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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洛陽風雲(2)

  東平王府就坐落在象觀旁邊,占地約十幾畝地。漢光武帝至明帝時期,社會經濟的恢複、發展,在都城雒陽反映得最為集中、典型,昔日長安城的繁華,又再現於雒陽城。雒陽聳立起無數高入雲霄的建築物。象觀、魏觀雙峙於城內,與西郊的平樂觀遙遙相望,無比壯觀。


  範羌在門房沒等多久,很快就被劉蒼召見,一名太監領著他向大殿走去。一入大殿,雖說是春寒未去,但是大殿裏奢華的暖爐給這座王府主人的居室帶來了融融春意。範羌一進大殿,就聞到了醉人的蘭香。他抬眼望去,便在大廳的一角看到了一盆盛開的蘭花,它正張開著誘人的笑靨。


  蘭花旁是一石頭做的盆景,花工精心的照料給石峰間增添了茵茵綠意,石頭周圍清盈的水中,有一叢碧綠的水仙,綻開著一簇簇潔白的花。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大殿中央的一盆紅梅,枝虯花盛,生機盎然,顯然是經過多年栽培和養育,才能如此大氣融融,可見主人的情趣也盡在此中了。


  劉蒼並沒有在大廳召見範羌,而是讓人把他帶到了大殿一側的書房,範羌進門時瞥了一眼,發現屋子裏除了劉蒼外,書房裏還坐著一位老人,鶴發童顏,精神矍鑠,倒似一位老神仙正微笑著打量自己。這讓範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位老者看樣子和東平王很熟,坐在那裏非常的隨意。


  “卑職西域副使、司馬從事範羌參見東平王爺。”範羌恭恭敬敬的行禮。


  “範軍候免禮,起來吧!坐。”劉蒼和藹的說道。


  “多謝王爺賜坐!”


  範羌再次行禮這才起身,這時候他才看清楚這位赫赫有名的東平王模樣。這位王爺身材修長,麵貌清臒,年紀約有四十來歲,一臉的書卷氣。如果不是一身王爺的服飾,倒似一位飽讀詩書的儒生,顯得十分的優雅和平易近人。賓主坐定,劉蒼揮揮手,早有太監端上了熱茶、糕點。


  劉蒼道:“範羌,本王今天召你來,是想聽聽你介紹一下西域現在的情況。正好本王還沒有朝食,你就陪著本王一起用餐。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你,不要拘束。待哪日有空了,本王擺上一桌酒宴,專門款待一次你們這些戍邊的將士。來,先喝一樽!”他邊說邊從幾案上拿起酒樽,讓太監遞到範羌的手中,範羌忙道:“謝王爺!”


  接下來,劉蒼詳細詢問了西域目前的形勢,尤其是哈密城的人口和屯田的狀況。那位不知名的老者卻特別關心玄甲騎的裝備以及作戰模式,範羌不敢怠慢,他雖然在哈密待的時間不長,但是他還是盡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詳細的描述出來。這次談話進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對於範羌最後提出朝廷出兵救援西域的請求,東平王一直不置可否,沒有明確的表態。


  等範羌告退後,劉蒼這才對那位老者說道:“子由公,你這位弟子可了不得啊!不僅能打仗,管理民政也很有一手啊。”


  老者一捋胡須,客氣道:“王爺謬讚了,劣徒天賦異稟,武藝的確高強,又學過一些兵法,不過,他竟然能夠以六百人大破匈奴三萬大軍,老夫的確沒有想到。不過要說他民政上有一手,倒是出乎老夫的預料之外。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讀書,隻喜武事,恐怕哈密人治理的這麽好,他身邊應該是另有能人啊!”


  劉蒼哈哈一笑,說:“子由公,你太謙虛了,令祖關內侯陳湯可是一位文武雙全的人物啊!李同這小子倒是有汝祖之風,昨天朝議已經決定了,皇上打算封他為定遠侯,出任西域都護府都護,與班超搭建班子,為朝廷經略西域。聽說李同乃李廣之後,此言當真?”


