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背叛我?
“那個女人呢?”墨司沛通過壁壘森嚴的地下室,直接就問道司空淼。
司空淼正在休息,沒料到墨司沛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不由自主的結巴:“老,老大,你怎麽來了?”
“我問你,那個假銀塵在哪裏?”
司空淼一聽見墨司沛問那個女人的時候就覺得大事不妙,因為這些日子,由於慕容炎烈的關係,他們顛倒了審訊方式,先采用了心理戰,還沒有落實到肉體上的懲罰,違背了他們一慣的作風,對於銀塵的消息還沒有很大的進展。
“在白室呢,怎麽了?”
白室是一個如同平行時空一樣的存在,裏麵全部都是白色的,燈光,地板,牆壁,統統都是白色的,把人關在這裏,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組織他睡覺,從而達到摧毀人意誌的效果,是一種精神上的摧殘。
按照規定,被送進這裏的人,不給吃飯,然後不給睡覺,可是因為慕容炎烈的關係,司空淼就對她手下留情了,有時候慕容炎烈進去給銀魂送些水和食物,司空淼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墨司沛大掌用力一推,就將白室的門推開了,銀魂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除了有些疲憊,可以說是和當初送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差別。
墨司沛的眸子寒光一閃,掃過跟上來的司空淼和慕容炎烈,聲音冰涼如寒潮一般:“你們就是這樣審訊的?說說吧,都問出什麽來了?”
司空淼和慕容炎烈都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空氣的氣壓低沉而又詭異。
“哈哈哈,就憑他們能問出什麽,墨司沛,我連你都能刷的團團轉,又何況是這兩個無能的男人呢?”
銀魂一副不畏生死的姿態,故意在墨司沛頭上動土,其實這個時候,聰明的人是應當看著敵人窩裏鬥,而不是將這個戰火轉接到自己的身上的,銀魂這麽做純粹是為了報答這些日子慕容炎烈那個傻子對自己的照顧,銀魂這個人,向來篤信的就是:錢債好還,人情債難還,自己不想欠別人的,尤其是墨司沛的人。
她也不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她也知道誰對他好,誰對她不好,雖然自己一開始並不看好慕容炎烈。可是這些日子,這個男人沒有強迫過自己,也沒有大罵過自己,就連自己對他的嘲諷和刺激都沒有讓他有過絲毫的蘊怒,他就是這樣的沉默體貼。
“是嗎?銀魂小姐,你真的當我不敢對你動手嗎?”墨司沛怒極,眼神四下打量著銀魂,猶如一頭即將狩獵的雄獅在靜待時機,好一口咬斷敵人的脖子。
銀魂不怕也不說話,隻是嘴角帶著一抹張揚的弧度,時不時的用如同鬥雞一般昂揚的目光挑釁著。
“很好,慕容炎烈,你來,我要你用刑,我一直認為,對待女人,用刑比著所謂的心理戰更加的有用!”
墨司沛率先離開了白室,進了暗室,找了一處最佳的“觀戲場”,交疊著修長的雙腿,等著慕容炎烈將銀魂帶過來用刑。
暗室和白室不一樣,如果白室是一塵不染的白盒子,那麽暗室就是陰暗潮濕的地獄,雜亂的苔蘚在牆壁上恣意的攀爬,直到油膩的布滿一整片的牆壁,空氣裏是腐朽的味道,還有濃稠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讓人還沒進來,就知道這裏不是一個好地方。
慕容炎烈知道這一次自己的動手是勢在必行的了,畢竟,用刑好過要命。
不一會兒,銀魂就被捆綁在了暗室裏麵的一根十字形狀的木頭上,慕容炎烈的軟皮鞭一下有下的如同雨點一般的落在了銀魂的身上,白色的上衣沒幾下就開出了嬌豔的紅色花朵,然後漸漸的零落成河。
銀魂的嘴唇都白了,臉上的冷汗更是不停的往下墜落,可是就是強稱著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墨司沛又想起蘇笙歌為了這些人,居然來自己的話,背叛自己,心裏的陰霾就越加的深沉,索性自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把扼住了銀魂的喉嚨,力度之大,好像隻要他的手輕輕地扭動一下,眼前這個女人纖細的脖子就會立刻被折斷。
“說,銀塵在哪裏?”
“咳咳,嗬嗬,你永遠都別想知道銀塵在哪裏,有本事你殺了我!”銀魂從牙縫裏一個一個的擠出這些字,臉色已經出現了由於缺氧而導致的紫紅。
“你真的當我不敢殺你嗎?”墨司沛猛的將女人往背後的木頭上狠狠的一撞,似乎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慕容炎烈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可是一直抱著墨司沛不會殺這個女人的想法,因為這個女人現在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銀塵在哪裏的人,墨司沛一定不會輕易的選擇讓這個線索就這麽斷了。
可是,這劍拔弩張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濃重了,墨司沛要是再不鬆手這個女人就要沒命了:“老大,她快不行了!”
墨司沛這才鬆開了手,銀魂僥幸撿回一條命,可是這個目光就已經被轉移到了慕容炎烈的身上。
墨司沛已經看出來慕容炎烈對這個女人的偏袒,心裏更加的寒冷,難道連這個同生共死的兄弟今天也要背叛自己了嗎?
“慕容炎烈,你來,我覺得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了,這樣的人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墨司沛就是要試探一下慕容炎烈是不是真的有心偏袒,將一把打磨的鋥亮的匕首扔到了慕容炎烈的腳邊。
慕容炎烈低頭撿起了匕首,顫顫巍巍的舉了起來,他出來沒有如此的難以抉擇過,一來,墨司沛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的話自己從來都是不問原因的服從,二來,自己從來殺人不眨眼,對於自己的敵人,隻有刀刀斃命而沒有節節敗退。
可是今天這個女人,是自己活了這麽多年以來的唯一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他,下不了手。
“怎麽做不到嗎?慕容炎烈,連你也要背叛我了嗎?”
墨司沛頓覺寒意徹骨,好像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選擇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