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殷寒之的態度
殷寒之有幸,剛一走到門口,就見到,聽到如此勁爆之事。
臉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燦爛,令慕清歌想到,越是鮮豔的花朵,美麗的同時蘊藏著的危險更大。
此時的殷寒之就是如此!
按照一直以來的習慣,慕清歌也顧不上,捏緊了令肖林軟肉一邊拉扯一邊扭著。
吃痛的令肖林心中更是歡喜,“真是久違了,不過……嘶,你這死丫頭是要謀殺師兄啊!”
慕清歌無力扶額,這師兄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對上殷寒之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似乎不用隱瞞了,大大方方的威脅著令肖林。
“師兄,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
令肖林訕訕,每一回慕清歌說出她要生氣,並不是說笑,而是以年為單位連句話,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就是因為如此,才沒能夠及時讓她醒悟天底下的男人一般黑。
金玲到的時候,三方坐在一張圓桌上,每人心中所想都不一樣。
就比如令肖林,此時的注意全在殷寒之的身上,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又看到了一個渣男。
正想著,怎麽樣在他的清歌麵前將這男人抹黑,比如他心狠手辣,又比如,他長得要好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不行不行,這些的說服力還是不太夠……
又比如,此時此刻的慕清歌在殷寒之攝人的視線下,顯得頗為心虛,就好像是妻子會情人被丈夫逮到的莫名心虛感。
可為什麽,她要心虛呢?
她還沒有答應要跟他成婚,就算是成婚,也不一定要跟他!
這麽一想,慕清歌的脊背又挺直了。
“所以,不跟我介紹介紹,他是誰?”令肖林最先憋不住,挑釁的看著殷寒之。
殷寒之轉而看向慕清歌,“這話該我問吧?當著我的麵,抱我的未婚妻子,也沒聽說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伏虎閣閣主有這種癖好?而且,據我所知,閣主的確有一位妹妹,也在南國,而不是在北國。”
笑裏藏針,綿裏藏刀,說的就是這樣的殷寒之了。
慕清歌按捺住心口的怒火,腳下猛踹向令肖林,一個眼刀過去,誰讓你自爆了!
我也不知道這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令肖林討好的笑了笑。
看在殷寒之的眼中,兩人的眉眼官司很是紮眼,起身向前傾身,一把將慕清歌的下巴掰回來。
“又或許說,你還有事瞞著我?都是要成婚的人了,這樣不好吧?”殷寒之眼中赤裸裸的威脅,反倒激起了慕清歌的反意。
一把拍開殷寒之不規矩的手,慕清歌瞪了殷寒之一眼,強行將話題拉開。
“我還沒有問你,為何突然上門提親?因為你的身世暴露,所以才打上了丞相府的主意?而我又是丞相府唯一的女兒,還妄稱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慕清歌句句諷刺,本不應該提起殷寒之的身世,也是在說完後才幡然醒悟。
話已出口,沒有撤回的道理,慕清歌也隻能板著一張臉,不去看殷寒之。
殷寒之真是要被氣笑了,好不容易處於本心,將她收入他的勢力範圍之內,卻被這樣看待。
也隻有她了,換做其他人,早就摔了凳子奪門而出,至此不再看她半眼!
“你以為,被太後所放棄的丞相府最後是個什麽下場?遇見你之前,我可對一個女子側目過?”殷寒之良久才問出這兩句來。
句句問的慕清歌啞口無言,正是因為她想不通才會來尋他。
“可,這於你並沒有好處,甚至會因此讓你陷入麻煩。我不信你全然沒有計較,我也不信你真的可以始終如一。”說到底,還是對顧無言的恨未曾消缺,慕清歌不能真的相信一個男人,就連師兄也會令她恐懼。
殷寒之的臉猛然在慕清歌眼前放大,慕清歌來不及躲閃,令肖林見有人要對師妹耍流氓,起身就要揍人。
不過一抬手,淩厲的掌風襲來,令肖林臉色一變,如若不躲的話,恐怕會經脈全斷!
不過,殷寒之做的還算是有分寸,給了令肖林足夠躲的機會,而他也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
“你到底,在怕什麽?那個男人,是誰?”
殷寒之沒有給慕清歌躲閃的機會,下顎處的大手令她無法挪開眼睛,自然也看到了問話後出現的痛和入骨的恨。
慕清歌被逼的回憶起那日的痛,斷徹心扉的痛,幾乎頭疼欲裂。
“怕,如何不怕,你們這些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嘴裏說著對女人沒興趣,實則外頭采的花比起禦花園的可差不離,攝政王比起那些臭男人不過是更挑剔,本質上毫無區別。想知道傷了我的男人是誰,攝政王又是以著什麽樣的一種心態問的?”
這時候的慕清歌張牙舞爪,殷寒之隻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故作堅強,用最狠的話語來小心的將她的傷處藏起來。
慕清歌眼裏蓄了淚,不是因為疼,不是因為恨,而是為一顆真心所哭泣。
令肖林也楞在了原地,心疼的無法呼吸。
平生頭一回動了心,被背叛狠狠紮上一刀,又千刀萬剮,怎麽也縫合不到一起。
從小,師妹唯一哭過的一次,就是師父離世的那次,甚至於被顧無言和步曦月逼得隻能自行了解保全伏虎令,也沒有哭過。
滾燙的淚順著她的臉頰還未落下,更加熾熱且濡濕的唇覆蓋而上,卷走了淚。
“嗯,鹹的。獎勵你,告訴你一件事。”殷寒之湊近慕清歌的耳邊,在她反應不及之時,用著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而後,壞笑著走開。
慕清歌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複雜的很,隻有臉頰逐漸燒起的溫度令人看出了她的羞憤。
殷寒之滿意的離開,隻不過,離開前,還是給了慕清歌一個交代。
“你是我頭一個想要娶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我可以等你,卻不會等太久。兩日後,如若不曾表態,臨清不會上門再提親,這件事也就作罷。”
似乎,還是他先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