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臉皮子要厚

  第69章臉皮子要厚

  蔣月把自己心裏麵的那一點點苦澀的想法深埋在心底裏麵。


  然後繼續以沒心沒肺的模樣示人。


  “許臨寒,我想吃包子!”


  “許臨寒,我想喝水。”


  “許臨寒,我太無聊了,過來陪我聊天。”


  一個早上的時間,蔣月喊許臨寒拿這個,又喊許臨寒拿那個。


  許臨寒不作聲,蔣月要他拿什麽,他就拿什麽。


  反正就是不打算跟蔣月說話。


  蔣月臉皮子厚,再加上許臨寒是她朝夕相處的人。


  許臨寒不搭理她,她就搭理許臨寒。


  “許臨寒,你看看,這個柳葉形狀的包子,蒸出來是這個模樣的。”


  在前邊用油紙包包子給客人的許臨寒回頭看蔣月一眼。


  見蔣月已經把她手上的那個柳葉形狀的包子咬一口了。


  她的嘴巴裏麵塞滿了包子,兩邊的腮幫鼓了起來,模樣看著像一隻偷吃東西的老鼠。


  他看了兩眼,就收回自己的視線,臉上的神色比之前的好看一些。


  “八文錢。”


  許臨寒拿包子給客人,對方遞過來八文錢。


  許臨寒沒有看那幾文錢,而是又回頭看蔣月一眼。


  之後,他把那個裝著銀子的袋子放到蔣月麵前。


  “數一數有多少。”


  他說話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但是,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木訥感了。


  蔣月把手上剩下的包子全部塞到嘴巴裏麵,然後把那袋銀子拿過來數。


  許臨寒掃了蔣月的那個腮幫一眼,眼底的神色柔和了一些。


  他心裏麵又想到剛剛的那個問題:湊合是不能過一輩子的。


  是啊,湊合怎麽能過一輩子呢?

  他繼續忙去了。


  王曆山這個短暫的風波,並沒有給蔣月他們的生意帶來多大的影響。


  到了下午的時候,蔣月他們就把所有的包子饅頭都賣完了。


  今天的生意還是很好的。


  有一些人就跟蔣月提議,讓她多做一點包子饅頭來賣。


  蔣月不願意。


  做生意本來就有風險。


  做吃的風險就更加大。


  今天的東西要是賣不出去,留到明天那個味道就變了。


  今天的生意是很好,誰又知道明天的生意會不會一樣好呢?

  蔣月沒有多大的誌氣,她做這些包子饅頭來售賣,隻是為了能夠養活自己跟許臨寒罷了。


  如今她的生活挺好的,也不需要擔心吃飯時的問題。


  手上的銀子也有不少,蔣月不想讓自己太勞累。


  許臨寒收拾好東西之後,又帶蔣月在鎮上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就駕著馬車回家去了。


  再說蔣月發麥芽的事情。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那些麥芽經常被澆水的緣故,這個時候已經長得很高了。


  蔣月的腿還沒有完全的好,那麽做麥芽糖的事情,還是得許臨寒來做。


  許臨寒比蔣月預料中的要細心體貼的多。


  蔣月吩咐許臨寒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並且做出來的東西讓蔣月十分的滿意。


  看到許臨寒這麽的聽話,蔣月就有一種錯覺,是不是他對每一個人都這麽好說話?

  有一些人的性子就是這樣,對誰都特別好,對誰都來者不拒,蔣月就懷疑許臨寒也是那一種來者不拒的人。


  但是,想到前陣子許臨寒拒絕田家那幾個人的畫麵,蔣月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個男人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反正,不管怎麽說,他對自己好就行了。


  “然後呢?”


  許臨寒已經把糯米浸泡到水裏麵去了。


  他的手上濕漉漉的,有不少的水珠掛在他的手指上麵。


  “浸泡一會兒,等米粒軟了,拿到鍋上麵去蒸熟。”


  蔣月說。


  許臨寒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之後,許臨寒繼續去修整外麵的那個廚房。


  這段時間太忙,家裏大事小事都要許臨寒動手,外麵搭建到一半的廚房都沒有蓋好。


  現在有一些空閑的時間了,許臨寒就繼續把廚房蓋起來。


  蔣月坐著也是無聊,於是就拿布出來做衣裳。


  她自己的衣裳,已經做好一身了。


  現在她打算做許臨寒的衣裳。


  許臨寒的穿多大尺寸的衣裳,蔣月並不知道。


  不過,她可以拿許臨寒的舊衣裳來比較。


  有現成的衣裳在那裏,蔣月再照著做,倒也是沒有什麽難的。


  就是,她不知道自己做出來的衣裳,許臨寒會不會穿。


  那麽高傲的一個人,平時連一句話都舍不得跟她多說的,她做衣裳的手藝不好,許臨寒估計也看不上。


  同住一個屋簷下,對方又把自己照顧得這麽好,蔣月也不好自己穿新衣裳,讓許臨寒繼續穿舊衣裳。


  思來想去,蔣月還是決定做衣裳給許臨寒。


  他穿不穿是他的事情,她做不做是自己的事情。


  兩個人各忙各的,時間過得也快。


  太陽落山的時候,許臨寒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堆到一邊,然後回屋去蒸那個糯米飯。


  蔣月則繼續坐在牆角那裏縫的衣裳。


  許臨寒蒸糯米飯的時候,回頭看去蔣月一眼,然後又把頭轉回去了。


  置放在牆角的麥芽,已經長得有大半根手指那麽高了。


  許臨寒還記得蔣月之前跟他說的話。


  他把那些麥芽拿出來清洗幹淨後,然後放到案板上麵剁成碎末。


  糯米飯很快就蒸熟了。


  按照蔣月的要求,許臨寒把糯米飯打出來之後,放在一邊晾了一會兒,然後把那些剁成了碎末的麥芽,跟糯米飯攪拌在一起。


  再之後,他把那些麥芽跟糯米飯裝到一個壇子裏麵去。


  聽說這是發酵。


  許臨寒也不知道什麽東西是發酵,蔣月這麽說他就跟著做了。


  忙完這些之後,時間也不早了。


  此時蔣月已經把一個衣袖給做好了。


  屋內已經暗沉下來,蔣月讓許臨寒給自己點一台油燈,然後繼續對著油燈縫製著。


  許臨寒點了油燈之後,看到蔣月給自己做衣裳,那麽的細心,那麽的認真,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他心情這麽一好,做飯的動作似乎都比之前要歡快很多。


  屋內傳來炒菜的聲音。


  鍋鏟咣當咣當的觸碰著炒鍋,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刺耳。


  蔣月抬起眼皮子,掃了許臨寒一眼,總覺得今天的許臨寒有些莫名其妙。


  一下子特別的沉默,一下子又特別的歡樂。


  即便他一句話都沒說,但是蔣月就是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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