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纏
墨司沛覺得也許自己應該讓她一個人呆一會兒,這樣也許會更好一些。
“管家,小小姐這裏交給你,有什麽需要的東西,你都滿足她的要求吧!”墨司沛叮囑完,墨眸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的蘇笙歌,搖了搖頭,出去了。
“小小姐,少爺已經出去了,您還是出來吧!老這樣捂著自己,對身體不好。”
管家用和藹的語氣說道,昨天少爺帶著小姐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兩人的關係有著微妙,而且小小姐似乎故意躲著墨司沛少爺。
“謝謝你,管家。”蘇笙歌終於從被子裏露出了半張巴掌臉,還賊賊的朝門口瞥著,在確認墨司沛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小小姐,少爺已經走了,您有什麽需要的嗎?給您端飯菜來行不行?”
“謝謝你了,管家,我不想吃。”
“這可不行啊,人是鐵飯是鋼,可不能不吃。”
“好吧,知道了。”
管家的話,蘇笙歌還是聽的,在這個偌大的宅子裏,除了墨司沛之外,恐怕隻有這個老管家對她是真的像親生女兒一樣的對待了,她不能讓他擔心。
草草掃了幾口飯,蘇笙歌就開始坐立不安了,昨天裝睡才得以避免與墨司沛的正麵相對,今天怎麽辦?
同樣的借口不能用兩次,麵對墨司沛是遲早的事情,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蘇笙歌想了很久,一拍大腿,“有了,就這樣做!”
蘇笙歌穿著昨晚換好的薄紗睡衣,偷偷溜進了墨司沛的藏酒庫,把自己灌了一個酩酊大醉。
企圖以這樣不清醒的狀態來麵對墨司沛,她實在不知道怎麽辦?
並且她還有一個私心,就是爭取在墨司沛的身邊多留幾天。
因為她還看不清墨司沛的態度,昨晚的事情以後,她不知道墨司沛到底打算讓她暫留幾日,還是永遠的留下,畢竟他之前確實趕她走了,那麽冷酷無情。
墨司沛站在十八樓的辦公室落地窗前,黑寶石一般的眼睛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怎麽樣了?還有,經曆了這件事,他也不確定還該不該堅持自己之前的決定。
算了,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回去看看,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
墨司沛低頭看了一眼裏查德腕表,撈起椅背上的黑色西裝,回去了墨家別墅。
推門,本想著一眼就能看到小丫頭,卻沒有。
“管家?小小姐呢?”
“小小姐?不在房間裏嗎?”
墨司沛一聽,臉色頓時黑得像是化不開的墨水,壓製性的說道:“去,給我找。”
一聲令下,墨家別墅炸開了鍋。
外麵沸反盈天,蘇笙歌卻在酒窖裏安穩的酣睡著。
墨司沛找到她時,蘇笙歌半臥在酒桶邊,白色手臂如同牛奶一般的細膩,無力的垂在桶邊,胸口處的絲睡衣已經有些滑落,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酥胸半露。
這樣強烈刺激的令人血脈噴張的美人圖,黑白對比著出現在墨司沛的眼前,立刻刺激了墨司沛的感官。
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妖嬈了,他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某處湧去。
不能這樣下去了,墨司沛黑著臉給她披上了自己的外衣,使勁拍了拍蘇笙歌的臉:“喂,醒醒。”
蘇笙歌正在自己的夢鄉裏愜意的遨遊,直到感受到了臉上的拍打感,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張棱角分明,清墨如水的容顏立刻出現在她的眼前。
“嘿嘿,嘿嘿,小叔叔,你來啦,抱抱……,”蘇笙歌一邊傻笑囈語,一邊用絲綢般滑嫩的手臂攀上墨司沛的脖頸處,死死不肯鬆手。
墨司沛無奈,直好抱著蘇笙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醉酒後的蘇笙歌力氣好像格外的大,死死摟著他不撒手。
“小叔叔,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都好久沒有陪我一起睡覺了,你……。”
蘇笙歌絮絮叨叨的念叨著,不久就又沉沉的睡去。
蘇笙歌無意識的夢語,卻勾起了墨司沛心裏的一片溫暖,從前她還小的時候,確實常常鬧著和自己睡在一起,還鬧脾氣說等她長大以後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當時他隻當是蘇笙歌的一時戲語,沒有當真就答應了她,卻沒有想到今日落下了禍根。
軟玉在懷,女人香繞鼻。
蘇笙歌和小時候一樣的,喜歡往他的懷裏拱,這孩子從小就缺乏安全感,而隻有墨司沛才能給她別人給不了的安全感。
墨司沛突然回想起不久之前他和小丫頭的處次,雖非他的本意,可是事情確實已經發生了。
雖然隔著衣服,少女的酮體已經成型。
墨司沛下身隱隱有了感覺,他意識到不能再繼續躺在這裏,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再作出什麽讓他自己後悔的事情。
墨司沛掀開被子,衝進了衛生間,將蓬頭打開,冰涼的水狠狠衝刷了許久,墨司沛才將體內的欲望之火熄滅。
他坐在床上看著船上的這個女人,蘇笙歌的癡纏,始終不是一件好事。
這個世界,容不下叔叔和侄女在一起的這種有悖倫理的關係。
所以,為了他們彼此都好,他不能讓正好墨家均為帝都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蘇笙歌,必須離開墨家別墅。
慘淡的星光,終於一點點的消失在天際。黎明的曙光伴著初晨濕濡的露水闖了進來,爬上了床上比花嬌的蘇笙歌的臉頰上麵。
而墨司沛,坐在蘇笙歌對麵的沙發上,修長的手臂撐著精致的下巴,也不知道攀登到了第幾階的夜梯,才疲憊不堪的沉沉睡去。
蘇笙歌被陽光喚醒,腦袋劇烈的疼痛,昨天的酒,確實喝的太多了。
不過,她這是在哪裏?好像不是自己的房裏,這熟悉的味道?這是墨司沛的房裏?
昨晚她和墨司沛在他的房間裏過了一夜?
蘇笙歌的心情一下子雀躍了,居然連頭疼的感覺都忽略了。
抬頭一看,剛想高歌,卻發現了睡在沙發上的墨司沛。
這樣的姿勢,看來昨晚因為她霸占了墨司沛的大床,所以惹的墨司沛隻能睡沙發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