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說親

  第70章說親


  藍氏從娘家回來之後,就一直盯著蔣月這邊呢。


  今天看到蔣月跟許臨寒從鎮上回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她心裏麵就開始嘀咕起來了。


  地主家的那個兒子,是沒有去找蔣月還是怎麽的?怎麽蔣月看著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不相信王曆山不去找蔣月。


  王曆山是什麽樣的人,藍氏清楚。


  她不信邪,於是就在晚上,悄悄的跑到蔣月的院壩門外看情況。


  看了一番之後,她心裏麵就更加的鬱悶了。


  蔣月跟許臨寒看起來,真的沒有一點異常。


  兩個人還是跟以前那樣,各自忙各自的。


  在蔣月的家門口呆了一會兒,藍氏就回去了。


  因為這個事情,她整個晚上都睡不好。


  再加上田大湖打鼾的聲音實在太大,她就更加的煩躁。


  蔣月這邊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時間到之後,她就擦身子然後睡覺。


  至於許臨寒什麽時候睡,蔣月還真不知道。


  天氣越來越炎熱了。


  晚上蔣月睡得不太安穩。


  睡夢中翻來覆去的,一下子就醒了。


  許臨寒已經躺在蔣月的身邊了。


  估計是蔣月睡得不安穩,許臨寒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怎麽了?要去茅房嗎?”


  許臨寒一開口,就問蔣月是不是想去茅房。


  躺在裏邊的蔣月,一臉黑線。


  她怎麽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是一個廢物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許臨寒能這麽問,也是關心蔣月。


  蔣月說:“沒有,就是太熱了。”


  這個年代沒有風扇空調,晚上睡覺都特別的熱。


  有時候下雨了還好,晚上會涼爽一些。


  這兩天就不行了,一直悶熱悶熱的,似乎是又要下雨了。


  許臨寒起身,拿了一把蒲扇給蔣月。


  晚上熱的話,很多人家都是用蒲扇扇風的。


  許臨寒耐得住熱,這把蒲扇基本上用不上。


  蔣月扇了幾下,覺得一點都不過癮。


  她斜著眼睛往許臨寒那邊看一眼,見他一點都沒有燥熱的跡象,就把蒲扇遞到許臨寒的麵前。


  “幫我扇扇?”


  蔣月又在折騰許臨寒了。


  不知道為什麽。


  自從許臨寒從山上把蔣月背回來之後,蔣月就特別的喜歡折騰許臨寒。


  特別是看到許臨寒明明對她已經相當不耐,但還是乖乖的聽她的話,蔣月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


  蔣月這麽喜歡折騰許臨寒,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想看看許臨寒對她的底線在哪裏。


  許臨寒往蔣月那邊看一眼,然後那她手上的蒲扇拿過來,然後慢慢的對著她的方向扇著。


  一下又一下的,動作十分的溫和。


  蔣月這會兒不熱了。


  她側著腦袋,隻看到許臨寒那一張模糊的臉。


  他臉上的表情,蔣月看不清。


  但是,她知道,許臨寒沒有生氣。


  他若是生氣,隻怕根本不會理自己了。


  蔣月突然間覺得自己特別的作,而且作得好像越來越過分了。


  先作這兩天,過兩天她再恢複正常。


  許臨寒的耐心十分的足,蔣月讓他扇風,他就慢慢的扇著。


  一直等到身邊的蔣月,呼吸漸漸的均勻了,他才停下來。


  他把蒲扇放到一邊,然後側著腦袋看蔣月。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看到蔣月已經睡熟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也隻有這兩天肯跟我親近,等你的腳好了,若是還能這般親近……”


  念叨到這裏,許臨寒突然停了下來。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他的眼底,有震驚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


  聽著蔣月均勻的呼吸聲,許臨寒有些狼狽的把腦袋轉到外麵。


  黑暗中,他的喉結上下滑動好幾下,呼吸有些急。


  這個晚上,許臨寒失眠了。


  聽著蔣月傳來的呼吸聲,他就好比魔障了一般,整個身子緊繃著,心跳也是越來越快。


  體內的燥熱,讓他感到十分的煩躁。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他不得不起身,到河邊去洗個澡。


  ……


  王曆山是個有毅力的人。


  見了蔣月一麵之後,他回到家再看家裏麵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隻覺得她們庸俗得不行。


  看來看去,王曆山還是覺得蔣月比較好看。


  蔣月會賺錢,手藝好,模樣也好,也比他家裏的那些女人年輕。


  並且性子也是非常的強硬。


  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王曆山有一些腦子。


  知道自己這麽光明正大的跑到大街上跟蔣月說親,蔣月肯定不會從了她。


  於是,他就想著找一個媒婆。


  陰差陽錯的,王曆山居然就找上了藍氏多親娘。


  藍氏的娘,叫覃六娘。


  以前給村子裏麵的那些單身漢說成了幾門親事,在附近這一帶,也是小有名氣的。


  覃六娘被王曆山手底下的人找到,並且給了她一兩銀子做報酬之後,她一口就答應了。


  說成一門親事,這一兩銀子就是自己的,覃六娘哪裏會不高興?


  不過,這事關係到她的女兒藍氏,覃六娘左思右想一番,認為不能由自己出麵,得讓蔣月的親娘出麵才行。


  俗話說得好,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隻要搞定了蔣月的娘,蔣月會不嫁給王曆山?

  心裏麵這麽想之後,覃六娘就去找趙芬芳去了。


  趙芬芳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


  又要曬穀子,又要翻土種第二季水稻,哪裏有時間接待覃六娘這個她沒有見過的女人?

  趙芬芳不認識覃六娘,覃六娘可是認識趙芬芳的。


  她來到趙芬芳的田頭,兩手插著自己的腰身,跟趙芬芳說明來意。


  “大嫂子,這一次我過來,是跟你報喜的。地主家的那個兒子,你可聽說過?他看上你們家大姑娘啦。”


  “他特地托我過來跟你說說,讓你們家的大姑娘,跟那個許臨寒和離,然後再讓你們家大姑娘,嫁給他做妾。”


  “那個許臨寒,要房子沒有房子,要田地沒有田地,你們家姑娘嫁給她,實在是委屈了。”


  “嫁給地主的兒子做妾室多好?這輩子不愁吃不愁穿,你到時候缺點什麽,讓你女兒從地主家帶一些回來,你們家的日子也能夠好一些不是?”


  覃六娘的這張嘴巴厲害,說那麽多,氣都不喘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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