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事發突然
莊妍也表示，確實是這樣。自己畫的這些，隻是為了防止天罡符不夠，用些殘次品補充不那麽重要的地方。
這種用法胡烙是支持的，問有沒有帶兩張畫好的樣品過來。
莊妍沒帶，淩風卻從身上拿著一本小號筆記本，又從筆記本裏拿出了一張半成品，遞給了胡烙。
“這是被我影響到，畫廢的一張。”
胡烙接到手裏，忽然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凝固。
“這.……是你畫的？”
莊妍有些疑惑，點了點頭，“是的，不過這張廢了。”
“啊……這真是.……”
胡烙有些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卻不知道怎麽說出來的感覺。
胡烙的表情提起了其他人的興趣，大家都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小莊真是上天給世間的恩賜，這符是楊烽教會你畫的？”
胡烙的表情語氣，還沒完全鎮靜下來。
莊妍又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一直跟著他學。”
“你的這張符，並沒廢。而且，我從你畫的符裏發現，你用普通紙畫的符，比大多天師用養好的符紙和朱砂畫的，更具殺傷力。”
幾人來了精神，照胡烙的說法，莊妍用普通紙就能畫出強力天師符，那符的數量問題應該可以解決了。
莊妍也不敢相信，她自己雖然感覺比以前畫的好了很多，甚至超過了楊烽的水平。但對胡烙的這個說法，她也覺得是為了給自己的鼓勁罷了。
“你別不信，這符的畫法我好像曾經見過，看起來像天罡符的起勢，但實際成型卻是‘引力符’，一種可以對靈魂產生強大吸引的符咒。”
胡烙見莊妍不信，認真說了起來。
莊妍卻是第一次聽說這符的名字，原來楊烽也沒教過她。忙問：“那你能畫一張這符嗎？我想學學。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引力符。”
“唉……隻怪自己學藝不精，當年沒學好這畫符的本事。所以，我也隻見我師傅畫過，但自己從來沒能把這符畫成功過。”
“樣子你記得嗎？”莊妍忙問。
“依稀有些記憶，不過有點模糊。我試著複原一下。”
說著話，胡烙拿出隨身帶圓珠筆，就著那張廢掉的符咒往下畫去。
他用單線條，接住接住莊妍的筆鋒，繼續往下畫。一張圖他畫的很慢，大概十幾分鍾後才收筆完工。
這符的前半部分和天罡符幾乎一致，但中間循環相繞，互相之間穿插也特別多，而且粗細變化也非常富有神韻。這也說明胡烙說自己畫符手藝不行，其實也是有些謙虛了。
莊妍把引力符拿到手裏仔細查看，用手機把符的樣子拍下一張。
“唉呀，當年我們要有那麽方便的工具就好了，我就可以把師傅畫好的仔細拍下一張。現在拿出來，可以好好學一學。”胡烙看著莊妍的操作，感歎道。
莊妍把圖片發到了四人小組的群裏，自己把符收好。
“有個樣子就好，我會盡量試著畫一畫。胡老師要有時間，也可以拿普通紙再試試。一旦成功，那停車場的問題，可以算成功了一半。對了，楊處長那邊，能不能在新興的天師中，問問誰聽過這符，或者會畫的。招來教教大家，如果想保密，那買幾張成品我們試著描一描也挺好。”
胡烙和楊稷都點點頭。
“我以為你會畫那個符，所以開始我覺得這符畫的非常相似，我還以為你真會畫。不過以你的這種畫法，我覺得效果不會差。”胡烙又誇讚了莊妍一通。
莊妍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
胡烙平時很少給人帶高帽，也很少迎合領導說話，所以，他今天說的這些話，很有分量。
楊稷接上話茬說道：“關於這次行動，符咒的問題著急也不行。雖然今天我們已經開始搭建養符紙的場地，但要足量供應也是半個月以後的事 了，我已經向附近城市的管理處求助，讓他們幫忙收購民間散落的符紙或天罡符，我們這邊能準備多少就多少吧！總之，這符數量一夠，我們就采取行動。”
幾人同時點頭，這麽做無疑是最快的辦法。
胡烙又說了管理處研究的方案，地圖下午就能打印出來，計劃明天約兩個天師到圖書館，一起研究部署。可以提前做好應急預案，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明天早上，莊妍依然要跟著過來，和大家一起提前對停車場的整個布局做一次分析預想。
莊妍有些猶豫，要不要把昨晚的事告訴他們。
這時，楊稷的電話響了。
