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物是人非

  小意有些閃爍其詞:“阿健,我沒看出來你也:很八卦,我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事就好。”


  阿健有些憤憤不平:“你還是當雷鋒,我繼續幫你隱瞞,你都不在乎我又有什麽想不通。”


  小意頓了頓:“阿健,咱們現在不說這些,我們去看他怎麽樣了?”


  稍後兩人一起進了病房,司風鳴也從昏迷中醒過來,看到潔白的床單,以及麵前憔悴的小意和失落的阿健立即明白幾分。


  看著他相安無事小意很高興,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動道:“風鳴哥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們好擔心你。”


  阿健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擔心的是某某吧,在走廊外走來走去讓人心煩意燥,可不要把我算進去。”


  小意拉著他的手久久不願意放開,司風鳴有些口渴,他連忙道:“小意給我倒杯水。”


  小意笑笑:“好,我馬上給你倒,你要吃點東西嗎?”


  阿健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小意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我,你會這樣照顧我嗎?”


  司風鳴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你個烏鴉嘴,你以為躺在這兒是好事?”


  阿健歎了口氣:“如果能得到小意的照顧,我情願變成植物人。”


  小意沒好氣道:“阿健,你是腦子燒壞了?你應該去神經病醫院看一下。”


  司風鳴打趣道:“小意你還不知道?這廝兒早去神經病醫院了,他這是偷偷跑出來,忘記吃藥了,所以說話顛三倒四。”


  阿健搖搖頭歎息:“草,不給你們說,你們兩司嘴,爭不贏你們。”


  小意有些不放心道:“你們兩都別說廢話了,讓風鳴好好休息。”


  司風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老子剛揀一條命回來還不許我得瑟這像話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我睡了多久?對了今天是周幾?”


  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的確從發生車禍那一刹自己像一個失憶的人對後來的事情完全模糊,不過他記得當時為了避免撞上那隻過路的野狗,當時著急車子向左邊急轉,後來什麽都記不起來。


  他腦袋昏昏沉沉,後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回到跟洛詩詩看《電鋸驚魂》的場景,仿佛自己親眼看見老外將一個人活活在車裏悶死的場景,他有些膽怯不停的奔跑。


  他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樣的場景在夢裏出現過多次,奇幻仙境似讓人著迷,自己好似站在高高的地方俯瞰這一切,不知什麽時候感到有些徹骨的冷他才從夢中醒了過來。


  “你們幹嘛哀傷著臉,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問你們話呢?我昏睡了多久?”


  阿健比著手指頭朝他示意,司風鳴不解:“睡了4天?”


  阿健搖頭:“再猜。”


  司風鳴一個枕頭朝他扔了過去:“我猜你大爺,問你我昏睡了多久?我總感覺好像很久很久。”


  阿健訕訕道:“豬頭,你昏睡了4小時,真嚇死我了,以後咱們再也別玩了,當時我害怕極了,情願出事的人是我。”


  小意見司風鳴已經脫離危險,沒什麽大問題她便提出要趕回去看七珠。


  司風鳴朝她揮手:“去吧,我沒什麽這兒有阿健陪我。”


  阿健見這會那麽晚有些不放心,將小意親自送上出租車才轉身回醫院。


  當洛詩詩以為司風鳴遺忘自己的時候,她不知道司風鳴出車禍正在醫院,以為自己對於他不過是一場火花遊戲,,他像是束光火點亮她的世界卻無法定格。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會過去。


  她們有各自的世界,或許分開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也許彼此宿命裏的緣分不夠,情深緣淺大抵如此。


  經過陳汐的婚禮,林撤的心情漸漸改變了不少,他明白自己以前太自私忽略了洛詩詩的感受,這對陳汐也不公平,在他看來韓方喬著實不錯,他希望陳汐能真正幸福,所以婚禮後他再也沒有主動找過陳汐。


  不久林撤和洛詩詩都向單位提出了請假,與其說他想去旅行不如說他想告別過去的自己,林撤不是一個好男人,但他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別人幸福,他既為陳汐高興,又為自己失去感到痛苦。


  他們決定去江南小鎮的地方,這樣既可以看風景又可以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旅行的真正意義倒不是照幾司相片,而是去感受一些從沒感受的新東西。


  最後他們決定去烏鎮,機票也定了下來,眼看著離出行的時間越來越近,洛詩詩卻有些說不出的慌亂,她本該高興起來,不知怎底最近的左眼跳得厲害,而這讓她想到第一個人的居然是司風鳴,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仍有些牽掛他,明明知道不可以,她想去一個電話又擔心不妥。


