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定親

  殷寒之走後,屋中許久不曾有人說話。


  平複心情後,慕清歌對上帶著小心翼翼在一旁不打擾她的師兄,心一軟。


  “我沒事,本想著再易裝去見你一次,現在倒是省事兒了。”慕清歌輕輕擦去淚痕,再一抬眼已看不出傷心模樣,“線索還能用上?”


  令肖林心中更是難受,這死丫頭原來上回就見過他了!還不跟他相認!


  還不是仗著他寵她,再有下回,他可就……可就,生氣了!

  “顧無言察覺到了,大半的線索尋過去,什麽蛛絲馬跡都不存。”令肖林心裏鬱悶,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慕清歌的問話。


  慕清歌有所預料,“看來顧無言心虛的很,越是心虛,就越是有跡可循。師兄,不能放過一絲有所可尋的蹤跡,這輩子,我不想讓顧無言好過!”


  有著依賴,也有著仇恨。


  令肖林很是心疼的撫摸了把慕清歌的腦袋,突然想到什麽,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碧水簪為她戴上。


  “第一眼看見就覺得適合你,好歹是送到了。”令肖林很是滿足的欣賞了許久,才正色道:“殷寒之此人不簡單,報仇的事師兄會幫你,不用委屈自己。”


  說到底,什麽丞相府不丞相府的,令肖林根本不在意,隻要他的清歌能夠安然無恙。


  慕清歌久違的感受到來自師兄的寵溺,也是倍感熟悉,“放心吧師兄,我知曉分寸,遇見顧無言時傻了一次,不至於再傻一次。殷寒之不一定能夠存著幾分真心,我也一樣。”


  令肖林本已經起身欲離開,聽到慕清歌後半句脊背一僵,許久才歎了一口氣,“有分寸就好,這一次,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雖然慕清歌不是很明白令肖林這句話的意思指代的是什麽,大抵說的應該是顧無言的事,便也沒有太過在意。


  殊不知,令肖林在走後,卻徑直衝向了攝政王府的所在。


  一路暢通無阻,令肖林臉色愈發不好,顯然殷寒之早就預料到他會獨自前來。


  殷寒之盛滿兩杯茶後,一股殺氣四溢的氣勢出現在身後,厲風席卷而來。


  一個起身側閃,輕而易舉躲過這一殺招,還不等殷寒之打招呼,令肖林一擊未中半途轉換了方向,又是一掌向著殷寒之腰側襲去。


  殷寒之眉眼也是一沉,專心應對。


  你來我往,暗處的人幾乎看不清楚兩人的身形,殘影不斷略過,光是憑借他們的能力,絕不可能摻和的進去,更別妄稱救人了。


  提了一口氣,生怕一向在他們心中被稱之為神的主子栽在伏虎閣閣主的手上。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暗處的屬下已經陷入了眼花繚亂的情況下,一人一邊猛然彈開,一個撞上了牆,一個咬牙硬生生在地上拖出了一條幾乎碎裂的石道。


  “閣主可出完氣了,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話?”殷寒之施施然走到桌前坐下,腳步略有些虛浮。


  喉間血氣翻湧,隻能拿著茶盞遮掩半分。


  對比起殷寒之來,令肖林可算是比較慘的了。


  身上的衣服破碎,勉強能夠蔽體,嘴角側臉都不同程度的掛著彩,方才更是狠狠的撞上了牆上,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狼狽的一瘸一拐在殷寒之對麵坐下,心中依舊不服氣,死死的瞪著他。


  弄不死他,令肖林隻能盯死他!

  “令妹的來曆,本王不打算過問,可她的確符合本王的喜好,本王提親也是出自真心。如若師兄不放心,大可跟師兄約法三章可好?”


  殷寒之從話中透露出不少關鍵消息,一者,慕清歌來曆的確不明,重生這件事說出來有誰能信?


  二者,“誰是你師兄,少給我套近乎!”


  令肖林就像一隻渾身炸毛的老虎崽,一旦涉及到了慕清歌終身大事上,渾身就炸毛。


  “何必如此激動,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如若伏虎閣接收到來自朝廷的支持,想必往後隻會更好?”殷寒之不動聲色的拋了個誘餌。


  令肖林承認,一瞬間有被心動到。


  “別想利誘,我是絕對不會將清歌交到你的手上的!”


  殷寒之唇畔勾起一抹魅惑中帶著足夠危險的笑,“難不成,你想霸著她一輩子,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如若有意,誰也不可能拆散你們,不是嗎?”


  令肖林臉色黑的跟木炭一樣,雖然很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愣是什麽也說不出口。


  他心中何嚐不知,清歌對他就隻有師兄的情誼。


  如若貿貿然同她表明心跡,雖不會改變什麽,到底是跟以前一樣,回不去了。


  “你能給我什麽好處?”令肖林很是挫敗的鬆了口,到底是不會插手其中,再者,他在殷寒之的手上討不到好處。


  不如,就先退讓一步,看著清歌也不像是喜歡他的樣子。


  可,如若真成了,要是有一天,殷寒之負了他,伏虎閣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自然是……”


  兩人從天亮一直談到天黑,這當中說了些什麽也隻有他們自己知曉,反正最後,令肖林是笑著離開的。


  衣裳也重新換了一套,自然是殷寒之的。


  兩日後,臨清再上門,是明月接見的他,交還他一張寫滿了字兒的信封讓他交給殷寒之看,如若沒問題的話,這樁婚事就算是成了。


  臨清將信封轉交到殷寒之的手上,後者一拆開,約法三章映入眼簾,不禁失笑。


  不用看就放下,“去,重新再加十台的彩禮。……不,還是本王親自上門!”


  慕清歌是從前院傳回來的消息,知曉的後來殷寒之親自前來,跟慕洪山定下了這樁親事。


  一想到那日殷寒之湊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真是,“流氓!”


  心情正好,慕清歌到花園裏頭走了一圈,隻有跟金玲兩人在,金玲欲言又止的神態早就被她給捕捉到。


  “想說什麽就說,四下無人,正是說話的地方。”慕清歌知曉她的心中肯定頗為複雜。


  但怎麽說呢,雖說金玲有些自作主張,可結果是為了她好的,可這不能成為她做錯事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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