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想啊,父親和魏姨那麽相信我,才讓我去看顧著可可,結果可可又因為我出這麽大的事,心裏已經很自責了。父親的態度又讓我覺得可可比我會說話,招人疼,又開始嫉妒可可。“
“一邊對不起了一邊都嫉妒,老大你這也夠糾結的。”老八都快扶額了,這是什麽狗血爛劇情,黃金八點檔嗎?
“我也不知道跪到了什麽時候,醒來時已經在床上了。老管家說,他不放心我就悄悄上去看,結果發現我躺在地上。直接把我抱了下來,叫了醫生。後來直到可可出院我才見到他,又恢複了日常上學,闖禍。”
“一晃,這麽多年就過來了。是真快啊!”
老八抬抬手說到:“不對啊,老大,虎頭蛇尾啊。這故事讓你講的真沒趣。這你到點也沒說叔叔是怎麽罰你的啊。”
許建的眼神暗了暗說:“別問了,沒什麽好說的,無非就是挨打、挨罰,還能有什麽。”
老八也不敢回嘴隻能小聲逼逼“那區別可大著呢。”
“你說什麽?”許建聲音都大了起來:“來你大聲說,我肯定不打你!”
老八滕的一下竄起來說:“大哥,我就是問問,你別動氣啊,這,這還傷著呢?”
許建瞅瞅他又看看手說:“過來吧!我現在就是想打你也不行,來過來坐。”
老八一看順杆就爬,顛顛的過來坐下,問道:“老大,那合著你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啊,你這心裏就沒有一點點別的什麽啊?”
許建說:“一開始是有的,我想多了解了解可可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為什麽父親那麽喜歡他。我以為我學著可可的樣子,就能得到父親更多的關注。”
說著許建自己都笑了,老八看著這笑容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可可發現帶著我有好處,漸漸地也不那麽抗拒我。尤其是在發現我的意圖後,沒有遠離我,而是教我如何討大人的關心。”
老八頓了頓說:“這還真是可可的性格,無論身邊的人怎樣對他,他始終心懷善意。”
許建笑的更大聲了說:“這你就想錯了,他那時候整個一個混世魔王,那有什麽善意,他是為了闖禍之後有人能幫他頂雷。一開始我不同意,他就軟磨硬泡,還到我父親麵前誇我,以圖我的感謝。”
“我裏個去,可可厲害了,能算計到你頭上。”
“害,我,我當時哪裏想的明這麽多,一顆心都放在父親那,期盼他能多愛我一些。在一次次的頂雷裏,我和可可才真正交上朋友。”
“牛逼啊,我回頭跟可可討論討論,他太牛逼了。這整個一個威逼利誘啊。”老八都想拍手叫好,又想到如今的可可躺在ICU裏生死未卜,感到無可訴說。
他看許建的神色也是不太好,又追問了下去。
“後來,日子慢慢過去。到中學吧,他開始不學無術,認識了貓貓狗狗。一開始我還沒發現,就覺得最近他總去同學家玩,還不帶上我。說是有秘密,我還挺不開心,以為他交到更好的朋友,不願意在帶我玩。”
說著他看向老八說:“你知道嗎,當時的我除了可可沒有別的朋友,回家是一群人,可沒有一個能跟我說的上話,都是悶著頭做自己的事。老總管隻會擔心我有沒有渴,有沒有餓,天寒提醒我加衣,生病給我喂藥。”
“父親他總是忙,總是匆匆回來,又匆匆的走。隻有可可在的時候他能同我多說幾句話。現在可可也不總和我待在一起了。更沒有理由,讓父親停一停腳步了!”
“大哥,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明明是許叔叔,他太不懂照顧你的感受了。在加上可可活潑開朗,你又不愛說話,這很自然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許建又扯起那個笑容說:“還好吧,我都習慣了。後來,我偷偷跟著可可,來到所謂的同學家。才發現,他們根本不是去家裏玩,而是去了歌廳。
“當我闖進去,發現酒桌上還散落著各種空了的藥板。可可也在其中。他們喊著笑著,仿佛看不到我。”
“我趕緊查看空的藥盒,發現上麵一個字都沒有。說到這你也發現了吧,”說著看向老八。
老八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許建像是氣笑了。
“大哥,你別這樣啊,是,我家是有做這個生意,但是,我家不是我做主啊,大哥,大哥,你冷靜啊!”說著顫巍巍得伸出一個指頭點點許建因為握拳而有些紅色出現的右手。
許建深呼吸了兩口:“我知道你無能為力,我不怪你,可你以後絕對不能助紂為虐。”老八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拿起桌上的酒對著可可的頭澆了上去。把空的酒瓶直接摔在地上,還踹翻了這群人。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裏隻聽到躁動的音樂,所有人都像摁了暫停鍵。”
“我關掉五顏六色的燈,關掉音響。拉著可可坐到沙發上,這時候,他像才看到我一樣,問我怎麽來了。還想給我倒杯酒。我氣的打翻了桌上所有東西。可可看我是真生氣了,對著人群擺手,叫他們先走。
“我可可大人真是厲害了,以後他就是我可神,我的媽他還真是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作死。”老八瞅瞅他又瞅瞅他的手,暗暗咽了口水。
“唉,當時可可一個勁的跟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說是他就玩玩,玩過了就完了。不想魏姨知道求我不要說出去。求了我半天,他看我沒有反應,直接站起來對我破口大罵。”
“臥槽,他還敢罵你。”老八小聲得說“這也就是他。換了別人試試。”
“當他終於發泄完,就那麽看著我,一步不也退讓。我被他的目光嚇到了,那大有我不答應他就死給我看的樣子。”
老八聽著暗想:這東西哪有那麽輕易的說不碰就不碰就不碰了,看吧,後頭還得出事!
許建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說到“你猜的很對,可可鬧了一晚也累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拉起他說累了吧,我們回家。那晚的事就這麽過去,我們默契的誰也沒提。”
“像往常一樣的過,隻是我始終感覺他對我有了隔閡。我努力的想消除,努力的討他歡心,給他買想要的東西。帶他散心出遊。”
“終於,定時炸彈爆發了。一天晚上他和我說要回他自己家了,又和魏姨說去我家了。就這麽消失了三天,學校也沒有去過,我問了所有人,都說沒見到他。”
“我像瘋了一樣找他,在盡可能不驚動魏姨的情況下散布人手出去找他。得知他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又跑去了交警大隊,想追蹤他。”
許建說著,像是很累拿起水喝了一口,繼續說到:“我在監控裏看到,他出了歌廳隨便打了一輛車,去了一家賓館,我趕緊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