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黃
墨司沛凜冽如同刀鋒的話語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脊背發涼,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非比尋常。
墨司沛不再囉嗦,把蘇笙歌抱在懷裏,淩風般的步伐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蘇笙歌把頭埋進墨司沛的懷裏,嗅著屬於他一個人的特有的味道,淚水有一點點粘濕了他的衣服,滲進了他的皮膚。
墨司沛此刻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這個丫頭,一時沒有看著她,她就把自己搞成這麽一個狼狽的樣子。
那個男人,不知死活,墨司沛本可以了結了他,之所以沒有殺了他,不是畏懼法律,隻是不想讓懷裏這個女人看到這黑暗的一麵。
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的就了結了,做了錯事就應該付出代價,除了那個男人,所以涉事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喂,老古,把那個男人給我帶回來,還有那個酒吧,我不希望以後在帝都再看見他。”
“是,墨少,我這就去辦。”
古劍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麽了解,他坐著帝都警局的第一把交椅,這種爛攤子,不用墨司沛吩咐,他也知道怎麽做。
更何況,惹了墨司沛這尊大佛,這個男人注定是活不成了,還有這個酒吧,也必須消失。
沒過一會兒,警車的鳴笛聲就已經在十號大廈裏傳遍了,幾百個穿著特警服飾的警察持著槍械,一股腦兒的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了酒吧。
“你們這裏的老板是誰?”一個警長對著店員問道。
鄭有成剛剛聽說酒吧發生了大事,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完全沒有意料到事情會這麽嚴重:“這位警長,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發生什麽事了?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
鄭有成雖然有些許的擔心,不過,他的自信遠大過擔心,他修建的秘密房間躲過了那麽多次的檢查,絕對不會被發現。
“鄭老板,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這裏組織非法賣淫,所以來掃黃。”
“這位警官,我們這做的可是正經的生意,一定是同行妒忌我這生意好,所以才誣陷我們的。”
鄭有成一邊和警察打著太極,一邊和往常一樣的偷偷往為首的警長手裏塞卡。
“鄭老板,你這是做什麽,既然你說你這做的是正經八百的生意,不介意我們進去搜一下吧!”
“不介意,盡管搜。”鄭有成篤定這些警察搜不到,得意忘形的坐在沙發上看戲。
“老大,沒有。”
“老大,沒有。”
……
這個老狐狸藏的還挺好,隻不過這次來的警察和往常不一樣,對於查封酒吧是勢在必得。
“去,把那小子給我帶上來。”警長吩咐以後,一個帶著手銬的囚犯立刻被帶了上來。
鄭有成不明白,帶個犯人來是幹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他進去。
不一會兒,警察又把剛進入的犯人帶了出去並且附在警長的耳朵邊說了些什麽?
“你是老板?”
“是啊。”
“很好,帶走!”手下的幾個警察立刻把鄭有成按在地上,準備帶走。
“有話好好說啊,警長,您這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抓我呢?我們可是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沒做過啊!”鄭有成還拚死抵賴,不肯就範。
“奉公守法?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為首的警長立刻對著下麵的人招了招手,一大群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就雙手抱頭的被壓了出去。
鄭有成看著對麵一個個捂著臉四處躲閃的嫖客,出台女,立刻麵若死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次是逃不掉了。
他鄭有成也算是花費了大把心思了,為了做這個生意,投入大筆資金建了密室,躲過那麽多次,居然還是被逮到了。
不行,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個明白:“你,你們是怎麽發現這個密室的?”鄭有成扯住警長的衣服不肯鬆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鄭有成,你自以為自己做這些違法勾當做的天衣無縫,卻忘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還記得剛才帶著手銬進去的那個人嗎?你可知道他是因為什麽原因被抓的?”
“什麽原因?”
“偷竊,外加越獄。這個小子,在密室這件事情上的研究可比你細致多了。我們抓他可是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所以你這次不是栽在我們手裏,而且這個囚犯手裏!不算冤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鄭有成這回算是徹底的認栽了。
隻有罪犯才更懂的罪犯的心裏和行為。
不久,鄭有成和他手下的一大批失足少年們就都被請出了酒吧,帶上了鐐銬。
酒吧也被貼上了封條,偌大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就消失了,留在這裏的隻有報紙上對這一次掃黃行動大獲成功的無盡讚揚。
隻是鮮少有人知道,這間酒吧的查封,純粹是因為某些人動了某個人不該動的東西。
百裏大廈,可以因為某個人頃刻崩塌,隻因為他是墨司沛,帝都獨一無二的王。
“墨少,事情已經處理好了。”老古打來電話,雖然事情已經處理過了,卻不知道墨司沛是不是滿意,報紙上的誇獎再多再濃烈都比不上墨司沛的微微點頭。
“嗯,知道了。”墨司沛現在也沒有心思管這些事,眼下最最要的就是躺在床上的蘇笙歌。
從他抱她回來,她始終不肯睜開眼睛,醫生說她隻是受了一些驚嚇和一些輕微的皮外傷,按道理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可是她卻緊閉雙眼,遲遲不肯睜開眼睛。
“笙歌,我知道你醒著,起來,吃點飯!”墨司沛耐心的勸著,他現在隻能小心翼翼,這種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不能夠輕易的放下的。
他也很內疚,內疚自己為什麽沒有再早點趕到,為什麽沒有派人跟著她,如果今天他再晚一點,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麽更嚴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