  “噢,這倒不假。“老者點點頭,皺著眉頭說道,”李同曾祖父乃李敢三子,因為是奴婢所生,地位卑微。李敢死後不容於家族,被逐出家門。李同的祖父幸虧學了一手好醫術,幾經周折,在平陽縣城落腳行醫,這才有了李同這一脈,可惜人丁單薄,兩代單傳,被人陷害後,李同就成了一個孤兒。唉,這孩子身世淒涼,卻自強不息,作為師傅,老夫看顧不夠啊!”


  這位被喚作“子由公”的老者名叫陳段,乃長安大族陳氏的一位家老,並沒有出仕,名聲也不顯赫。但他的祖上卻赫赫有名,乃西漢開國功臣、宰相陳平的後裔,他的祖父陳湯就是發出那句“犯漢者,雖遠必誅”名言的英雄。可惜的是,陳段因為王莽追封他祖父陳湯破虜侯,由父親陳馮繼承爵位,受其牽連,無法在新朝出仕,因此隱居鄉野,從此默默無聞。這一次出現在東平王府,還是為了他教出了一個好學生李同。李同疏勒大破匈奴,震驚天下,朝廷卻遲遲沒有封賞,這固然有先帝突然去世的原因,但終究不是正常的現象。


  漢朝軍隊行的是《司馬法》,按照規定,軍功賞賜不應該超過一個月,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朝廷卻沒有任何表示,這擱在過去是怎麽樣也說不過去的。


  至於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很簡單,這與朝廷部分官員反對重賞的聲音有關,尤其是李同殺俘這件事,引起了不少儒學門徒的反對。另外就和李世的身世有關,李同雖然是個平民老百姓出身,但他出自隴西李氏一脈又是不爭的事實。李陵叛漢後,隴西李氏早就臭大街了,朝廷對隴西李氏的打壓也是不遺餘力的。隴西李氏突然冒出一個霍去病一般的人物,自然很多朝廷官員有些擔心李同掌權後,會不會走上李陵的老路?即使是皇帝,心中也有陰影。盡管李同祖父早已經逐出了隴西李氏家門,但李同一旦重回家門,朝廷如何麵對?種種因素,導致了現在的兩難困境。


  陳段和劉蒼是多年摯友,他在八年前出遊時遇到李同的,當時十一歲的李同正在山中打獵,陳段見他勇武而且力大無窮,見獵心喜,便收他為弟子,教授他武藝。得知李同是飛將軍李廣的後裔後,陳段教的更為用心,陳段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李同的出現讓他覺得老有所為,於是,陳段把李同視作關門弟子,甚是喜受。


  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三年前李同父母遭遇惡吏迫害,弄得個家破人亡,李同也因為報仇殺人而被流放西域戎邊。這個時代的通訊手段很落後,陳段在知道事情的真相時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得知真相後,陳段不顧自己年老體衰,趕去東平找了劉蒼說情,可惜判決已經下來了,李同依然踏上了前往西域的道路,劉蒼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當地官員能夠給他好一點的優待,這才讓李同這一路感覺到總是有人在幫他。


  “報!”


  倆人說的熱鬧之時,一位太監匆匆的趕了進來,還未開口,這個太監臉上滿是喜事說道:“王爺,大喜呀!剛剛收到鴻翎急報,哈密校尉李同率玄甲千騎,轉戰萬裏,連續作戰十餘次,大破金微山匈奴王庭,斬首過萬,陣斬匈奴右賢王、右溫禺鞮王;俘虜左漸將王、右骨都侯、右屍逐骨都侯和各大部落的首領共計一百三十九人,此役北匈奴大傷元氣。天佑大漢!……皇上請你馬上進宮……”


  劉蒼、陳段目瞪口呆,一臉的不敢置信。此時外麵人聲鼎沸,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雒陽城內已是一片歡騰。按照慣例,朝廷一旦接到邊關傳來大捷的露布後,文武百官要在城外跪迎,鼓鑼齊鳴,歌舞奏樂三遍,東漢以後尤為複雜隆重,須另選吉日在太廟舉行宣露布禮。但露布告捷,一定要傳達給沿途的各個鄉鎮裏坊,普天同慶!


