬆的。
寧清羽今日前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結交方戈這個朋友的，如今多賺了靈石也是錦上添花，所以靈石能翻個五六倍對他來說已是知足。
看著開石手和東方朔身前石台之上滿滿的擺著百多個個大小相當的毛坯石料，寧清羽一陣頭痛，進來之前兩人可是商量好的，隻賭兩三塊就收手回家。
現在看來，方戈怕是早已將剛才在玉石坊大門前說的話給拋到九霄雲外，寧清羽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東方家不會認為他們兩人是來砸場子的！
“老前輩，就這些了！你且估價吧！”方戈嘴角揚起一道弧度，對一直在開石手身旁站著的看著說道！
老者名叫東方朔，因為自小性格懶散與世無爭，他便早早的離開了那渾水一潭的家族來到了這玉石坊中待著。
在這裏不僅每天可以見到許多不同樣的武者，而且也能幫幫家族做一些分內之事，對他來說倒也算是有趣的緊。
見方戈如此犀利果斷的就挑選出百多塊毛坯石料，東方朔有些意外，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有趣的年輕人。
“方公子，確定就是這些了？”
東方朔笑了笑，好意出言詢問，他一笑，那臉上的皺褶就像蚯蚓一樣堆積在一起，讓人心中生起一股怪異之感。
方戈不知道東方朔身為一個丹元境的強者，為何還要以這副蒼老的麵孔示人，他現在隻想著麵前石台上的毛坯石料如果都變成靈石，該會有多少！
“確定了！”方戈不再細想，再次確認道！
“看在方小友一次賭如此之多的份上，這些石料就算做是兩百五十塊中品靈石賣給你。”東方朔見方戈態度堅決，不禁朗聲開懷道。
他可生不出寧清羽心中所想的那砸場子的想法，不管石台上這百多個毛坯石料是不是都像剛才那兩個一樣，裏邊富含大量靈氣濃鬱的靈石。
單是看周圍越聚越多的武者，還有整個玉石坊越來越活躍的氣氛，他知道方戈如此做法是給玉石坊做了一個良好的引子。
此時他也希望這樣毛坯石料中能出現一兩塊極品靈石，以後傳了出去對他們玉石坊的生意是有大大的幫助。
“如此甚好，前輩真乃慷慨大方之人！方戈在此多謝前輩！”
方戈拜謝，他自己也看得出石台上這些毛坯石料加起來的價格肯定不止兩百五十枚中品靈石，之所以拿這麽多完全是因為上好的靈石太多他沒收住手而已。
“方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些許一點靈石而已，就算老夫自掏腰包也是能出起的。”
東方朔擺了擺手，繼而道，“相比於那點靈石，老夫更想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幸運之子，到底能有多幸運。”
“小五，動刀！”
東方朔轉換語氣沉聲呼道，被喚作小五的開石手隻“哎”一聲，便開始了剛才行雲流水的開石刀法。
怪不得他不像別的開石手一樣伶牙俐齒，這玉石坊中輩分最高的管事就坐在自己身後，任誰也不敢有想法去賺那些明麵上不允許的小費。
至於寧清羽，早在東方朔開口給方戈降價的時候就轉身去了另外一個開石手那邊，他手上的幾塊石料可不能算在方戈頭上，而且東方朔肯定不會給他走後門破例降價。
還不如找個眾人視線不關注的地方，獨自一人悶聲發財。
也正如他所願，眾人的目光早已被獨領**的方戈給吸引了過去，他這個一直出彩萬千的寧家大公子今日倒成了一個陪襯。
人工作時就像一個彈簧，壓力越大彈性也就越大，這句話現在用在小五身上是在適合不過。
一直注視著小五那手疾刀快的動作，方戈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這行雲流水般的刀法，可比那些隻能殺人的刀法要難上太多。
如果換做是他，雖然也做到不破壞靈石就把石皮去掉，但速度卻是要慢上許多，看來各行各業都有隱藏的高手呀。
雖然小五的動作很快，但真正把一百多的毛坯石料聚在一起切起來，還是需要大半時辰的時間。
隨著一塊一塊毛坯石料被剝開，方戈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歡喜起來，這一票幹完，應該能夠自己花費數月之多。
而東方朔臉上的表情也一直在變換著，本來懷著看出好戲的心情也隨之變得震驚起來。
百多塊毛坯石料切到一半就已經切出了四十塊上好的靈石，如果按照這個規律，再往下進行豈不是要切出八十多塊出來？
當然！如果沒有豐富的賭石經驗，隻是僅憑幸運挑選毛坯石料，東方朔可不認為方戈能做到如此。
