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愁容
林子軒和林子澈壓根就不知曉李初喜去了什麽地方,兩人在通道口的門後等了許久。
等他們耐不住的時候,門被推開,李初喜進了來。
兩人鬆了一口氣,道。“怎麽樣?”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李初喜說著便帶著兩人離了去,等到了賢王府外,這才對他們道。“林老爺如今安好,你們倆個在荊州城內切勿被人發覺,當初知會你們來的人就等著你們自投羅網,記住了,即便被抓了也不可動手。”
林子澈點了點頭,林子軒卻是道。“那我們既然要在你身邊,總不能藏在暗處。”
“誰讓你們跟在我身邊,你們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保護好自己,若不然就都白費了,不但救不了林老爺還得搭上你們倆的性命。”
說著,李初喜忽然想到,他們兩個人留在荊州當真是不妥,想了想,還是叫了靈玉出來,將他們兩人帶去靈穀,另外又交代了靈複和靈風兩人,易容成他們二人的模樣待在荊州。
林子軒雖有些不甘心被李初喜有些看輕,最終還是聽命行事。
將此事安排妥當後,李初喜這才回了賢王府,而靈玉也按照李初喜的交代去查了林家。
和林子澈所說的沒有出入,至於那封書信也在林家找到。
——
“公主…”
青檸看著不吃不喝的寧兒,麵上帶著心疼道。“公主,你好歹也吃點東西,若是餓壞了可如何是好。”
寧兒聽了這話,有些虛弱道。“青檸姐姐,寧兒當真要嫁給青木淵嗎?”
昨日皇宮內的公公來宣了聖旨,將她封為宇寧公主,三日後便要隨著青丘國王爺一同去青丘國。
而寧兒早先讓人去知會身在廉州的南離塵也是沒半點消息傳回來。
再前兩日,鬼醫上門,將她的癡醫治好,雖說不知鬼醫為何上了門,卻也知曉定是暗中有人故意而為,可即便如此也是給了她一個機會不必再裝下去。
可這又能如何呢?
她的癡一好,聖旨便理所當然的來了。
青檸歎息道。“公主能嫁去青丘國也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事,再者說,襄王當初與侯府的四小姐定了親,雖人去了,可襄王心裏始終惦記著四小姐不是,公主若是再這般下去,讓青丘國王爺知曉了,怕是對公主也是十分不利。”
不管青檸如何勸說,寧兒便是一副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模樣,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本以為能成為襄王妃,卻沒想到竟變成了如此。
“青檸姐姐,你先出去罷,我想一個人待著。”
聽了這話,青檸點了點頭。“那奴婢便下去了,公主多少也吃點。”說罷人便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寧兒便朝角落中道。“出來罷!”
“如今貴為公主了,應當高興才是,不管嫁哪個王爺,公主都是正室王妃,這般又有何不妥?”
現身出來的是一位身穿夜行衣蒙麵男子,聽了這話,寧兒冷眼看了看他。“你當初與我說道,定會讓我成為襄王妃,可好,如今卻是要嫁去別國。”
“你也別忘了,你當初是什麽身份,我可是幫你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更何況此事還沒真正到時候,你且等著便是,該如何就得如此,還是希望你能知曉分寸。”
寧兒聽了這話,瞧著男子眼眸帶著寒意,心裏的怒意不得不收起來,道。“我知曉了。”
聽了這話,男子才滿意的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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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此事一定下後,青木王可是高興極了,這幾日正去挑著寧公主喜歡的東西送過去,可寧公主倒是不高興。”
珠兒說著麵上帶著笑意,李秋萱撇了她一眼,道。“高不高興也由不得她,能嫁給王爺已是麻雀變鳳凰,她這般不高興遲早也是惹了人不痛快,等去了青丘國,她就是想哭恐怕都哭不出了。”
李秋萱哪能不知曉寧兒心裏想的是襄王,娶她的卻是青丘國的青木王,等人娶回去,若是再如此下去,是死是活誰又能說的明白呢!
寧公主要嫁去青丘國的消息,高興的何止是李秋萱,瑾七與傅姨娘也是高興不已,這次不用她們想法子,萱妃娘娘便用了手段。
如此一來更是讓人高興。
“珠兒,你去將備好的東西送去給寧公主,就說是給她備的嫁妝。”
清國候要嫁義女了,這嫁妝必定是豐厚讓人豔羨,自然,清國候對此事也並無反對,沒能見到初喜嫁人,總也得義女嫁的好。
可這事,承安帝卻是有些不高興,心裏總覺著此事有些不妥,也有些不對。
寧公主當初被離塵救回來一直留在府裏,如今他身在廉州,作為父皇將人賜婚給了青丘國的青木王。
想到這,承安帝又是一陣歎息,與其對弈的清國候見此,將手裏的棋子落在棋盤上,頭也不抬道。“聖上何必為了這些事擔憂,該如何的還是如何。”
君臣多年,自然是心照不宣,清國候也明白此事,可私心想著,初喜曾與襄王定親,時隔一年罷了,本就死的不明不白還背了個汙名。
聽了這話,承安帝有些不滿道。“你倒好,作為一個大臣自然不必憂心,朕作為一國之君為國事已經是勞心勞力,現下還得為這些孩子們的婚事發愁。”
承安帝這話說的讓清國候忍不住反駁。“聖上,平日裏的那些奏折十有八九都是臣替聖上批奏。”
被清國候這般揭穿,承安帝頓時有些掛不住,道。“你是臣,自然要替朕分憂。”
“臣收到消息,襄王已經準備回京,趕回來也是三日足夠,三日過後就是寧公主出嫁的日子。”
清國候雖有些不高興,卻並未表露。
“既然你知曉,可是得想個法子才行?”承安帝似乎十分懂他的小兒子,正是因懂才會擔憂。
四丫頭的死給他的帶來不少痛苦,這個寧兒的出現反倒讓他好了不少,如今一旦被奪,必定是會暴怒。
這才是他作為聖上作為父皇所擔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