  不用問,外麵已經這麽熱鬧,劉蒼也知道這件匪夷所思的事真的發生了,李同這小子比霍去病還猛啊!孤軍深入,行程萬裏,長途奔襲的難度比霍去病當年更大,完全地無後方作戰。如此不可能的事,他敢為天下先,真的做到了!

  想到這裏,劉蒼看向陳段,心裏麵對這老家夥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老小子教出來的學生簡直是個妖孽!不過他詫異的發現,陳段的臉上竟是一片迷茫,仿佛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


  這是建初元年(公元76年)的春天。


  三百多人的隊伍走過橫橋,踏上了曾經輝煌瑰麗、宮觀相望,如今洗盡鉛花、素麵朝天的鹹陽北原。李同意氣風發的勒住胯下赤兔馬回首望去,展現在他眼前的隻有馳道兩旁亭亭如蓋的鬆柏,隻有當年焚為灰燼的殘垣斷壁,長安早已隱沒在身後蒼茫的霧靄中了。前麵就是函穀關,過了函穀關就是東漢帝國的都城——雒陽。


  這一路上阡陌縱橫,農夫們忙忙碌碌打理著土地,到處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李同知道這是東漢最鼎盛的時期,也是政治最穩定的時期,媲美於文景之治,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漢光武帝和漢明帝時期,中央政權鞏固,未發生過宮廷之亂,也未發生過封建割據之戰,社會比較安定,經濟得到了進一步的恢複並有所發展。


  可李同更加明白,這繁華的背後其實隱藏著深深的危機,這種國富民強的假象是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如何避免漢末天下大亂和幾百年五胡亂華的悲劇,像座大山一樣沉沉的壓在李同的心中。盡管漢光武帝、漢明帝兩代皇帝對宗室、諸王、諸侯、官僚、貴族、豪強地主等給予優厚的經濟待遇,但土地集中的問題依然不能解決。尤其是雒陽、南陽是官僚、國戚的集中地,土地兼並愈為嚴重,馬援的兒子占地就是一例。


  《後漢書·馬援列傳》雲:其子馬防“兄弟貴盛,奴婢各千人以上,資產巨億,皆買京師膏腴美田”。這樣的功臣子弟是一批人,占有土地之多是可以想見的。


  剛剛去世的漢明帝同光武帝一樣,無法解決土地被官僚、貴族、豪強及大地主兼並的嚴重問題。漢明帝對無地或失去土地的農民,即所謂的“遊食者”,采取了幾項措施,以緩和社會矛盾。一是將皇家的公田和濱渠的下田,租給沒有土地的貧民,使他們從事耕種。


  《後漢書·明帝紀》雲:永平九年(66年)四月下詔:“郡國以公田賜貧人。”永平十三年(70年)四月又下詔:“濱渠下田賦與貧人,無令豪右得固其利。”這僅僅是在一定程度上稍微緩解了矛盾。


  漢明帝繼續推行光武帝賑濟的恩惠政策,給貧窮不能生存和失掉生產能力的鰥、寡、孤、獨、老、弱、病、殘者以穀物。《後漢書·明帝紀》載,中元二年,永平三年、九年、十二年、十七年及十八年,先後六次下詔對上述貧民予以賞賜。


  後世史學家翦伯讚在《秦漢史》雲:“由於新貴族、新官僚土地收奪的結果,大部分中小農民,又失掉了土地,變為貧不能自存者。明帝曾經親眼看見過農民的‘叛亂’,他看到貧農一天天加多,就回想到赤眉、銅馬的恐怖時代。因此,他不得不大破慳囊,一麵把郡國公田賜給貧民;一麵又以得之於農民的穀物當作恩惠,賜給農民。這樣就把土地兼並所帶來的危機,暫時彌縫了。”


  從永平十五後,漢明帝又下旨鼓勵貧民開墾荒地或徙往邊疆墾田,給予種子或借給耕牛及農具等,正因為如此,李同的哈密才能夠得到了大量人口補充,成為了漢朝在西域的最大城市。