一時間他看向方戈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這近些天橫空出現的少年，倒是十分神秘古怪。
東方朔畢竟是活了百多年的人物，心境自然高一些，而周圍一直盯著開石手小五手中切刀的圍觀人們可就無法像他一樣淡定。
看著那石台上排列一塊一塊盎然翠綠的靈石，眾人心中也由震驚轉為不可置信。
這特麽哪裏是幸運之子，簡直是幸運之神好不！
這真的隻是他隨便挑挑選選就挑出來得東西？
這切出靈石的幾率也太大了吧？
現在眾人心中的想法隻有一個，都在懷疑以前自己是不是賭了個假石，方戈現在在他們眼中也由開始的愣頭青變成神秘莫測的幸運之子！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幸運之子的存在！
時間緩緩的消逝著，當石台上最後一塊毛坯石料被切開，眾人的心情也隨之鬆了下來。
因為他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心理上一次一次的重重撞擊，在場武者與一樓那些並不相同，他們都是花過大量靈石買過教訓的人。
現在看到方戈僅僅隻用十塊中品靈石就換來天價的靈石，他們心中除了羨慕更多了一分妒忌。
“方公子，看你年紀不大但賭石的道行卻是不淺呀！”
東方朔看了一眼石台上約摸有九十多塊的靈石，抬起頭對方戈恭喜道。
“前輩謬讚了，我隻不過是運氣好了點而已。”
方戈微微一笑，抬手回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周圍人聽到這句話時，瞬間炸毛。
“這麽多靈石對他來說，特麽還隻算是運氣好了點！如果運氣逆天的話，是不是就是百發百中了？”
一時間眾人摩拳擦掌，按捺不已，嘈雜的人群中似乎還發出一道寶劍出鞘的聲音。
“方公子這哪是來發財的，完全是來拉仇恨的。”
已經將石料切完兌換成小塊靈石塞進儲藏袋中的寧清羽被人擠在最後邊，心中念念卻也沒有再度上前。
看這樣子方戈是已經完全引起東方朔的注意，東方朔在這玉石坊中也就代表了整個東方家，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對方戈的態度如何，但他知道。
作為一向與東方家沒有什麽交集的寧家人，卻不適合牽扯進去這趟渾水，省的適得其反引起東方朔不滿的心情，不過他也正可以趁此機會看方戈該如何應對這人老成精的東方朔。
他覺得看在方家的麵子，東方朔應該不會對方戈怎麽樣，如果再加上他的話可就真是無法預測，所以他隻得選擇靜觀其變！
“哈哈！好一個運氣好，老夫在這玉石坊中少說待了也有三十多年，還從未見過有一人的運氣能像方公子這般好！”
東方朔大笑兩聲，隨後那古怪的神色，讓人猜不出這句話是在誇方戈還是已經對方戈動了怒意。
見東方朔如此所言，圍觀眾人皆是心中一樂，常年在玉石坊混跡的他們深深清楚東方朔的脾性。
這老頭不理你還好，一旦跟你打開話匣或者誇讚你，但請你別開心！那是他跟你杠上的前奏。
曾經就是有一位賭運很好的人被東方朔杠上，最後輸得被人**衣服從玉石坊二樓扔了出去。
幾乎是同一瞬間，圍觀眾人的腦海裏皆浮現出方戈被**衣服從二樓被扔出去的畫麵！
“難道前輩認為這些靈石是本公子用下三濫手段選出的不成？”
方戈環臂於胸，佯裝微怒，難道這東方朔發現了什麽端倪！不可能呀，他這秘法在上一世可是連混元境強者都瞞過去不少，東方朔一個小小的丹元境武者怎能看出金蓮秘法的玄妙。
“老夫豈是那種憑空汙人清白的奸詐之徒！”東方朔怒喝，繼而擺手道，“隻不過是見方公子眼光運到如此獨特，起了一番比試的心思而已。”
“哦！前輩竟還有如此閑情逸致陪我一介小輩玩那賭鬥之局！？”
方戈恢複神色，若有所思道。
“哈哈！想當年老夫混跡在各賭石坊意氣風發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娘胎呢！”
看方戈若有所思的呆呆模樣，東方朔像是想到了當年自己意氣風發的樣子，止不住的大笑。
“不知前輩要怎麽個賭法？”方戈回道。
他知道這東方朔定是沒有看出他的金蓮秘法，之所以會有如此作態，應該是看自己運氣太好，起了爭強好勝之心而已。
試問在這賭石坊常年混跡之徒，有那個見別人運氣如此之好會不起爭強好勝的心理，就算是活了百多年的丹元境強者，在此也無法免俗。
“規則很簡單，就是你我二人在這玉石坊三樓各挑選一塊毛坯石料，最後比兩塊毛坯石料中包含的靈石體積越大色澤越好，以此來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