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沉迷虛幻
“小兄弟他會沒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阿健到底是忍不住,一拳頭落在對方身上。
“你說得輕鬆,我放心,我他媽一點也不放心,他出了事情你能負得起責任嗎?他沒事好說,要是出事我活活弄死你,讓你給我兄弟陪葬。”阿健很急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流,他真的擔心。
貨車司機嚇得臉色像紙一樣白連忙點頭:“小兄弟,我保證負責,求你好好說話,別這樣。”
阿健沒好氣道:“好個雞毛,你把我兄弟撞了,還要好好說話?要不要我請你吃宵夜啊?你他媽當真以為自己是一個角色?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本大爺的厲害。”
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他沒空在跟他瞎扯,救人要緊。
這時阿健給小意也去了一個電話,司風鳴出事了,第一個想到是小意她們這麽多洛,小意心裏是有風鳴,隻是妾有意郎無心。
該怎麽給小意說呢?說賽車一定會挨罵,自己真是明明知道風鳴心情不好,還要跟他一起賽車,要是司風鳴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會生活在陰影裏。
那會兒小意還在醫院陪著七珠,她找了個凳子在七珠床前小歇朦朧中接起電話。
阿健有些擔憂,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抱著被罵的心態給她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他到底還是有點難以啟齒。
小意看來電很快就接起來了:“阿健,什麽事情啊?這麽晚還不睡覺?是不是馬尿喝多了?”
阿健有些麵紅麵白,他知道小意就是這樣一個直氣的女孩。
他有些尷尬道:“不瞞你說真是喝了點酒。”
小意訕訕道:“然後呢?”
阿健有些語無倫次:“然後,然後……”
小意突然有不詳的預感,這會兒那麽晚,他還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出什麽大事了。
她有些緊司道:“阿健,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阿健始終說不出口,他害怕小意承受不了,可是這會兒已經不能再隱瞞了。
良久他才有些艱難道:“小意你在哪兒?風鳴出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知道他這麽晚打電話,不會有什麽好事情,但沒想到是風鳴出事了,他能出什麽事情?也是酒喝多了……
她明明有些在乎他,卻又故作生氣的樣子:“他出事正好,誰叫他那麽固執以前認為他很聰明,後來發現他是一個傻逼,對他好的人他看不到,活該他出事。”
阿健有些六神無主,他知道小意是死了的鴨子嘴硬:“小意,我沒給你開玩笑,風鳴真的出事了,他出車禍了。”
小意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著急的罵道:“什麽,阿健我草你祖宗,幹嘛不早說,這麽大的事情,你磨嘰半天,你這麽跟一個娘們似?”她拿著電話向門外走,頓時她睡意全無。
走出病房來到走廊,小意心情一下子跌至穀底,這可如何是好,車禍這兩個字像可怕的魔鬼,讓人忐忑和不安。
過了許久她情緒相對平和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風鳴的安危,她訕訕道:“阿健你們現在哪兒?風鳴他到底怎麽樣了?”
阿健歎了口氣:“我們都喝多了,就他沒喝多,可是他卻出事了。”
小意氣呼呼道:“死阿健,草你個豬頭,我問你們在哪兒?沒問你們喝了多少?我問你他怎麽樣?”
“在去醫院的路上,救護車剛來,你在哪兒啊?”
小意有些生氣道:“你們又在玩飆車?媽的你喜歡死你自己去死,不要拉風鳴墊背,他要是出什麽事我跟你沒完。”
阿健有些低沉,他淡淡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這麽擔心他?難道我不擔心?他可是我最好的哥們,我什麽都可以讓他,別以為你難過,這次是他找的我們,不是我主動約他。”
事已至此小意也隻好叮囑道:“好了,我現在還在醫院守護病人,等你們到醫院告訴我地址。”她知道此時發脾氣解決不了問題。
坤哥他們也掉頭回來了,他一幅肯定的語氣道:“阿健風鳴最近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他今天有心事,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的技術不該是這樣,他一定是遇上什麽煩心事兒。”
阿健萬分懊惱,他蹲在地上抽打自己的臉喃喃自責道:“都怪自己一時糊塗,搞不清狀況,知道他想飆車肯定是遇到什麽問題幹嘛還這樣縱容他。”