  另外,漢明帝大量釋放因饑餓而犯罪的人們,以及招收流落城鎮和窮鄉僻壤的“遊民”,編成軍隊,去征討北匈奴、西羌、南蠻等。


  與此同時,漢明帝還下令在戰爭或災疫中流入內地的奴婢或為人妻者,可自願回鄉生產,任何人不得阻攔。囚徒攜家移邊者,給予土地、耕牛、種子等,使土地問題有了緩解。漢明帝又常以親耕、減賦,提倡和鼓勵農業生產。


  邊郡的屯田也有了進一步發展。永平十六年,明帝又詔令“郡國中都官死罪係囚減死罪一等,勿笞,詣軍營,屯朔方、敦煌;妻子自隨,父母同產欲求從者,恣聽之”。邊郡、縣人口的增多,必促進當地的生產。


  由於明帝時期對農業生產的重視,所以出現了“天下安平,人無徭役,歲比登稔,百姓殷富,粟斛三十,牛羊被野”的繁榮局麵。與此同時,從漢光武帝至明帝,東漢的手工業和商業日益興旺,經濟又恢複到了發展階段。


  從手工業管理機構看,已日趨完備。《後漢書·百官誌》雲:太尉屬下,“金曹主貨幣、鹽、鐵事”;太仆屬下,考工令一人,“主作兵器弓弩刀鎧之屬”;“及主織綬諸雜工”;大司農屬下,平準令一人,“主練染,作采色”;少府卿屬下,禦府令一人,“典官婢作中衣服及補浣之屬。丞、織室丞各一人”。又尚方令一人,“掌上手工作禦刀劍諸好器物”。還有將作大匠等,“掌修宗廟、路寢、宮室、陵園木土之工”。


  由此可知,東漢的貨幣鑄造、鹽、鐵、紡織、染色、製衣、造武器、玩好之器與土木建築等,均為官營的工場。同時,從機構的完備、人員的眾多,又可看出當時手工業的繁榮。對手工業者的管理機構,襲西漢製。


  《通典·職官》雲:“前漢惟置左右校,後漢因之,掌左右工徒。”郡、國、縣同樣設有管理機構。光武帝時期的各類手工業、商業,在漢明帝時期均有所發展,帝都的繁華就是典型反映。


  《後漢書·班固傳》記載的《兩都賦》曰:“超大河,跨北嶽,立號高邑,建都河洛”,“分州土,立市朝,作舟車,造器械,斯軒轅氏之所以開帝功也”。“永平之際,重熙而累洽,盛三雍之上儀”;“然後增周舊,修洛邑,翩翩巍巍,顯顯翼翼,光漢京於諸夏,總八方而為之極。是以皇城之內,宮室光明,闕庭神麗,奢不可逾,儉不能侈。外則因原野以作苑,順流泉而為沼,發萍藻以潛魚,豐圃草以毓獸,製同乎梁騶,義合乎靈囿”。宮廷、官府、地主所享用的物品應有盡有。


  民間的日用品則多為私營手工業作坊製造,比較粗糙。


  漢末張衡的《東京賦》也稱讚雒陽位於中原,正是天下的中心,是圖謀天下、興邦立業、富國安民的理想之地。他說東京麵向洛水,背靠黃河,左有伊水,右有湛河,西有九阿阪,東有旋門坡,盟津居處其後,太穀通達於前。有大道到達伊闕山,有小徑通向轅阪。高聳的太室山,可以成為一國之重鎮,外麵又圍上了熊耳山。黃河中的砥柱山遏止住水流。太坯山正如一把寶劍橫插其間。這裏流傳著神女宓妃、龍馬負圖、神龜背書等美麗的神話傳說,是最吉祥的風水寶地。


  西京又有“南都”(今河南南陽,是帝室貴戚、達官貴人之集萃地)拱衛。而南都的東、西、北三麵為山脈,是天然屏障;南麵地勢較低,境內的洧水(今名白河)、比水(今唐河)由北向南奔流,匯合後注入漢水。資源豐富,物產盛多,是一藏龍臥虎的風水寶地。


