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欠你的,我還給她!
“浮沉,你去哪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蘇笙歌扶著門檻,看著浮塵回來,然後問道。
浮沉一個人剛從目的回來,心情不太好,冷冷的,沒有回答,想要徑直的走進去。
“喂,喂,浮沉,你為什麽不理我。”
“蘇小姐,我好像沒有這個義務吧。”
“站住?”蘇笙歌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麽忽然又變成這幅樣子了,剛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嗎?幹什麽這麽陰陽怪氣?”
“這位小姐,你搞清楚,我沒有陰陽怪氣,是你話太多了。”浮沉的眉頭堆成了小山。
蘇笙歌被這麽一衝,立刻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坐在了沙發上,現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蘇笙歌仔細的看著這個男人的家,從這裏的布置和裝潢來看,有些溫馨的感覺,隻不過好像是單身,她幾乎沒有看見關於女人的任何用品,還有,這個人家裏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難道是個孤兒?
蘇笙歌玉蔥一般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骨木桌子的邊緣,無聊的摩挲著。
“我不是孤兒,你不要胡思亂想。”在一旁看著古書的浮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把蘇笙歌嚇了一跳。
“你終於跟我說話了。你說你這裏一個親人的照片都沒有,不冷清嗎?”
“不冷清。”
“那你不無聊嗎?”蘇笙歌又問道,其實她是自己無聊了,想讓浮沉陪著她出去逛逛,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動不能動的像個小鳥一樣被關在籠子裏。
浮沉卻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看他的書,不理不睬。
蘇笙歌見這招激將不管用,於是就改變了策略,美人計,嘿嘿,大多數男人都會被這招搞定,百試百靈哦!
“那個,浮沉,人家很無聊,你就帶人家出去逛逛吧!”蘇笙歌諂笑著,過去拉住了浮沉的水袖。
“放來。”浮沉瞥了一眼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不是傻,他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告訴她了,自己有讀心術,所以,她這些小心思,還表現的這麽明顯,是不是傻。
“哎呀,浮沉,就一次嘛。”蘇笙歌直接就拉起浮沉,想把他拽出去,卻不小心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紅線。
幾日沒有關注,這兩道紅線居然已經變了樣子,就像一株剛剛長出了的萌芽。
浮沉一看,立刻就沒有辦法淡定了,直接就把蘇笙歌的手腕拉到自己的麵前仔細的端詳起來。這種符號,難道是?
蘇笙歌這個傻子居然吃了禁藥,而且看樣子,已經和某個男人有了扯不清的關係,究竟是哪個男人,那個男人又知不知道女人不能吃這種禁藥。
浮沉的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蘇笙歌,我接下來問你的問題,你務必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否則後果自負。”
“浮沉,你別笑我,怎麽好端端的這麽嚴肅?”蘇笙歌不以為然的笑道,嘴角漾起淺淺的梨渦,該死,浮沉又想到了她的母親,也有這樣一個長在相同位置的酒窩。
“你手腕上這個符號,怎麽來的?什麽時候出現的?”
“你說這個?呀,怎麽又變了?”蘇笙歌這才關注到這個符號,已經從兩道平行線變成了一株小嫩芽,隻是顏色好像比以前深了一些。
“蘇笙歌,回答我。”
“哦,大概兩個月以前吧,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就出現了。”蘇笙歌一邊說,一邊縮回了手,浮沉太激動,用力有些過度,蘇笙歌有些捉摸不清他的心思。
“蘇笙歌,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你和他之間已經有了房事?”
“你怎麽知道?不對,你到底要幹嘛啊?這問題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吧!”蘇笙歌漲紅了臉,這個男人說話也太直白了,不知道含蓄一點嗎?
“蘇笙歌,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剛剛給你算了一卦。”浮沉不知道怎麽跟蘇笙歌說這個符號的事情,畢竟知道了不一定會比不知道要好。
“噗嗤,”蘇笙歌捂著嘴巴笑出聲來彎彎的眼睛就像是月半的銀鉤,“哈哈,哈哈,浮沉,你不是說你不是算命的嗎?怎麽,現在又給我算起命來了?”
“誰說給人算卦的人就一定是算命的?你到底要不要聽,要聽的話就給我嚴肅一點。”浮沉有些生氣,這畢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這個小丫頭卻仍然嘻嘻哈哈的,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
而且,浮沉自從那個人離世以後,就一直是這個村裏乃至帝都的秘密祭司,備受尊重,什麽時候像現在這樣被人當成笑柄?所以,生氣和鬱悶是在所難免的。
“好了,我不笑了,你說。”蘇笙歌收斂了笑容,坐正了,仔細聽浮沉說話。
“蘇小姐,你手上的這個符號,就是因為你吃了禁藥導致的,日後,隨著時間還有你的情緒的變化,這個符號也可能會隨之改變,所以,記住,遇事勿要大喜大悲,還有,那個男人,要麽忘了他,要麽永遠的抓住他。”
“你說這個是禁藥的後遺症,浮沉,你是不是知道其他的什麽關於這個禁藥的事情?你再多講一些好不好?”蘇笙歌這下子才正真意識到問題的眼中性,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能講的隻有那麽多了。隻是,如果日後,你手腕上的嫩芽徹底的開花結果了,記住,在最後一片花瓣掉落之前來找我,或許還能救你一命。”浮沉能做的隻有這些了,他突然後悔當年把蘇笙歌送到墨家去,要不是因為這樣,蘇笙歌在這裏長大也許就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這些年,這個丫頭在墨家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接觸到禁藥?
這一切的疑問就像是長在腦子裏的荊棘、利刺,不除不快。浮沉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在再這個小村子裏隱居下去了,他必須去帝都,那個他曾經發誓永生永世都不會去的地方,如今看來,是要食言了。
哥,欠你的,我還給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