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搶親
清國候聽此一言,站起身道。“聖上,時候不早了,臣得趕著回府吃飯呢!”
說罷人已經走出了涼亭,惹的承安帝麵色不善的瞪著遠去的清國候。
三日的功夫轉眼即逝,到寧公主出嫁那日,京城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寧公主前兩日便去了皇宮,現下皇後正替她梳頭,將鳳冠拿了過來讓人替她帶上,而寧兒卻是紅著眼眶瞧著皇後道。“皇後娘娘…”
皇後見她如此,笑著道。“你這丫頭,今日大喜之日怎能含淚,皇家的人自然有皇家的人樣子,這般美麗的妝容,你若哭花了再做一番功夫可要錯過了時辰。”
寧兒到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隻好任由人給她帶上鳳冠蓋上蓋頭。
等太監在外麵傳話,寧兒便被人扶著出了宮殿。
皇家嫁公主規矩多,三十六步的步子也是走的極為到位,一步都不能走錯。
青木淵一身新郎官的衣裳坐在馬上,本就英俊,今日又是英俊了幾分,京城的百姓們早早的聚齊在了皇宮外。
“你說這寧公主可真是好福氣,當初被襄王所救不說,又是成了郡主是清國候的義女,如今作為公主出嫁,嫁給青丘國的王爺還是王妃呢!”
“可不是,咱們這些普通百姓,閨女能嫁個踏實肯幹的就不錯了,哪能奢求這些。”
京城內熱鬧一片,說話的不少,寧兒被人扶著到了宮門外,青木淵跳下馬上前去牽著寧兒的手上花轎。
就在此事,一人騎著快馬而來,高聲道。“慢著!”
聽著熟悉的聲音,寧兒頓時掀開了蓋頭雙目含淚的瞧著朝她飛奔而來的身影,青木淵見她反應如此之大,眼神一冷。
南離塵下了馬直接走了過來,拉著寧兒的手道。“青木王,你本就知曉這是本王的女人,如今你這般做究竟是想幹什麽?”
寧兒被南離塵這話驚的張大了嘴,原來他是在乎她的,頓時雙眼內的淚珠滾落了下來,緊緊抓著南離塵的手。
青木淵皺著眉頭道。“她可是承安帝賜婚給本王的王妃,難道你是想破了兩國的友邦不成?”
而在站在不遠處的瑾七和傅姨娘兩人心裏一驚,怎麽會這樣,襄王難道是忘記了小姐了?
瑾七緊緊的握住拳頭,若不然是傅姨娘拉著她,怕是要衝了出去。
而李秋萱和陳姨娘見此,也是相互瞧了一眼,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襄王既然趕了過來,若是如此,之前所做的一切可不就是功虧一簣了?
“襄王你這是做什麽?”
三皇子見此連忙站了出來,道。“今日是寧兒的大喜之日,也是皇家的大喜之日,當著眾多百姓的麵,你這般做豈不是將皇家臉麵都丟光了?”
三皇子雖沒被封王,卻也是兄長。
南離塵連眼色都沒給三皇子,將寧兒直接拉進懷裏,將她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丟給了隨從,道。“世間的女子你娶誰都行,唯獨不能是她。”說罷將人帶著直接上了馬揚長而去。
青木淵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離去的兩人,咬了咬牙。
在場的人皆是愣了下來,見此宮人立刻去稟報了聖上,而承安帝似乎早就料到了有此一出,這次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瑾七氣的咬牙切齒,傅姨娘拉著她回了府去,道。“你也別急,襄王這般做,可會惹不小的麻煩。”
傅姨娘也沒想到,襄王如此重視寧公主,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搶親,一向穩重又冷情的襄王如今變了。
可此事定也會傳去四小姐那邊,若是四小姐知曉了又該如何呢?
“我若不替小姐急就沒人替她急了。”瑾七紅著眼眶,一想到小姐差點死在懸崖之下,好不容易回來了,卻還是得查清楚老賢王的死。
以前瑾七不知曉,後來也是知曉了,自家小姐與三少爺能繞路走,本就是為了除掉陳家,而陳家與三皇子也在暗中對付襄王。
不得不說,小姐多多少少是在替襄王辦事,雖是不謀而同,可襄王…
李初喜是為了報仇,除掉陳家和李秋萱和陳姨娘才能解恨,到了如今,牽扯的事情越來越遠,她也不得不插手。
襄王搶親帶走了寧公主一事第二日便傳的沸沸揚揚,在場的百姓們將親眼所見的場麵說的半點不落。
而李初喜這邊還在荊州,等消息傳過來時已經是第三日。
“我聽說啊,那個襄王真是霸氣,本就是生的英俊妖孽的麵容,這番趕回去搶親,讓多少女子碎了心呢!”
妙心說著,小翠點了點頭。“一年多前聽說襄王與侯府的四小姐定親,可惜這個四小姐死了,相比起寧公主,那個四小姐似乎也沒寧公主還看。”
“這個倒是不知曉,人都死了也別說起她了,這次襄王搶親,傳的沸沸揚揚,還是搶的青丘國的王妃,這下啊可麻煩了。”
聽著小翠和妙林兩人說著,李初喜麵色越發的不好看。
“小春,你站著幹什麽呢,快坐下,今日好不容歇著。”小翠說著將一把瓜子塞到她手裏,隨即瞧她麵色不好,擔憂道。“小春你怎麽了?”
“她呀估摸著是想著襄王呢,一聽說襄王搶親自然就不高興了。”妙心說著這話,小翠有些不滿道。“小春才不會不高興呢,她長的這摸樣怎會想襄王。”
李初喜勾了勾嘴角,眼裏帶著一絲濕潤,道。“我銀錢不夠想吃糕點。”
“走吧,咱們一塊去。”小翠說著拉她便出了府去。
李初喜心不在焉,在懸崖的那一年裏,想南離塵的心思比想侯府的人還多,本是想一回來就去找南離塵,卻是因一個寧兒打消了心思。
如今又得隻此事,直覺胸口悶的喘不過氣。南離塵以為她死了是自然,可不過是半年就喜歡上了別人,她怎麽在前世不知曉此事。
因她一步步走下來,前世許多事都已經變了。
心裏雖難過,可眼前的事卻不得不做,小翠拉著李初喜出了賢王府,絲毫沒察覺到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