  《東京賦》裏還表現了禮治思想,並主張節儉。張衡認為從光武帝到明帝,雖然對雒陽進行了營修,比往日華麗了許多,但與西漢時中、後期的長安相比,王室還是比較簡樸的。如《西京賦》雲:“高祖都西而泰,光武處東而約,政之興衰,恒由此作。”即是說,西漢之所以衰落,是因為建都長安後,追求安泰享樂;而東漢初之所以興旺,是由於光武定都雒陽後,保持了儉樸節約之風。他在《東京賦》裏又盛讚東京的儉約之德、禮儀之隆。


  張衡說雒陽修的嘉德殿沒有大量而精心地進行雕飾,表現了漢明帝的崇尚儉約;洪池蓄養水產品,供帝王使用,不在政府的經費內開支,以減少人民的負擔;平樂觀展示出來自遠方的奇觀,規矩悉遵先王法度,行動盡合禮儀要求。眾人在此觀賞典禮,禮法俱備,禮儀周全。


  張衡又如說:“是以論其遷邑易京,則同規乎殷盤。改奢即儉,則合美乎《斯幹》。登封降禪,則齊德乎黃軒。為無為,事無事,永有民,以孔安。遵節儉,尚素樸,思仲尼之克己,履老氏之常足。將使心不亂其所在,目不見其可欲。賤犀象,簡珠玉,藏金於山,抵璧於穀。翡翠不裂,玳瑁不簇。所貴惟賢,所寶惟穀。民去末而反本,感懷忠而抱愨。”


  張衡歌頌了東漢前期一改西漢末的揮霍奢侈之風,而崇尚儉約,以無為引以榮耀,以勤政事為重,克製自己的欲望,不用奢侈之物,不講究宮室的豪華極欲。統治者又重視人才。珍惜糧食,引導人們去浮華而取誠實。由此可見,漢明帝不愧為一代明君。


  熟知曆史的李同知道,這位新繼位的皇帝劉炟也是一位明君,可惜他英年早逝,隻執政了十四年,三十三歲駕崩。從此,東漢開始吏治腐敗,逐漸滑向了無底的深淵。劉炟是東漢第三位皇帝(75年~88年在位),光武帝劉秀的孫子,漢明帝劉莊第五子,母為賈貴人。他個性寬容,愛好儒術。


  永平三年(60年),成為皇太子。永平十八年(75年9月5日),正式即位。在原來的時空,劉炟繼位後,他勵精圖治,勸課農桑,興修水利,減輕徭役,提倡樸素,實行“與民休息”,實現了思想活躍、政治清明、經濟繁榮的局麵,帶同漢明帝統治時期被後世合稱“明章之治”。後世人對這位漢章帝津津樂道的是他曾兩度派班超出使西域,使得西域地區重新歸順於漢朝。


  不過,他執政期間,曾召開白虎觀會議,發展儒學,鞏固了儒學的地位,儒學在這個時期得到了快速的發展。馬太後去世後,由於漢章帝過分抬高儒教,致使一些官員求虛丟實,光武帝和漢明帝時期所訂立的“外戚不得封侯當政”的規定,終於開始動搖。外戚竇氏集團開始進入政治權力中樞,種下了日後外戚專權和宦官專政的惡果。也埋下東漢滅亡的種子。


  說來也巧,這個時空的李同與漢章帝竟然同年出生,李同年紀稍小,比劉炟晚出生三個月,這樣的巧合,讓新皇帝對他更感興趣,認為這是老天賜給他的棟梁之才。露布報捷後,立刻下旨宣詔李同率玄甲騎押送俘虜的匈奴貴族進京,皇帝要親自校閱嘉獎,並且舉行獻俘儀式。


  金微山大捷後,李同在匈奴人的圍追堵截下為了保存實力,他避實就虛,轉戰萬裏,曆盡艱辛萬苦翻越蔥嶺,繞道絲綢之路北路,經過兩個月的作戰,於今年二月才率領殘部四百餘騎回到哈密,出發時的一千餘騎,完整無缺的隻有三百多人,可謂大傷元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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