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靈氣濃度
隻見他手起刀落，又是一個開窗，這次倒是與上一塊並不相同，一抹晶瑩剔透的綠色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看它的色彩光澤，眾人知道，這塊石料裏邊的靈石靈氣濃鬱層度是絕對可以與中品靈石相媲美的。
“發財啦！”
方戈見此故作驚呼，臉上的表情也由開始的張牙舞爪變得驚喜若狂，那演技當真可以評的上東洲戲子榜第一位。
就連一旁的寧清羽都微微扶額，幸好他已經看出來方戈確實在演戲，不然還真的要甩袖而走，如此這樣實在是太過丟人。
“將其他三麵各開一個窗！”方戈迫不及待的對已經呆住的開石手喊道，對於周圍那些已經被震驚到說不出來話的人，他很是滿意。
聽到方戈開石手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又是手起刀落的三刀，另外三麵也同第一麵一樣，那小小缺口中充滿了盎然的翠綠。
如果剛才那一個小開窗讓眾人無法確信此石料裏邊包含有多大靈石，那後邊這三個窗就能讓眾人在心中確認了。
四麵皆出靈石綠，這就證明這整塊石料除開外邊的石皮之外，剩下的可能全部都是靈石，而且看那顯露出來的靈石色澤，怕是這一塊就能讓方戈把剛才給出的三十塊中品靈石給賺回來，可能還不止。
寧清羽見到四個開窗後，心中也是一震，這塊石料不僅出肉率十分之多，甚至色澤也能排的上中上等，這是他才完全相信方戈真的有秘法可以探查到毛坯石料中有沒有靈石。
而且，好像還能探查到其中靈石的品質！
方戈已經恢複了正常狀態，畢竟戲演太多了也不好，而且他還是要麵子的，堂堂東洲風雲人物怎能因為一塊小小的靈石就如此激動。
低頭見那開石手眼中還是一番不可置信的樣子，他便開口督促，“先把這塊石料的石皮全部切掉，然後直接切下一塊！”
“別含糊！快！”
寧清羽緊接著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饒是見多識廣的他現在也有點無法淡定，自東洲分裂這千年來，他還沒聽說過能有人可以直接透過石皮探查到石料中靈石大小和品質。
拋開方家和地級魔道斬仙令不說，單單是憑這一個能力，寧清羽都覺得方戈是一個可以值得深交的朋友。
一時間，他看向方戈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慕，對他來說方戈可是一個活生生的聚寶盆。
感受到寧清羽忽然變異的目光，方戈渾身上下都感覺一陣的不自在，難道這寧家大公子還有那龍陽斷袖之好？
開石手也不是寡見少聞之人，比這更大的毛坯石料他都切過，更別說隻是這一塊頭大小的毛坯石料。
今日他有如此震驚完全是因為這塊石料的出肉率太高，還有那中上等的成色，在如此大小的毛坯石料中的確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聽到方戈與寧清羽的催促，他將心態放平，動起拿刀的右手，他開始小心翼翼的要將這塊靈石重綻光芒。
開石手的動作很是輕快熟練，僅僅小半時辰的功夫，一塊圓滾滾的碧綠靈石便出現在了大家眼中。
隨後那一直站在開石手身後的一名年邁老者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經過那老者一陣撫摸和查看，最後給出了這塊靈石的定價。
“價值一百塊中品靈石！”
老者雖然年邁，聲音卻是勢氣逼人，讓人心中生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想法。
“下一塊！”
方戈心中早有預料這塊石頭的價格，見老者的報價在心中的範圍之內，他微微一笑，直接想要開始切開下一塊毛坯石料。
開石手看樣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聽到方戈的話，也沒說些恭喜之類的話，便直接開始下一塊石料的開窗。
一般心思玲瓏的開石手碰到運起這樣好的主顧都會說一段溜須拍馬的話，這個時候主顧剛剛中獎，心情大好，一聽到對自己受用的話，指不定會大手一揮給些靈石小費。
很多開石手因為這個每月收到的靈石小費，甚至要高於自己做開石手這個行業的酬勞，隻是動動嘴皮的事情就可能收到靈石，所以很多開石手都樂意如此。
又是幹脆利落的一刀，那盎然的綠色跟第二塊剛剛切過的第二塊石料相比起來不遑多讓。
“又見肉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激動的喊了一聲，直接打破眾人屏息凝神注視著石料的安靜畫麵。
直到現在，眾人才明白自己的臉是被打的有多響，人家哪是剛入行的愣頭青，這完全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幸運之子。
場上所有人，當然包括那個負責鑒定靈石價格的老者，誰都不敢自信的說自己就是隨便挑三個順眼的石料，就能開出兩個有肉的。
難道是自己以前賭石的方法錯了？這深色石料明明大多數都是廢料而已，何時可以一次冒出來兩個出肉率如此之高的石料。