“不怪你,一個人要出事就算躲在家裏也照樣出事,這叫是禍躲不過,你也不用自責。”坤哥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
司風鳴被抬上了車子,阿健開著車子跟在他們後麵,並將地址發給小意。
司風鳴早已暈了過去,看見他出事阿健才意識到自己玩得太過了,如果不是自己沉迷虛幻的歡樂,他多少可以顧及他的感受,這會兒回想風鳴給自己打電話時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低落,都怪自己粗心麻痹大意。
阿健在心裏提醒自己以後再也不要碰那玩意了,無論多麽極樂世界那是一個虛幻的城堡,以為海市蜃樓不過是神經錯亂,自己真的應該節製和遠離,下次再也不要這樣沒有節製,阿健羨慕司風鳴的冷靜和理智,他和他截然不同,司風鳴做事有原則和底線,自己貪玩又喜歡賭博還好色幾乎男人身上的壞毛病都有。
阿健讓坤哥他們先走,他跟小海去醫院其他人都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去了。
車子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醫院,司風鳴被送進醫院急救室。
接到風鳴受傷的電話,小意如熱鍋的螞蟻,她連忙找醫院的護士安排特護照看七珠,她必須去看司風鳴,又不能扔下七珠不管。
今天這叫什麽事兒,半夜才將七珠送到醫院,司風鳴又出事了,小意是個堅強的女孩,可想著司風鳴現在情況還不明確,她忍不住在醫院急救室外哭了起來。
“阿健,要是風鳴出什麽事,我饒不了你狗命。”她有些生氣的對阿健說。
阿健也不安的在走廊來回晃悠,他抽著煙有些著急道:“你就別哭了?風鳴不會有事。”
小意鄭重其事道:“警告你,以後再也不許跟風鳴賽車,不管是他找你還是你找他,都不許否則跟你沒完。”
阿健連忙道:“姑奶奶,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會和他賽車了,我他媽說話算話,真的再也不玩了。”
看見一向暴脾氣的阿健失魂落魄的樣子,小意也不好再責怪,她隻是輕輕的歎息。
“阿健,你要長點記性,以後別惹事了。”說著她一下子撲進阿健的懷裏:“你說他要是離開我們怎麽辦?我現在特別害怕,今天是個什麽日子,怎麽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
阿健訕訕道:“今天是個倒黴的日子,都怪我自己。”他拍著她的肩膀道:“小意,別哭咱們都要堅強點?放心司風鳴他是一個命賤的人死不了。”
過來一會兒阿健詢問小意:“要不要給風鳴媽媽說他出車禍的事情?”
“不,暫時不告訴她。”小意知道司媽媽疼兒子,今天車子還是她開出來,現在出事了怎能麽給她交待,想想真是頭大。
此時她才明白司風鳴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麽,平日偽裝的堅強全是假象,她一直愛他,恨不能趕走他身邊所有異性。
她還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司風鳴的情景,許多洛過去她仍然記得當時的情況,那是司風鳴5歲的生日。
媽媽說帶她去一個阿姨家玩,小意有點調皮,媽媽給她換衣服,她不樂意反叛的認為媽媽虛偽,在自己家裏不管自己的打扮,走親戚那兒去要特別在意,她偏要給媽媽難堪。
後來媽媽誆她:“小意乖,今天媽媽帶你去見一個特別的人,說不準以後他會是你未來的丈夫。”
那時她還是個4歲的孩子,不知道丈夫意味著什麽,但她感到挺有趣沒有再跟媽媽爭執。
司風鳴家門口看不出什麽名堂,似乎很普通,打開大門赫然看見一對白色的獅子雕像在兩邊,前庭後院都栽滿許多漂亮的花卉。
司媽媽也許太孤獨抱著她一直不放手,還讓司風鳴親她的小臉,再後來讓她也親司風鳴,小意卻並不是親臉而是去吻他的額頭。
也許一切源於4歲那次玩笑,隨著年紀慢慢的長大,她真的當他是自己未來的丈夫,青春驕傲的她不允許自己處於劣勢地位,她一直試圖用各種怪異的方式引起他注意,而他總當自己是古靈精怪的妹妹。
等待是痛苦而又漫長,尤其是自己牽掛的人在手術室,這是種揪心的等待,還好司風鳴並沒什麽大礙,他因失血過多而昏厥,身體受點皮外傷不過怎麽也得在醫院住些時日。
醫生有些嚴重的警告:“你們這是在無視生命,傷者喝了那麽多酒還開車這很危險,不是每次都可以幸免。”
阿健像做錯事情的小學生垂著頭:“醫生,以後不會了。”
醫生淡淡道:“一會兒他醒過來就可以去看他,夜深了別吵鬧,還有其他病人。”
兩人趕緊謝謝醫生,聽了醫生的消息他們終於鬆了口氣,激動得擁抱在一起。
小意捶打著阿健的肩膀:“阿健,這下終於放心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媽交待,車子還是我跟他一起開出來。
阿健頓了頓有些狡黠:“小意,你一直喜歡風鳴是吧?你的眼睛都
告訴我,你根本不是拉拉,七珠隻是陪你演一場戲?你和她隻是好朋友而已,你一直愛風鳴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