“喂，我是.……嗯.……城西……負三層，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天師過去，大概十五分鍾能到，別讓閑散人員進入。”
楊稷表情凝重，掛了電話輕聲和陳慕說了兩句，陳慕起身下去結賬。
“對不起了，今天大概隻能先到這裏。胡烙、莊妍，先跟我去趟商場吧！淩部長，你和宇文小姐慢用，晚上我們再碰麵詳談。”
說著話，楊稷示意莊妍和胡烙下樓出發。
“坐我的車吧，我熟一些。”莊妍主動開口說道。
胡烙想自己開車，楊稷也拗不過，告訴胡烙商場地下停車場集合。跟著莊妍上車，讓胡烙路上自己小心一點。
上了車，莊妍覺得是商場出事了，自己昨晚單獨行動的事，再不說多話，好像不太合適。
“昨晚我自己去了商場。”
車在路上，莊妍開了口。
“嗯！”楊稷好像在沉思想事，沒怎麽注意莊妍似的。
“我在負三層殺掉一個，又抓到一個.……道行都不低。”莊妍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什麽！你昨晚獨自行動了？”楊稷忽然反應過來。
“是的，昨晚十點多，具體多少我沒記清。我就想像胡烙一樣開著車下去轉一圈。不過.……”
楊稷很著急，一手扶著車內的拉手，半轉身體看著莊妍。
“在大門口，我看見三個靈魂在那裏計劃著什麽，就假裝車出了問題，下車處理。”
“然後呢？說重點。”
“我聽到他們要去城東的廣場找樂子。我覺得它們的道行不低，應該就是負三層那幾個中的三個。我就想著，趁它們三個離開，我去找找落單的，能殺一個是一個。”
“你該通知我們，讓胡烙和崔浩理也加入。”
“當時沒想那麽多，也怕那三個靈魂突然回來。我就把車開到了負三層，終於被我找到，引出來了一個殺掉了。另一個過來幫忙，也被我用天罡鏡收了。”
“你還抓到一個！”楊稷忽然振作起來，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嗯，是個女靈魂，大概一千六百年。道行麽，她昨晚吸收了那個被我斬殺掉的靈魂的一部分，若讓她調息一周，估計能到兩千年道行。”
“你什麽打算？”
“我想問問你們，要不要說服她加入。她和崔浩理之間，可以有個互相鉗製的作用。而且，兩個靈魂聯手，管理處的實力又能提升不少。”
這時，莊妍的車已經開始進入停車場的入口。
商場外邊，一輛警車停在那裏，拉起了警戒線。莊妍的車過來時，楊稷手裏拿著一本打開的證件給警察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你這什麽證？這麽有用，給我也弄一個唄。”
莊妍看楊稷很拽的樣子，也想要一個。其實她知道這是什麽，楊烽以前就有一個。
“沒問題，等哪天有空過去做個測試。明天吧……圖書館那邊的正事辦完了，我就安排人來給你做。”
其實收到崔浩理的時候，楊稷就想過給莊妍做個證件，有時候自己辦事也會方便一些。聽莊妍主動把靈魂交給管理處，覺得就像自己人一樣，這情況再不給她提供便利，就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了。
轉到了負三層，一輛救護車停在中央，兩個警察和幾個醫生護士站在車旁等候。車門關閉，從車旁地麵，被粉筆標記出的人形和血跡來看，應該是出人命了。
“沒看到靈魂。”來到旁邊，莊妍把車停下，楊稷跳下車去和幾個人交涉。
莊妍倒了一把，把車停進了車位。這時，胡烙的車也轉到了負三層。
莊妍來到楊稷身旁，楊稷已讓醫務人員把車門打開，把擔架拖出了車廂。
一個深藍色的裝屍袋躺在擔架上麵，深色的拉鏈把袋子封的很嚴。任何人看到這場景，都知道那是一個人躺在裏邊。
楊稷示意，把拉鏈拉開，接著問那警察，“幾點發現的？”
警察看了看手腕的表，說道：“十二點十分我們接到報警，十二點一刻我們的同事抵達現場。十二點二十救護車到場，現在十二點半，你們到了。據醫生說，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鍾，就是說，大概十二點左右死亡。”
這時，拉鏈被一聲拉開，一個中年男子張大嘴巴，躺在裏邊。
莊妍雖說常和靈魂打交道，但和死屍，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到。拉鏈拉開的瞬間，她避開了視線，生怕裏邊的場景會驚嚇到自己。
楊稷把手伸到死者脖頸後麵，幾秒後說道：“死亡原因呢？”
“看著像醉酒猝死，但沒一點酒味。據他們說的，監控裏此人舉動異常，自己在停車場折騰致死。沒有外傷，血跡是從嘴裏吐出的。我們懷疑是有藥物至幻，這個需要回去化驗檢測。”醫生開口解釋。
聽到幾人對話中沒什麽情況，莊妍緩緩轉過視線，看向死者。
不看還好，莊妍看清死者後，瞬間呆住。