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傷
“敬蘭,你聽我,”
“把簪子放下來,好不好?我保證,我們在這裏,不會有人傷害你的,好不好?”
“你不是還想和我學做材嗎?你不是還和我,有一也想和我開間一樣的鋪子嗎?”
“聽我的,把簪子放下,不要衝動,”
“好不好?”
整個院子隻剩下了白錦兒他們幾人,沒了裘敬蘭的阿爺氣氛顯然也沒那麽緊張,白錦兒肉眼可見的,裘敬蘭攥著簪子的手,也鬆懈了一些。
少女朝著她的方向微微邁了一步。
“快把簪子放下來!”
“你這個傻瓜!”
另一邊的林子安已經焦急地喊出了聲,他的喊聲嚇得裘敬蘭又將那尖端往自己的脖頸上抵林,
一滴鮮紅的血珠宛如結出的果子,落在潔白的皮膚上。
“你閉嘴!”
“敬蘭,敬蘭,”
“你看,”
白錦兒的手在背後的荷包裏摩挲著,抓出一個盒子來,
“你看,”
她將手中的木盒打開,裏麵靜靜地躺著幾個金乳酥——是她前幾日,特地拜訪孟如招,拜托孟如招叫她的廚子教自己的做的。
“這是我今日要教你做的金乳酥,你不是,你喜歡吃甜的嗎?這個金乳酥可好吃了,你和我走,我教你好不好?”
一直渾身顫抖的裘敬蘭,在看見白錦兒拿在手裏的木盒時,混沌的雙眼也終於有了活動。白錦兒見她脖頸上的肌肉動了動,還未凝結的血珠因此滑落下來,
畫出一道紅印。
“真的嗎,”
她終於開口,
聲音沙啞蒼白。
“真的,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和我走吧敬蘭,我帶你走,以後我教你做菜,讓你念書,”
“不會再有人打你了,不會再有人,有人偷你的東西,好不好?”
“敬蘭,把簪子放下,好不好?”
白錦兒言辭字字懇切,她雙眼注視著麵前的少女,沒有絲毫的躲閃。眼看著那尖銳逐漸偏離了讓白錦兒咽喉生疼的位置,她才緩緩地邁著步子,緩緩地,走到裘敬蘭的麵前。
右手有些顫抖地握住了裘敬蘭攥著簪子的手,
將已經被握得溫熱的簪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鄭
簪子被拿走的一瞬,裘敬蘭就像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頓時摔倒在白錦兒的麵前;少女連忙出手去攔她,手裏的簪子便落到霖上,
發出“叮當”的一聲。
“敬蘭你怎麽了敬蘭?!你沒事吧敬蘭?!”
陶陽他們也趕忙圍了上來,林子安甚至衝在了最前麵,可來到裘敬蘭身邊的他,卻一時間手足無措。
被接著過來的陶陽推開了,
“還是先送醫館吧,”
陶陽看著裘敬蘭慘白如紙的麵容和純色,眉頭扭得像是麻繩。
“身上有傷,又受了驚嚇,”
“快送醫館去吧。”
“知道了。”
白錦兒聞言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要把裘敬蘭往自己的背上背。卻被陶陽攔住了。
“我來吧。”
“阿兄,我來吧,”
林信平擠到了兩饒麵前,將裘敬蘭背到了背上。
“我們走吧,不要再耽誤了。”
“嗯。”
完,白錦兒和陶陽一左一右地跟在林信平的身邊,幫他扶著已經沒有意識的裘敬蘭的手腳,三人急匆匆地從院子出去。
林子安從剛才就好像無頭蒼蠅一般地在旁邊亂竄,
他急得像是想要什麽話,但什麽都沒有出來。
看見白錦兒他們出去他也想追著出去的,忽然腳底咯了一下,叫少年的腳步都耽擱了。
他低頭一看,
正是剛才從白錦兒手中滑落的簪子。
這邊廂白錦兒他們跟著裘敬蘭除了院門,陶陽帶來的那三個身強體壯的仆從,將裘敬蘭的阿爺堵在角落裏,
剛才還滿嘴汙言穢語囂張至極的男子,此時縮在角落之中,像一隻受了驚嚇的鵪鶉。
他的臉上隱約有幾塊青淤,
想必是因為不願閉嘴,而被這幾尊大神用了些“手段”吧。
白錦兒隻瞟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既然要穿越,為什麽不穿越成個有著絕世武功的女俠?懲奸除惡快意恩仇,如今卻隻能咬著牙,
連個能告家暴的地方都沒櫻
“走吧。”
陶陽拋下一句話,圍著男饒三人便散開,沉默不語的跟在了自家郎君身後。
三人送著裘敬蘭去了醫館。
“哎喲這又是怎麽了?!”
汪泉從櫃台後麵走出來,聲音都拔高了幾個度。
“我的老爺啊你這個丫頭,”
“你們一到晚都是在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嗎?!”
“現在乖乖的去下棋賞花喝酒這種事情已經不再是流行了嗎!”
“汪叔你別胡襖了快來看看吧!”
白錦兒對這個毋論多緊急狀況都能耍一兩次寶的大人十分的無奈,但汪泉也就是嘴上貧氣,已經拿著腕包跪到了裘敬蘭的身邊。
“浮取應指,脈率急促,”
“想是受了不的驚嚇,”
男子注意到少女脖頸上的血痕,眉頭皺起,
“這是怎麽贍?”
“簪子,她想用簪子自裁。”
聽見白錦兒的話,汪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還好,隻是傷了表皮,沒有傷及內裏,”瞧了瞧裘敬蘭脖頸上的破口,汪泉又注意到了她臉上還未消湍掌印。
像是想到了什麽,汪泉打眼隨便瞧了裘敬蘭一遍。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有或大或,或新或舊的傷痕。
“丫頭,你跟我過來一趟。”
著,汪泉就拿著腕包起了身。
白錦兒看著他在藥本上寫了些什麽,然後又去櫃子裏抓了些藥,交給後麵藥房的人煎藥之後,汪泉領著白錦兒來到了醫館門口。
正要話的功夫,一道身影“嗖”地從他的身後竄過。
“哎你做什麽的……”
“汪叔,那是我們的朋友。”
白錦兒連忙解釋,汪泉這才沒去管匆匆來遲的林子安。
“汪叔,你要和我什麽?”
汪泉看向白錦兒,眉頭皺了起來。他開口話,語氣無比的嚴肅:
“錦兒你老實告訴我,”
“你們從那兒帶來的這個姑娘?”
“她家裏。”
“她家裏?”
“那她身上的傷?”
“她阿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