  冥冥中她似乎感應到他出什麽事情了,不然司風鳴不可能一直這麽安靜,這不像他的風格,她隱約有些擔心。


  眼看還有兩三天就要去旅行,洛詩詩有說不出的失落感,她在心裏問自己這不是一直期待的結果嗎?丈夫終於浪子回頭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能感到他的一些細微變化。


  以前他從不做家務,現在他會抽時間陪她,看著她洗衣服會主動的幫她晾衣服,如果她做晚飯,他也會主動承擔洗碗的活兒,看著他一點點變化心真的會覺得好溫暖,她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終於贏得了丈夫的心。


  隻是不經意想起曾經有一個叫司風鳴,他曾出現在那短暫的歲月裏,他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有點不真實,她們的生活截然不同,他卻是揮之不去的記憶。


  光陰的故事,一個寓言,有時更像一個輪回。


  在她看來也許這是一場幻覺,一朝醒來已物是人非。


  從此一切的一切,真的隻是前塵舊夢。


  這天上班的時候,李文一直說身體不舒服,後來實在不能堅持便請假讓洛詩詩陪著她去醫院。


  李文還不知道最近洛詩詩跟林撤的關係突飛猛進,兩人在路上她特八卦的問:“詩詩,那個韓方喬有沒有找你?我覺得你跟林撤早晚會分道揚鑣,早點散這樣對你也好,早晚散不如早散。”


  李文向來是說話行事大大咧咧,她對洛詩詩是發自內心的好,所以在她麵前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態度。


  洛詩詩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她:“文,你還年輕,你不懂夫妻之間的事情,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婚姻關係的人就多了,很多東西不是你說的那麽簡單。”


  李文據理力爭,她是一個追求理想主義的人,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拉倒,都現在社會了,誰還這樣困死自己。


  “詩詩,我們洛級差不多,你不過是比我早結婚而已,我可是友情提醒你,趁你現在年輕,還可以找到合適,再過幾洛人老珠黃後悔死你,別人都是勸和不勸分,可是我看準了你倆早晚會分才這樣。”


  洛詩詩知道好友心疼自己,她連忙道:“文文,有些事情我沒給你說,我們現在關係已經不像原來那樣,他變成了另一個林撤,他對我再也不是原來那麽冷淡,他還會幫著我做家務。”


  “是嗎?他真的對你很好了?如果這樣那我恭喜,畢竟你自己才最有發言權。隻要他浪子回頭就好,可是我有點信不過,或許他那樣家庭氛圍,在他母親的影響下,他注定了大氣不起來,林撤在他母親的光環下顯得很小氣巴拉。”


  洛詩詩連忙為林撤解釋著:“他性格有點薄涼,但是他也沒什麽惡習,隻要他願意回頭,我肯定會跟他一起。”


  李文搖搖頭:“也許我不懂你,女人的心秋天的雲,變化太快,隻要你覺得好就跟他好好過。”


  過了一會兒洛詩詩主動說起:“陳汐也結婚了,我和林撤還去參加了。”洛詩詩曾給李文說過陳汐和林撤的事情,因為這些事情李文對林撤頗有意見。


  “荒唐!她結婚你還去,林撤沒吃錯藥?”李文有些疑惑的問。


  “也許他一直不知道我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結婚我本來拒絕,是他非要我去不可。”


  李文有些若有所思道:“這林撤腦子進水了,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或許他真的頓悟了,也好隻要他是真的放下。”李文害怕她多想便寬慰她。


  洛詩詩想著婚禮上遇上韓方喬的那一幕,至今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偏偏走在了一起。


  良久她拽著李文的手有些惆悵道:“文文你猜我在婚禮上還遇到誰?”


  兩人剛下出租車,正朝著醫院裏麵走,外麵的天突然變了顏色,一場大雨就來臨。


  一陣狂風吹來,讓人來不及躲閃,兩人加快了朝醫院去的步伐。


  李文牽著洛詩詩的手關心道:“婚禮上你遇到誰?”


  “韓方喬。”


  “啊!他也是去吃喜酒?”


  洛詩詩淡淡道:“不,他就是娶陳汐的新郎。”


  “什麽?有沒有搞錯,這他媽也太扯了,還有比這更狗血的劇情嗎?你的初戀娶了林撤的前女友,這叫怎麽一回事啊。”李文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對,不可能那麽巧合,上次我們去玩的時候,他不是對你還深情款款嗎?男人真不可靠,原本以為他是一個重情義的男人。你沒看請帖就去了?”她比洛詩詩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因為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著實有些讓人淩亂。


  洛詩詩好脾氣的解釋:“請帖我提前看了,當時看到新郎名字的時候我有點納悶,我還以為同名不同人,誰知道這個人真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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