雖然眾人還是不敢相信，但眼前那一塊拇指大小的盎然綠色，還是在一陣一陣的衝擊著他們的內心。
開石手像是知道方戈接下來要說什麽，一刀下去並未停手，直接越過開窗進入到去皮步驟。
這一次他去皮速度非常慢，那一點點顯露出的碧綠，像是一塊一直在撞擊冰麵的頑石，那些正在圍觀眾人心中的防線在隨之漸漸崩裂開來。
他們其中有些人可能在這裏砸了上百中品靈石，切了上千塊毛坯石料，都從未碰到一個如此這樣，不僅靈石靈氣含量高而且出肉麵積還高的毛坯石料。
還是說方戈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價值一百五十塊中品靈石！”
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並沒有因為方戈連續開出兩塊價格相當之高的靈石而有何驚訝，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是認為有那樣一種被幸運之神眷顧的人。
“請問兩位公子是要將著兩大塊靈石兌換成等價的中品靈石，還是要直接帶走！”
老者的話語再度響起，方戈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不帶走！也不換！我要用這兩塊石頭再在這玉石坊中挑選一些等價的毛坯石料。”
“畢竟啊！這好運氣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方戈隨後又用一種十分欠打的語氣接了一句，說罷還故意的朝那些圍觀人們瞟了一個白眼。
他可不怕這些人因為自己的嘲諷從你一怒之下聚集起來痛揍自己，至少有寧清羽在場他知道這些人沒那個膽子。
看見方戈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那些一開始就將方戈認定為愣頭青的人，自認為方戈這個白眼是瞟給自己的。
雖然如此被嘲諷，但他們的確不敢招惹方戈寧清羽二人，隻能祈求用目光殺死方戈，或著盼望著他的好運能走到盡頭，在接下來的賭石中賠個血本無歸。
“公子想清楚了？”
老者像是在確認的詢問了一句，畢竟幸運之神不會一直眷顧一人，如果此時不見好就收，再繼續賭下去真的可能會血本無歸。
方戈自然不會傻到認為老者也在出言嘲諷他，知道老者是出於好意，他微微一笑。
“想清楚了，你且將靈石收好，我一會就在這二樓之中挑選幾塊等價的毛坯石料就是！”
一瞬間，他又恢複到了剛進玉石坊中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他可不知道他的這副樣子，卻是要比剛才得意洋洋的時候更要欠打。
“幸運之神可不會一直眷顧同一個人！”
老者再次出言，但手上卻已經將那兩塊頭顱大小的靈石拿在手中，一個向下反轉兩塊靈石便在他的手中忽然消失。
方戈知道這是靈石被收到了老者的身體芥子空間之內，雖然不知道這位老者有如何權利將東方家的靈石據為己有，但是他知道眼前這位一定是一個不好招惹的老頭。
在自己身體之上開發出容納物品的芥子空間，這是境界達到丹元境武者才能做到的事情，看來這老頭和東方家的關係可不簡單。
要知道那沈家老三沈北梟現在也才是靈氣外泄的小丹元境而已，這隻是九大家族實力排行第二的東方家總不能是丹元境武者爛大街吧，不然那實力排名第一的萬俟加豈不是要遍地都為混元境？
“的確不會，但肯定會一直眷顧幸運之子！”
方戈並不示弱，大笑一聲便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擺放毛坯石料的木架走去，難得有閑情逸致出來賭石，今天他就要好好的上演一番扮豬吃老虎。
至少幸運之子這個名號還是蠻拉風的！
見方戈轉身就走，寧清羽飛跟上前，用秘法傳音道：“方公子，這老者乃東方家一位閑散的爺爺輩長者，一直在這玉石坊中待著也是有看管玉石坊秩序的意思，現在我們如此引起他的注意，會不會對接下來的賭石帶來諸多不便？”
“聽傳聞，他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跨入了丹元之境，如今的實力更是無人知曉！”
害怕方戈不明所以，寧清羽再度解釋，如果讓老者發現兩人如此行徑，恐怕會惹出天大的亂子。
東方家會不會為難方戈他無法知曉，反正絕對不會方戈他寧清羽就是了，別看兩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著，一旦抓到機會肯定會讓他寧家來個大出血！
“寧公子放心，既然他剛才沒有察覺出來，後邊就不會再有所覺察了，畢竟我這秘法在整個天元大陸找不出第二個！”
方戈同樣使用傳音秘法，神神秘秘的像是給寧清羽喂了一顆定心丸，他自信，自己這金蓮九轉玄功的秘法不會被混元境以下境界的武者所看破。
“如此甚好！”寧清羽鬆了一口氣，也動身開始挑選身前木架上擺放的石料石料，不過他這樣隻是在做樣子給別人看而已，完全是為了讓眾人的注意力不會全部放在方戈身上。
一個時辰的時間轉瞬而逝，寧清羽也是現在才開始佩服方戈的能力，有些石料他隻是手指輕微一點，就能探查出裏邊包含靈石體積的大小和靈氣的濃鬱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