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我的人不可能是你
蘇笙歌其實沒有睡覺,也沒有喝酒,這一切隻是為了麻痹墨司沛,她今天真正的目的是替唐裹找到她的姐姐銀魂的下落,所以,她是打算灌醉墨司沛,然後從他的嘴裏套話。
“慢點,慢點,就到了!”
剛一到槐園的門口,原本酣睡的蘇笙歌就醒了三兩下解開安全帶,就生龍活虎的拎
著一個酒瓶步履蹣跚的就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墨司沛連忙也停好車追了上去,這個丫頭真是讓自己不省心,今晚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的酒。
“嗬嗬,小叔叔?墨司沛?我們來喝酒好不好?”蘇笙歌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兩個水藍色的琉璃杯子,然後斟了一杯酒,遞給墨司沛,自己卻捧著瓶子就要往嘴裏灌。
墨司沛連忙健步如飛的跑去,奪下了蘇笙歌手裏的酒瓶,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好啦,笙歌,你今天喝的夠多的了,改天喝好不好?”
一向見不得醉鬼的墨司沛居然耐心的不可思議,一點都不像平日裏的墨司沛,還記得自己三年前在納爾森喝酒的時候,硬是被他抓回來扔進了遊泳池。
時間啊,還真是改變一個人最好的工具。
蘇笙歌不依,她答應了唐裹,說到就要做到。
“我不喝,你喝,你不喝,我就不睡!”
蘇笙歌直接從墨司沛的懷裏掙脫,索性踢了鞋子然後踩到了沙發上,高舉著酒杯。
墨司沛軟硬兼施就是沒有讓她妥協,無奈隻好將蘇笙歌手裏的伏加特如數吞沒,酒入心肺,如火屠城。
男人性感的喉結在喝酒時完美的弧度,還有墨司沛與生俱來的金貴氣質,總是,縱使之這樣的牛飲,也無不散發著男人的魅力,蘇笙歌很久沒有這樣看過墨司沛了,甚是想念。
隻可惜,今夜不是為了賞景而來,而是另有目的!
那瓶伏加特,除了高度數,辛辣的本味,其實還加了一味,那是蘇笙歌特意為了墨司沛準備的,是一種讓人放鬆精神的藥,以酒混合,醉的容易,想要探知什麽秘密也容易。
蘇笙歌看著墨司沛將滿滿一瓶子的就全部喝光,一滴不剩,又纏著他給自己講故事:“小叔叔,我想聽你講故事!”
蘇笙歌隨意的在墨司沛的腿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了下來,微微閉著眼睛,像是一隻午後沐浴著陽光的慵懶的小貓一樣。墨司沛已經忘記了蘇笙歌有多久沒有和他如此的親昵了,
和小時候一樣的依賴自己,對自己毫無防備。
一之手指不由的綰上了蘇笙歌如同碧波一般的青絲,享受著這絲綢一般順滑的發絲給自己帶來的舒適的觸感。
蘇笙歌的發質很好,比墨司沛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怎麽看都是喜歡的。
如同大提琴一般悠揚醇厚的聲音緩緩的講起了一個故事:“從前的從前······”
講著講著墨司沛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昏沉起來,蘇笙歌這才掙開了眼睛,循循的誘導:“墨司沛,墨司沛?你前幾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女人?”
墨司沛點點頭算是默認,回答全是無意識的。好像被迷離的大霧層層的包裹著,怎麽也撥不開,濃霧裏傳來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又十分的熟悉,是讓墨司沛毫無防備的熟悉。
就是在這種不清醒的狀態中,墨司沛也知道,隻要聲音的主人想要知道的,他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她。
“那她現在在哪裏?”蘇笙歌再接再厲繼續問著,墨司沛也一如既往的配合。
蘇笙歌從墨司沛口中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話以後,看著沙發上辦昧半醒的墨司沛,還是小跑著到了陽台,把自己探聽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唐裹,唐裹在電話那頭高興的一個勁的給蘇笙歌道謝,弄的蘇笙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人好約定要一起去救銀魂。
蘇笙歌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跑去陽台的那一刹那,墨司沛就睜開了眼睛,一對閃爍著精光的眼眸裏火花四濺,恨不得將銀塵來刻捉到自己的麵前生吞活剝。
他們居然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女人蘇笙歌的身上,簡直是活膩了!誰都可以,唯獨蘇笙歌不能被染指,全世界背叛他都無所謂,可是,笙歌不能,他受不了這種痛!
笙歌,希望不要是你,不要,背叛我的人不能是你!
蘇笙歌給唐裹報完信,一顆心才算是徹底落了地,看著還在昏睡的墨司沛,蓮步緩緩,娉婷馳騁,倚著墨司沛坐了下來,語氣清淺如白茶:“墨司沛,對不起!”
墨司沛隻覺得這三個字重若千金,一下子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眼皮輕微的閃動了一下,一顆心如被什麽野獸撕咬了,滿是溝壑。
第二天,晨曦熹微,蘇笙歌伏在墨司沛的肩膀上,寂靜的陽光,如同一位技藝高超的畫家,在蘇笙歌的眉眼、唇邊、臉頰都匯上了金色的彩墨,顯得蘇笙歌本就精致完美的五官更加的聖潔。
一夜未眠的墨司沛睜開了緊緊闔了一整夜的眼睛,看著身邊氣息如蘭的蘇笙歌,終還是捧住她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就抱著她上樓,自己則是連衣服都不曾換洗就跑去了海港。
昨夜,蘇笙歌已經把那個女人的消息給泄露出去了,銀塵的人勢必會有所行動,這一下他要把銀塵組織連根拔起,即使不能,也要他們掉一層皮。
“老大,你怎麽來了?”慕容炎烈沒有料到墨司沛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疑惑的問道。
“那個女人呢?”墨司沛麵露寒色,聲音確實冰冷幹脆的,慕容炎烈心裏一陣顫抖,有種不詳的預感,老大這個時候來是為了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這裏也好幾天了,墨司沛連一句話都沒有問過,而今天居然親自來了,而且這麽低的氣壓!
這是起了殺心的意思嗎?慕容炎烈來暗歎一聲不妙,來不及思考,連忙跟了上去,如果老大真是這個意思,那個女人就危險了,他一定要組織自己的老大,雖然是螳臂當車,那個女人,自己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