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了他所在的房間前，隻能聽到裏麵傳來的音樂聲。那種死亡的重金屬音樂聲。”
“我真的慌了，拿起服務人員的總房卡刷開門。一進去隻能看到滿地的食物垃圾，煙頭，喝空的啤酒罐。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客廳沒有人，主臥也沒有人，當我慌張的想報警時，發現倒在次臥陽台的可可，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任憑我怎麽喊都沒有回應。”
“還是手下人拉起我叫喊著送醫院。到了醫院，醫生說可可已經沒有呼吸，我死命抓著醫生，讓他務必救活可可。就這樣我第二次見到可可進了急救室。”
許建心累的說：“也許我當時多注意點可可，他也不會這樣了。”
“大哥，可可才不是會尋死覓活的人，還是有什麽意外吧。什麽他想不通的事。”
許建大吼道：“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可以來問我啊，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從小到大我不讓他做的所有事，他都要去做，他為什麽不考慮考慮我。為什麽？”
許建的胸膛起伏極大，還用手直捶床。病床像不堪重負一樣發出聲音。
老八趕緊抓住他的手，努力阻止他的動作，試圖安慰他，可惜收效甚微。
許建吼道：“我在急救室門前站了一夜，生生站了一夜，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又怕可可真有什麽，魏姨會埋怨我。”
許建眼中的淚終於落下來。砸到老八手上，老八猛的縮手。隨著眼淚的落下，許建情緒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哥，你不要總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每個人走的路都是不同的，你不能代替可可做決定，自然也不能代替他承受傷害。”
許建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說道：“當可可終於從搶救室推出來，醫生告訴我已經洗過胃了，還好送來的早，晚一步就沒救了。”
“我抖個不停，抓著醫生的手說感謝。還可笑的說要給他封大紅包。”
“其實那並不是我們熟知的醫院，我不敢，我不敢送可可去認識的醫院。”
“醫生用看小動物的眼神看著我，說可可是吃了過量的曲馬多才導致心髒驟停的。讓我多關注一下可可的精神狀態，那一瞬間，我都感覺我的心髒也停了。”
老八說道：“大哥，可可應該不能是想吃曲馬多吃死吧！這東西吃了手腳都發軟，而且過程長，嘖，那可可醒了之後呢！”
“得知可可沒事了，我示意手下散去。甚至都沒敢去病房看可可，直接給魏姨打了電話。”
“我並沒敢直說可可是因為什麽，進了搶救室。就說是胃病犯了讓魏姨安心。還在學校那給可可和我都請了一個月的假。”
老八聽言皺了皺眉道：“大哥，都到這時候了，你怎麽不說實話。這事都敢替可可做主啊。這是沒出事，以後要是出了事，可怎麽辦啊！”
許建歎了口氣，似笑非笑的說：“你覺得，我還敢讓可可消失在我眼前嗎？這是可可沒醒，就算他醒了，他又能讓我說實話嗎？”
“說了魏姨能輕饒了他嗎？”說著指了指腿，說：“這要是知道了，魏姨肯定會把可可的腿打折。”
“那魏姨就沒懷疑過，你說她就信啦？”老八疑問到。
“哪是因為我從來都不說謊！”
“這就是人品問題好不啦。”說著老八點點頭道：“也是，誰也額不會想到你會說謊，而且是在這麽大的事情上。”
許建聽完更無可奈何的說：“就是當時魏姨在忙著集團的事，其實沒太多的時候管我倆。不然，根本不可能騙到她。”
他繼續說道：“別以為我沒有私心。不說出來，也是為了我自己，這事捅出來，魏姨是會懲罰可可。可我爸那邊也不會輕饒了我。”他自嘲的笑笑。
“可可要是被打斷一條腿，那我就是兩條腿。他要是被懲罰了，當天，父親就會把我的懲罰加倍。”
“許叔叔，這是什麽道理啊？這明擺著是不通情理啊，事都是他安可可做下的，結果卻要你們倆一起承受，完了你還懲罰加倍。這什麽玩意啊？”說著給老八氣的在病房裏直轉圈圈。
“就許叔叔這樣的，我告他100個虐待兒童罪，都不嫌多。神馬玩意啊？”
許建看著氣道口不擇言的老八終於笑出來了，不在是一臉無可描述的笑容說到：“我都沒生氣，你氣個錘子啊！”
“大哥，我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好不好。你這整的跟沒事人一樣。”
許建笑的更開心了說：“我說錘子大哥，你這還是個液壓捶，輕點氣吧。看看你現在，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我眼都被你晃暈了，快回來坐吧！”
說著拍拍床邊，老八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說：“大哥，你玩我呢？你咋啥表現都沒有啊，不是，我這一個旁觀者，都，都氣成這樣了，哪有那麽不公平的父親。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啊？”
“我都習慣了，父親從小就在教導我，要讓著可可，管著可可，可可一有什麽不對，父親對我就沒有好臉色。”
說著許建抬起手摸摸臉說：“這也是一種潛移默化吧，”
老八聽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屁股坐下來。暗自合計這都他媽的什麽鬼。
難道說許叔叔和魏姨有什麽，才這麽關心可可，不能啊，可可明明說過他們就是合夥夥伴啊，不是說他兩家是世交嗎？這都什麽玩意啊！這表現的也太特別了，為了別人家兒子，這麽對待自己的兒子。這是世交能幹出的事嗎？這得好幾代人的關係把。
老八也就光想想，不敢問出口，生怕刺激到老大。
“那然後呢？可可醒了以後呢？”老八追問著。
“然後，然後我打完電話就進去守著可可了。他醒來看到我，就把眼睛閉上了。我連忙喊來醫生給他檢查。這期間他也是，看到我就閉眼睛，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老八急吼吼的說：“大哥，可可肯定是對你生氣了。他哪有不跟你說話的時候啊！”
“我也知道他是生氣了，可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為什麽弄這出一套。”
老八直撓頭問：“大哥，那你倒是問問他啊，怎麽想的啊！”
“你聽我說啊，結果醫生檢查完，說慢慢恢複就可以。他到好，指著我來了句，他在這影響恢複。硬是把我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